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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借我25万劳力士相亲,回来却说丢了,我的回应让他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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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表弟张伟满头大汗地冲进我家,用一种近乎崩溃的哭腔告诉我,我那块价值二十五万的劳力士绿水鬼被他弄丢时,我正悠闲地给自己泡上一壶今年的明前龙井。

客厅里,水汽氤氲,茶香袅袅,与他身上那股廉价香水和汗水混合的焦灼气味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每一个颤抖的音节,每一个恰到好处的懊悔表情,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他以为自己是最佳男主角,却不知道,我才是那个冷眼旁观的导演。

因为,他撒谎的样子,和他小时候偷拿我压岁钱时一模一样,连眼珠转向左上方的习惯都没变。

我看着他,任由他表演了足足十分钟,才缓缓吹开杯中的茶叶,轻轻呷了一口,然后笑了。

那笑容很轻,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准备剖开他伪善的皮囊。

没事,我说,丢了就丢了吧,反正那块表是假的,我花两千块买的。空气在那一刻瞬间凝固,张伟的脸色,比我刚冲泡的茶叶还要绿。



01

哥,我对不起你!我真不是人!你把那么贵的表借给我,我……”张伟一进门就扑了过来,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地端着茶杯退了一步,这杯上好的龙井恐怕就要“壮烈牺牲”了。

他双眼通红,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哆嗦着,仿佛承受着天大的打击和愧疚。

他这副样子,若是被不明真相的姑妈看到,恐怕又要心疼地搂着他,然后反过来指责我这个做表哥的有多么不近人情,非要用一块表来为难她那“老实本分”的儿子。

我没让他抓住我的胳膊,自顾自地走到红木茶台前坐下,不紧不慢地走着洗茶、冲泡的程序。

沸水注入紫砂壶中,茶叶翻滚,浓郁的香气瞬间溢满了整个客厅。

先坐下吧,喝口茶,慢慢说。”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种平静显然超出了张伟的预料。

他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agis的慌乱,但很快又被更夸张的悲痛所掩盖。

哥,我都快急死了,哪还有心情喝茶啊!那可是二十五万的劳力士啊!我……我把它弄丢了!”他说着,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抬眼瞥了他一下,他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道红印,看起来确实下了几分力气。

可惜,这场苦肉计的观众只有我一个,而我,恰好对他的演技免疫。

哦?丢了?在哪丢的?”我继续低头摆弄我的茶具,语气像是随口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张伟见状,似乎觉得火候还不够,声音里的哭腔更重了:“就在相亲的那个西餐厅!吃完饭我准备走的时候,一摸手腕,表就没了!我把餐厅翻了个底朝天,也问了服务员,都说没看到。哥,都怪我,我不该戴那么贵的表出门的,更不该……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丢失”名表的经过,细节之丰富,情绪之饱满,足以去竞争今年的奥斯卡小金人。

他说自己如何心急如焚地寻找,如何卑微地询问每一个人,又如何绝望地坐在餐厅门口直到深夜。

我静静地听着,手里却没停下,将第一泡茶水倒掉,然后重新注入热水,这一次,茶香更加醇厚。

我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谎言。

那块表,从他开口借的那一刻起,我就预料到了它的结局。

张伟,我的好表弟,从小到大,就有一种将别人的东西“”成自己的“天赋”。

小时候是玩具,是游戏机,长大后是我的车,是我的钱。

每一次,他都有一万个理由,每一次,姑妈都会在旁边帮腔:“都是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嘛?你当哥的,就该让着弟弟。

这次,他盯上了我手腕上的“绿水鬼”。

那是我前不久刚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他眼馋了很久。

前天,他扭扭捏捏地找上门,说要去相亲,女方条件很好,他想借我的表去“撑撑场面”。

他说得情真意切,保证只戴一下,吃完饭立刻还给我。

姑妈也打来电话,话里话外都是“你弟弟的人生大事,你这个当哥的可得帮一把”。

我当时笑着答应了,爽快地把表摘下来给了他。

他拿到表时那双眼放光的样子,和现在这副死了爹妈的表情,形成了多么讽刺的对比。

终于,他的独角戏唱累了,声音也嘶哑了,他眼巴巴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审判。

哥,你骂我吧,打我也行!只要你解气,怎么都行!这笔钱,我……我砸锅卖铁也赔给你!我给你打欠条!”他说得大义凛然,仿佛已经准备好接受一切惩罚。

我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端起一杯刚刚沏好的茶,吹了吹热气,然后轻轻地笑了。

多大点事儿,至于吗?”我的笑容和话语让张伟瞬间石化,他脸上的悲痛表情僵住了,像一个劣质的石膏像。

哥,你……你说什么?

