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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维系着人类文明的完整性。
——《信息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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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法革命
1996年7月,《三联生活周刊》记者胡泳,受海南出版社委托,去版权公司挑选外版书。
密密麻麻的巨大书架横亘眼前,不经意间,胡泳抽出一本书,黑白封面,装帧简朴,书名叫《数字化生存》。
观其大略后,胡泳拉上妻子范海燕,花了20天时间,完成翻译工作,交给海南出版社出版。
《数字化生存》认为,在不久的将来,随着信息大爆炸,在线新闻将使受众变得主动,用户主动寻找信息,将成为可能。
几年后,谷歌、百度等搜索引擎,验证了这个预言,革了传统纸质媒体的命,引领信息分发的第一次变革,成为信息分发1.0时代的弄潮儿。
《数字化生存》还提到,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出现,个性化推荐将成为主流。
届时,信息分发进入2.0时代,不再是“人找信息”,而是“信息找人”。
信息找人,即当下所说的——算法。
2012年,大年初七,距离《数字化生存》出版的17年后,北京某咖啡馆。
29岁的张一鸣,穿着黑色羽绒服,坐在角落,因天气寒冷,缩着身子,显得不甚起眼,正如他倡导并奉行的“小ego”(小自我,不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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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人少,灯都没开,投资人王琼赶来,坐在张一鸣对面,后者招呼服务员,让她拿一张纸过来。
张一鸣的本意,是让服务员拿可以在上面写字的纸,谁料,服务员拿来一叠餐巾纸。
“小ego”的张一鸣,不好意思再麻烦服务员,索性抽出笔,在餐巾纸上勾勾画画起来。
张一鸣说,他要做基于个人兴趣算法的搜索引擎,这是个新东西,国内还没人尝试。
王琼觉得新鲜,当即敲定了天使轮和A轮。
这年3月,字节跳动在北京海淀知春路的民宅创立,公司所在小区叫锦秋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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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驻扎在老旧民宅的公司,有点“随”张一鸣,不过不是“ego小”,而是面积小。
字节跳动的研发,财务,设计,分别在不同卧室办公,会议室只有5平米,很多名校高才生来面试,被办公环境吓到,扭头就走。
那一年,马云初创业时,在一间小区陋室里对着他的“十八罗汉”挥斥方遒,手舞足蹈,激情万丈,像个打了鸡血的“传销头子”,描绘着前途无量的未来。
多年后,张一鸣在类似的陋室里,向他的创业伙伴和首批员工用一种与马云截然相反的“极度理性和冷静”的“小ego”风格描绘着基于“算法”的康庄大道。
今日头条APP发布不久,张一鸣在5平米的房间,召集技术骨干,讨论是否要启动算法推荐引擎项目时,很多人忧心忡忡,担心字节跳动没有这个“基因”。
张一鸣力排众议,坚持要搞“算法推荐”。
关于张一鸣如何炼成“算法”这个独门绝技,然后在国内舞台乃至世界舞台大杀四方,现有的资料不是很多。
我们能查到的,张一鸣修炼“算法”的第一步,是找到一个叫项亮的人,索要他尚未出版、但业已跟出版社签好合同的“算法之书”。
被项亮拒绝后,张一鸣索性赤膊上阵,自己现查资料现写,整出了第一版推荐引擎指南,毕竟在互联网行业,能否快人一步,关系着兴亡成败。
后来,字节跳动壮大后,将项亮收入囊中,担任算法架构师。
张一鸣自己编的“算法手册”,据说效果并不佳,但他已经惦记上了“算法”这个足以撬动时代的杠杆,并在起步创业时就明确了方向,这种“先发优势”是字节跳动日后所向披靡的根基,也是后来字节跳动国内外的对手无论如何追赶和模仿都“棋差一招”的原因所在。
在北京知春路5平米的陋室中,张一鸣看到了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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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武功
