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那些老机型还在跑巡逻、顶战备,身上挂的多数还是俄制弹药,没啥花里胡哨的说明——就是干活,按部就班地执行任务。要把这事儿说清楚,得往前拉一段时间线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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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得从上世纪末算起。1999年起,中国从俄国买来那批苏-30,空军那批型号叫苏-30MKK,大概76架;海军拿到的是苏-30MK2,差不多24架。两者大体差别不大,海军的MK2在反舰配置上更讲究些,能挂反舰导弹。那会儿空军的主力还有苏-27SK和国产歼-11,打地面的主力是歼轰-7。问题是,苏-27那套火控对付远程超视距拦截能力有限,更多靠半主动制导的R-27;歼轰-7地面打击行家里手,但空战自保弱。苏-30一进来,功能跨度立马扩大:它能发像R-77这样的主动制导空空导弹,能带KH-59一类的中远程空地导弹,还能挂俄制精确炸弹。一架苏-30在战场上的能耐,相当于以前好几种飞机合起来的作用,这也是为啥当时有人把它捧成“能打能抗、面面俱到”的多用途机。
后来国产进步起来,歼-11B能挂霹雳-12,歼轰-7A的精确打击能力也补上来。但那两款还是各有侧重:歼-11B更偏制空,歼轰-7A偏打地面。总体上,空战体系还保持分工,专机护航的逻辑没变。直到歼-16上线,这格局才真正开始变得不一样。歼-16带上有源相控阵雷达,能带的远程空空导弹更厉害,制空能力超过了老旧的苏-30。同时配合北斗导航、能携带大量低成本精确制导弹药,打击力也跟着上去了。歼-16从2016年开始服役,但要在数量上压过苏-30又是后来的事。那段时间里,苏-30在数量和战术价值上仍旧够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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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国产导弹挂到俄制机上,这事儿折腾了好久。关键点不在于国产导弹有没货,而是飞机的航电、火控和发射接口。你不能光把导弹挂上去就能发射,发射命令、飞控和雷达要“对话”。俄方那套软件、源码基本掌握在厂家手里,按对外出口的套路,不会轻易把完整源码掏出来。国内想办法改,那就得做接口、改软件、改供电和冷却,还有大量试飞验证。
2015年网络上流传的一张照片引起了不少讨论:海航那批苏-30MK2的机体上挂了霹雳-12、霹雳-8等国产空空导弹。照片一出,有人就说中国“破解”了俄机系统。但细看你会发现,只有那一小撮MK2出现这种情况,空军的MKK并没有普遍换装。同期空军宣传片里,许多执行南海任务的苏-30还是挂着俄制导弹。还有些声称空军苏-30挂国产弹的图片,放大去看,雷达罩的白斑、涂装细节和海航那架一模一样,说明那可能是海航机后来被划归或调动的个案,而不是空军普遍改装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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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这事儿还有几种常见说法。有人把原因归到雷达互换上:2015年那会儿,歼-11D首飞,歼-11B开始中期换装有源相控阵,一些旧雷达拆下来可能被用到苏-30MK2上。这样一来,那些MK2就能支持国产主动导弹了;旧的苏-30原厂雷达又可能被分到其他机型。这套逻辑听着合情合理,毕竟同一批次的飞机在雷达接口和布置上存在一定共通性,做局部改装的难度比从零改起低不少。
还有人把功劳归到白俄罗斯。有传言说白俄罗斯早在2005年就搞过把苏-27升级到能发R-77的方案,后来把技术传给中国,帮助改装歼-11,让它能挂R-77。这个说法有人支持,但时间线上有点不顺:既然白俄早就有方案,为什么要等到2015年前后才把相关改装搞得热闹起来?再考虑到中国自主推进国产化的速度,直接在国内调配雷达、推进歼-11系列改进,似乎也更现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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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工程细节比这些理论复杂得多。把一种雷达或火控装到另一种机型上,远不只是把设备拆下来塞上就完事。要保证供电系统能顶住更大负载,散热系统得加固,天线和机腹空间要重新布局,电子干扰和电磁兼容需要重新论证,飞行控制的接口要改,必须做地面测试、地面发射测试和大量飞行试验。这些事情是按步骤推进的,不是几周就能搞定。海军那24架MK2出现国产弹的情况,可能与它们的任务属性、接入改装渠道比较便捷、改动对整个空军产能影响小有关。若是空军把所有MKK都拆着改,肯定会占用沈阳飞机制造厂等维修产能,影响新机生产和改装计划。把资源投入到量产歼-16上,提升整体作战群实力,从资源分配角度说更合算,也更划算。
还有现实层面的考虑。军队手里往往还有一大堆俄制弹药库存,这些库存需要消耗。维持一部分苏-30继续使用俄制武器,既能消耗库存,也能减少改装产生的风险。另外,用俄制武器执行对外巡逻或常规值班,在战术上有个好处:你不会太快把国产改装细节暴露出去,这样对外界、对潜在对手的信息披露更可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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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看,这个过程里没有单一原因可以解释所有现象。技术限制、外方源码保护、国内产能调配、库存利用、海空不同需求、以及对安全和信息披露的顾虑,交织在一起。于是我们看到的画面是混合的:有的苏-30被局部升级、带上了国产弹,有的还维持着原厂设备继续执行巡逻任务;有的换了新雷达,能支持更先进的空空弹;有的则保持原样,承担更日常的任务。每一步改动背后,既有工程层面的艰难,也有战略和战术上的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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