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霜得意地挑眉:“云牧哥哥宠我入骨,我想要个孩子,他就用我日夜缠绵。”
“不像姐姐,结婚五年还是个雏。”
她的手撑着腰,挽着沈意雅的手慢慢踱步到沙发上:“姐姐,你如果对我摇尾乞求,说不定我能给你提供一份保姆的工作。”
“妈,以后你就搬来和我住,是时候该让您享福了。”
沈意雅双眼通红,她紧紧握住沈秋霜的手:“还是我女儿贴心,不像顾黎那个白眼狼!”
她眼神如刀地看向顾黎:“你怎么还不去死,我不允许你破坏我女儿的家庭!”
“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害我女儿!”
“二十一年前你就该死了!”
顾黎的手掌心被掐出了月牙状的血痕。
亲生母亲居然抛弃了女儿对一个外人嘘寒问暖。
不惜颠倒是非黑白也要为沈秋霜撑腰。
真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她挺直了脊背,瞪了眼沈秋霜:“你还是这么蠢,既然这么不知好歹,那我就送你一程。”
她唤来了保镖,下了将沈秋霜绑去医院的命令。
沈秋霜瞪圆了双眸,她死死地攥紧了沙发扶手:“我肚子里有云牧哥哥的孩子,你不能动我!”
“否则,他会要你的命!”
沈意雅目眦欲裂:“畜生,你竟敢找人绑我女儿,我和你拼了!”
她还没开始动作,便被保镖钳制住双手。
顾黎俯身在她耳畔呢喃:“这个家,我说了算。”
沈意雅抬脚便踹在了顾黎的肚子上:“你敢动秋霜,我就敢再让你中毒一次!”
顾黎蜷缩着身体,这一脚踹得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疼得她险些直不起腰。
“把这位沈女士送走。”她捂着肚子,随同沈秋霜一起上了车。
沈秋霜被抬上手术台上的那一刻她彻底慌了神:“对不起姐姐,求你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是你的外甥啊!”
“云牧哥哥说孩子生下来冠他的姓,但是会喊你一声妈妈……”
“看在他也是你孩子的份上,别这样对我好吗?”
她哭得涕泗横流,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顾黎掐住她的下巴:“我说了,你不应该自作聪明来招惹我。”
“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你肚子里的孩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有生育功能!”
她慢条斯理地穿着手术服坐在一旁,对主刀医生点头致意:“她麻醉不耐受,直接剖吧。”
刀子落在沈秋霜身上的时候,她的尖叫声持续且高亢。
手术结束后,她像一滩烂泥躺在手术床上,嗓子沙哑得发不出一丝声响。
连咒骂顾黎的力气都没了。
医生将那引产出来的婴儿装进黄色废料袋子里,再装进了精致的礼盒中。
顾黎颔首:“剩下的交给我吧。”
她直接安排了同城快递,直接寄去了贺云牧所在的办公室。
“我的家里容不得脏东西,至于你就是最大的那袋垃圾。”
顾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别墅后,她躺在藤椅上看日落,晚霞洒在泳池上,像碎钻在发光。
贺云牧一身寒气地出现在顾黎面前,他一把攥住了她的头发:“我说过,你再动秋霜就对你不客气。”
顾黎拍掉了他的手:“贺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怎么,你想弄死我?”
贺云牧赤红着双眸,他的大手抚上了顾黎纤细的脖颈,手里的力道不断加重:“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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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变得稀薄,顾黎的脸颊涨得通红。
贺云牧是真的想杀她!
她的手抓花了他的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贺云牧脸上一痛,他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手。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在地上不断咳嗽的顾黎,忽然感到一阵后怕。
他想将顾黎拥入怀中,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有本事掐死我啊!”顾黎赤红着眼攫住贺云牧。
她极度失望的眼神刺痛了他的神经。
贺云牧痛心疾首地抓住她的肩膀:“我们不能同房,否则会影响贺家的气运,我以为你都懂!”
“秋霜生下的孩子,只会养在你膝下,她就是个工具人而已!”
“你为什么不懂我的苦衷?”
“你把秋霜的孩子引产,必须向她道歉!”
顾黎看着面目狰狞的他,头一次怀疑自己的脑子被门夹了。
否则怎么会看上他?
一个为她打造了谎言囚笼便困住了她宝贵五年时间的魔鬼!
顾黎拍着胸口,她露出了讥讽的笑:“把你的话留着骗鬼去吧!”
“让我道歉,做梦!”
贺云牧怔愣了一瞬,他意识到顾黎可能知道了筊杯卜卦的真相。
但见她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他心下稍安。
“阿黎,信我一次好吗?”贺云牧将顾黎拥入怀中,他亲吻着她的耳垂。
顾黎抬手便扇了他一巴掌,用力之猛,震得她掌心发麻。
贺云牧的脸上浮现出五个巴掌印:“顾黎,看来你铁了心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
“你准备……”
顾黎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肚子骤然一疼,这一脚的力度是沈意雅的十倍。
她眼前一黑,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意识到自己被贺云牧踹下了泳池。
她奋力地浮出水面,但不消片刻又被贺云牧摁进了水里。
“那你就在这泳池里待上一天一夜,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上来!”
贺云牧安排了保镖专门守着顾黎。
顾黎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她浑身开始止不住颤抖,肠绞痛得她差点溺水。
血红色的雾缓缓从她身下淌出……
她惨笑,脑海里回忆起她例假来时,贺云牧亲自为她煮红糖水的模样。
她做错了什么,让他变了心?
整整一天一夜,血将泳池染红,顾黎昏死了过去。
她意识沉沉浮浮,梦见了贺云牧拉着她一起跳下了悬崖。
顾黎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猛地从床上坐起。
垂眸便看见了守在她病榻旁的贺云牧。
她的手被紧紧地攥在他手里。
“你终于醒了。”贺云牧嘶哑着嗓子,他讨好地将温热的莲藕排骨汤递给她。
“养养身体,医生说你失血过多,子宫受寒严重……”
“你得快点好起来,这样才能给秋霜道歉……”
顾黎面色苍白地看着冒着热气的汤,忽然想起了母亲以前亲手将加了老鼠药的汤端给她喝。
她感恩戴德地喝了个精光,要不是老鼠药配了热水失去药效,那一碗汤足够要了她的命。
沈意雅的脸换成了贺云牧的脸,他嘴角挂着笑,但落在顾黎眼里。
他就是不折不扣的恶鬼!
顾黎抬手便掀翻了汤:“滚出去!”
贺云牧嘴角的笑意凝固,他阴翳地看着顾黎:“你又在不识好歹了,对吗?”
他的大手下意识地攥住了她的脖颈。
小护士惊慌失措地大喊:“贺先生,沈小姐醒来看不见你,正哭喊着要割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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