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刑事法院爆重大丑闻！杜特尔特案专家接连被撤，审理陷入停滞

国际刑事法院预审分庭近日撤销了对杜特尔特案第二位神经心理学家的任命，裁定其因社交媒体行为"不适合"参与评估前总统精神能力的医疗专家组。

这是继首任神经心理学家因执业资格问题被撤换后，法庭再次面临专家人选争议。该案审理进程因专家团队组建困难而再度延迟。

法庭裁定专家不适任，社交媒体行为成关键因素

此次撤换的直接原因，是杜特尔特辩护团队提交的一份动议。该动议的核心证据指向该专家在2024年于X平台的活动记录。辩方在动议中指出，该专家的转发和评论内容，对被指控犯有大规模暴行的人群表现出敌意和贬损。辩方称这些言论“令人作呕且极具冒犯性”。

辩方主张，这些公开发表的言论，已使其无法中立履行职责，特别是在评估被告是否具备接受审判能力的关键问题上。

预审分庭在2025年11月3日的裁决中，接受了辩方的主张。法庭裁决的关键点并非认定该专家存在主观偏见，而是引入了一个更严格的标准：“客观上的偏见表象”（objective appearance of bias）。

法官在裁决书中说明，司法程序的公正性不仅要求实质中立，也依赖于“表观公正性”。法庭指出，一个理性的、知情的旁观者，在审视了该专家的社交媒体言论后，会对其能否在评估杜特尔特时保持不偏不倚产生合理的怀疑。法庭强调，这种“表象”上的公正性与事实上的公正性同等重要。基于此，法庭认定必须撤换该专家。

因此，法庭下令撤销该专家任命，并立即收回其对所有案件机密文件，包括杜特尔特医疗记录的访问权限。法庭同时要求其销毁所有案件信息副本，并遵守保密义务。

而这已是该专家组第二次出现人员问题。

在此之前，法庭任命的首位女性神经心理学家已被撤换。撤换原因是其专业资格存在问题。根据法庭记录和多家媒体报道，该专家当时在其执业所在国面临专业监管机构的纪律处分，该处分甚至可能导致其“执业执照被吊销”。

在国际刑事案件中，专家证人的专业可信度是基础。一个连本国执业资格都面临风险的人，无法胜任在海牙评估被告精神能力的工作。

接连两次任命失败，使预审分庭在11月3日的裁决中，批评了其行政部门——国际刑事法院注册处（The ICC Registry）。

注册处是ICC的非司法部门，负责法院的行政、安保、证人保护，也包括遴选和管理专家。法庭在裁决中指出，注册处在审查专家背景方面存在“明显的失误”（clear failings）。

法庭批评注册处未能进行充分的背景核查。在第一次任命失败后，注册处本应在遴选第二位专家时更加谨慎，但其显然未能发现该专家在公开社交媒体平台上的争议性言论。辩护团队指出，这些言论是通过简单搜索就能发现的。法官因此敦促注册处必须“修改其工作方法”（modify its working methods’)，确保此类因审查疏忽导致的程序延误不再发生。

同时，此次裁决也给国际司法实践带来了新问题。

历史上，国际法庭（如前南斯拉夫问题国际刑事法庭ICTY）撤换专家证人的情况时有发生，但理由通常集中在传统领域。

例如，专家被发现与案件某一方存在未披露的财务利益；或者专家在被任命前，已在学术著作或采访中对案件核心争议发表过定论性意见；或是与受害方或被告方存在私人关联。这些是传统的、易于界定的利益冲突。

然而，杜特尔特案的裁决，是将专家审查的范围扩大到了个人的“数字足迹”。

这项裁决确立了一个新原则：专家在个人社交媒体上的历史言论，现在成为审查其“客观独立性”的合法组成部分。这对所有希望参与司法程序的专家证人设定了新的行为标准。

一个随意的“转发”或“点赞”，如果被认为显示出对某一特定群体的系统性偏见，未来就可能成为法庭上将其排除的证据。

这对法院的行政工作提出了更高要求。注册处现在可能需要建立新的审查流程，对专家候选人进行更深入的背景调查，包括系统性地审查其公开的社交媒体言论，以评估潜在的偏见风险。这在操作上更为复杂，也可能引发关于专家隐私界限的讨论，但此次裁决表明，为保证司法程序的完整性，这种审查已不可避免。

目前，由于专家团队迟迟无法组建，对杜特尔特精神状况的评估工作已经停止。这项评估的结果，本是预审分庭裁决杜特尔特方提出的“无限期中止审理”请求的依据。现在，整个案件审理时间表因行政程序的失误而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