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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携男密友参加同学聚会,现场嘲笑丈夫无能,未料老同学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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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婚姻,像一碗温吞水,我以为能品咂出一辈子的安稳。直到同学聚会上,妻子林晓萍挽着她男闺蜜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用我听过最淬毒的语调,笑着说:“他啊,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是个。”

那一刻,满堂的喧嚣仿佛被抽走了声音,只剩下嗡嗡的耳鸣。我看着她精致妆容下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喘不过气。这些年,我放下了骄傲,收起了锋芒,心甘情愿地在柴米油盐里打滚,把所有的光都让给了她,以为这就是爱,是守护。

可我忘了,人心是会变的。

就在我准备默然离场,为这十年笑话画上一个句号时,角落里,那个我帮过的老同学李明,缓缓站了起来。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揭开了我为她放弃的整个人生。

故事,要从那个闷热的,出发去参加同学聚会的下午说起。

第1章 那个叫高志远的男人

“陈建军,你到底好了没有?磨磨蹭蹭的,赶着投胎啊?”林晓萍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焦躁。

我正在镜子前,费力地整理着衬衫的领子。这件衬衫是前年她给我买的,说是打折,牌子货,但我总觉得穿着别扭,领口有点紧,像是随时随地被人扼着喉咙。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男人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头发也不如年轻时那么茂密,眼神里透着一股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疲惫。

“就来。”我应了一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客厅里,林晓萍正对着穿衣镜审视着自己。她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的连衣裙,衬得皮肤雪白,身段窈窕。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十年过去,她不仅没有丝毫老态,反而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我时,总带着点审视和不耐烦。

“你就穿这个去?”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不是让你把那件深蓝色的西装穿上吗?”

“那件太正式了,就是同学聚会,穿休闲点舒服。”我解释道。其实我知道,她嫌我这身衣服廉价,配不上她今天的精心打扮。

“舒服?舒服能当饭吃?”她翻了个白眼,“算了,懒得跟你说。等会儿高志远来接我们,你机灵点,少说话,别给我丢人。”

高志远。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扎了一下我的心口。他是林晓萍的大学学长,也是这次同学聚会的组织者之一。毕业后去了深圳发展,听说混得风生水起,开了自己的公司,是同学圈里公认的成功人士。最近他回我们这个小城拓展业务,和林晓萍的联系就突然变得频繁起来。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喝咖啡,甚至一起去看画展。林晓萍的解释是“为了工作,拓展人脉”,她说高志远能给她介绍很多资源。我选择了相信,或者说,我只能选择相信。一个男人,到了我这个年纪,最怕的不是没钱,而是家宅不宁。

门铃响了。

林晓萍眼睛一亮,几乎是小跑着去开门,脸上瞬间堆满了热情的笑容,那笑容,我已经很久没在我面前见过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高志远。一身剪裁得体的名牌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闪闪发亮的金表,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成功人士特有的自信和优越感。

“晓萍,等久了吧?”他的声音很有磁性,目光掠过林晓萍,落在我身上时,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那眼神里有种不易察觉的轻蔑。

“没有没有,志远哥你太客气了,快请进。”林晓萍热情地让他进来。

我站在一旁,像个多余的摆设。高志远脱下外套,很自然地递给林晓萍,林晓萍也无比自然地接过来挂好,那默契的程度,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这位就是建军吧?久仰。”高志远伸出手,我连忙握住。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力道十足。而我的手,因为常年在车间跟机床打交道,布满了厚厚的茧子,显得有些粗糙。我下意识地想缩回来,却被他更有力地握了一下。

“你好。”我简单地回应。

“建军现在在哪高就啊?”他看似随意地问。

我还没开口,林晓萍就抢着说:“哎呀,他就是在一个小厂里当个技术员,死工资,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快走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上慢慢地割。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那双擦得锃亮的旧皮鞋,忽然觉得无比刺眼。

去酒店的路上,开的是高志远的宝马。我坐在后座,林晓萍坐在副驾驶,两人相谈甚欢。他们聊着时下流行的投资项目,聊着哪个楼盘的升值潜力最大,聊着欧洲哪个小镇的风景最美。那些话题,我一个也插不上嘴。