我放下茶杯,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我说,没事。丢了就丢了吧,反正那块表是假的。”我特意加重了“假的”两个字的发音,然后满意地看到他的瞳孔猛然收缩。

我继续云淡风轻地补充道:“那是我花两千块钱在网上买的高仿货,就是戴着玩玩的,没想到还真把你给唬住了。丢了正好,我还嫌它走时不太准呢。

说完,我拿起茶杯,细细品味着龙井的甘醇,不再看他。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能感受到,那道黏在我身上的目光,从震惊,到错愕,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一种混杂着恐慌和绝望的惨白。

张伟的脸色,在那短短的十几秒内,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川剧变脸还要精彩。

他嘴巴半张着,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预演了一百种我暴跳如雷的场景,也准备了一百种应对的说辞,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我会给他这样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比打他一顿,骂他一顿,甚至让他赔钱,都要让他恐惧一百倍。

因为,这彻底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那块已经被他用二十四万的价格偷偷卖掉的假表,此刻正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心上。

02

不……不可能……哥,你别开玩笑了,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张伟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那副表情比刚才声泪俱下地忏悔时要真实得多。

他踉跄着上前一步,双手撑在茶几上,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

可惜,他失望了。

我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风轻云淡,甚至还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悠闲。

我骗你干嘛?一块表而已,难道我还能为了这点小事讹你?”我反问道,拿起紫砂壶,又给他面前的空杯里续上茶水。

你看你,脸都白了,快坐下喝口茶压压惊。不就是一块假表么,丢了就丢了,我还能让你赔不成?咱们可是亲兄弟。”我刻意强调着“假表”和“亲兄弟”这几个词,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张伟脆弱的神经上。

他哪里是怕我让他赔,他是怕那块他已经出手的“真表”真的是假的!

如果真是那样,他不仅欺骗了买家,涉嫌诈骗,而且还彻底暴露了自己监守自盗的卑劣行径。

他原本的剧本是,一口咬定表丢了,然后假惺惺地要赔钱,再让姑妈出面哭闹一番,最后这件事很可能就会因为“亲情”而不了了지。

而他,则能净赚二十多万。

现在,我一句“那是假的”,让他瞬间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怀疑。

毕竟,谁会想到一块足以以假乱真的劳力士,会是两千块的赝品?

他当时找人验货,对方也说是真品,所以他才敢放心大胆地卖掉。

可万一……万一我这个表哥,就是那么恶趣味,花大价钱买了个顶级复刻版来装点门面呢?

这种可能性让他不寒而栗。

哥,你……你别吓我,那表……那表我找人看过,人家说是真的啊!”他情急之下,说漏了嘴。

哦?你还找人看过了?”我眉毛一挑,故作惊讶地看着他,“你看得还挺仔细。怎么,怕我拿假货骗你?”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最后一层心理防线。

他顿时语无伦次起来:“不……不是……我就是好奇,就是好奇……哥,你……你再好好想想,那表真是假的吗?会不会是你记错了?”他几乎是在用一种哀求的语气问我,希望我能推翻自己刚才的说法,给他一条活路。

我摇了摇头,语气无比确定:“没记错,就是假的。发票我都还留着呢,你要不要看看?店铺名叫‘老王奢侈品复刻’,你要是喜欢,我把链接推给你,他家还有别的款式,江诗丹顿、百达翡丽都有,仿真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我的话彻底粉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张伟的身体晃了晃,一屁股瘫坐在了沙发上,眼神空洞,面如死灰。

他知道,他这次真的玩脱了。

如果他卖的是假表,买家一旦发现,找上门来,他不仅要退钱,还可能要承担法律责任。

如果他卖的是真表,而我却一口咬定是假的,那他就等于是不打自招,承认了自己偷卖了我的表。

无论哪种情况,他都陷入了绝境。

就在这时,我家的门铃响了。

我通过可视门禁一看,果然,是姑妈。

看来,她是来配合儿子演一出“苦情大戏”的。

我按了开门键,没过多久,姑妈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林辰!你怎么回事!你弟弟弄丢了你的表,心里已经够难受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悠闲地喝茶!你还有没有心!”她一进门就开启了机关枪模式,唾沫星子横飞。

妈……”张伟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想阻止她,但姑妈根本没理会。

她走到张伟身边,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指着我的鼻子骂道:“看看你把你弟弟逼成什么样了!不就是一块表吗?丢了就丢了,我们家赔给你不就行了!你至于给他这么大压力吗?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赔?你们打算怎么赔?”我冷冷地看着她。

二十五万是吧?我们家现在拿不出那么多,我们先给你打个欠条,以后每年还你一点,你看行不行?你现在是大老板,有钱,也不差这点,就当是帮帮你弟弟!”姑妈说得理直气壮,好像我借钱给他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笑了,笑得有些嘲讽。

姑妈,您可能误会了。我刚跟张伟说了,那表是假的,两千块买的,不用赔。”“什么?假的?”姑妈愣住了,显然,这个剧本她也没提前拿到。

她转向张伟,用眼神询问他。

张伟艰难地点了点头。

姑妈的脸色也瞬间变了,但她的反应和张伟不同,她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嘴脸,拉着我的手,假惺惺地说道:“哎呀,林辰,你看你这孩子,你怎么不早说呢!害得我们跟着担惊受怕。原来是假的啊,那没事了,没事了。丢了就丢了吧,一块假表而已,不值钱。”她一边说,一边给张伟使眼色,催他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易地走了呢?

