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艺人走了,郭德纲发悼文,可没人记得他改了花脸的唱法
2025年11月12日早上八点零八分,姚宗儒在北京去世,享年86岁,知道姚宗儒的人不多,但郭德纲在当天下午发了一条微博悼念他,提到自己在九十年代去姚宗儒家里学过《打銮驾》和《宝象国》这两出冷门戏,郭德纲是相声演员,平时很少聊这些事,大家看到微博后都在好奇郭德纲到底跟谁学过戏,却很少有人关心姚宗儒本人做过什么。
那时候唱花脸的人,大多都跟着裘盛戎的路子走,十个里有九个学他,姚宗儒偏不跟这个风,他专门找了三位冷门老师学习,就是王泉奎、娄振奎和赵文奎,王泉奎唱起来声音清亮,不用靠嗓子吼叫,娄振奎吐字很稳,气息沉得下去,赵文奎嗓音冲劲足,适合扮演忠烈人物,姚宗儒自己最擅长《大回朝》里闻仲的“唢呐二黄”,调门高得吓人,这段还被央视春晚录过,可教科书里从来没收录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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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演戏从来不套用固定的模式,比如在《连环套》里扮演窦尔墩,别人把这个角色演成粗鲁的汉子,他却演出了侠义气概,动作收敛着力量,暗藏着锐气,在《将相和》中饰演廉颇,从傲慢到认错的过程,只用三十秒通过眼神变化就表达清楚,不需要台词也能让人看懂,在《法门寺》里演刘瑾,念白的节奏紧紧跟着锣鼓点,每个停顿都像是在施加压力,他教导学生说,演坏人要理解他为什么变坏,演好人要懂得他为什么痛苦,现在很多新戏里,人物的表情直接像贴标签一样简单,反而他这种细致的表演方法很少有人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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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开设过课程,也没有正式收过徒弟,但他喜欢指点那些非科班出身的人,郭德纲就是其中一个例子,郭德纲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却从他那里学到了表演的精髓,你听郭德纲相声里的唱腔、念白、动作和节奏,那种张力控制和方言运用,其实都是从姚宗儒那里学来的,一位名叫翁偶虹的老学者曾经夸奖郭德纲有灵气,这个评价从来没有成为热门话题,学术界的人了解这一点,普通观众却不太清楚。
退休后他总去京剧院后台呆着,给年轻演员指点几句,不收钱也不留名字,有学生记得,他为纠正一句唱腔的气口能盯上三个小时,嘴里总念叨着戏比天还大,去世前两周还在整理徐荣奎那派的口述笔记,没发表过,手稿现在由家人收着。
这种人容易被时代甩在身后,电视晚会喜欢飙高音的表演,姚宗儒那种沉稳厚实的唱法镜头很难捕捉到效果,大众爱看明星师徒之间的正式仪式,但姚宗儒和郭德纲之间没有签过合同,也没有办过拜师宴,只是在一个深夜聊天时,通过几段唱腔就把技艺传了下来,梨园内部对非裘派的记录本来就不完整,很多技艺依靠口头传授,一旦中断就消失了,现在回头去找,有些资料连影子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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