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上海文化界有件大事,83岁的乔榛老师捧着个重量级奖杯回来了,他拿到了电影金鸡奖中国文联终身成就奖。
可能有人会说,他的能力还用得着靠奖杯证明吗?他可是配音界响当当的泰斗,早年间是上海电影译制厂的厂长,还是国家一级演员,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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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小时候听的《魂断蓝桥》《廊桥遗梦》这些经典译制片,里头男主角的声音好多都是他配的,说是 “几代人的声音记忆” 一点不夸张。
但这次获奖还是让不少人跟着激动,不为别的,就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位看起来精神矍铄的老人,这辈子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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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生都在跟病魔较劲,光是和死神擦肩而过,就足足有7次之多。如今83岁还能站在艺术的舞台上拿终身成就奖,这本身就是个让人动容的故事。
他拿奖之后没歇几天,就马不停蹄投入了工作,有人在上海的语言艺术馆碰到他,一大早母校的领导就来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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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今年正好是上戏成立80周年,而乔老师是65年从上戏表演系毕业的老校友,这份终身成就奖,成了他送给母校最好的生日贺礼。
按理说,他这辈子拿的奖早就够多了,光是他参与的译制片,就有16部拿了政府奖、华表奖,两部还得了金鸡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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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对这个中国文联给文艺从业者的 “高奖”,他却没半点骄傲,反而说自己心里 “很沉重”,总觉得 “受之有愧”。
他说 “这是对文艺从业者很高的奖赏,虽然还有‘人民艺术家’这样更高的荣誉,但对我们来说已经够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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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人活着就是要实现人生价值,我们索取的已经够多了,应该更多地付出。”
这话听着实在,却藏着他对艺术一辈子的敬畏,哪怕已经成了行业泰斗,他想的还是 “多付出”,而不是 “多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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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份敬畏不是说说而已,就拿他配音的《廊桥遗梦》来说,后来央视《中国文艺》栏目评价,他在这部作品里,把 “声音和感情的结合” 推到了全新境界。
还有《魂断蓝桥》里的男主角,他的声音没有刻意煽情,却把那种深情又克制的感觉揉进每一个字里,到现在还有人翻出来反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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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艺术生涯始终绕不开 “和病魔斗争” 这道坎,他自己说 “半生与病魔搏斗”,最让人揪心的一次是 2009年。那年他67岁,突然得了脑阻,半边脸直接面瘫,连话都说不出来。
要知道他一辈子都在和声音打交道,从上戏毕业就进了上海电影制片厂当演员,后来转去上海电影译制片厂做配音,还当上了厂长,手里过了多少部译制片、配了多少个角色,早就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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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不能说话,就像战士没了武器。家人赶紧把他送去抢救,好不容易稳住病情,当年7月又转到杭州做康复治疗。
那段时间没人知道他有多难,但他没认输,康复训练有多枯燥,他就有多坚持。从最基本的发音练起,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抠,从发不出声到能说短句,再到慢慢恢复成原来的声音,没人知道他熬了多少个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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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 2012年,他出现在《可凡倾听》节目上,还和老搭档一起朗诵诗歌,到那时候观众才直到,那个配音界鼎鼎有名的人物,真的回来了。
而这只是他7次与死神擦肩中的一次,剩下的几次虽然没细说,但光是想想,一个人一辈子要跟病魔斗这么多次,还能不垮,就够让人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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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难得的是,每次好起来他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工作里。
他不光是能配好一种角色,而是能在不同类型的人物里 “自由切换”,让听众光听声音,就能 “看见” 角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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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配音,他当译制导演也很厉害。
《坎贝尔王国》《罗宾汉》《湖畔奏鸣曲》这些片子,都是他导的,里头的配音节奏、情感把控,全是他一点点抠出来的,这成绩放在现在也没几个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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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做过不少纪录片的解说,像《中华文明》《夜上海》《长江三峡水利工程》这些,他的声音沉稳又有温度,没有刻意煽情,却能把片子里的故事讲得特别动人,让观众跟着声音走进那些历史和风景里。
后来他还当起了中国传媒大学的兼职教授,把自己的配音经验教给学生,对年轻人的寄语是 “澄怀观道,潜心塑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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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心里要干净,盯着艺术的 “道”,安下心来塑造角色的灵魂。这话不光是说给年轻人听的,更是他自己一辈子的写照。
他在获奖时分享了一段《小草的心》,里面说 “在大千世界里,我只是一棵普通的小草,不是我的我从不奢求,属于我的我也绝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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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并不怎么鲜艳,但既然活着就得有自己的颜色。我不爱打扮自己,我却打扮了大地。”
这话太像他的人生了,他没追求过不属于自己的名利,却守住了配音艺术这一块天地;跟病魔斗了半辈子,却从没让疾病偷走自己对艺术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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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上海文艺界的泰斗,不是因为拿了多少奖,而是因为他用声音塑造了无数经典,更用一辈子的坚韧告诉我们,真正的艺术家,不光要有过硬的本事,更要有扛得住风雨的初心。
现在83岁的他,还在继续坚持工作,这样的艺术家,值得所有的掌声和敬意,也值得我们记住那些藏在声音背后的坚持,和一棵 “小草” 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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