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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笺记》
墨痕深浅处,皆是未言之语。这叠泛黄的信笺压在紫檀木匣底,已不知历经几度春樱秋桂。
每当指尖触到纸面上微微晕开的字迹,总觉有潇潇雨声自时光深处传来。原来最蚀骨的相思,
从不需万语千言,不过是笔尖悬而未落的那滴墨,在素笺上泅出半朵残梅的形状。
曾以为铺就丈宣、研尽端砚,便能将满腹心事尽数托付。可书成之时,方知纸上风月终究太浅,如何载得动心底那片汪洋?
李清照尝言:“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今方悟得,
那蹙眉间的惆怅尚可描摹,可在心窍间千回百转的,原是笔墨难形的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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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在夜雨敲窗时展读旧信。潮气浸润的纸页微微卷曲,恍如岁月留下的叹息。那些字句在灯下泛起柔光,
像极了江南梅雨季里,青石板上悄然蔓延的苔痕。元稹有句“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我这般反复摩挲残笺,何尝不是怕惊散了字里行间尚存的温度?
有时竟觉自己成了捕风的痴人——
明知韶光如逝水,偏要徒劳地打捞水中碎月。温庭筠《更漏子》中“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的境界,
此刻方知不是词人夸张。每滴雨都似在素笺上重新生根,长出密密的愁绪,将薄纸浸润得近乎透明,仿佛稍一用力,就要洞穿这脆弱的时光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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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过在晴光潋滟时作书。取山间清露研墨,折初绽的白玉兰置於案头,以为如此便可写出明净欢喜。然笔锋流转间,
总不自觉染上秋意。原是相思入骨,纵使窗外春色如许,落在纸上也成了“菡萏香销翠叶残”的景致。
李璟那句“多少泪珠何限恨,倚阑干”,倒像是专为这般情境写的注脚。
始信文字亦有魂魄。这些年来写的残篇断章,早不是寻常笔墨,倒像是将心血细细熬成朱砂,一点一滴渗进纸纤维里。
晏几道说“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今人才知痴绝至此非是杜撰。当泪水与墨汁交融,写出的何止是字句,分明是魂魄的拓片。
收藏的信札日渐泛黄,如同深秋的银杏叶。偶尔翻阅,总惊觉某些字迹已模糊难辨,仿佛时光正悄然抹去存在的证据。
这教人想起王献之的《奉对帖》,那个“不能须臾忘怀”的“怀”字,笔势间可还藏着当年无法言说的痛楚?古往今来,
原来我们都在这方寸素笺上,进行着同一场无望的抵抗。
总在子夜时分听见纸页的呼吸。那些未寄出的信在匣中轻轻颤动,像困在琥珀里的秋虫。
李商隐诗云“玉珰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我这些不曾托付鸿雁的字句,或许正渐渐化作蝴蝶,在每一个有月的夜晚,绕着书案翩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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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尤爱在晨雾未散时临帖。看墨在宣纸上慢慢晕开,恍若见往事在记忆里辗转成纹。
赵孟頫写《洛神赋》时,可也曾将求不得的怅惘尽付笔端?我临他的字,临的不是间架结构,
倒是那千年不散的痴情。有时墨色太浓,掩去原作锋芒,反倒显出几分本真心性。
始知写字如修禅。每一笔都是渡河的苇叶,总想着藉此抵达彼岸。可往往写到末句,才发现仍在原地徘徊。
白居易《夜雨》中“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的困局,大抵如此。这满匣残笺,原是我用年华筑起的玲珑塔,塔中只供着一个人的影子。
雨夜最适合与往事对酌。取陈年花雕温在青瓷盏里,任纸页散落满案。酒痕与旧墨相遇时,会泛起淡淡的紫晕,
像暮春的丁香结。纳兰容若说“箜篌别后谁能鼓,肠断天涯”,我虽不解音律,但这些被潮湿浸润的信件,
每当夜风穿廊而过,总会发出细微的鸣响,如远古的埙曲。
忽然懂得为何古人总将书信称为“尺素”。这尺把长的素绢,如何量得出思念的深浅?
蔡邕《饮马长城窟行》里“长跪读素书,书中竟何如”的惶惑,历经千年依然鲜活。
我这些不曾封缄的信件,倒像是永远写不完的长卷,纸尽而意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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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那日,见梧桐叶飘落窗台,忽然想要写封长信。取珍藏的澄心堂纸,用古法调制的松烟墨,
连镇纸都选了温润的青玉。可待要落笔时,却觉千言万语都凝在喉间。
最终只在纸角题了句“此情可待成追忆”,而后便望着天际流云出神。
李商隐那句“只是当时已惘然”,原是要到这般年纪才能品出真味。
这些年来,我渐渐学会与残笺共生。它们不再是我的负累,倒像长在心上的玉玲珑,每当夜静更深,便会发出清越的回响。
黄景仁“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的执念,终于化作窗前疏影,在月光下自成风景。
近日整理书匣,发现最旧的纸页已开始碎裂。小心地用桑皮纸托裱,动作轻柔如安抚婴孩。
忽然想起《牡丹亭》里“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的唱词,这些字纸不也似那株梅树,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默默开着不会结果的花?
