北京饭店的包间里,气氛那叫一个尴尬。
这一天,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抠门到家、过日子讲究实用主义的金岳霖,竟然破天荒地在最高档的饭店摆了一桌。
接到请柬的京城名流们个个面面相觑,心想老金这是中了彩票还是脑子发热?
大家伙儿带着一肚子问号入座,酒过三巡,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老金,这不年不节的,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金岳霖慢慢站了起来,那张平时严肃得像个几何图形的脸上,此时却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喉结动了动,憋了半天,说了一句让全场瞬间破防的话:
“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
这时候,距离林徽因去世已经好些年了。
包间里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紧接着,有人低头抹眼泪,有人长叹一口气。
原来这世上真有一种感情,能把人记到骨头缝里。
这可不是现在网上那些狗血的三角恋,在那个民国乱世,这三位顶级知识分子,愣是把一段可能极其狗血的关系,处成了人类情感的“孤本”。
现在的年轻人看这段历史,总爱用那种看热闹的眼光:一个是绿茶,一个是备胎,一个是忍者神龟。
说实话,要是这么看,那真是把大师们的格局看扁了。
咱得把时间条往回拉,拉到1931年的北平。
那年金岳霖35岁,那是留洋回来的哲学博士,玩逻辑那是祖师爷级别的。
按理说,他比谁都懂“发乎情,止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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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林徽因面前,逻辑这玩意儿直接死机了。
为了能天天看到林徽因,金岳霖干了一件现在看来极其“变态”的事儿:搬家。
他直接搬到了梁思成夫妇的后院。
这操作在今天绝对是高危行为,但在当时,这三人竟然搞出了一种奇特的平衡。
每天下午四点半,梁家的“太太客厅”开张,金岳霖是雷打不动的钉子户。
更有意思的是,梁思成和林徽因两口子吵架,居然找金岳霖来当裁判。
金岳霖也不含糊,用逻辑学分析谁对谁错,最后还能让这两口子和好如初。
这心理素质,哪怕是现在的王牌调解员也得跪。
你可能会问,梁思成心里就不膈应?
是不是怂?
还真不是。
梁思成之所以能容得下金岳霖,是因为他对自己那是相当自信,对老婆的人品也是绝对信任。
这种信任不是靠查手机查岗来的,而是灵魂深处的共鸣。
不过,这种神仙日子的真正考验,是在抗战爆发后。
1937年,好日子到头了,大家伙儿开始逃难。
当林徽因一家辗转跑到四川李庄这种穷乡僻壤时,生活质量那是直接跌停。
曾经风华绝代的才女,被肺病折磨得瘦成了一把骨头,整个人都脱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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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金岳霖又跟来了。
他没有因为林徽因变丑了就跑路,反而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了一件极其接地气的事儿。
你能想象吗?
一个讲罗素哲学、穿西装打领带的大教授,居然在李庄的泥地里养起了鸡!
为了给重病的林徽因补身子,金岳霖弄了十几只老母鸡。
这位大哲学家每天最重要的课题不是逻辑推导,而是伺候这些“鸡祖宗”拉屎下蛋。
每当捡到一个热乎鸡蛋,他那高兴劲儿,比解开一道世界级数学题还大。
他把鸡蛋小心翼翼地端给林徽因,看着她吃下去,那眼神,真的绝了。
这会儿的金岳霖,早就不是什么高高再上的学者,就是一个想尽办法给心上人续命的普通男人。
到了1946年,林徽因去昆明养病,金岳霖还是像个影子一样跟着。
他在附近租了房子,甚至花大价钱请保姆专门照顾林徽因。
对此,梁思成说了一段特爷们儿的话:“老金和她住再一起,我有啥不放心的?
他照顾得比我好。”
这话要是发现在的微博上,估计评论区得炸锅。
但在那时候,这就是君子之交。
梁思成懂金岳霖,知道这哥们儿虽然痴情,但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可惜啊,阎王爷不看感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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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林徽因还是走了。
在追悼会上,一辈子理性的金岳霖哭得像个孩子。
他送的那副挽联,现在读起来都让人起鸡皮疙瘩:“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林徽因走了,金岳霖却没走出来。
他真就做到了一辈子不娶。
更神的是,他和林徽因的儿子梁从诫,处得跟亲父子一样。
晚年金岳霖无儿无女,就是梁从诫给他养老送终,一口一个“金爸”叫着。
故事的最后,有一个细节特别戳人。
金岳霖快不行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迷迷糊糊了。
有人拿出一张林徽因年轻时的照片给他看。
老头儿本来浑浊的眼睛突然就亮了,那只枯瘦的手颤抖着伸出来,死死抓住照片,嘴里像小孩讨糖一样哀求道:“给我吧,给我吧!”
那一刻,周围的人全都泪崩了。
这哪里是什么三角恋,这是那个年代特有的,关于克制、守候和尊严的人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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