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被2个大伯赶出门后我养了6年，他拆迁得580万全分给了2个大伯

"既然你儿子这么孝顺，那你走吧。"

我把爷爷的拐杖收好，看着他颤抖的双手，心如刀割。

六年来，我把他当亲爷爷养着，每天陪他散步、聊天，给他洗脚、按摩。可今天，他竟然把580万拆迁款全部分给了两个从未照顾过他的大伯，连一分钱都没给我这个养了他六年的孙女。

爷爷的眼中满含泪水："小雨，你听我解释..."

我转过身，不想再看他。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寒心彻骨。

01

六年前，我刚大学毕业，正准备在城里租房找工作。那天晚上，大雨倾盆，我回到老家收拾东西，却看见爷爷独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浑身湿透。

"爷爷，你怎么在外面？"我赶紧跑过去。

爷爷抬起头，满脸都是雨水和泪水："小雨，你大伯二伯说我老了，在家里碍事，让我搬出去住。"

我愣住了。爷爷今年七十二岁，大伯家和二伯家条件都不错，怎么能这样对待老人？

"他们人呢？"

"都回城里了，说让我自己想办法。"爷爷的声音颤抖着，"小雨，爷爷是不是真的成累赘了？"

看着爷爷佝偻的身影，我的心都碎了。从小到大，每次回老家，都是爷爷最疼我。我生病时，是他背着我跑了十几里山路去镇上看医生。我上学缺钱时，是他偷偷塞给我他舍不得花的养老钱。

"爷爷，跟我走。"我扶起他，"从今天开始，我养你。"

爷爷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却又黯淡下去："小雨，你还年轻，有你自己的生活。爷爷不能拖累你。"

"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是我爷爷。"我握住他冰凉的手，"我已经找好工作了，咱们一起去城里生活。"

那天晚上，我带着爷爷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的家。我们坐在破旧的长途汽车上，爷爷靠着我的肩膀，小声地说："小雨，爷爷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奶奶，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现在又要拖累你..."

"爷爷，别说这些了。"我轻抚着他花白的头发，"我们会过得很好的。"

车窗外，雨还在下，但我心里却很踏实。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一定要让爷爷过上幸福的晚年。

我在城里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虽然不大，但很温馨。爷爷刚来的时候很不习惯，总是怕给我添麻烦。洗个澡都要我催半天，吃饭也总是挑最便宜的。

"爷爷，你就放心住着。"我给他买了新衣服新鞋子，"这是咱们的家。"

慢慢地，爷爷适应了城里的生活。他学会了用电饭煲，学会了看天气预报，还学会了用我教他的智能手机。每天我上班的时候，他就在小区里和其他老人下棋聊天。

邻居们都很羡慕他："老爷子，你孙女真孝顺啊。"

爷爷总是笑得合不拢嘴："是啊，我家小雨最好了。"

那段时间，看着爷爷脸上重新有了笑容，我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

02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年过去了。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差，走路需要拐杖，晚上经常失眠。我辞掉了需要经常出差的工作，换了一份朝九晚五的文员工作，虽然工资少了一半，但能有更多时间照顾他。

每天早上，我都会为爷爷准备营养早餐，陪他到楼下散步。晚上回家后，给他按摩双腿，陪他看电视聊天。

"小雨，你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找到男朋友啊？"爷爷有时候会担心地问我。

"不急，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我总是笑着回答，其实心里也有过犹豫。

确实，这两年来，我推掉了所有的相亲和约会。同事介绍的几个不错的男孩子，一听说我要照顾爷爷，都慢慢疏远了。有一次，一个男同事直接对我说："你这样的女孩，哪个男人敢要？结婚后还要养你爷爷，谁愿意承担这个负担？"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偷偷哭了。但看到爷爷为我准备的热牛奶，看到他关切的眼神，我又重新坚定了决心。

