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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有一件事几乎人人都会经历,却很少有人愿意提前谈起——那就是为自己准备一副棺材。
按照老辈人的习俗,人到了五十岁以后,就该开始考虑这件事了。
有些老人六十岁时,还会特意挑个好日子,请木匠来家里打制棺材。
别看这个时候还身体硬朗,可是老辈人的观念就是,早准备要心里踏实,并在在他们看来,这个并不是什么晦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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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于棺材的获取,一般两种方式,一种是去镇上购买现成的棺材卖,价格不过三四千,甚至便宜的两千多就能拿下!
还有一种,就是自己购买木材,然后找木匠师傅来家里打制!
这样麻烦不说,而且成本更高,差不多算下来要五六千元!
但很多老人却宁愿多花近一倍的钱,自己买木材、请木匠、管饭,甚至让木匠住在家里,折腾好几天。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村里的老李今年六十二岁,最近家里就很热闹,每天都有不少老人去他家串门,因为最近老李两口子正找木匠在家里打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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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是从很远的一个地方请来的,也是个老师傅了,都六十好几了,可是身体硬朗!
听他说,现在年轻人不愿意学,所以他并没有带徒弟来,而是一个人来的!
据说,这个老师傅的手艺在当地很有名,也是老李多方打听才知道的,毕竟我们这里周边都没有木匠师傅了!
老李不仅每天管两顿饭,还把家里最好的房间腾出来给木匠住。
有人劝他:“老李,镇上现成的棺材多得是,又便宜又省事,你这又是买木料又是请人,还得伺候,算下来得五六千,不划算啊!”
老李却摇摇头,笑着说:“自己做的,心里踏实。”
这一句“心里踏实”,道出了很多农村老人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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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如果是自备的木材,成本就会低很多!有些老人,很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做棺材的木材了!
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棺材不是一件商品,而是人生的最后一件“家当”。
他们觉得,这东西必须得自己亲手把关,用的木料好不好、木匠的手艺到不到位、结构结不结实,都得亲眼看着才放心。
市场上卖的棺材,虽然外表看起来差不多,但木料的好坏、做工的粗细,老人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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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觉得,“买的不如做的”,只有自己看着做出来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而且,在农村的传统里,打棺材是一件大事,甚至带着一点仪式感。
请木匠到家里来,既是尊重,也是一种“体面”。
老人觉得,自己活了一辈子,最后这一副棺材,不能马虎。
花多点钱没关系,关键是要做得好、做得结实,这样才算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祖宗。
除此之外,还有一层更深的情感。农村的老人大多一辈子勤勤恳恳,对土地、对木头、对手工都有一种天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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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信,木匠亲手做出来的东西,有温度、有灵魂,而不是冷冰冰的商品。
他们愿意看着木料一点点变成棺材,这过程让他们感到安心,也让他们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一个稳妥的“落脚点”。
确实,在我们村里,绝大多数老人的棺材,都是提前就找木匠师傅做好了的,而都看得出来,他们都以自己的棺材是木匠做的,而不是市场买的而自豪呢!
当然,年轻人可能不太理解。他们觉得,棺材埋在地下,最终都会腐烂,结实不结实又有什么区别?
但在老人的心里,这是一种执念,也是一种传统。他们不是怕死,而是怕不体面、怕不踏实。他们希望自己走的时候,能“走得安心”。
做好了的棺材,还只是第一步,后面还需要晾干,几年后在仔细打磨,然后就是找油漆师傅给粉刷,这还不是刷一遍呢,隔几年又要刷一遍,至少需要刷三遍以上,这样的棺材才结实,耐用,也不容易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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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说:“人活一辈子,最后这点事,我想自己做主。”
这句话朴实,却让人心里一酸。
农村的很多老人,确实都是这样,他们一辈子省吃俭用,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对自己什么都舍不得,但在这件事上,他们却愿意花大钱。
好些人,甚至平时很节俭,可是对于身后事却很大方的,尤其是葬礼,办下来好几万呢!
其实吧,这个也不是为了炫耀,也不是为了攀比,而是为了心里的那份踏实和尊严。
(5)
如今,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地方推行的是火化了,棺材的需求也在慢慢减少。
而且随着老木匠的离去,现在会打制棺材的也少了,多是工业化的商品了!
但在一些农村,老人们依然坚持着自己的传统。他们用自己的方式,为人生画上最后一个句号。
也许,这就是农村老人的倔强,也是他们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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