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日,粤港澳大湾区全运会圣火在香港维港两岸点燃。岸边挤满了围观的市民,镜头扫过火炬手队伍,全是香港豪门的熟面孔。79岁的霍震霆高举第16棒火炬,脚步稳健地跑完了全程,还不忘向观众挥手。恒基兆业的李家诚、新鸿基的郭基辉、新世界的郑志雯这些第三代接班人也依次接棒,就连澳门何超琼姐妹也赶来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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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传递过程看下来,大家发现一个明显的空缺。香港四大家族里来了三家,唯独少了曾被称为“香港超人”的李嘉诚家族,不管是李嘉诚本人,还是李泽钜、李泽楷两兄弟,全程都没出现。全运会火炬传递从来都不只是单纯的体育仪式。对香港的政商界来说,这更像是一次公开的立场表态,能拿到火炬手资格,本身就是一种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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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北京奥运的时候,李嘉诚还亲自到现场支持,旗下的长和系更是砸了数千万赞助。才过了十几年,组委会提前半年就向长实、长和、长江基建发出了邀请,得到的回复却只有“日程不合”四个字。
同一时间,李家诚在恒基员工的欢呼中跑完了第六棒,郭基辉还以“双奥火炬手”的身份亮相。本来以为只是单纯低调,没想到背后是一整套战略选择。港媒后来披露,李家不仅没人参与火炬传递,集团也没以任何名义赞助或互动,这种彻底的“隐身”,显然不是真的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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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这场缺席更像是一次明确的信号。《大公报》的评论说得很到位,火炬在传,面子在走,牌桌上就差一个人,却让人感觉缺了一整代人。不少港人都在讨论,有钱似乎也买不到火炬手资格,这背后其实是大家对豪门家国情怀的期待。李家的缺席也不是孤立事件,回头看这些年的操作,能发现一条清晰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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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13年开始,长和系就陆续抛售内地的核心资产,广州西城都荟、上海陆家嘴世纪汇、南京国际金融中心这些地标项目,一个个都被卖掉,累计套现的金额相当可观。李家把资金大量投向英国,收购了当地的电网、燃气、水务和电信资产,港媒都调侃他们“买下了半个英国”。这种“卖中国、买西方”的操作,已经和其他豪门的方向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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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3月的港口风波更能说明问题。长和宣布要把全球43个港口,包括巴拿马运河两端的港口,以228亿美元卖给美国贝莱德财团。这个消息一出就引发了轩然大波,关键基础设施要卖给西方资本,难免让人担心航运安全。外交部专门点名提醒国家安全不容交易,国务院港澳办也转发评论,强调企业家要以国家利益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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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这笔交易在签字前被紧急叫停,长和的股价一天就蒸发了不少。五个月后,集团不得不改口,引入中远海运共同运营,这才算有了转机。在政治层面,李家和香港的联系也在弱化。2023年香港特首顾问团成立,四大家族的掌舵人都收到了邀请,只有李泽楷没来。2024年顾问团改组,李泽钜又被除名,成为唯一没入选的龙头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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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豪门却在主动拥抱大湾区发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李家的“离场”形成反差的,是霍家三代人的“在场”。79岁的霍震霆跑完火炬传递后,被记者问到想给年轻人说点什么,他笑着回答:“有钱是底气,把底气用之于国家,才叫硬气。”这句话不是空谈,霍家的行动一直很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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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50年代,霍英东突破禁运,给内地运送急需的钢材和药品。1984年,他捐了1亿港元设立体育基金,助力中国重返奥运。2008年水立方建设有2亿港元缺口,霍家当场就认捐了。2024年,霍震霆又牵头启动了“体育强基计划”,拿出4000万给香港18区的基层小学修建场馆、培训教练。霍启刚和郭晶晶结婚后,也一直活跃在穗港青年交流、慈善马拉松这些活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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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三代人把爱国写进了家族的选择里,自然也得到了相应的认可,火炬手资格、大紫荆勋章、政协常委这些荣誉,都是对他们的肯定。其实香港的游戏规则,早就变了。以前大家觉得谁有钱谁就是主角,李嘉诚靠低买高卖、全球套利坐稳华人首富的位置,那段经历还被商学院当成案例。
但现在不一样了,“爱国者治港”的原则越来越明确,不管是关键岗位还是重要活动,立场审查都放在了前面。经济上,香港被定位为国家“双循环”的超级联系人,必须融入国家发展大局,再想靠独立游弋全球赚钱已经不现实了。社会层面,年轻人对只谈财富的豪门已经不感冒,更愿意为家国情怀和社会回馈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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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豪门的下一代来说,这也是一堂生动的公开课。李泽钜向来保守,错过了深圳对岸的科技浪潮。李泽楷喜欢单飞,投资Facebook、Zoom赚了不少钱,但这些投资和香港、内地的产业联动很少,反而经常因为情史上头条。反观其他豪门的新生代,不少人都在跟着时代调整方向,把资金投向大湾区的科创企业,参与青年创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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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明白,现在继承财富,不只是拿到资产,更要拿到和国家同频的“接口”。李嘉诚家族的商业帝国其实并没有崩塌,长和、长实这些企业依然现金流充沛,李泽钜还是香港首富,家族资产依然雄厚。但在国家、资本和社会的关系里,李家已经从核心位置退到了边缘。政策话语权上,退出特首顾问团就意味着失去了参与顶层设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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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仪式感上,不管是火炬传递、国庆观礼还是湾区论坛,都很难再看到李家的身影。在大众心里,不少港人对“李家”的认知也从“城市英雄”变成了“逐利商人”。很显然,李嘉诚还是最有钱的人,但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人了。香港的故事主线已经从“狮子山下的个人奋斗”升级为“融入国家发展大局”,跟不上剧情的主角,自然会被新的叙事边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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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运会的圣火还在大湾区传递,镜头里的年轻面孔一棒棒接过火焰。李嘉诚缺席的看台留下了空椅,但没人再追问“李家怎么没来”,因为大家都看懂了时代的转向。过去,谁有钱谁就能当主角。现在,谁与国家同路,谁才会被聚光照亮。火炬终会熄灭,但它照出的趋势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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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豪门的戏码已经进入2.0版本,家国情怀、社会回馈、产业共生成了新的硬通货。财富可以选择离场,但时代不会停下脚步。下一个阶段的故事已经开始,缺席的人只能在新的剧情里,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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