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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那天,天没亮透,村口的鸡刚打了头遍,他背着包,身上穿得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母亲文七妹站在屋檐下,眼圈红得厉害,嘴里却一句重话没说,只是反复问:“带够了没?路上小心。”等到人快要走远,她低声说了一句:“石三伢子,是要做大事的。”
没人拦他,也没人真送出村。
那年他十七岁,走得干脆,没回头。
家里人都知道,他不是走几天,是要真正离开这山沟沟。
毛家在韶山冲不算富裕,靠着父亲毛顺生贩布种田,过得紧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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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顺生是个精打细算的主,眼里不揉沙子,家里开销都得从他手上过。
毛泽东小时候读书,晚上点灯看书,父亲就心疼油钱,一天两天还忍,久了就把账算出来骂人。
动起手来那是说打就打,可母亲从不吭声,真到了要动手时,她就站出来,挡在儿子前头,拉着他的胳膊说:“早点歇吧,别熬坏身子。”
她不识字,可她明事理。
她知道这孩子不是混日子的料。
小时候在外婆家长大,九岁才回家,没吃过啥苦,但见啥都问,走哪都打听,眼神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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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说:“这伢子跟别人不一样。”可也没人真当回事,毕竟那年月,能读书的太少,能出头的更难。
毛顺生不信那些虚头巴脑的,他只管家里收成好不好,账合不合。
他觉得儿子读书是烧钱,后来还真把他送去私塾,一面送一面骂:“读书能当饭吃?”可母亲把家里能动的银子都挪出来,甚至拿自己陪嫁的几件首饰去换了书本。
她不说话,做事从来不吱声,可谁都知道,她才是家里的顶梁柱。
她出身不高,唐家坨的女娃,十八岁嫁进毛家,干活没歇过,种地、喂猪、养孩子,连坐月子都在娘家。
可她从不抱怨,穷是穷,心里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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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娘家文家,虽没啥田产,但人品正,讲理,做事不欺人,自家吃了亏也不怨。
毛泽东的性子,很多就是从外婆家带出来的。
日子一天天过,村里也不安生。
甲午战败后,连佃农都憋着火气,听说清朝官员在洋人面前下跪,村口茶馆里骂声一片。
毛泽东那年还小,可耳朵灵,一边吃饭一边听人讲康有为梁启超的变法,回去就问母亲:“为啥他们要杀人?”母亲答不上来,只说:“你别问这么多,吃饭要紧。”
可他不听,偏要问,偏要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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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干活,晚上点着桐油灯看书,灯油不够就去借,甚至跑去邻村抄书。
邻居都笑,说这孩子疯了,可他不理,继续写、继续抄。
那年头,读书人混得也不咋样,但他认定了这条路。
1910年,毛泽东要上东山书院,家里虽然嘴上骂,钱还是给了。
要走那天,全家都来了,父亲冷着脸说:“听先生的话,别贪玩。”母亲站在人群后头,什么都不说,等他走远了才开口:“我这儿子,是奔着大事去的。”
那年他走后,母亲就一直盼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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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越来越忙,从长沙到北京,从念书到办刊,最后干起了革命。
母亲不懂啥是革命,只知道儿子不回家,信也越来越少。
1918年,毛泽东北上前,母亲病重。
他把信写到外婆家,请人买药送去,还托人照应。
可药再好也敌不过病。1919年秋,他接到家书,说母亲快不行了。
他连鞋都没换,马不停蹄往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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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母亲已经走了两天。
灵前,他站了一夜,写下一篇《祭母文》。
他写母亲的劳苦、善良、坚韧,也写自己心里的亏欠。
那一夜,他没睡,第二天眼睛红得像火烧。
几十年过去,他的革命打到井冈山,打到长征,最后打到北京。
可母亲早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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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忘,她也从来没离开。
1959年,他回韶山,设宴请乡亲,席间突然说:“大家都来了,我的石头干娘还没来,要不要等等?”众人一愣,随即笑了。
他没笑,低头喝了一口酒,眼睛里有东西闪了一下。
第二天,他没通知任何人,一个人上了山,去看父母的坟。
风大,山上松柏乱颤。
有随行的人急着去折几枝松柏,他接过来,鞠了一躬,站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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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他一句话没说,坐着,没人敢打扰。
从韶山冲走出来的石三伢子,走了一辈子路,也打了一辈子仗。
他把石头当信物,一路带着从山沟沟走到京城。
他说过,他和彭德怀都是石头,一个叫石穿,一个叫石三。
他们砸过的事,不是小事。
走了那么远,他最后还是回了那块地,站在山头,望着那片松林。
风吹过来,像有人在说话。
参考资料:
《毛泽东生平实录》,竞鸿、吴华编,1998年版
《毛泽东母亲文七妹:从山那边走来》,龙剑宇
毛泽东《祭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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