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历史的来来往往中,苏禄苏丹国这个名字显得有些陌生,但它的故事却比琉球还要复杂。
几百年前,这个南洋岛国主动求归中国,却被乾隆拒绝;而如今,它的后人又走上国际仲裁的法庭,为一纸租地协议讨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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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曾想“入中国”的古国,最终没能留在这片土地,却在六百年后,用另一种方式重新进入了世界视野。
曾被明朝厚待的南洋王国
1417年,苏禄派出一支由三位国王组成的庞大使团,带着340多名随从,穿越重洋,前往明朝进贡。
那时候,中国的海上外交开放活跃,周边不少国家都来“走亲戚”,但苏禄的做法格外认真。
明朝对苏禄的来访表现得非常热情,不光是礼节到位,更是给足了面子。
明成祖朱棣亲自接待,对苏禄三王给予最高规格的礼遇,这三王中最受关注的是东王巴都葛·叭哈剌,他在返程路上却不幸病逝于山东德州。
明朝不仅以王礼厚葬,还由皇帝亲自撰写碑文,追谥为“恭定”,这样的待遇,连一些边疆藩属都难以企及。
令人意外的是,东王的王妃和两个儿子没有回国,而是留下来守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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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改姓温、安,成为中华一员。
从此,一个南洋王族的血脉,悄悄扎根于山东德州,如今这个血脉已经传到第21代,北营村的3700多位后裔,过着再普通不过的中国人生活。
祖宗来自海那边,但身份早已深深融入黄河流域的土地。
这段中菲之间的友好交往,堪称典范。
它没有以武力为媒,也不是殖民的妥协,而是一次发自内心的文化认同和双向奔赴。
一场求而不得的归属梦
时间来到清朝,苏禄国的命运开始拐弯,东王后裔早在雍正年间便正式入籍,成为中国的一部分。
但远在南洋的苏禄本国,却在风雨中苦苦挣扎,面对西方殖民者的步步紧逼,苏禄看清了现实:如果不找个靠山,迟早被吞并。
于是,它向大清帝国递上归附请求,希望“并入中国版图”,找个靠得住的“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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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乾隆皇帝却拒绝了,不是因为轻视,而是因为慎重。
在当时的国际局势下,清朝已在西北和东南疲于奔命,不愿再卷入远海事务。
更何况,苏禄地处偏远,交通不便,管理成本高,潜在风险大。乾隆的判断可谓理性,但是对苏禄而言,却是一次命运的滑铁卢。
这个小小的岛国,最终因为缺乏强力庇护,被殖民洪流席卷。
1915年,苏禄最后一任世俗苏丹被迫放弃统治权,国家从地图上消失,沦为菲律宾的一部分。
与琉球不同的是,琉球至少在被吞并前曾被中国保护、册封多年,而苏禄连这个“过渡期”都没能享有。
明明主动投靠,却始终停留在门外,这种“求而不得”的失落感,历经百年,化作了后人今日追索正义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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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裔维权闹上国际法庭
苏禄被纳入菲律宾之后,它的王族后裔虽然失去了实权,但并未完全淡出历史舞台。因为他们手上还握着一份旧租约,而这份文件,成了百年后争议的导火索。
百年前,苏禄曾把一块土地租给了英国人,也就是今天的马来西亚沙巴,每年象征性地收取租金,这种“租赁”关系,后来由马来西亚政府延续,每年向苏禄后裔支付约1300美元。
这个金额不大,却是一笔有法律含义的象征性付款。
直到2013年,菲律宾武装分子以苏禄后裔身份突袭沙巴,导致数十人伤亡,马来西亚随即停止支付。
自称苏禄苏丹后裔的一方,在背后国际资本的支持下,于欧洲法院提起仲裁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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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西班牙仲裁庭居然裁定,马来西亚需赔偿高达149亿美元,这笔天价赔偿,相当于马来西亚国家财政的一个窟窿,直接引发全国舆论震动。
马来西亚政府没有沉默,而是迅速反击,在法国、荷兰等地接连打赢官司,推翻仲裁裁决。
这场官司打得并不只是钱的账面,更是对苏禄历史地位的重新定义,一个已经消亡的王国后裔,能否以“历史租赁”为名,向现代国家追讨土地权利?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苏禄后裔依然奔走在法律与历史之间,而马来西亚则用现实主义的逻辑捍卫主权。
两者之间,没有简单的是非,只有复杂的历史延续和现实利益的冲突。
一根血脉,两种命运:苏禄后裔的双重身份
如今,苏禄王族的血脉分成了两条路:一条留在中国,早已深深扎根;另一条在东南亚,仍在为祖先的土地与身份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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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德州北营村的温、安氏族人,虽然已经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农民,但对祖先的记忆并未断裂,每年清明,他们依旧在碑前上香,纪念那位远道而来的“外族王爷”。
而在菲律宾,苏禄王室的后人依旧活跃在政治和文化舞台,像苏丹公主杰赛尔·基拉姆,多次前往德州寻根,与中国的“亲人”团聚这。
如今,苏禄王墓依然静静矗立在德州大地上,600多年过去,风雨未摧,成为中菲友好关系的历史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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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一座普通的墓,而是一段历史的交汇点,是一个小国命运沉浮的缩影。
参考来源: 沙巴州主权归属再起争端,菲律宾与马来西亚两国外长推特交锋 2020-07-31 14:11·环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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