作为一家初创企业的老板,张一鸣光自己看到“星辰大海”是没用的,他还得让投资人看到“星辰大海”。
拿到天使轮和A轮后,张一鸣马不停蹄,一个月内,见了30多个投资人。
当时,整个资讯内容市场,被腾讯,搜狐,网易,凤凰等几大新闻客户端瓜分殆尽,在这种情况下,不管张一鸣如何推销“算法”,投资人都云里雾里,将信将疑。
2013年3月,今日头条初具规模。
天使投资人王琼,靠自己在创投行业的人脉,约见了20多个投资人,一圈谈下来,竟没人看好今日头条。其中不乏投资圈大佬,包括梅花创投吴世春,金沙江创投朱啸虎,GGV符绩勋。
朱啸虎看见张一鸣,觉得他太斯文,缺少互联网创始人身上的那种彪悍之气,难成大事,遂没有投资。
早在2012年,张朝阳就与张一鸣聊过,没有谈拢,张朝阳认为搜狐新闻客户端已经成熟,无需再投资外部公司。8年后,字节跳动估值超1000亿美元,搜狐市值则只剩6.7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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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朝阳
新浪董事长曹国伟,与张一鸣碰面后,觉得这个项目没啥前景,当时字节团队只有50人。
待到字节团队扩展到上万人时,曹国伟终于出手了,只是这“迟来的爱”并不坚定,曹国伟只拿了很小一部分股份,等到涨了几倍的时候,新浪就退出了。
周鸿祎则如祥林嫂,懊悔自己的决定,逢人就说,没投字节跳动,或者投晚了,其实都不是最愚蠢的错误。最愚蠢的错误,是我在一开始就投了,但中间在很低估值的时候就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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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鸿祎和张一鸣
早在A轮融资时,雷军旗下的顺为资本就评测过这个项目,认为张一鸣非常优秀,但纠结于估值,没有出手。
令雷军更痛苦的是,今日头条接下来的每一轮融资估值,都翻了几倍,雷军团队内部讨论时说,每一轮都说上一轮没投,这一轮估值翻了几倍,为什么要投……
最后,雷军还是投了今日头条,只是那时的估值,已经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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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投行大佬,互联网大佬,几乎无一例外,都错过了投资字节跳动的窗口期,除了像朱啸虎那样“以貌取人”,觉得张一鸣长得太文质彬彬、不够彪悍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今日头条是一款基于个性化推荐的、极具变革性的“新东西”,是信息分发2.0时代的产物,与之前所有的新闻门户网站不可同日而语。
张一鸣在推出今日头条之前,就充分了解到,当代互联网在信息方面最大的弊病在于,面对海量的庞杂信息,用户难以从中获得对自己真正有用的那部分信息,对信息的使用效率反而大大降低,而解决之道无他,就是基于个性化的——算法推荐。
如果以金庸武侠小说的武功来类比,张一鸣这位信息2.0时代的“先行者”发现“算法”的巨大魔力,无异于张无忌练成了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持此绝技,足以横行江湖,可偏偏张一鸣除了名字带点“一鸣惊人”的霸气之外,他整个人是崇尚不张扬、不自负的“小ego”的极度谦虚极致理性,这就难怪当张一鸣怀着“算法”的“绝世武功”却在起初融资时处处碰壁了。
大佬们一个个肠子都悔青了。
根据公开资料,字节跳动创立至今(2025年),总共经历9次数额巨大投资和融资:
第一次:2012年3月9日,字节跳动获得200万元人民币天使轮投资,投资者包括,海纳亚洲王琼,源码资本曹毅等。
第二次:2012年7月1日,字节跳动获得SIG海纳亚洲创投基金100万美元A轮融资。
第三次:2013年9月1日,字节跳动获得DST、Global、奇虎360(周鸿祎)的1000万美元B轮融资。
第四次:2014年6月1日,字节跳动获得红杉资本、新浪微博基金、顺为资本(雷军)1亿美元的C轮融资,股份占比20%,公司估值5亿美元。
第五次:2016年12月30日,字节跳动获得红杉资本、建银国际10亿美元的D轮融资,股份占比9%,公司估值达到110亿美元。
第六次:2017年8月1日,字节跳动获得General Atlantic(泛大西洋投资)20亿美元的E轮融资,股份占比达9%,公司估值达到222.22亿美元(为啥全是2?)
