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观察家报》的创意会上,同事们总念叨一句话:“瑞秋肯定能把那件事写得精彩绝伦”。
我一开始还纳闷,这瑞秋到底是谁,能让大家这么惦记?后来才知道,她是报社的“顶梁柱”记者,近几个月因为癌症没法上班,大家想她的稿子想疯了。
我翻了翻她以前的作品,2024年11月那一个月,她就写了一大堆不同题材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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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批娜丁・多里斯回忆录的,笔锋特别sharp;还有采访无党派议员洛拉・杨的,把人家童年寄养的故事写得特别动人。
本来想觉得她就是运气好,能拿到这么多好选题,但后来发现不是,她连“面包卷和面包蛋糕是不是一回事”这种小事,都能写成有观点的专栏,这能力真不是随便谁都有。
瑞秋这人最牛的地方,是能在不同风格里切换自如。
前一篇还在热情讲图像短篇小说比赛的事,下一篇就能冷静分析社会上的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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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的编辑尼古拉・吉尔说,不管让她试肉毒杆菌这种傻事,还是采访大人物,她都能找到故事的内核。
现在很多记者要么只会吐槽,要么只会煽情,能像她这样“两面都能打”的,真没几个。
瑞秋能写出这么多样的文章,跟她小时候的经历分不开。
她十岁就跟着家人去了以色列,在一所阿拉伯和犹太小孩一起上学的学校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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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总用午餐盒里的奇巧巧克力,换同学萨米带的巴勒斯坦面包撒着扎塔尔香料,热乎的。
她后来写过,就是那时候知道,食物能当人与人之间的纽带。
我觉得这种跨文化经历真的很重要,不是谁都有机会在小时候就接触不同背景的人。
后来她回英国,从普通中学读到牛津大学,靠的就是泡公共图书馆。
她总说图书馆是“自我教育的引擎”,还在“书架人生”专栏里写那些没人注意的书。
现在大家查资料都靠百度,能沉下心在图书馆找灵感的记者,已经很少见了,瑞秋这点特别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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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图书馆,美食也是她的“灵感来源”。
她写过一本叫《厨房人》的美食集,里面说自己是通过吃饭了解家族历史的妈妈家在东北部,爸爸家在黑乡,就算爸妈分开了,一顿饭也能把家人的回忆串起来。
她还特别反感“节食”“一月戒酒”这种事,每次听到都翻白眼。
搞不清现在为啥那么多人追求“瘦”,像瑞秋这样爱吃、还能把吃的写成故事的,反而更真实。
瑞秋不光爱写,还爱看书,是个“藏书狂”。
她最后一篇文章里还提到,小时候盼着企鹅俱乐部的杂志,就为了看喜欢的作家罗斯玛丽・萨特克利夫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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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对文字的热爱,不是一时兴起,是从小扎根的。
我觉得这就是她能写好文章的关键,肚子里有“存货”,写的时候才不会没东西说。
在报社里,瑞秋是大家公认的“宝藏”。
她最早在《星期日泰晤士报》工作,还编辑过A.A.吉尔的文章那人总在稿子里塞脏话,瑞秋打电话让他删,他还笑。
后来她去《新政治家》写电视专栏,最后在《观察家报》找到了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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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简・弗格森说她是“报纸的脊梁”,每年写十多万字,还能腾出时间看各种东西。
保罗・韦伯斯特更夸张,说她写查理国王加冕礼的文章,是“《观察家报》价值观的完美诠释”。
能让同事这么夸,肯定不止是文笔好,敬业度也得拉满。
今年四月,她还没确诊癌症的时候,跟同事吃午餐,笔记本上写满了给报社新东家的选题,一页又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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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没过多久她就查出来癌症了。
但就算这样,确诊第一个月她还写了两万多字,说“就是想证明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我看到这的时候挺触动的,很多人遇到这种事早就垮了,她还想着写稿,这不是真爱这行吗?更让人难受的是,她才56岁,还有好多选题没来得及写,那些没出世的文章,怕是永远没机会跟读者见面了。
有人说她应该多出书,现在只出了三本太可惜。
但我觉得不是这样,她更愿意每周在报纸上跟读者聊天,讲普通人的喜怒哀乐,讲她看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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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接地气”的写作,比出书更有意义书可能摆在书架上落灰,但她的文章,每次读都能让人想起,原来新闻可以这么有温度。
现在再看《观察家报》的创意会,大家还是会说“这选题要是瑞秋写就好了”。
其实不用遗憾,她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把新闻的魅力留给了所有人。
对后来的记者来说,瑞秋不是“传说”,是榜样不管写什么,只要带着好奇和真诚,就能写出让人记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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