我慢悠悠地开口道:“姑妈,话不能这么说。虽然表是假的,不值钱,但是张伟这撒谎的毛病,可不是小事。他刚才可是声泪俱下地跟我说,愿意砸锅卖铁赔我二十五万呢。这说明在他心里,那块表就值二十五万。现在一听是假的,就想赖账了?”我的话让姑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张伟的头也埋得更低了。

我就是要让他们明白,今天这件事,重点从来都不是钱,而是诚信。

03

林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赖账?你都说了表是假的,还不值钱,我们还赔什么?”姑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松开我的手,语气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她最擅长的就是这种变脸术,上一秒还和风细雨,下一秒就能狂风暴雨。

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张伟骗你了?他为了你这块破表,急得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还狠狠地抽了自己耳光,你没看见吗?你这当哥的,不安慰他就罢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她又开始故技重施,试图占据道德的制高点,把我塑造成一个冷血无情、斤斤计较的恶人形象。

可惜,这套说辞我已经听了二十多年,早就免疫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脸色惨白的张伟。

张伟,你来说。你刚才是不是信誓旦旦地要赔我二十五万?”我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张伟浑身一颤,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不敢抬头看我。

姑妈见状,立刻像护崽的母鸡一样挡在他面前:“你别逼他!他已经够难受的了!林辰,我告诉你,做人不能太绝!别以为你现在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我们可是一家人!”“一家人?”我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姑妈,你跟我谈一家人?从小到大,张伟拿走我多少东西,你都用‘一家人’来搪塞。

我上大学的生活费,你借去给他买最新款的手机,说是‘一家人’周转一下,结果到现在都没还。

我第一辆车,他开出去飙车撞坏了,你还是说‘一家人’别计较。

现在,他把我的表弄丢了,你又来跟我说‘一家人’。

在你们眼里,‘一家人’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可以被无限度地索取和伤害?”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狠狠地钉进了姑妈的心里。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些年来,她早已习惯了我的忍让和退步,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把这些陈年旧账全都翻出来。

客厅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张伟的头几乎要埋进地里,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现在一定后悔死了,后悔为什么要来我家演这么一出戏。

他更怕的,是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终于,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张伟的防线崩溃了。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里带着真正的哭腔,“哥,我不该骗你……我不该……”“你错在哪了?”我打断他,语气依旧冰冷。

我……我不该撒谎说表丢了……”他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

哦?只是撒谎说表丢了吗?”我步步紧逼,“那表到底去哪了?”张伟的身体猛地一僵,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

他知道,已经瞒不下去了。

我……我把它……”他支支吾吾,不敢说出那个“”字。

说!”我厉声喝道,如同平地惊雷。

伟吓得浑身一哆嗦,终于吐出了实情:“我……我把它卖了……”“卖了多少钱?”“二十……二十四万……”他的声音细若蚊蝇。

混账东西!”姑妈听到这个数字,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扇在张伟的后脑勺上,“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你真是要把我气死!”她嘴上骂着,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is的贪婪和懊悔。

她气的不是儿子偷卖东西,而是气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捅出来。

如果计划顺利,这二十四万不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到手了吗?

现在,一切都完了。

我看着眼前这出母子情深的闹剧,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我重新坐回茶台前,淡淡地开口道:“行了,别演了。既然表卖了,那就简单了。把钱还给我吧。”“钱……钱已经花了一部分了……”张伟小声说道。

他为了讨好那个相亲对象,当场就给她买了个五万块的奢侈品包包,还预定了一趟双人海岛游,现在卡里剩下的钱,已经不足二十万了。

花了?花得还挺快。”我冷哼一声,“剩下的钱呢?立刻,马上,转给我。一分都不能少。”张伟不敢怠慢,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将卡里剩下的钱全都转到了我的账户上。

很快,我收到了银行的到账短信,一共十八万六千块。

还差五万四。”我看着手机,面无表情地说道。

哥,这钱我一定会还你的!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不用了。”我打断他,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母子俩同时愣住的话,“剩下的钱,就当是我给你的教训。不过,事情还没完。”我顿了顿,看着他们惊疑不定的眼神,缓缓说道:“现在,我们来谈谈那块‘假表’的事。

张伟,你把一块只值两千块的假表,当成二十五万的真品卖给了别人,这在法律上叫什么,你知道吗?

叫‘诈骗’。

而且是数额巨大。”

张伟的脸,“”的一下,彻底没了人色。

姑妈也反应过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只想着怎么从我这里蒙混过关,却忘了,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们——那个花了二十四万买了块假表的买家。

04

诈骗?林辰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你那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说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了?”姑妈毕竟是见过些风浪的,短暂的惊慌之后,立刻找到了话语里的“漏洞”,开始强词夺理。

她试图将问题的焦点从“张伟卖表”转移到“表的真假”上,把水搅浑。

你少在这里吓唬我们!你要是真有证据证明那是假表,就把发票拿出来给我们看!不然,你这就是敲诈!