第七次:2017年12月1日,字节跳动获得战略投资,但未披露具体金额与投资人。
第八次:2018年10月20日,字节跳动获得软银愿景基金(孙正义)、KKR、春华资本、云峰基金、泛大西洋投资40亿美元的融资,股份占比5%,公司估值达到750亿美元。
第九次:2020年3月30日,字节跳动获得Tiger Global Management(老虎环球基金)的战略投资,未披露具体金额与股份占比,此时字节跳动估值突破1000亿美元。
2020年后,字节跳动未再公开披露融资信息。
2025年8月,字节跳动估值3300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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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龙吟
在世界互联网科技史上,新老技术更迭之际,总能涌现出独立鳌头的浪潮引领者,在信息分发2.0时代,张一鸣和字节跳动站上了浪潮之巅。字节跳动这种不亚于腾讯、阿里的规模扩张和融资速度,深刻地证明了这个道理。
字节跳动这种如海啸般的扩张,不只是体现在估值上,还能从它的选址变化上看出端倪。
随着业务发展,字节跳动最初那个“老破小”的锦秋家园民宅很快便捉襟见肘,2013年5月,字节跳动搬到了一公里外的盈都大厦,租下了第十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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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第十层的新办公场地,容纳不下源源不断的新员工,在搬到盈都大厦的两年内,字节跳动又相继租下了第八层、第十一层、第三层……
盈都大厦每一层使用面积大约900平方米,每层都满满当当塞进去200个工位,在盈都大厦的日子里,字节员工工位密集到饮水机不能插电,一插电就可能引发跳闸。前一天还在使用的会议室,第二天就全变成了工位。
到了2016年,盈都大厦也容不下了。
张一鸣带着员工,搬到了更大的中航矮楼,中航矮楼的二层挑高14.2米,单层面积达到5000平方米,如同一座巨大的迷宫,很多刚来的员工,去趟厕所,回来后就找不到工位了。
中航矮楼这座巨大的“迷宫”,撑了不到两个月,又撑不住了……
字节业务发展太快,招聘人数无法预估。
2025年,字节跳动总部搬入北京海淀区的方恒时尚中心,占地2.3万平方米,在深圳、上海、厦门、香港等城市设有国内分支机构,各地总部大楼林立。字节的美国总部位于硅谷,亚洲总部位于新加坡莱佛士码头一号,在美国、新加坡、英国、加拿大等世界范围内的国家地区设有多个办公地点。
很难想象,字节跳动这种规模的世界级大企业,它的起点竟然是北京知春路那个会议室只有5平米的老旧小区。
回望张一鸣和字节跳动的崛起之路,除了张一鸣率先抓住了信息2.0时代的大杀器“算法推荐”之外,张一鸣经常提到的“小ego”(保持谦虚,客观,不自大)似乎也功不可没。
将自我缩小,才能把事业做大。正如《道德经》里所说,江海所以能为百川王者,以其善下之。
但我总以为,在张一鸣文质彬彬的“小ego”表象之下,其内心潜伏着一头充满野心的利维坦巨兽,只是这头巨兽多数时候处在“隐藏”状态,偶尔才会露峥嵘。
2016年,腾讯马化腾开出8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今日头条,面对马化腾抛出的橄榄枝,张一鸣看都没看,直接回复:
我创办头条的目的,不是为了给腾讯打工。
这突如其来的“虎啸龙吟”是张一鸣内心潜伏的巨兽在特殊时刻情不自禁、不可遏制地冲破了他极尽理性极尽谦虚的“小ego”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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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间5平米的会议室里,张一鸣便窥见了星辰大海的壮丽景象,又岂会流连沿途的风光。
某届乌镇互联网大会,张一鸣讲话:
中国互联网人口,只占全球互联网人口的五分之一,如果不在全球配置资源,追求规模化效应的产品,五分之一,无法跟五分之四竞争,所以,出海是必然的。
张一鸣说这番话时,志在必得,因他已炼成基于算法的“出海杀手锏”——Tik Tok(海外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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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大海
