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卫平,今年62岁,江苏常州人。我老伴去世有十多年了,儿子在上海定居,女儿嫁去了南京。自打老伴去世后,儿女都曾想把我接去和他们同住,不过我都拒绝了,主要是我想着去了大城市,那边一个熟人都没有,呆在那边没意思。而且,人上了年纪,处处不方便,孩子有自己的生活,我可不想麻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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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一个人在乡下老家开始了独居生活。独居的前几年,我过得还挺自在,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想睡觉就睡觉,做什么都由着性子来,反正也没人管我。不过这样的时间长了,我就开始觉得没意思了,越来越孤单。一个人吃饭没味,生病了也没人搭把手,夜里半夜醒来屋里黑漆漆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不愿再每晚面对冰冷的床沿,我渴望能有人和我抱团取暖,共度余生,不说别的,最起码生病躺在床上互相之间也能有个照应。于是,我开始动了搭伙的念头。也正是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开始留意身边合适的对象,邻居好友也是帮我各种做介绍。
我的第一个搭伙是邻居老李帮我介绍的,对方姓蒋,56岁,比我小6岁,本地人。简单接触下来,我得知她是退休护士,离婚的, 有个儿子,儿子已经成家了。小蒋人长得不错,可以说是风韵犹存,而且说话也干脆,不扭扭捏捏,我对她印象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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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处了三个月后,我们正式确立了搭伙关系。她搬来我这和我同住,刚开始那段时间我们过得挺好,早上她煮稀饭,晚上我炒两个小菜,两个人有说有笑。她爱干净,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我心里挺舒坦,至于生活开销都是我出,当然这是应该的,而且我也不在乎。
可没过俩月,我就发现我们的感情变味了。有一回我去银行取钱,她看到我卡上的余额,眼神立马变了。那天晚上吃饭时她说:“老周啊,你这房子以后要是留给儿女也行,但你得给我留点保障吧?我总不能白给你洗衣做饭吧?你不会像白嫖我吧。”
我当时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但还是笑笑说:“咱俩虽然没领证,但是也算不上白嫖吧,你住我家吃我的用我的,我又让你出一分钱,你做家务,我出生活开销,不是蛮好蛮公平的么,谈那些有的没的多伤感情。”
她顿时脸沉了下去:“那我图啥?你以为我图你人啊?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你难道一点保障也不给我啊,你要真不舍得,咱也别凑一块过了。”我当时心就凉了,她怎么这么现实的,不过就不过呗,就这样在得到我的明确拒绝后,小蒋隔天就收拾东西走人了,临走时还顺走了我家一个新买的电饭煲。我当时真是又气又笑,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爱占便宜,散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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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女人是我在公园散步认识的,她叫李芳,55岁,丧偶多年。她人长得挺丰膄,说话也温柔,我当时对她可以说是一见钟情。自从知道她的感情状态后,我就对她发起了追求。她说:“我一个人也习惯了,就是有时候想喝口热汤,身边有个说句话的人。”
或许我们两个都是孤单的人,追求了李芳两个月,我们就走到了一起。正式确立关系后,我便让她搬来和我同住,同样我包掉了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开销。李芳要比小蒋温柔多了,嘴也甜,总叫我“老周哥”。我一听这称呼,心里就舒坦。关键她不提钱,不提房,吃饭时抢着洗碗,逢人就说我“人实在,会疼人”。我心里想,这回遇上真心人了,真就是应了那句话“最美不过夕阳红”。
然而好景不长,我和李芳在一起没几个月,她儿子找上门来了。那天是个星期六,我正在阳台晒被子,门铃响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工作服,脸板着,他冷冷地对我说道:“你就是我妈搭伙的那个男人?我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多照顾点。还有你比我妈大,说句难听点,以后大概率要比我妈早走,你走了以后她怎么过?你总要给她一个保障吧,也不是问你拿多少钱,你就给她买个保险吧,图个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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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愣住了,刚想说话,他就补了一句:“这不难为你吧,大家都现实点,这年纪也没啥纯粹的感情的,不然凭啥给你做免费保姆,图你年纪大,图你一身老人味?”