她以为我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拿不出什么证据。

然而,她算错了一步。

我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书房,从一个文件柜里取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回到客厅,我将盒子放在茶几上,推到他们面前。

这是那块表的原装表盒,里面有说明书、保修卡,还有我刚才提到的……发票。”我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展示给他们看。

那张打印清晰的电子发票上,商品名称一栏赫然写着“劳力士潜航者系列腕表”,而价格,不多不少,正好是2000元。

店铺的名称,也正是我刚才说的“老王奢侈品复刻”。

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姑妈看着那张发票,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灰败的绝望。

她怎么也想不通,一向对生活品质要求极高的侄子,为什么会去买一块假表。

张伟更是如遭雷击,他瘫坐在地,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他知道,这张发票,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买家一旦发现手表是假的,拿着这张发票作为证据,足以将他送进监狱。

现在,证据你们也看到了。”我重新坐下,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茶,语气平静地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事,“张伟,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主动联系那个买家,告诉他真相,把二十四万退给他,然后祈祷他不起诉你。当然,你已经花了五万多,剩下的钱你得自己想办法补上。第二,你什么都不做,等着买家发现问题后报警,到时候,你不仅要退钱,还要面临牢狱之灾。你自己选吧。

我的话像两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们母子心头。

姑妈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让她拿出二十四万,那比要她的命还难受。

可如果不拿,儿子就要去坐牢。

她急得团团转,最后,她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我身上。

林辰!你太狠了!你这是要把你弟弟往死路上逼啊!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啊!你就不能放他一马吗?”她开始撒泼打滚,试图用亲情绑架我。

放他一马?姑妈,你知不知道,诈骗罪数额巨大,最高可以判十年以上?我这是在逼他吗?我这是在给他指一条唯一的活路!”我厉声说道,气势上完全压制了她,“如果我不告诉他这是假表,等他把钱挥霍一空,买家找上门来,他拿什么还给人家?到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是我,给了他一个悬崖勒马的机会!

我的话让姑ま哑口无言。

是啊,如果我一直隐瞒真相,让他们以为那二十四万是天降横财,后果只会更严重。

我看着失魂落魄的张伟,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不是他贪心不足,利欲熏心,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我没那个买家的联系方式……”张伟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

他当时是通过一个二手奢侈品贩子出的货,对方为了保护客户隐私,根本不可能把买家的信息透露给他。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冷漠地回应。

我就是要让他尝尝,走投无路的滋味。

让他明白,每一次的贪婪和侥幸,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辰,你不能这么见死不救啊!”姑妈见求我无用,立刻改变策略,开始卖惨,“我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拿得出二十四万啊!你姑父身体不好,常年吃药,我这点退休金,也就够我们老两口勉强生活。你就算把我们卖了,也凑不出这笔钱啊!”她说着,竟然真的抹起了眼泪。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喂,请问是林辰先生吗?我是前天通过‘老张’从您表弟那里买了一块劳力士‘绿水鬼’的人。

我现在怀疑那块表有问题,想找您当面确认一下。”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怒自威,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我心中一动,知道正主找上门了。

我瞥了一眼沙发上脸色惨白的张伟和惊慌失措的姑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好戏,才刚刚开场。

我故意开了免提,让那冰冷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客厅里。

林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如果那块表真的是假的,那么我们之间要谈的,恐怕就不仅仅是退钱那么简单了。

05

那个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男声,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张伟和姑妈的心上。

张伟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几乎要缩成一团。

姑妈也吓得不敢再哭闹,捂着嘴,惊恐地看着我的手机。

他们都听得出来,电话那头的男人,绝非善类。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民事纠纷,很可能会演变成他们无法承受的后果。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我故作镇定地问道,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这个电话来得太及时了,简直就是神助攻。

看来,那个买家也是个精明人,这么快就发现了问题,并且通过那个二手贩子“老张”找到了我的信息。

这下,就不用我再费心去推波助澜了。

我是谁不重要。”对方的语气依旧强势,“重要的是,那块表,现在在我手上。我查过了,这块表的序列号,最后一次官方保养记录是在三年前。但是据我所知,劳力士新款‘绿水鬼’是去年才更新的机芯,你这块表的很多细节都对不上。

所以,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方显然是个行家,几句话就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张伟当初找的那个所谓的“验货”的人,八成也是个半吊子,或者干脆就是和那个二手贩子一伙的,合起伙来坑他。

我心里暗自冷笑,贪婪果然是原罪,总能让人智商下线。

我看了看已经面无人色的张伟,对着电话说道:“这位先生,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您说的那块表,确实是我的。但是……它是我花两千块买的仿制品。”我选择在这个时候,通过电话,当着张伟和姑妈的面,向买家坦白了“真相”。

电话那头沉默了。

足足过了十几秒,才传来对方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两千块?仿制品?林先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可是花了二十四万买的!”“我没有开玩笑。”我的语气十分诚恳,“这件事,我弟弟可以作证。他因为贪心,偷拿了我的假表,当成真品卖给了您。对此,我深表歉意。我们愿意承担一切责任,退还您的全部购表款。”我主动将所有责任揽下,并且承诺退款,姿态放得极低。