2020年6月15日,中国军人和印度军人在拉达克地区发生流血冲突,至少20名印度士兵死亡。
莫迪气得印堂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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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之后,海外抖音,也就是Tik Tok,被印度政府以国家安全为由,从安卓和苹果商店移除,无法下载使用。与Tik Tok同时下架的,还有另外58款中国APP。
当时,Tik Tok在印度的受欢迎程度超过“油管”,有14种语言,每月超过1.2亿活跃用户。
消息传到中国,上了微博热搜榜第九位,但并未引起太大反响。
一位微博用户留言:本来也想抵制印度产品,结果发现身边没什么印度产品能抵制,算了。
张一鸣得知印度封杀“Tik Tok”后,眉间闪过一丝阴云。
字节跳动的出海之路,正是始自印度。
当时,包括张一鸣在内的字节员工,大多没有出国经历,一提到“走出国门”,很多员工都表示非常心虚。
这时,有个员工毛遂自荐,主动提出去印度做调研。
尽管该员工此前没出过国,连护照和签证的区别都不知道,但张一鸣敬佩他的勇气,对他笑了笑,祝他好运。
几天后,张一鸣用电子邮件联系该员工,问他进展如何,该员工却说,他还在知春路。
据该员工交代,他在印度过海关时被拦住了,说是证件不合规。
张一鸣问,你拿的是什么证件?
该员工说,拿的是APEC证。
张一鸣哭笑不得,问道,你是说,你拿着一张环太平洋组织的证件,去过印度洋国家的海关是吗?
过了半晌,该员工发邮件回复,上面写着印度啊?
同时,该员工还发来一张图片。
张一鸣在那张图片上,寻找着印度的名字,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最后,张一鸣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员工把APEC证上的IDN(Indonesia)认成了印度,其实那是印度尼西亚。
这个小插曲,让字节跳动的出海之路,在印度短暂地卡了壳。
仿佛宿命一般,就在字节跳动的出海渐入佳境的2020年,最先出问题的,恰恰也是印度。
张一鸣的思虑,远超常人,得知消息后,他感到一阵不安,想到了比起印度,对字节跳动“出海”更为关键的一个国家——美国。
字节跳动出海这几年,凭借“独家算法”大杀四方,几无敌手,深受全球年轻一代的欢迎,用户数量急剧增长,到2020年,全球下载量已突破20亿次。
随着Tik Tok的全球逐鹿,字节跳动在洛杉矶,纽约,伦敦,柏林,迪拜,新加坡,首尔,东京,孟买,雅加达,莫斯科等国际大都市都设立了分支机构。
印度曾是2019年Tik Tok下载量增速最快的国家,一年达到2.776亿。而美国则是Tik Tok 营收利润最高的国家。
据统计,在短短的三年里,Tik Tok的市场占有率,已经超过脸书、推特等西方所有的社交媒体平台。
印度封禁Tik Tok后不久,自诩“什么都懂”的特朗普开始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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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特朗普施展“交易的艺术”,像个黑手党老大那样,给字节跳动开出了一个看似电影《教父》中的“无法拒绝的条件”——字节跳动必须在90天内,将它在美国的业务出售给美国的公司,否则就会被封禁。
特朗普还补充,如果美国公司收购Tik Tok美国业务成功,美国政府将“雁过拔毛”,揩一把油,获得售价中的一部分报酬。
2020年8月6日,美国颁布行政令,从9月中旬起,禁止美国人与字节跳动就Tik Tok 进行交易。
特朗普这位擅长强买强卖的“顶级推销员”秉持着“美国优先”的霸道逻辑,不顾自由市场的游戏规则,对一家中国公司痛下杀手,彰显了美利坚的“霸权风范”。
字节跳动的回应是——起诉特朗普政府。
奉行“小ego”的张一鸣,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
