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位老革命,15岁就散发传单被学校开除,在草岚子监狱里宁死不写自首书,出狱后拖着病体连夜奔赴前线。
他在中组部当部长时改革干部制度,文革被关进秦城监狱九年,出来第一件事不是喊冤而是问别人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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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岁那年春天,他倒在讲台上,手里还握着粉笔,黑板上写着"真话"两个字。
这个人跟主席家是亲家,侄子官至少将,可他自己住的房子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这样的人,现在还能找到几个?
1930年代初的北平城,一个十五岁的学生娃因为在胡同里散发革命传单被学校开除了。
那会儿北平的学校管得严,学生但凡沾上点进步思想,轻则记过重则开除。
这孩子被开除后没回家认错,反而更来劲了,白天躲在胡同深处,晚上趁着夜色把传单塞进各家门缝里。
传单上印的都是些唤醒民众的文字,呼吁大家起来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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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做这种事是要掉脑袋的,可这少年愣是不怕。
他把传单卷成细筒藏在袖子里,走街串巷见到合适的人家就快速塞进去,动作麻利得很。
有时候碰上巡逻的警察,他就装作路过的学生,低着头快步走过。
没多久他就被盯上了。
那天晚上他正往一户人家门缝里塞传单,突然后面有人喊"站住"。
他撒腿就跑,可巷子里早就埋伏好了人,几个壮汉扑上来把他按在地上。
搜身的时候从他身上搜出一大摞传单,还有几本进步书籍。
草岚子监狱阴冷潮湿,墙上长满了青苔。
牢房里挤着十几个人,冬天冷得要命,夏天热得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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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的人轮番提审他,要他写自首书,说只要签个字认个错就能出去。
每次提审都是一个态度:要杀要剐随便,就是不写。
看守气得够呛,说你这小子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
他也不辩解,就那么坐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
牢房里没书看,他就背《共产党宣言》。
从第一页背到最后一页,一个字都不差。
同牢房的难友开始还以为他在念经,后来才知道人家背的是马克思的著作。
有人问他怎么记住这么多,他说在外面的时候读了不下二十遍,每个字都刻在脑子里了。
狱中的日子特别难熬。
吃的是发霉的窝头,喝的是浑浊的冷水。
身上长了虱子没法洗澡,只能用手抓。
冬天没有被褥,十几个人挤在一起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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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更难受,牢房里像蒸笼,浑身长满痱子。
他在监狱里待了好几年。
这几年里身体垮了不少,出狱时瘦得脱了形,走路都打晃。
1936年他终于被放出来了。
走出监狱大门那天,外面正下着小雨,他站在雨里深吸了几口气。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脚上的鞋子露着脚趾头。
按理说刚出狱应该先回家养养身体,可他压根没这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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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狱门口碰到接应的同志,第一句话就问:"去山西的路通不通?"人家劝他先歇几天,他摆摆手说:"耽误不起,山西那边等着人。"
当天晚上他就动身了。
从北平到山西,那时候没有火车直达,得先坐汽车到保定,再想办法往西走。
他身上没几个钱,一路上能省就省。
饿了就买个烧饼啃,渴了就喝凉水。
晚上睡不起店,就找个破庙或者屋檐下凑合。
这一路走得特别艰难。
他本来身体就虚弱,加上舟车劳顿,几次差点晕倒在路上。
有一回在路边歇脚,一阵眩晕袭来,整个人往地上栽。
旁边有个赶路的老乡扶住他,问他要不要紧。
他缓了缓说没事,站起来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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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山西的时候整个人都脱了相。
接应的人差点没认出来,说你这是从哪儿来的要饭的。
他笑了笑,说:"从鬼门关来的。"
抗战那几年他在太岳山区待着。
那地方穷得叮当响,老百姓吃了上顿没下顿。
他在那儿办了个学习班,专门培养干部。
学习班设在山沟里的破庙里,房顶漏雨,窗户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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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们睡的是通铺,铺的是稻草。
冬天冷得厉害,大家就搂在一起取暖。
吃的更简单,小米粥配咸菜,能吃上顿土豆炖白菜就算改善伙食了。
就这样的条件他还坚持上课。
没有黑板就在墙上刷一层石灰水,用木炭当粉笔。
没有教材就自己编,把重要内容记在纸上,一遍遍给学员讲。
学员们来自四面八方,有的是农民,有的是工人,文化程度参差不齐。
他就从最基础的讲起,什么是阶级,什么是剥削,为什么要革命。
讲到激动处,他会站起来在地上走来走去,手舞足蹈地比划。
山区经常遭到日军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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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日本兵突然包围了村子,学习班的人来不及转移,只能躲进山洞里。
在洞里藏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出来的时候有几个学员饿晕了,他自己也站不稳,靠着树干才没倒下。
1947年他调到陕北负责后勤工作。
那会儿解放战争打得正激烈,部队需要大量物资,可根据地穷得揭不开锅。
