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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发现没有吃开心果时,总免不了遇到几颗“倔强分子”,外壳紧闭如铁石,指头捏得生疼也撬不开一点缝,用牙咬得咯吱响,它也纹丝不动。大部分时间我都懒得弄它直接扔垃圾桶了,偶然间看着散落的几颗硬壳,忽然生出个念头—既然吃不得,不如做成手串盘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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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那些打不开的开心果就有了归属之地,被我小心翼翼收进了盒子里,闲暇时便取出来在手里揉搓。刚开始这些开心果带着坚果特有的干涩,表面泛着浅白的哑光,沟壑里还藏着细碎的果屑。我用刷子轻轻刷去其杂质,有时候也戴着手串给它做做保养,日子久了,硬壳渐渐褪去生涩,竟然也泛起温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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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它们我总是小心翼翼的,盘玩的力道得拿捏得当。太轻,包浆太慢;太重,又怕捏碎。我常把它握在指间,时而用拇指按压壳面的纹路,时而在掌心滚转,感受它从粗糙到顺滑的微妙变化。慢慢的这些小小的开心果成了我的随身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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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每颗打不开的开心果都各有模样。有的壳面圆润饱满,像颗迷你的小元宝。有的纹路深刻,纵横交错如山水画卷。我在心里也会给它们起名字—“铁憨憨”“小石头”“皱皱包”,闲暇时也会对着它们自言自语,仿佛它们是能听懂心事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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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盒子里的藏品越来越多。对于我来说它们不再是啃不开的干果,而是承载着心趣的小物件。掌心的温度与岁月的沉淀,让原本干涩的硬壳变得油亮通透,浅褐色晕染出蜜蜡般的质感,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朋友见了好奇问我:“这是什么宝贝?”我笑着说:“是没有开口的开心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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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属,就有了期待,如今再吃开心果,开始留意那些没有开口的籽。它们就像生活里那些看似无解的小遗憾,打不开的坚果吃不到果肉,却能盘出别样的温润;跨不过的坎儿或许会纠结,但是换个思路就会有海阔天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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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开心果已然成串,就像心里的郁结慢慢打开。原来生活从不会存在无用的馈赠,那些看似不合时宜的事情儿,那些令人烦恼的小困境,换个角度思量,或许就能开出意想不到的花。就像这些被我盘得油光锃亮的开心果,虽没能满足口腹之欲,却让我收获了指尖上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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