这番话,不仅是说给买家听的,更是说给张伟和姑妈听的。

我要让他们知道,这个烂摊子,最终还是得我来收拾。

但怎么收拾,主动权在我手上。

退钱?你觉得这件事是退钱就能解决的吗?”对方冷哼一声,“我不管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龌龊。我只知道,我被人用一块假表骗了二十四万。林先生,我现在就在你家小区门口,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准备好二十四万现金。记住,是现金。半个小时后,我上门取。如果我看不到钱,或者看到不该看到的人,比如警察,后果自负。

嘟……嘟……嘟……”对方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姑妈和张伟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对方的威胁,简单直接,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半个小时,二十四万现金。

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现在银行取大额现金都需要提前预约,更何况是这种半夜时分。

哥……怎么办……怎么办啊……”张伟终于彻底崩溃了,抱着头,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姑妈也回过神来,她连滚带爬地扑到我脚下,抱着我的腿,哭喊道:“林辰,你救救张伟吧!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那个人听起来就像是黑社会的,他会打死张伟的!”我厌恶地想抽回自己的腿,但她抱得死死的。

我看着她涕泗横流的脸,心中没有半分同情,只有无尽的冰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他偷卖我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想想后果?”我冷冷地说道。

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姑妈拼命地磕头,“林辰,你最有办法了,你快想想办法啊!钱,我们砸锅卖铁也还给你!求求你,先救救你弟弟吧!

我看着他们,心中一个计划渐渐成型。

我就是要将他们逼到绝境,让他们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走投无路,什么叫自作自受。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姑妈和张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同时抬起头,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我。

我俯下身,看着张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块表,其实是真的。

悬念: 我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寂静的客厅里轰然炸响。

张伟和姑妈脸上的绝望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和茫然。

如果表是真的,那刚才的一切又算什么?

我为什么要撒谎?

更重要的是,如果表是真的,那张伟的行为就不再是诈骗,而是……盗窃。

盗窃一块价值二十五万的名表,这罪名,比诈骗要严重得多。

我看着他们呆滞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心中暗道:游戏,才刚刚进入高潮。

我真正的目的,远不止让他们还钱这么简单。


06

什……什么?哥,你说什么?表……是真的?”张伟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恐惧。

这个反转来得太快,太突然,彻底摧毁了他本已脆弱的认知。

如果表是真的,那我之前拿出的那张两千块的“假货发票”又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费尽周折地演这么一出戏?

他想不明白,也根本不敢往下想。

姑妈也懵了,她松开抱住我腿的手,呆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真的……怎么会是真的……那……那不是诈骗,是偷……”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诈骗,或许还有周旋的余地,可以辩解为“认知错误”;但盗窃,尤其是盗窃罪数额巨大,那是板上钉钉的刑事犯罪,一旦坐实,张伟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而是从容地从口袋里拿出另一部手机。

这是一部我很少使用的备用机。

我解锁屏幕,打开相册,翻出一张照片,然后将手机递到他们面前。

你们自己看吧。”照片上,是一张清晰的购物凭证,来自香港的一家劳力士授权专卖店。

凭证上,商品型号、序列号、购买日期、以及高达二十五万港币的价格,都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而那个独一无二的序列号,正是我特意记下的。

这……这才是真正的发票?”张伟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我点了点头,收回手机,淡淡地说道:“没错。至于你们刚才看到的那张,是我找人P的图,连同那个表盒和保修卡,都是我提前准备好的高仿品。我早就知道你会打这块表的主意,所以从你开口借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这出戏。

我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剖开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血淋淋的真相。

张伟和姑妈终于明白了,从头到尾,他们都只是我手中的棋子,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计之中。

我故意说表是假的,是为了击溃张伟的心理防线,让他主动承认卖表的犯罪事实;我拿出假发票,是为了让他陷入“诈骗”的恐慌,让他体会到走投无路的绝望;我让买家打来那个“催命”电话,是为了将他们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碾碎。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姑妈用一种看魔鬼般的眼神看着我,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算计我们?”“一家人?”我再次听到这个词,只觉得无比讽刺,“当你们理所当然地把我当成提款机,当张伟心安理得地偷卖我的财产时,你们有把我当成一家人吗?我这么做,就是要让你们记住一个教训: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亲情’来绑架和勒索的。

贪婪,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看着瘫软如泥的张伟,继续说道:“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了。你盗窃我价值二十五万的财物,证据确凿。而那个买家,也并非什么黑社会,他是我一个朋友,一个专业的律师。刚才的电话,只是为了配合我演戏。不过,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不介意让他真的以‘销赃罪’或者‘诈骗罪’的名义去起诉你那位朋友,到时候顺藤摸瓜,你一样跑不了。”

一环扣一环,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张伟和姑妈彻底陷入了绝望。

他们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善了了。

林辰,我们还钱!我们马上还钱!”姑妈终于放弃了所有抵抗,开始声嘶力竭地求饶,“二十五万,我们一分不少地还给你!求求你,看在你死去的爸妈份上,饶了张伟这一次吧!他要是坐了牢,我们一家就全完了!”她又搬出了我最忌讳的,我早已过世的父母。