我像一个被隔绝在透明玻璃罩里的人,能看到外面的声色犬马,却融不进去。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熟悉的街道变得陌生起来。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我骑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载着林晓萍穿过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那时候,她坐在后座上,紧紧抱着我的腰,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她说,陈建军,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就算你以后蹬三轮,我也给你当最美的乘客。

誓言犹在耳边,可自行车,终究是追不上宝马的。

我闭上眼,靠在后座上,心里一阵阵地发紧。我预感到,今天的同学聚会,对我来说,或许会是一场漫长的煎熬。

第2章 被遗忘的角落

聚会的酒店金碧辉煌,大堂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将每个人的脸都映照得有些不真实。一进包厢,热浪般的喧嚣就扑面而来。

“哎呦,晓萍来啦!还是那么漂亮!”

“这位就是高总吧?果然是青年才俊,气度不凡啊!”

林晓萍和高志远一出现,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他们被一群热情的同学簇拥着,像众星捧月。林晓萍游刃有余地和每个人打着招呼,脸上的笑容自信而迷人。高志远则派发着烫金的名片,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从容。

而我,跟在他们身后,像个不起眼的助理。除了几个关系还算不错的男生冲我点了点头,喊了声“建军”,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只是在我身上短暂地停留一秒,便迅速移开,仿佛我是一件无足轻重的行李。

我识趣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温热,正好暖了暖我有些发凉的手心。

我看着林晓萍在人群中巧笑倩兮,看着她和高志远并肩而立,那么的般配,那么的理所当然。一种强烈的疏离感将我包裹。这个女人,是我朝夕相处了十年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可在此刻,我却觉得她离我那么遥远。

“建军,一个人坐这儿干嘛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一抬头,看到了李明。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和大学时没什么两样,只是眼角的皱纹深了些。他端着一杯酒,在我身边坐下。

“李明。”我笑了笑,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在座的同学里,我和李明的关系最好。他为人忠厚,不善言辞,当年在班上也是个不起眼的角色。

“你怎么也来了?我以为你这种大忙人,没空参加这种聚会呢。”我打趣道。

李明现在是一所重点高中的物理老师,还是特级教师,在我们这个小城里也算小有名气。

他推了推眼镜,苦笑道:“什么大忙人,就是个教书匠。高志远亲自打电话邀请的,不好不来。倒是你,这些年还好吗?”

“就那样,不好不坏。”我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

我们的谈话很简短,因为很快就有人过来找李明敬酒。他是我们这群人里,除了高志远之外,另一个靠自身专业能力获得社会尊敬的人。看着他被几个同学围着,探讨孩子教育问题,我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这时,林晓萍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你怎么跑这儿坐着了?跟个闷葫芦似的。”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责备,“让你多跟人交流交流,拓展一下人脉,你倒好,就知道躲清静。”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重了些,缓和了语气:“算了,你就是这个性子,也指望不上你。等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少喝点酒,别说错话。”

说完,她又像一阵风似的,回到了人群的中心。

我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我何尝不想像高志远那样,在众人面前挥洒自如?可现实是,我每天面对的是冰冷的机器和枯燥的图纸,我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高谈阔论,只有精准到毫米的刻度和零件运转的轰鸣。我以为,我守着这份安稳,撑起这个家,就是对她最好的交代。

菜上齐了,酒过三巡,包厢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大家开始回忆大学时的趣事,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了各自的现状上。

“要说咱们班混得最好的,还得是高总!”一个微胖的男同学举着酒杯,满脸谄媚地对高志远说,“高总,以后有什么发财的路子,可得带带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高志远矜持地笑了笑,摆摆手:“哪里哪里,都是小打小闹,混口饭吃而已。要说厉害,晓萍才是真的厉害,现在可是他们单位的市场部总监了,女强人啊!”