爷爷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我绝不会抛弃他。

第三年，爷爷突发脑梗，在医院住了两个月。我请假照顾他，每天守在病床前，喂饭、擦身、陪他做康复训练。医生说，像爷爷这个年纪的病人，很少有家属能做到这种程度。

"你是他什么人？"医生好奇地问我。

"我是他孙女。"

"亲孙女？"医生有些惊讶，"现在很少见到这么孝顺的孩子了。"

出院后，爷爷的左半身有些偏瘫，行动更加不便。我把他的床搬到客厅，方便照顾。每天晚上，我都要起来好几次，帮他翻身、上厕所。

有一天深夜，我正在帮爷爷按摩腿部，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小雨，爷爷知道这些年苦了你。等爷爷不在了，你一定要找个好男人，过自己的生活。"

"爷爷，你别说这些。"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你要好好的，我们还要一起过很多年呢。"

爷爷慈爱地看着我："傻丫头，人总有一天要走的。爷爷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有你这样的孙女。"

那一刻，我紧紧抱住爷爷，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让他的晚年过得幸福安康。

03

第四年，大伯和二伯终于出现了。

那天是爷爷的生日，我正在厨房准备长寿面，门铃响了。开门一看，是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你是小雨吧？我们是你爷爷的儿子。"大伯看起来很客气，"听说爷爷身体不好，我们来看看他。"

爷爷看到两个儿子，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四年了，他们第一次来看他。

"爸，你还好吧？"二伯坐在爷爷身边，装作很关心的样子。

爷爷点点头，没说话。

"小雨啊，这些年辛苦你了。"大伯从包里拿出两千块钱，"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我没有接："不用了，爷爷是我自愿照顾的。"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大伯清了清嗓子："小雨，我们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

"是这样的，老家那边要拆迁了。"大伯说道，"爷爷的户口还在老家，按照政策，能分到不少钱。我们想接爷爷回去住一段时间，把这个事情处理一下。"

我心里一惊，但表面上保持平静："爷爷的身体不适合长途奔波，而且他在这里住得很好。"

"小雨，你不能这么自私啊。"二伯的语气开始强硬起来，"爷爷是我们的父亲，我们有权利把他接回去。再说，拆迁的事情很复杂，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懂？"

爷爷这时候开口了："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住着。"

"爸，你别任性。"大伯劝道，"老家毕竟是你的根，而且拆迁款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小雨一个姑娘家，总要嫁人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四年来不闻不问，现在一听说有拆迁款，就想起来要接爷爷回去了。

"爷爷如果不愿意回去，就别勉强他。"我坚定地说道，"至于拆迁的事情，该是爷爷的就是爷爷的，不该是的，一分钱都不要。"

大伯和二伯的脸色都变了，但当着爷爷的面，他们也不好发作。

"那好吧，我们先回去处理拆迁的事情。爸，你好好养身体。"大伯站起来，"过段时间我们再来看你。"

他们走后，爷爷一直沉默不语。我知道他心里很矛盾，毕竟那是他的亲生儿子。

"爷爷，你想回去吗？"我轻声问道。

爷爷摇摇头："小雨，爷爷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知道，平静的生活可能要被打破了。

04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大伯和二伯隔三差五就会来，每次都会提到拆迁的事情。他们的态度越来越强硬，甚至威胁说要通过法律途径把爷爷接回去。

"小雨，我们不是不感激你照顾爸爸，但是爸爸毕竟是我们的父亲。"大伯有一次当着我的面说道，"而且拆迁款涉及到我们整个家族的利益，你一个外人不应该插手。"

"外人？"我忍不住反驳，"这四年来爷爷生病住院，你们在哪里？爷爷半夜发病，是我背着他跑医院。现在你们说我是外人？"

"小雨，话不能这么说。"二伯假惺惺地劝道，"我们这些年在外面打拼，也很不容易。现在爸爸年纪大了，我们当然要尽孝心。"