提到父母,我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这块表,正是我父亲留给我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

它对我而言,意义远超金钱。

而张伟,却把它当成了一件可以随意变卖的商品。

现在知道拿我爸妈说事了?当初我爸妈刚走,你们是怎么霸占我家的老房子,把我们一家三口的东西扔出来的,你忘了吗?如果不是我后来自己争气,赚了点钱,恐怕现在还在街上要饭呢!你们现在跟我谈亲情,不觉得可笑吗?”我将深埋心底多年的怨恨,一次性地爆发了出来。

这些话,我憋了太久。

姑妈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没想到,这些陈年旧事,我还记得如此清楚。

当年父母意外去世,他们这群所谓的“亲戚”的嘴脸,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今天,我就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钱,肯定是要还的。但光还钱,还不够。”我看着他们,缓缓说出了我的最终目的:“我要你们用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来抵。过户给我,这件事,就算了了。

什么?要我们的房子?!”姑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林辰,你疯了!那可是我们唯一的住处!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那套房子,是他们老两口的命根子,也是他们将来给张伟娶媳生子的全部资本。

要他们的房子,确实等于要他们的命。

逼死你们?”我冷笑一声,“跟张伟坐十年牢比起来,你觉得哪个更严重?房子没了,可以租。人要是进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我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要么看到你们签好的过户协议,要么,我就会带着律师和这些证据,去警察局报案。怎么选,你们自己决定。”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的哭嚎,径直走向门口,拉开了大门,做出了一个“”的手势。

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07


姑妈和张伟是被我近乎“驱赶”的方式赶出家门的。

他们离开时,姑妈还在不停地咒骂,骂我是白眼狼,是冷血动物,说我不得好死。

而张伟,则像个被抽掉脊梁的木偶,双眼无神,任由姑妈拖拽着,踉跄地消失在楼道的黑暗中。

我重重地关上门,将那些污言秽语隔绝在外,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

客厅里,那套名贵的紫砂茶具还静静地摆在茶几上,茶水已经凉透,就像我此刻的心。

我没有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

与这些所谓的亲人纠缠,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泥潭,即使挣脱出来,身上也沾满了污秽。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两个渐渐远去的狼狈身影,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王律师吗?是我,林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沉稳干练的男声:“林总,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这个声音,正是刚才在电话里扮演“凶恶买家”的王律师。

嗯,他们已经走了。鱼饵已经撒下去了,就看他们明天会不会上钩了。”我淡淡地说道。

林总,您确定要这么做吗?真的要收他们的房子?虽然从法律上讲,张伟的行为已经构成盗窃罪,您完全有权利追回等价的损失。但从人情上说,这会不会……”王律师有些迟疑地问道。

他作为我的私人律师,不仅负责我的法务问题,也算是我的朋友,他知道我家那些复杂的亲戚关系。

王律师,你还记得我父母留下的那套老房子吗?”我打断了他的话。

王律师沉默了片刻,说道:“记得,当年您委托我处理过相关的法律文件。”“那你就应该知道,我姑妈一家,现在住的房子,当年是怎么来的。”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is的颤抖。

王律师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林总,我明白了。您放心,后续所有法律流程,我都会处理妥当。

挂断电话,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当年父母出事后,姑妈一家以“代为保管遗产”为名,迅速霸占了我们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那套位于市中心的老房子。

他们哄骗当时年幼无知的我,说等我长大了再还给我。

结果,他们转手就把老房子卖了,用那笔钱,加上自己的少量积蓄,换了现在这套更大更舒适的电梯房。

而我,则被他们像皮球一样踢给了其他亲戚,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如果不是我后来考上大学,靠着助学贷款和勤工俭学,一步步打拼到今天,我的人生恐怕早就被他们毁了。

所以,我今天要的,不是他们的房子,而是要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这不叫报复,这叫物归原主。

至于那块表,它确实是父亲的遗物,但幸运的是,张伟借走的那天,我留了个心眼。

我给他的,恰恰就是我提前准备好的那块价值两千块的高仿品。

而真正的“绿水鬼”,此刻正安然无恙地躺在我书房的保险柜里。

我之所以从头到尾都咬定他卖的是真表,就是要用这个“盗窃罪”的名头,来逼他们就范,让他们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我的父母,他们还是年轻时的模样,笑着对我说,我做得对。

第二天,我一整天都没有接到姑妈和张伟的电话。

我沉得住气,他们比我更煎熬。

我知道,他们一定在想尽一切办法筹钱,或者找其他亲戚哭诉,试图给我施加压力。

果然,下午的时候,我接连接到了好几个亲戚的电话,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在血缘关系的面子上,不要把事情做绝”。

我一概冷漠地回应:“当初他们卖掉我父母的房子,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劝他们‘得饶人处且饶人’?”