汤显祖笔下的“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或许正是这般情境。
始信文字终会老去,但浸透纸背的相思却历久弥新。如同古墓出土的简牍,纵使编绳朽烂、竹简散乱,
那些刻痕依然诉说着千年前的心事。我的残笺某日终将化作尘埃,但曾在字里行间汹涌过的情愫,或许会乘着月光,落入某个夜读人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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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时节,收到远方寄来的新茶。用旧年收集的梅花雪水烹煎,茶烟升起时恍若见故人眉眼。
忽然明白这些年的书写,不过是在造渡河的舟楫。纵然永远到不了彼岸,但摆渡的过程本身,已是全部的修行。
范成大“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的祈愿,说到底都是水中捞月。
如今写字不再求工整,但随心性涂抹。意外发现那些歪斜的字迹,反倒更近本心。
如同王羲之醉后写就的《兰亭序》,醒时再临终不及原稿神韵。我的相思在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后,
终于褪去雕饰,露出最初的模样——
不过是一滴墨落在清水里,慢慢晕开成云烟。
冬至夜最长,将残笺悉数取出围在身旁。烛光摇曳中,
纸页仿佛都有了温度。想起《浮生六记》里芸娘将茶叶置于未开的荷花中,晨起取出烹茶。我的这些字纸在岁月里浸润多年,是否也染上了时光的芬芳?
沈复与芸娘的缱绻,终究敌不过无常,但那些文字却让刹那成为永恒。
终于懂得,重要的不是写尽相思,而是永远保留书写的能力。如同永不干涸的墨海,纵使不落笔,也自有波澜在心底涌动。
这些残篇断章,原是我用生命供养的青莲,不必求谁解花语,但开在属于自己的季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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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雪初霁时,见麻雀在庭前觅食,爪印在雪地上写成天书。忽然莞尔——
原来天地万物都在书写。我的残笺与这雪泥鸿爪,本质上并无不同。苏轼说“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这般通透原非少年人能解。需得在红尘里打过滚,在情海里溺过水,方知所有的执念终将化作雪地上的印记。
但依旧感激这些不曾寄出的字句。它们像忠实的镜湖,照见我这些年的悲喜起落。
当李煜叹着“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时,或许也曾将心事托付给纸笔。我的天上人间,就在这方寸素笺之间。
春风又绿江南岸时,我取出最旧的那封信,轻轻投入溪水。看墨迹在清波里渐渐化开,恍若见多年心事随东流。原来放下不是遗忘,
而是将相思化作春泥。龚自珍“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胸怀,到今日方才领会。
但我知道,明日朝阳升起时,我依然会铺纸研墨。不是为着寄给谁,只是要让心底那片淋漓大雨,有个妥帖的归宿。
这残笺上的风月,终究敌不过真实可触的年年岁岁,但正是这些未完成的字句,让孤独开出了花。如同永不圆满的月亮,倒映在千江水里,自成千古风流。
这“千古风流”在晨曦中化作砚池里的一泓新墨。当朝阳的第一缕金线探入窗棂,
我依然如昨日、如前日、如千百个过往的日子那般,开始研墨。墨条与砚石相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漾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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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回应心底那片从未停歇的淋漓大雨。我知道,这并非为了书写一封永无寄处的信函,
而是为那滂沱的情感寻一个妥帖的归宿,让它们在素笺上凝成不会溃堤的江河。
铺开宣纸的瞬间,总见纤维间藏着无数微小孔洞,恰似岁月留在记忆里的筛眼。忽然明白这些年的书写,
不过是在编织细密的绢纱,想要兜住那些不断漏下的时光碎屑。可越是精心编织,越能看清所有努力终是徒劳——
正如再密的网也网不住流水,再工的字也留不住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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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小憩,见墨迹在纸上慢慢凝固的过程竟如花开花落。起初饱满润泽的笔划渐渐收敛锋芒,最后定格成含蓄的印记。
这让我想起幼时在故乡见过的养蚕人,春蚕吐丝时那般倾尽全力的姿态,与此刻笔尖的挥洒何其相似。