爷爷每次听到他们争吵，都会很痛苦。有一天，他偷偷对我说："小雨，要不然我还是跟他们回去吧，我不想让你为难。"

"爷爷，你别想那么多。"我握住他的手，"这里就是你的家，谁都赶不走你。"

但是压力越来越大。大伯和二伯开始在亲戚朋友面前说我的坏话，说我为了爷爷的拆迁款，不让爷爷回家。还有人专门跑来劝我："小雨啊，你一个姑娘家，将来总要嫁人的。爷爷还是让他儿子照顾比较合适。"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工作时无法集中注意力，晚上经常失眠。但看到爷爷依赖的眼神，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有一天，大伯带来了一个律师，说要通过法律程序把爷爷接回去。

"根据法律规定，老人的监护权应该由儿子承担，孙女没有法定的监护权。"律师很专业地解释道。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虽然我不懂法律，但我知道，如果真的打官司，我可能会败诉。

就在这时，爷爷突然大声说道："我不回去！你们要是强行带我走，我就死给你们看！"

看着爷爷激动的样子，大伯和二伯也不敢再逼迫，只能悻悻离开。

那天晚上，爷爷抓着我的手说："小雨，爷爷知道这样连累了你。但是爷爷真的不想离开你，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对爷爷好的人。"

"爷爷，我们是一家人，永远不分开。"我紧紧抱住他，心中却充满了不安。

我知道，这场拉锯战还远没有结束。

05

半年后，拆迁的事情有了结果。爷爷的老房子按照政策确实能分到一大笔钱，具体数额是580万。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大伯和二伯比过年还高兴。他们再次找到爷爷，这次态度前所未有的恭敬。

"爸，拆迁的手续需要你本人回去签字。"大伯拿着一堆文件，"这么大的数目，我们不敢代签。"

爷爷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有些犹豫："小雨，你觉得呢？"

我仔细看了看那些文件，确实需要本人签字。"爷爷，这是你的权利，但是你的身体..."

"没关系的，我们开车接送，绝对不会让爸爸受罪。"二伯抢着说道，"而且就住两天，签完字就回来。"

爷爷想了想，点点头："那好吧，但是我要小雨陪着我去。"

"爸，小雨还要上班呢，我们照顾你就行了。"大伯有些不情愿，"而且拆迁款的分配，她一个外人在场不太合适吧？"

听到"外人"这个词，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但为了爷爷，我还是说："爷爷，你自己决定吧。"

爷爷坚持要我陪着，最后大伯和二伯只能同意。

三天后，我们回到了爷爷的老家。这里已经面目全非，到处是拆迁的标语和推土机。爷爷看着那些即将消失的房屋，眼中满含泪水。

"这里是爷爷和你奶奶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他喃喃自语道，"现在要变成高楼大厦了。"

拆迁手续办得很顺利，580万的拆迁款确认到账。办完手续后，大伯和二伯请爷爷在当地最好的酒店吃饭，还叫了很多亲戚朋友。

酒席上，大家都在恭喜爷爷，说他老来得福。大伯和二伯更是表现得像模像样，一直在给爷爷夹菜敬酒。

"爸，这些年辛苦你了。"大伯举起酒杯，"从今以后，我们兄弟俩一定好好孝顺你。"

"是啊爸，我们以前年轻不懂事，现在知道错了。"二伯也跟着表态，"以后你就安心养老，我们兄弟俩轮流照顾你。"

听着他们的话，在场的亲戚都很感动，纷纷夸赞他们孝顺。只有我坐在一边，心里五味杂陈。

饭后，大伯和二伯说要和爷爷单独聊聊家里的事情，让我先回房间休息。我有些不放心，但爷爷让我先回去，说一会儿就来。

我在房间里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爷爷满脸泪痕地站在门外。

"爷爷，你怎么了？"我赶紧扶他进来。

爷爷坐在床边，颤抖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我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一份财产分割协议，上面明确写着：580万拆迁款，大伯分得290万，二伯分得290万，我分得0万。