一句话,就让电话那头的人哑口无言。

傍晚时分,就在我约定的最后期限快到的时候,姑妈终于打来了电话。

她的声音不再是昨天的咒骂和撒泼,而是充满了疲惫和妥协。

林辰,我们……我们同意了。明天上午,我们在房产交易中心门口见。

我知道,我赢了。

这场持续了十几年的,关于尊严和公道的战争,终于以我的胜利而告终。

08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准时出现在房产交易中心门口。

远远地,就看到了姑妈和姑父,还有一脸颓败的张伟。

姑妈的眼睛红肿,像是哭了一整夜,头发也乱糟糟的,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姑父则低着头,不停地抽着烟,脚下已经扔了一地烟头。

张伟更是形容枯槁,眼神空洞,像一具行尸走肉。

看到我走近,姑妈的眼神里迸发出怨毒的光芒,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

王律师已经提前等在了那里,他准备好了所有的过户文件。

整个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姑妈一家没有任何反抗,机械地按照流程签字、按手印。

在等待办理手续的间隙,谁也没有说话,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其他亲戚的目光。

他们显然是被姑妈叫来“助阵”的,或许是想用舆论压力让我改变主意。

但他们看到我冷若冰霜的脸,和身边一脸严肃的王律师时,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只是远远地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终于,最后一个手续办完,工作人员将一本崭新的,写着我名字的房产证交到了我的手上。

那一刻,我心中百感交集。

这本该是我早就应该拥有的东西,却迟到了十几年。

我看着对面脸色灰败的一家人,开口说道:“过户手续已经办完了。按照约定,张伟盗窃手表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不会再追究。

听到我的承诺,姑妈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瘫坐在了椅子上。

张伟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但是,”我话锋一转,看着张伟,“你卖掉那块‘假表’得到的二十四万,属于非法所得。

那个买家,也就是王律师的当事人,随时有权利起诉你诈骗。

我已经替你把钱垫付了,所以,现在你欠我二十四万。

这笔钱,我希望你能尽快还给我。”

什么?还要还二十四万?你……你不是说用房子抵了吗?”姑妈尖叫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冷笑一声:“姑妈,你搞清楚。房子,是你们当年侵占我父母遗产的补偿,是物归原主。而这二十四万,是张伟因为自己的贪婪和愚蠢,欠下的新债。一码归一码,别想混为一谈。

林辰,你不要欺人太甚!”姑妈气得浑身发抖。

张伟也红着眼,对我怒目而视:“你已经拿了我们的房子,还想怎么样?我们现在一无所有了,你还想把我们逼死吗?”“我没逼你们。我只是在讨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平静地看着他,“这二十四万,我不要利息,也不催你。你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你可以去打工,可以去做生意,我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总能赚到钱的。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当个老赖,不过那样的话,王律师会很乐意给你发律师函,让你上失信人员名单。

到时候,你坐不了高铁,乘不了飞机,甚至连工作都找不到。

你自己看着办。”

我的话,彻底击碎了他们最后一丝幻想。

他们以为,交出房子,就能一了百了。

却没想到,还有一个更大的债务在等着他们。

这二十四万,就像一座大山,将永远压在张伟的身上,让他一辈子都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

办完所有事情,我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我。

是前几天和张伟相亲的那个女孩。

她显然也是被叫来看热闹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你就是林辰吧?”她开口说道,“我听说了你们家的事。我觉得,你表弟虽然有错,但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我看着这个妆容精致,却说出如此“何不食肉糜”言论的女人,只觉得可笑。

我甚至懒得跟她争辩,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等你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一切,再来跟我谈什么叫‘人情’吧。”

说完,我绕过她,径直离开了这个充满闹剧的是非之地。

身后,传来了张伟和那个女孩争吵的声音,似乎是女孩在指责他没用,连自己的表哥都搞不定。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头。

张伟的悲剧,从他选择贪婪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09


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房子,也让张伟背上了沉重的债务,按理说,我应该感到轻松和畅快。

但事实并非如此。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的生活被各种“亲情”的噪音所包围。

那些曾经对我避之不及的亲戚们,突然都变得热心肠起来,一个个轮番上阵,对我进行电话轰炸和道德说教。

三叔公打来电话,用长辈的口吻教训我:“林辰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姑妈一家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多可怜啊。你把房子还给他们,让他们给你打个欠条,慢慢还不就行了?何必做得这么绝呢?”我冷冷地回敬他:“三叔公,我爸妈当年横死街头,我无家可归的时候,您怎么没劝他们‘留一线’?