只是蚕丝可织成锦缎,而这些墨痕却注定永远停留在未完成的状态。
书案角落堆着的草稿,边缘已微微卷起如秋叶。偶尔有风从竹帘间隙潜入,纸页便发出细碎的声响,
像极了江南雨巷里青石板路的回音。原来这些文字从不曾真正静止,它们一直在用特有的方式呼吸、低语,在无人注视的角落里自成天地。
近来发现墨色在梅雨时节格外深沉。潮湿的空气让墨韵在纸上晕染出奇妙的层次,恍若将心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情愫也一并渲开。有时盯着某个字出神,竟觉那墨色深处另有一方天地——
或许我写的从来不是字,而是用笔墨建造的亭台楼阁,专为安置那些无处栖身的心事。
夜雨敲窗时,墨香混着土腥味在书房弥漫。这种气息总让人恍惚回到某个相似的夜晚,虽然具体的情形早已模糊,
但那种胸口发胀的感觉却依然鲜活。原来气味才是最好的时光机,而墨香就是通往往事最直接的秘道。
开始留意到笔墨与纸张的对话。同样的墨,落在不同纸笺上会呈现出完全不同的神态。粉笺上的墨迹总是温婉如处子,蝉衣笺上的则显得飘逸出尘,
而最寻常的毛边纸反而最能见出墨色的本真。这倒像极了人在不同境遇里展现的不同面貌。
最喜在雪夜写字。窗外万籁俱寂,唯有笔锋与纸面摩擦的沙沙声。墨色在雪光映照下泛着幽蓝的光泽,
每个字都像被月色浸透过。写罢搁笔,看热气从茶盏里袅袅升起,忽然懂得何为“人间清欢”。这份独处的惬意,竟比任何热闹都让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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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存放多年的陈墨,磨出的墨汁别有韵味。时光似乎把松烟的燥气都驯服了,留下的只有温润如玉的墨色。
这让我想起地窖里的老酒,在黑暗中静静完成着自身的修炼。原来最好的墨色也需要岁月的点化,就像最真的感情总要经过时光的淬炼。
偶尔试以清水在青石板上练字,看水痕由深变浅,最终了无痕迹。这种转瞬即逝的书写,
反倒比留在纸上的字迹更接近生命的本质。我们都是用清水在石板上写字的人,所有的悲欢终将消散,但书写时的虔诚却真实地存在过。
惊觉自己开始能分辨不同时辰的墨色。晨光中的墨带着些许清冷,正午时分的则显得饱满张扬,
而烛光下的墨色总含着几分温柔。这细微的差别,若非经年累月地观察,断然难以察觉。
就像只有长久的陪伴,才能读懂一个人眉宇间最微妙的变化。
立春那日,心血来潮将去岁收集的花瓣捣入墨中。写出的字带着淡淡的绯色,仿佛将春天也锁进了笔划里。
这种无用的雅趣,却让整日的时光都变得轻盈起来。或许生活的真意,本就藏在这些看似无用的美好之中。
渐渐明白,为何古人说“磨墨如病夫”。从前总觉得这般缓慢太过耗费光阴,如今方知这恰是书写的真谛——
唯有慢下来,才能听见内心最真实的声音。这磨墨的过程,原是一场与自我的对谈,每个圆周的研磨,都是在将纷乱的思绪沉淀。
墨香在书房里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而我甘愿做网中的飞蛾。
这香气不像花香那般招摇,也不似檀香那般肃穆,
它自有一种沉静的力量,能将躁动的心轻轻按捺。多少个无眠的夜,都是这墨香伴我度过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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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墨迹干涸的过程颇具禅意。最初流光溢彩的墨色渐渐失去水分,最后定格成含蓄的印记。
这恰似年少时炽热的感情,在岁月的风化中慢慢变得内敛深沉。而正是这份沉淀后的况味,才最是耐人寻寻。
最喜在月夜赏玩旧日墨迹。月光下的字迹仿佛被施了魔法,平添几分朦胧的诗意。
那些白日里看似平常的笔划,在月色中竟显得风姿绰约。这才懂得为何古人总爱在月下吟诗,原来月光本就是最美的滤镜。
开始懂得欣赏墨的瑕疵。偶尔的涨墨、飞白,这些原本的失误,在时光的打磨下都成了独特的印记。
就像生命中的缺憾,经过岁月的洗礼,反而成了最珍贵的标识。完美从来不是生活的本相,这些不完美处的生机才是。
冬至那日,见窗上的冰花与纸上的墨迹相映成趣。自然的天工与人为的笔墨,在这一刻达成了奇妙的和鸣。
忽然觉得,我这些年的书写,或许不过是在模仿造物主的笔法——
虽然稚拙,但那份虔诚的心意却是相通的。
墨在砚中干涸又重磨,这般循环竟如四季更迭。每个清晨重新磨墨时,都像在与老友重逢。
虽然墨还是那块墨,砚还是那方砚,但心境已然不同。这日复一日的重复里,其实藏着最细微的变化。
最感动是见初学写字的孩童研墨。那双小手尚不能稳稳握住墨条,
但专注的神情却让人动容。原来对笔墨的亲近,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纵然世事变迁,这份对书写的眷恋却永远不会改变。
深秋时节,见落叶飘入砚池,竟在墨面上荡开圈圈涟漪。这意外的来访者,为寂静的书房平添了几分生趣。
忽然觉得,笔墨从来不是封闭的世界,它始终与天地万物声息相通。
就像此刻,秋意便通过这片落叶,悄然渗入了我的字里行间。