"爷爷，你签了？"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爷爷点点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小雨，爷爷对不起你。他们说，如果不这样分，就不认我这个父亲，也不会照顾我。他们还说，你将来要嫁人，不会一直照顾我的。"

我的手在颤抖，心里涌起一阵绝望。六年来的悉心照顾，在一张纸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小雨，你别怪爷爷。"爷爷拉住我的手，"爷爷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但是爷爷害怕，害怕老了没人要。"

看着爷爷祈求的眼神，我所有的愤怒都化为了心疼。我知道，六年前被赶出家门的恐惧，在爷爷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创伤。

"爷爷，我不怪你。"我强忍着眼泪，"钱不重要，只要你健康就好。"

但是心里的那根弦，已经彻底断了。

06

回到城市后，大伯和二伯确实履行了承诺，开始轮流照顾爷爷。每个月他们会接爷爷去他们家住半个月，表面上看起来很孝顺。

但我很快发现了问题。每次爷爷从他们那里回来，都会变得沉默寡言，身上的衣服也不如以前干净。有一次，我发现爷爷的手臂上有淤青。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我心疼地问道。

"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了。"爷爷避开我的目光，"小雨，你别问那么多。"

还有一次，我去大伯家接爷爷，听到大伯媳妇在里面大声抱怨："一个老头子，吃饭也不香，觉也睡不好，还要半夜起来上厕所，烦死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把他接回来。"

"你小声点，让邻居听到不好。"大伯的声音，"反正钱已经到手了，我们象征性地照顾照顾就行了。"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都碎了。原来，他们要回爷爷，真的只是为了那580万。

那天晚上，我抱着爷爷哭了很久。"爷爷，要不然你还是跟我住吧，我不在乎钱。"

"不行的，小雨。"爷爷摇摇头，"他们是我的儿子，我不能食言。而且，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就这样又过了半年，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差。大伯和二伯照顾得越来越敷衍，有时候甚至会忘记给爷爷按时吃药。

有一天深夜，我接到爷爷的电话，他的声音很微弱："小雨，爷爷想你了。"

"爷爷，你在哪里？"

"在二伯家，但是他们都睡了，没人管我。小雨，你能来接我吗？爷爷想回家。"

我立刻开车赶了过去。看到爷爷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身上盖着一件薄薄的外套，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爷爷，我们回家。"

从那天起，我又把爷爷接回了我身边。大伯和二伯也没有阻拦，毕竟钱他们已经拿到了，爷爷对他们来说反而成了累赘。

但是这次回来，爷爷明显变了。他变得更加沉默，经常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有时候他会拉着我的手说："小雨，爷爷是不是做错了？"

"爷爷，别想那么多。"我安慰他，但心里也很复杂。

我知道，爷爷心里也后悔了，但是钱已经分出去了，说什么都晚了。

07

又过了半年，爷爷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说他患了肺癌晚期，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天塌了。我立刻通知了大伯和二伯，他们匆匆赶到医院。

看到爷爷躺在病床上，插着各种管子，大伯和二伯也红了眼圈。

"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大伯握着爷爷的手说道。

"是啊爸，我们还指望你长命百岁呢。"二伯也在一边附和。

爷爷虚弱地点点头，但眼神一直在找我。我走到床边，轻轻握住他的另一只手。

"小雨，爷爷对不起你。"爷爷的声音很轻很轻，"那580万，本来应该给你的。你照顾了爷爷六年，比亲生女儿还亲。"

听到这话，大伯和二伯的脸色都变了。

"爸，你别胡说。"大伯有些紧张，"钱的事情不是都商量好了吗？"

"是啊爸，小雨是我们的侄女，我们不会亏待她的。"二伯也赶紧表态。

爷爷摇摇头，眼泪从眼角滑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雨，爷爷想把钱要回来给你，但是..."