那一瞬间,我心里拔凉拔凉的。我不甘示弱直接怼道:“我可没把你妈当免费保姆,她在我这吃我的用我的,你当我没出钱啊。”没想到对方却是嗤之以鼻,轻飘飘来了句:“哦,外面保姆在雇主家是不包吃住的吗?人家不光包吃包住,还有工资拿呢,你不会还以为我妈占你便宜了吧。”
那天我很生气,我后来和李芳说了这件事,原以为她会和我说“小孩子说的话当不得真,别和他一般计较。”可李芳一句话也没有说,反而等我给他答复。那晚我一宿没睡。第二天早上我直接跟她说:“阿芳,要不我们算了,我不喜欢太物质的感情。”
李芳也没说啥,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老周,你男人啊,都一个德行。自私,舍不得。”说完这句她就走了,走得挺快,背影都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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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感情的失败不免让我我有点心凉了。可人啊,就是不死心。过了半年,我又搭上了第三个女人。这个女人姓钱,叫美英,60岁,做过会计,人挺精明的。她比前两个都会说话,会做人,一开始就表态:“我不要你房,不要你钱,只要有个伴。咱俩AA制,谁也不欠谁。”
听到这话,我心里挺踏实的,觉得这回该靠谱了。我们在一起后,她真没让我掏太多钱。吃饭她经常抢着付,还常买菜回来做。我一度觉得,这就是理想的晚年伴侣。
可半年后,她女儿生二胎了,她天天往女儿家跑。刚开始我也理解,毕竟当外婆嘛。可后来她干脆不回来了,我打电话问:“美英,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她说:“我在女儿家照顾月子,得住段时间。”
我说:“那我一个人在这吃啥呀?”她淡淡来了句:“你自己煮呗。离开我你是活不下去了啊。”我苦笑,挂了电话。又过了两周,她突然打来电话,说:“老周,我女儿那边买奶粉、请月嫂花了不少钱。你那边要是宽裕,能不能借点?等我女婿发年终奖就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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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心一凉。我问:“借多少?”
她说:“五千,不多要你的。”
我说:“那你让我想想。”
没想到她在电话那头冷笑了一下:“老周,你怎么一到要出钱就犹豫,能不能指望上你。”
我没说话就挂断了电话,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没睡着,在想要不要借钱给美英。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她发来一条微信:“算了,不问你借钱了,咱俩性子不合,就当没缘分。”
从此,她再也没联系我。我那时候彻底明白了,女人晚年,不管嘴上怎么说,最后都绕不开“钱”这字。要么为自己,要么为了子女。你可以陪她逛街、聊心事,但真要动到钱上,她立刻就翻脸。
其实我也想过,也许她们不全是坏。毕竟人老了,安全感全在钱上。可男人也一样啊,我们搭伙,不就是想找个真心人,一起吃碗面、看个剧,能互相照应就行。可这些女人,一个个打着“陪伴”的旗号,心里都盘着算盘。
现在,我一个人住在老家,早上去菜市场转转,偶尔和老邻居下下象棋。有人劝我再找一个,我笑笑说:“算了,搭伙这事我已经看透了。”他们问我为啥,我是这么说的:“我前后搭伙三个女人,花的不是钱,是心。可最后我才看明白,这年纪的女人都一样,不是想从你身上讨点钱,就是想让你帮她的子女。真心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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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至少钱在自己兜里,心在自己身上,不用再提心吊胆,也不用防着谁。我不是说所有女人都坏,只是这年纪,女人活得更现实,男人更想安稳。可偏偏,这俩方向,是对着干的。我的故事讲完了,那么大家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呢?欢迎留言评论,发表看法。
口述:周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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