他接手后勤那天,仓库里的存粮只够吃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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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不够,很多战士晚上冻得睡不着觉。
鞋子更缺,有的战士光着脚行军,脚底板都磨破了。
他开始想办法。
没有粮食就发动群众捐献,自己带头把口粮减到最低。
没有布料做衣服,就组织人上山采野麻,搓成绳子织布。
鞋子不够,就让战士们自己打草鞋,他也跟着学,手被麻绳磨出了血泡。
他管账管得特别细。
每一笔开支都要记清楚,每一粒粮食都不能浪费。
有人说他抠门,他说:"现在不抠,以后连抠的机会都没有。"
炊事班做饭,他要求米粒掉在地上都得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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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战士嫌麻烦,他就自己蹲在地上一粒粒捡,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了。
有一回上级拨了一批物资,押运的人中饱私囊,少了不少东西。
他查出来后二话不说,把那人送交组织处理。
别人劝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说:"公家的东西,一根针都不能丢。"
1950年代他到中组部工作,1956年当上了部长。
那时候干部档案里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家庭出身,地主富农家庭出身的干部处处受限,提拔使用都要打折扣。
他觉得这样不对。
一个人能不能用,应该看他的能力和表现,而不是看他爹妈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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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琢磨怎么改这个制度。
改革阻力很大。
有人说家庭出身是根本问题,不能放松。
有人担心改了以后会出乱子。
他就一个个去做工作,摆事实讲道理。
他说革命队伍里很多优秀干部都不是工农出身,难道要把他们都排除在外?
他亲自起草文件,提出干部档案要淡化出身成分,重点看本人表现和工作能力。
这个提议在当时很有争议,讨论了好几个月才通过。
制度改了以后,一大批能力强但出身不好的干部得到了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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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后来成了各个领域的骨干。
有人感激他,他摆摆手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1966年文革开始,他被打成走资派,关进了秦城监狱。
这一关又是九年。
秦城监狱比草岚子监狱条件好不了多少。
单独关押,不准说话,不准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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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只能在小小的牢房里走来走去,数着地上的砖块打发时间。
吃的是窝窝头和清水煮白菜,偶尔能吃上点咸菜就算不错了。
冬天牢房里没有暖气,冻得人直哆嗦。
夏天闷热难当,一身的痱子挠得皮开肉绽。
九年时间,他老了很多。
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走路得扶着墙。
1975年他被放出来,走出监狱大门那天,外面的世界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出狱后第一件事,他不是问自己的问题什么时候能平反,而是打听刘少奇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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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接他的人:"刘主席的案子查清楚了没有?"对方愣了一下,说还在查。
他叹了口气:"这个案子必须查清楚,不能让好人蒙冤。"
1979年他分到了一套小房子。
说是房子,其实就是个单间,十几平米,摆张床放张桌子就满了。
墙皮脱落,窗户关不严,冬天冷风直往里灌。
有人说给他换个大点的房子,他拒绝了。
他说现在住房紧张,很多年轻人还没房子住,自己一个老头子住这么大干什么。
就在这个小房子里,他继续工作。
桌子上堆满了文件和资料,床上也摆着书。
他每天很早就起来,坐在桌前看材料写东西。
有时候看得入神,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站起来腿都麻了。
身体已经很差了,走几步就喘。
医生劝他多休息,他说:"休息?休息了谁来干活?"他还是到处去讲课,给年轻干部讲革命传统,讲党的历史。
1980年春天,他又去一个单位讲课。
那天他讲得特别投入,讲到关键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讲着讲着,他突然停了下来,身体晃了晃。
台下有人发现不对劲,赶紧跑上去。
他已经站不稳了,往地上倒去。
几个人扶住他,他手里还紧紧握着粉笔。
送到医院抢救,没能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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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他心脏病突发,走得很突然。
噩耗传出,很多人赶到医院,有人哭得直不起腰来。
后来有人去他讲课的地方,看到黑板上还留着他最后写的字——"真话"两个字。
字迹有点歪斜,但笔画很重,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写下的。
这个人的一辈子就是这么过来的。
15岁开始革命,两次坐牢加起来十几年,出来后还是干革命。
当了部长敢改制度,文革挨整没一句怨言,出狱先问别人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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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岁死在讲台上,手里握着粉笔,黑板上写着"真话"。
他女儿嫁给了主席的儿子,侄子当了少将,可他自己住的房子连个暖气都没有。
这样的人,说他是真正的共产党员,没人会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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