"爷爷，钱的事情别想了。"我轻抚着他的头发，"你安心养病，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几乎没有离开过医院。我请了长假，全心全意地照顾爷爷。给他喂饭、擦身、按摩，陪他聊天、看电视。

大伯和二伯也会来，但每次都呆不了多久就走了。他们总是找各种借口，说工作忙、孩子要照顾。

有一天，爷爷趁他们不在的时候对我说："小雨，爷爷死后，你别为爷爷守灵了。让他们两个来守，看看他们的良心还在不在。"

"爷爷，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哭着说道，"你会好起来的。"

但我们都知道，时间不多了。

最后的那个晚上，爷爷拉着我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对我说："小雨，爷爷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听信了他们的话，把钱给了他们。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孩子，爷爷对不起你。"

说完这句话，爷爷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第二天早上，爷爷安详地离开了人世。我哭得天昏地暗，仿佛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08

爷爷的葬礼办得很体面，大伯和二伯请了很多亲戚朋友，还在当地最好的殡仪馆设了灵堂。

他们穿着孝服，在众人面前哭得很伤心，接受着大家的慰问和称赞。

"你们两兄弟真是孝顺，老爷子走得安详。"有人这样说道。

"是啊，老爷子有你们这样的儿子，也算是福气了。"

听着这些话，我的心里充满了讽刺。六年的悉心照顾，最后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葬礼结束后，大伯和二伯找到我，说要处理爷爷的遗物。

"小雨啊，爸爸走了，我们都很伤心。"大伯假惺惺地说道，"你这些年照顾爸爸，我们心里都记着。这样吧，爸爸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你都拿走做个纪念。"

我看着他们，心里涌起一阵悲凉。爷爷的580万他们拿走了，现在连爷爷的遗物也要象征性地分给我一些。

"不用了。"我站起身，拿起爷爷的拐杖，"我只要这个就够了。"

大伯和二伯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

"小雨，你这是什么意思？"二伯问道。

我握紧了爷爷的拐杖，看着他们冷冷地说道："六年来，我把爷爷当亲人照顾，半夜起来给他翻身，生病时背着他跑医院。你们呢？为了580万，把一个老人当筹码。现在爷爷走了，你们也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小雨，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大伯的脸色沉了下来，"我们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儿子。"

"是啊，你一个侄女，说话怎么能这么不客气？"二伯也有些恼火。

我笑了，笑得很凄凉："亲生儿子？那你们告诉我，爷爷最喜欢吃什么？他每天几点起床？他晚上会失眠吗？他的药什么时候吃？"

面对我的连珣追问，他们都沉默了。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们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他。"我的声音越来越冷，"爷爷生前对我说过，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钱给了你们。"

"你胡说！"大伯激动地站起来，"爸爸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爷爷还说，让我看看你们的良心还在不在。"我看着他们羞愧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阵快意，"现在我看清楚了，你们根本就没有良心。"

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

"小雨，你等等。"大伯叫住我，"我们知道这些年苦了你，这样吧，我们兄弟俩每人给你十万，算是对你的感谢。"

"十万？"我转过身，看着他们，"爷爷的580万，你们一分没给我。现在要打发我，就给十万？"

"小雨，你不要得寸进尺。"二伯的脸色变了，"十万已经不少了，你一个侄女，我们没有义务给你钱。"

听到这话，我彻底心寒了。我走到他们面前，把爷爷的拐杖放在桌子上。

"既然你们这么孝顺，那这根拐杖你们留着做纪念吧。"我冷冷地说道，"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一家人。爷爷在天有灵，会看着你们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殡仪馆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大伯和二伯还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爷爷的拐杖，脸色难看。

我知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他们有任何往来。爷爷虽然走了，但他教给我的善良和真情，会伴随我一生。

580万买不来真心，却能看清人心。

爷爷，安息吧。你的小雨，会带着你的爱，好好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