2020年,可以算是张一鸣出海的“至暗时刻”,Tik Tok在国外最成功的两个市场,就是印度和美国。印度已经封禁了Tik Tok,特朗普开出的两个选择,要么打包卖给美国企业,要么无限期退出美国市场,无论张一鸣选哪个,对于字节跳动来说,都无异于一场“滑铁卢”。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在一旁看好戏、虎视眈眈的脸书、谷歌、微软等美国企业,像秃鹰般盘旋观望,只待Tik Tok 一退出美国市场,它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像争抢一块肥肉那样,抢夺和占领Tik Tok培育出来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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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Tik Tok的危亡之秋,中国内部也传出一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不理智声音。
这个节骨眼上,张一鸣及其团队处在一个风口浪尖的尴尬位置,如《三国演义》里说的,就像“被架在火上烤”。
这段时间里,前迪士尼首席战略官凯文·梅耶尔短暂入职Tik Tok,很快就离开,外界传言,凯文意图按照美国法律,将Tik Tok卖给微软,而张一鸣则希望继续保持手中控制权。
一场“暗战”悄然进行。
三个月后,凯文·梅耶尔离职。
风声鹤唳之际,字节跳动先是放出风声,将以500亿美元出手Tik Tok给微软,之后又传出以更高价格卖给甲骨文,真真假假,扑朔迷离,搅得各路人马人仰马翻。
最终,张一鸣以一招“拖字诀”,熬到了特朗普下台,彼时,特朗普的兴趣转移,开始煽动“红脖子”占领国会山,而Tik Tok仍然紧紧掌握在张一鸣手中。
接下来的戏码,如我们所见,拜登上台,帅哥周受资作为Tik Tok首席执行官,在美国法庭上据理力争,暗战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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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特朗普重返白宫,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这位反覆无常的“老小孩懂王”对Tik Tok的态度为之一变,理由是他觉得,Tik Tok上有很多支持他的年轻人,为他第二次入主白宫做出了贡献。
与特朗普喜怒无常、前倨后恭、暧昧不明的态度不同,美国的年轻人多为Tik Tok 的铁杆拥趸,他们一度因Tik Tok可能被封杀而“流亡”另一个中国APP小红书,并在上面与中国网友“疯狂对账”,营造出了狂欢的气氛。
当下,字节跳动因其“先进的算法”和“庞大的体量”,已成为中美贸易战中不可忽视的一个棋子,关于Tik Tok的这场交易,俨然上升到了国家层面。
中美谈判桌上,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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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妙算
新中国成立后,在最初的奋斗年代,曾有一个振奋人心的口号——超英赶美。
在当时,这个口号被证明是“不现实的”,但它彰显出中国人渴望民族复兴、渴望重回世界之巅的远大志向和血性。
今天,“超英赶美”不再是口号,而是成为眼下各领域,正在发生的活生生的现实。
华为的芯片,大疆的无人机,比亚迪的电动车,DeepSeek,宇树的机器人……当然,还有字节跳动的“算法”,都如猛虎出笼般,闯入世界顶尖领域的时代舞台。
在Tik Tok被摆上谈判桌之际,美国一些秀才和专家表示,在与字节跳动的交易中,中国一方不可能交出最具价值的资产——“算法”。
还有一些美国智囊则感叹,中国以自身条件向外输出世界最尖端技术,无论怎样,都是一个史诗性的胜利。
其实,“算法”本身,正如一个隐喻,在中国历史故事里,不乏诸葛亮,刘伯温这类精通“算法”、“神机妙算”的神人。
而今,基于科技的“算法”,从历史故事和传说中走进现实,成为中国崛起的一个注脚。
说实话,当今世界,无论明争,还是暗斗,谁能“算计”得过中国人呢。
本文作者:哲空空。波普商人主编。
部分参考书目:
《张一鸣:平常人也能做非常事》,赵文楷 著,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
《张一鸣管理日记》,林军,林觉民 著,浙江大学出版社
《沸腾十五年:中国互联网1995—2009》,林军 著,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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