他巧妙地把话题引到了林晓萍身上。

林晓萍的脸颊因为酒精微微泛红,眼神也有些迷离。她端起酒杯,笑着说:“我算什么呀,都是小打小闹。我这辈子最大的投资,就是找了个好老公。”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我心里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她接下来说的话,将我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第3章 当众的羞辱

“不过嘛,”林晓萍拉长了语调,嘴角勾起一抹夹杂着讥讽和无奈的笑意,“我这个老公啊,最大的优点,就是稳定。”

她特意加重了“稳定”两个字,引来一阵意味深长的哄笑。在座的都是人精,谁听不出这“稳定”背后的言外之意?稳定,就是没本事,没前途,一成不变的代名词。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好奇,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戏谑。

“晓萍,你这话说的,建军当年在学校可是学霸啊,动手能力超强,我们做的那些模型,哪个不是他帮忙才搞定的?”一个男同学出来打圆场,但语气也有些底气不足。

高志远端着酒杯,慢悠悠地晃着杯中猩红的液体,笑着接话:“此一时彼彼一时嘛。有些人啊,是潜力股,一开始不起眼,后来一飞冲天。有些人呢,就像是烟花,砰的一声,在天上亮一下,然后就没影儿了。建军嘛,可能就是属于后者。”

他这番话,看似是在分析,实则是在给我定性。他把我贬低得一文不值,同时又抬高了自己。

林晓萍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仿佛他说的话是什么至理名言。她看向我,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夫妻情分,只剩下居高临下的评判。

“志远哥说得太对了!”她拍了一下手,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了八度,“你们是不知道,我当年就是被他那点小聪明给骗了!以为他是个潜力股,结果呢,这么多年了,还是在那个破厂里拧螺丝,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人家都换车换房了,我们家还住着那个老破小。”

她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飞刀,刀刀扎在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那个家,是我一砖一瓦用心布置的,是我们爱情的见证。那个厂,是我为了能每天回家陪她和孩子,放弃了去大城市发展的机会才选择的。我拧的也不是螺丝,我是厂里技术最好的钳工师傅,多少进口设备出了问题,都得请我去解决。

这些,她都忘了。或者说,在她眼里,这些一文不值。

“我有时候都想不通,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男人。”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把积攒了多年的怨气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没本事就算了,还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让他去考个证,他说没时间;让他去跟领导搞搞关系,他说拉不下脸。你们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

“”三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林晓萍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他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我坐在那里,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我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扔在众人面前,任由他们观赏我的狼狈和不堪。我的尊严,我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最后一点体面,被我最亲近的人,撕得粉碎。

我看着林晓萍,她的脸在酒精和灯光的作用下,显得有些狰狞。我试图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一丝愧疚,一丝不忍,哪怕一丝玩笑的意味。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鄙夷和嫌弃。

高志远坐在她身边,嘴角噙着一抹胜利者的微笑。他没有劝阻,反而像一个欣赏着自己杰作的导演,满意地看着眼前这出由他亲手引爆的好戏。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沉到了无底的深渊。

原来,我在她心里,就是这个样子。原来,我十年的付出,在她看来,只是一个笑话。

我缓缓地站起身,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一秒钟都不想。

“建军,你干嘛去?”林晓萍见我起身,皱着眉问。

我没有看她,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高志远的脸上。我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挑衅。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我去结账。”

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沉默着的角落里,李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等一下。”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像一颗石子,投进了这潭死水。

第4章 被揭开的真相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了李明。

李明缓缓地站起身,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一把手术刀,直直地看向高志远,然后又移到了林晓萍脸上。

“晓萍,”他开口了,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说建军是,没出息。那我倒想问问你,你知道当年建军为了你,放弃了什么吗?”

林晓萍愣了一下,随即不屑地撇了撇嘴:“放弃?他能放弃什么?放弃他那个铁饭碗吗?”

“铁饭碗?”李明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悲哀和讽刺,“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说,你是什么都忘了。”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同学,声音提高了几分:“在座的各位,可能很多人都忘了,当年毕业的时候,我们学校只有一个去德国深造的公派留学生名额。这个名额,全系都在争。最后,凭着专业成绩第一和毕业设计特优,这个名额落在了谁的头上?”

