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回了老家一趟,意外见到堂弟,他快四十岁的人了,一点不讲究,邋里邋遢,蓬头垢面,衣服不知多久没洗,像个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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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到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前几年,他借了我1000元,一直没还,我也懒得提这件事了。
他和他父母、也就是我的堂叔堂婶,带着孩子在邻市租房住,听说他做过一段时间门窗生意,没赚到钱,倒欠一身债,干脆自暴自弃、每天无所事事,全靠老父亲踩三轮车帮别人拉货送货,养活一家老小,过年也很少回来,我几年没见到他。
我问他现在忙什么,怎么有空回乡下,他讪笑一声,说道:“好久没回来,门口都长草了,老头叫我回来看看老房子,清理清理,说不定今年要回乡下过年。”
寒暄几句后,堂弟告辞了,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感慨万千。
堂弟现在的母亲是继母,亲生母亲在他七岁时生病去世,也算是继母把他抚养长大。
堂弟从小没有亲妈,堂叔心疼他,对他过于溺爱,让他养成了自私自利、薄情寡义、没责任感的性格。
后面这个堂婶没有生育,把堂弟当亲生儿子抚养,爱护有加,但堂弟对她毫无感恩之心,甚至从来没喊她一声妈。我的母亲曾感慨说,如果堂叔比堂婶先离世,堂弟不一定会对堂婶孝顺,堂婶的晚年处境堪忧。
堂弟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无所事事混了几年,年龄稍大点又进厂上班,先后进了几家工厂,工作都不踏实,都做不长久。
几年下来,他别的本事没学会,练了一副好嘴皮子,能言善辩,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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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堂弟带回家一个女孩子,是外地来我们这边工厂打工的。很快女孩子有了身孕,要尽快安排他们成家了,堂叔是又高兴又着急,他到处借钱,总算把儿媳娶进门了,也算了结了一桩心愿。
没过多久,堂弟的女儿出生了,而堂弟仍然没有像样的工作。堂叔每天在外忙忙碌碌,做牛做马,辛苦赚钱,养大了儿子,继续养孙女。
堂叔对堂弟说:“你也成家生女了,现在一家人开支大,你也要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哪天我不在了,你也指望不上我了。”
堂弟媳也不断催促堂弟出去找工作,家里也不能只靠老父亲,堂弟无奈之下,又找了一份工作,开始上班了。
堂弟被堂叔自小溺爱,心理上很不成熟,没有责任感,很快和一个同事的女孩打得火热,全然不顾自己已是有老婆女儿的人,有时几天不回家,回家从来也是两手空空,看不到他的钱。
堂弟媳多次和他吵闹,堂弟烦了,开始动手打堂弟媳,而且回家更少了。两人终究感情破裂,堂弟媳丢下女儿,只身回家乡去了,不久另嫁他人。
堂弟平时不顾小女儿,自己在外面快活,堂叔和堂婶只得自己抚养孙女了。
堂弟和那个女同事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农村结一次婚,花费不菲,堂叔只能拼老命筹钱帮儿子再办了一次婚事。
再婚后,他们生了一个儿子,堂弟也去上班了,大家都觉得堂弟也应该收心了,人也变得成熟了,开始承担家庭责任。
期间有一个插曲,堂弟的前妻过来把女儿接走了,她担心堂弟有了儿子,一家人对女儿不好。堂弟对女儿没感情,也无所谓。堂叔是老一辈的人,重男轻女,对孙女被接走,也不在意。
只是苦了堂婶,孙女是她一手带大,已经有感情了,突然被接走,一下接受不了,哭了好几天。
堂弟老实了两年,又恢复原样,开始和外面的女人勾勾搭搭,对家里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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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同样的剧情又开始上演,他和妻子争吵打架,又闹离婚了。
堂叔骂他说,再有钱的家庭,也要被败光了,如果他再离婚,就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吧,家里没有能力给他娶几次老婆。
他们还是离婚了,女方没要儿子,堂弟又不管儿子,照顾孩子的任务又落到堂婶身上了。
堂叔已经老了,但堂弟不争气,逼得他只能像老牛一样,一刻都不能闲。因为农村赚钱太难了,他们全家搬到邻市城区租房住,方便找事做。
堂弟看别人门窗生意好,也做起了门窗生意,堂叔骑三轮车帮他送货,只可惜堂弟玩心太重,不能把心思全放在生意上,后来生意也做垮了,还欠别人不少钱。他一天天不干正事,在外面混,没钱了回来找老头子要,嘴里还骂骂咧咧。
堂叔对堂弟完全失望了,也不想管他了,但是要养孙子,自己一把年纪,仍骑三轮车在外送货,每天早出晚归。
有一次过年,遇见堂叔回乡下拜年,聊起堂弟,他说:“他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自找的,他是死是活,我没能力管了,也不会再出钱帮他娶媳妇了,他自己有能力,自己去解决,后半生多数是打光棍了,谁还看得中他?我现在担心,我不在了,这一家老小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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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堂弟过的这些年,性格即命运,他自小丧母,被堂叔溺爱,导致他有性格缺点,做事不踏实、三心二意、自私自利、薄情寡义,葬送了两次婚姻。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如果能成熟起来,承担自己的责任,踏实工作养家,还是有机会再成家的。我希望他能痛改前非,做一个有担当的人。
大家觉得堂弟会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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