开始习惯在书写前静坐片刻。待心神完全沉静下来,才从容提笔。这短暂的静默,
恰似戏曲开场前的锣鼓,为接下来的挥洒做着铺垫。而墨香在这静默中愈发浓郁,仿佛在酝酿一场盛大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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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雨水与墨汁竟有奇妙的因缘。某日窗扉未掩,急雨斜入,正在书写的信笺上墨迹顿时晕开。起初的懊恼很快变成惊喜——
那洇开的墨痕恰似一幅写意山水,比刻意描绘的更得自然神韵。自此常在有雨时半启轩窗,邀雨丝共舞翰墨。
腊月里呵气成霜,砚墨易冻。遂将书房移至暖阁,在红泥小火炉的陪伴下继续日课。墨香混着炭火的气息,竟酿出别样的温馨。
这让我想起古人“雪夜闭门读禁书”的轶事,那份偷得的欢愉,大抵也是如此罢。
暮春时节,柳絮飞入书房,有几朵恰好落在未干的墨迹上。细看之下,那沾了墨的飞絮竟像极了一幅微型的水墨画。这意外的馈赠让我怔忡良久——
原来天地万物,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创造。我的书写,不过是这宏大创造中极其微小的一部分。
开始留意墨色与光影的嬉戏。晨昏交替间,同样的字迹会呈现出完全不同的神态。这让我恍然:笔墨从来不是静止的存在,
它们随着光阴流转而不断变化着表情。就像人心,看似恒定,实则时刻都在细微地调整着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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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在旅途携带便携的笔墨。虽然不如书房中的趁手,但别有一番意趣。在客栈的油灯下写字,在舟车的颠簸中挥毫,
这些不完美的书写反而最见真性情。就像那日在大运河的客船上,
因着风浪,写出的字都带着摇曳的姿影,反倒比平日的工整更得自然之趣。
开始懂得欣赏他人笔墨中的气息。每个人的字都带着独有的生命印记,
这比任何精心雕琢的文字都更能打动人心。原来透过笔墨,我们真的可以触摸到另一个灵魂的温度——
即便相隔千年,依然能感受到那份真实的悸动。
小雪那日,见庭院里的山茶花苞上积了薄雪,红白相映的景致让人移不开眼。回屋试图用笔墨捕捉这份美,
却无论如何也描摹不出其神韵。最后索性搁笔,只是静静欣赏。
这才明白,有些美好只适合收藏在记忆里,笔墨有时反倒成了隔阂。
除夕守岁,将一年来的习字投入铜盆,看火舌舔舐纸页的瞬间竟有些恍惚。那些倾注了心血的字迹在火焰中化作青烟,
但书写时的心境却永远地留在了生命里。原来重要的从来不是留下的墨迹,而是书写过程中那些真实的悸动。
惊蛰雷声过后,发现砚台里竟生了细小的青苔。这意外的访客在墨香中安居,为书房添了勃勃生机。
我小心地保留着这方砚台,每日只取旁边的砚台研墨。这无用的慈悲,却让整个书房都变得柔软起来。
开始习惯在书写时聆听自然的声响。春雨的淅沥、秋虫的鸣唱、冬雪的飘落,
这些声音都悄悄渗入笔端,让字迹染上季节的气息。我的笔墨,终于不再是封闭的独白,而成了与天地万物的唱和。
清明扫墓归来,研墨时不觉滴入泪水。那日写出的字格外沉郁,墨色中仿佛含着说不尽的惆怅。
这才懂得,笔墨从来忠实地记录着每个当下的心境。它们是我们留给时光最真实的倒影,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诉说生命的真相。
暮春时节,见落花飘满砚池,竟不忍拂去。就让它们与墨汁慢慢交融,酿成这个春天最后的味道。来年重开此砚时,想必还能闻到今春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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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笔墨也可以成为贮藏时光的容器。
而今坐在晨光里,看新磨的墨汁在砚中微微荡漾。这日常的景象,却让我生出无限的感恩。感谢这些笔墨相伴的岁月,
让我在喧嚣浮世中始终保有一方净土。纵然写下的永远都是残笺断章,但这份书写的姿态本身,已是生命最美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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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当日影西斜时,今日的墨迹也会慢慢干涸。但它们曾在某个清晨鲜活地存在过,与我共度过这段静谧时光。
这就够了。就像院角那株老梅,年年花开不同,但绽放时的虔诚却始终如一。
我的笔墨,便是心上的梅花,在属于自己的季节里,安静地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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