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娱乐至死”的旋涡,正在悄无声息地吞噬我们所有人。年轻人抱着手机打网游,通宵达旦不撒手,美其名曰“放松”,其实是逃避工作和生活的压力,毕竟现实里找工作难、涨工资难,游戏里好歹能靠打怪升级找着点成就感;中年人上下班路上刷短视频,午休时间追狗血短剧,晚上躺沙发上接着刷,把所有碎片时间都填得满满当当,就怕一停下来,就得面对房贷、车贷、孩子学费的压力。
更离谱的是那些职业反转的场景,以前在奥运会赛场上为国争光的运动员,退役后居然在直播间穿短裤跳舞吸粉;深耕内容十几年的央视主持人,一个个放下话筒转型去带货,对着镜头喊“家人们上链接”;还有本该在ICU里和死神赛跑的医生,现在也挤破头往短视频里钻,直播卖起了保健品、医疗器械。不是说这些职业不好,而是这种集体“跨界”搞娱乐、做直播的现象,荒诞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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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中有一种奇怪的现象,经济萧条期,娱乐行业反而愈发火爆。这种诡异的现象,并不是偶然出现的,背后藏着三个绕不开的原因。
第一,经济繁荣的时候,大家一门心思搞钱,聚焦的是物质需求。比如买房、买车、换更好的工作,谁有空天天刷短视频?你看十几年前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着创业、搞投资、提升自己,晚上要么加班搞项目,要么报班学技能,娱乐只是生活的点缀。
可到了经济下行期,情况就反过来了。物质需求越来越难满足,人们就会下意识地转而去追求精神满足,毕竟精神快乐这东西,成本低、见效快。你去看美国大萧条和日本房地产泡沫破裂的时候,社会都是一个德性,实体经济一片萧条,娱乐行业却歌舞升平。
第二,实体行业早就卷成了红海,收益越来越窄,而娱乐行业却成了香饽饽,催生了一大波新业态。现在做实体有多难?开个小店,房租、人工成本居高不下,稍微经营不善就亏本倒闭;搞制造业,原材料涨价、订单减少,利润薄得像纸。上海的文科毕业生,平均月薪也就四五千块,除去房租、生活费,一个月根本剩不下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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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反观娱乐行业呢?你随便搞个直播,哪怕只是聊聊天、唱唱歌,只要有人气就能带货赚钱,收入可能是上班的好几倍。有数据显示,2024年中腰部带货主播的平均月收入能达到2到3万,头部主播更是能到几十万、上百万。资本早就嗅到了这里面的商机,于是乎,各种游戏产品、狗血短剧、猎奇短视频层出不穷。甚至有些人为了博眼球,故意说一些三观扭曲的极端言论,把大众的时间和注意力当成了变现的工具,装到自己口袋里。
第三,经济好的时候,社会的流动速度快,上升通道是打开的。孩子们努力读书就能考上好大学,年轻人努力工作就能买房安家,过上好日子,那时候大家都有奔头。
可经济不好的时候,就完全是另一幅场景了。就算你努力学习、拼命工作,可能也很难改变自己的命运,阶层的上升通道越来越窄。这种时候,人们的情绪要么是愤怒,要么是逃避。如果这种愤怒情绪越积越多,就会影响社会的稳定。而娱乐行业的出现,正好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消解了这种负面情绪。当你每天下班累得要死,刷会儿搞笑短视频、追会儿爽文短剧,所有的烦恼好像都忘了,自然也就没心思去抱怨、去愤怒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娱乐行业确实在无形中维护了社会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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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看看国外的历史,就会发现同一个规律。1929年美国经济危机爆发后,实体经济遭受重创,工厂倒闭、工人失业,无数家庭流离失所,整个社会一片绝望。但就在这个时候,娱乐行业却逆势崛起。
当时的好莱坞迎来了黄金时代,推出了《乱世佳人》《金刚》等一大批经典电影,电影票房不仅没下降,反而年年上涨。1930年美国电影票房总收入是6亿美元,到1939年已经涨到了10亿美元,要知道那时候的6亿美元,相当于现在的几百亿美元。除了电影,广播娱乐也迅速普及,家家户户都靠听广播剧、爵士乐来打发时间,逃避现实的痛苦。数据显示,1933年美国有超过4000万台收音机,占家庭总数的60%以上,广播节目成为了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上世纪90年代,日本房地产泡沫破裂后,进入了“失去的30年”,经济停滞不前,失业率飙升,年轻人找不到工作,只能靠打零工维持生计,被称为“平成废柴”。就在这个时候,日本的娱乐行业却迎来了爆发式增长。动漫产业迅速崛起,《龙珠》《海贼王》《火影忍者》等经典动漫不仅在日本本土大受欢迎,还出口到全世界,成为了日本的支柱产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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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动漫,偶像产业、游戏产业也发展得如火如荼。AKB48等偶像团体应运而生,演唱会、周边产品赚得盆满钵满;任天堂、索尼等游戏公司推出了一系列经典游戏主机和游戏作品,让无数年轻人沉迷其中。数据显示,1995年到2005年,日本娱乐产业的市场规模从5万亿日元增长到了10万亿日元,翻了整整一倍,而同期日本的GDP几乎没有增长。
当人们在现实中找不到希望和出路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躲进娱乐的港湾里,寻求短暂的慰藉。但问题是,娱乐只能让人暂时忘记痛苦,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现在很多年轻人,每天打游戏、刷短视频的时间超过8个小时,荒废了学业、耽误了工作,最后变得越来越颓废;还有一些人,为了追求流量和热度,在短视频里搞低俗、猎奇的内容,污染了网络环境,带坏了社会风气。
娱乐至死就像甜蜜的毒药,短期缓解焦虑,长期侵蚀根基。当“娱乐至死”成为一种社会常态,整个社会的创新能力和实干精神都会被消磨掉。大家都想着靠走捷径赚钱,没人愿意沉下心来搞实业、做研究,那么我们的经济就很难真正复苏,社会也很难进步。
娱乐可以有,但不能成为生活的全部,越是困难的时候,我们越不能沉沦,而是要多留点时间给自己,多学一门技术,多思考一些未来,千万不要在娱乐中失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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