现在倒来教训我了?”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

二姨婆则打起了感情牌,在电话里哭哭啼啼:“辰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忘了你姑妈以前对你多好了吗?她给你买过多少好吃的,好玩的?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直接打断她:“二姨婆,我只记得,我父母的葬礼上,姑妈当着所有人的面,抢走了我妈留下的唯一一件首饰。您要是忘了,我可以提醒您。”二姨婆也讪讪地挂了电话。

这些所谓的亲人,一个个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不过是怕我开了这个“清算”的头,将来会把账算到他们自己头上。

当年瓜分我家产的,可不止姑妈一家。

他们现在跳出来指责我,不过是为了维护他们那个虚伪的“家族”利益共同体。

面对这些噪音,我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

我让王律师拟了一份声明,群发给了所有亲戚。

声明内容很简单:第一,房子的事情,是我与姑妈一家的私人恩怨,是我在拿回属于我父母的遗产,与任何人无关。

第二,如果再有人就此事对我进行骚扰或道德绑架,我将保留追究其当年侵占我家产的法律责任。

这份声明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整个家族微信群炸开了锅。

有人骂我六亲不认,有人说我忘恩负义,但更多的人,选择了沉默。

他们心里有鬼,生怕我真的把当年的旧账一笔一笔地翻出来。

从那以后,我的世界,终于彻底清净了。

再也没有人敢打电话来对我指手画脚。

我用最强硬的方式,斩断了这些腐朽的、早已名存实亡的亲情枷锁。

我并不后悔。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亲情,不是靠血缘来维系的,而是靠真心、尊重和爱。

而这些,他们从未给过我。

处理完这些家事,我决定去看看那套失而复得的房子。

房子位于市中心的老城区,地段很好,但小区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打开门,一股尘封已久的气味扑面而来。

房子里的家具还是我父母在世时的样子,虽然落满了灰尘,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温馨。

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父亲在书房里看报,母亲在厨房里忙碌,而我,就在客厅的地板上玩着积木。

眼眶,不知不觉地湿润了。

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我花了一周的时间,请了家政公司,将整个房子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了一遍。

扔掉了那些不属于这里的杂物,将父母的遗物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重新摆放好。

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户洒进来,照在那些熟悉的物件上,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我决定,从我那套空旷的大平层里搬回来。

这里虽然没有那么豪华,但却能让我感到心安。

就在我搬家的那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张伟的那个相亲对象打来的。

林先生,我知道打扰你很冒昧。我……我已经和张伟分手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

那是你们的事,不用特意告诉我。”我一边指挥搬家工人,一边冷淡地回应。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做得对。”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天我回去后,仔细想了想,才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连自己亲表哥都能算计的人,人品能好到哪里去?谢谢你,让我及时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没有掉进火坑。

这个电话让我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客气”,便挂了电话。

张伟因为自己的贪婪,不仅失去了亲情,失去了住处,现在,连他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爱情,也离他而去了。

这或许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10

搬回老房子后,我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甚至比以前更加平静和踏实。

我每天上班、下班,闲暇时就自己动手,一点点地修复和装饰这个承载了我童年记忆的家。

我换掉了老化的电线,重新粉刷了墙壁,还在阳台上种满了父母生前最喜欢的花草。

每当看到这个家在我手中一点点恢复生机,我都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至于姑妈一家,我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们,他们也没有再来打扰我。

我从其他亲戚的闲言碎语中,零星地听到了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

据说,他们交出房子后,因为没钱,只能在郊区租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姑父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一病不起,每天都需要大笔的医药费。

姑妈不得不放下身段,去找一些清洁工之类的零活,勉强维持生计。

而张伟,则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他背负着二十四万的债务,又因为人品败露,声名狼藉,根本找不到像样的工作。

他整日待在出租屋里,不是酗酒就是打游戏,一蹶不振。

偶尔被姑妈逼着出去打几天零工,赚来的钱也很快就被他挥霍一空。

他还钱的日子,看起来遥遥无期。

我没有去催他还钱,也没有去同情他们。

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我只是让王律师定期提醒他们一下债务的存在,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永远悬在他们的头顶,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一生的代价。

半年后的一个周末,我正在阳台给花浇水,接到了王律师的电话。

林总,张伟刚才主动联系我,说要还钱。”王律师的语气有些惊讶。

哦?他还了多少?”我也有些意外。

五百块。”王律师说道,“他说,这是他这个月打零工攒下的全部。他还说,他会每个月都还,直到还清为止。

我沉默了。

五百块,对于二十四万的债务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但这个举动,却说明张伟或许真的开始醒悟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但被他伤害过的亲情,却再也回不去了。

我对他,已经没有了恨,只剩下漠然。

我知道了。以后他再还钱,你收下就是。”我淡淡地说道。

又过了一年,我听说张伟跟着一个远房亲戚去了外地一个建筑工地打工。

工作很辛苦,但他坚持了下来,每个月都会雷打不动地往王律师的账户里转一两千块钱。

他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我也默契地没有再打听他的任何消息。

我们就像两条相交后又渐行渐远的直线,或许,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提前回了家。

我泡上一壶上好的龙井,坐在窗明几净的客厅里,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

我抬起手腕,看着那块静静躺在保险柜里的“绿水鬼”,它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这块表,见证了一场人性的丑陋,也见证了我的成长与解脱。

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拥有多少财富,而是有能力守护自己珍视的东西,有勇气斩断那些腐朽的羁绊,有智慧让自己活得通透而自由。

我轻轻地抿了一口茶,茶香清冽,回味甘甜。

窗外,是车水马龙,人间烟火。

而我的内心,一片宁静。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作者声明:作品含AI生成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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