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号下午,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的孟买郊区,12岁的卡雅尔·冈德被家人抱进急救室时,已经喊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攥着爸爸的手重复“背痛”。几个小时前,她因为上学迟到,被老师要求背着装满课本的书包做100个仰卧起坐。没人想到,这个“惩罚”会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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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雅尔读六年级,那天早上堵了十几分钟的车,到教室时晚了20分钟。老师没问原因,直接让她和另外三个迟到的同学站到走廊,说“用100个仰卧起坐记住下次别迟到”。她的书包里装着数学课本、科学笔记本和两本练习册,重量差不多有3公斤。同学后来回忆,做到第70个的时候,卡雅尔就捂着背蹲在地上,老师还催她“快点做完”。
回到家时,卡雅尔的校服后背全湿了,一进门就趴在沙发上哭,说“背像被撕开一样疼”。爸爸苏尼尔以为是肌肉拉伤,给她贴了止痛贴,可到了傍晚,她开始冒冷汗、没法翻身,才赶紧叫车送医。先是附近的纳拉索帕拉医院,医生初步检查说“可能是脊柱损伤”,让转去孟买的JJ医院——那是当地最大的公立医院。但车开到半路,卡雅尔就没了意识,到医院抢救了两个小时,最终还是没救回来。
苏尼尔接受采访时,声音都是抖的:“她只是迟到了几分钟,怎么就要受这种罪?学校是教孩子的地方,不是折磨人的地方。”家属调看了学校走廊的监控,画面里卡雅尔弯着腰做仰卧起坐,每一个动作都皱着眉,做到最后几个时,是同学扶着她才没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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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在印度炸开了锅。当地教育部门的数据显示,2024年马哈拉施特拉邦就有127起学生遭体罚的投诉,其中32起涉及“过度体力惩罚”,但真正被追责的老师不到10个。印度儿童权利保护委员会2025年的报告里提到,近三年来,因体罚导致学生重伤甚至死亡的案例,比前五年增长了40%,最常见的就是“负重运动”“长时间罚站”这类看似“不严重”的惩罚。
有人翻出去年的一个案例:同样是马哈拉施特拉邦,一个10岁男孩因为没完成作业,被老师要求举着椅子站两小时,结果手臂脱臼,后来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当时学校只是给老师记了警告,没做其他处理。这次卡雅尔的事,当地政党直接发声明:“学校不关门、不抓涉事老师,就一直停学。”现在学校已经被封了,涉事老师被警方带走调查,但家属说“人没了,再重的惩罚也换不回来”。
网友的评论里,一半是愤怒,一半是后怕。有印度家长说“每天送孩子上学都要叮嘱‘别犯错’,怕的就是遇到这种老师”;还有人说“体罚不是管教,是欺负孩子没反抗能力”。也有人提到,印度很多公立学校师资不足,老师压力大,容易把情绪发泄到学生身上,但“再难也不能拿孩子撒气”。
卡雅尔的书包还放在她的书桌上,里面的课本还夹着她画的小贴纸。她的同学说,她本来约了周末一起去公园踢毽子,现在那个约定永远没法实现了。
这事儿到现在,最让人心堵的是:迟到是小事,惩罚是“常规操作”,可结果却要一个12岁的孩子用命来扛。不是所有“管教”都叫负责,有些行为,从一开始就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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