包厢里一片寂静,一些年纪稍长的同学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是……是陈建军!”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同学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没错!”李明的声音铿锵有力,“就是陈建军!当时学校的推荐信都下来了,德国那边大学的邀请函也寄到了。只要他点点头,他的人生,将会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景象。他会成为顶尖的工程师,会拥有你们现在所羡慕的一切!”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那些被我刻意尘封在记忆最深处的往事,像是被洪水冲开了闸门,汹涌而出。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手里捏着那封来自异国他乡的信,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林晓萍的脸色变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明,又看看我,嘴唇微微颤抖:“不……不可能……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他当然不会跟你说!”李明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他指着我,对林晓萍说,“因为就在他准备去办手续的前一个星期,你父亲的公司出了事,资金链断裂,欠了一屁股债,家里乱成了一锅粥!你哭着跟他说,你怕,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你问他,能不能不走,能不能留下来陪你。”

“他是怎么做的?”李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他二话没说,第二天就去了学校,签了放弃声明。他把那个足以改变他一生命运的机会,放弃了!”

“不仅如此,”李明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了高志远,“当时系里还有一个去深圳一家大型国企的推荐名额,是除了留学之外最好的出路。这个名额的第二顺位人选,就是高志远你。但是,建军放弃了留学名额后,按规定,他可以优先选择这个国企的岗位。可他呢,连这个也放弃了。他跟我说,他得留在本地,找一份最快能赚钱的工作,帮晓萍家渡过难关。”

高志远的脸色,瞬间变得像调色盘一样,青一阵,白一阵。他大概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职业起点,竟然是源于我当年的“施舍”。

“所以,”李明一字一顿地说道,“最后,留学的名额,系里给了我。而去深圳国企的名额,顺理成章地落到了高志远的头上。我们两个,可以说是踩着陈建军的肩膀,才有了今天。而他呢?他为了你林晓萍,为了你那个家,心甘情愿地留在了这个小城,进了一个最普通的工厂,从最底层的学徒干起,一干就是十年!”

李明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包厢里炸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轻蔑和同情,而是震惊、敬佩和难以置信。

我站在那里,背挺得笔直,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我从没想过要把这件事说出来,这是我心底最深的秘密,是我对青春和梦想的祭奠,也是我对爱情的承诺。我以为,只要她过得好,我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可我没想到,我的牺牲,最后却成了她口中“窝囊”的证据。

林晓萍彻底傻了,她呆呆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迷茫,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恐慌。

她可能是在回忆,回忆当年那个手足无措的夜晚,那个抱着她,跟她说“别怕,有我呢”的年轻男人。她可能是在想,这十年来,她所抱怨和嫌弃的一切,背后竟然是这样一个沉重的真相。

“晓萍,”李明的声音缓和了下来,但依旧充满了力量,“你说建军没本事,没上进心。可你知不知道,他当年的专业能力有多强?厂里那台德国进口的精密机床,坏了半年,德国专家来了都束手无策,最后是谁不眠不休三天三夜,翻遍了所有资料,硬是给修好的?是他,陈建军!他不是没本事,他只是把所有的本事,都用在了守护你和那个家上。”

“他不是。”李明看着林晓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他只是爱错了人。”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酒杯,走到我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建军,这杯酒,我敬你。当年的情,我李明记一辈子。”

他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眼泪终于决堤。这十年的委屈、隐忍、不甘,在这一刻,随着眼泪,倾泻而出。

我没有再看林晓萍一眼,也没有理会身后那些复杂的目光。我转过身,迈着沉重却坚定的步伐,走出了那个包厢。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林晓萍崩溃的哭声。

第5章 迟来的对不起

走出酒店,夜晚的冷风迎面吹来,我打了个激灵,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城市的霓虹在眼前闪烁,汇成一片模糊的光海,像我此刻混乱的心绪。

我没有回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在酒店门口的花坛边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李明说得对,也说得不对。

我当年放弃一切,确实是为了林晓萍。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说怕我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我心都碎了。那时候我觉得,什么前途,什么梦想,都比不上眼前这个我爱的姑娘。我以为,只要我们在一起,哪怕日子苦一点,也是甜的。

可我忘了,人是会变的,心也是会冷的。当爱情被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磨损,当激情被生活的重压消磨殆尽,当初的感动,就变成了后来的理所当然,甚至成了嫌弃的理由。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振动起来。是林晓萍的电话,我没有接。她又接二连三地打来,我不胜其烦,直接关了机。

我现在不想见她,不想听她说话。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到半夜,最后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里趴着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脖子僵硬,浑身酸痛。我看着镜子里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的自己,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还是那个当年意气风发的陈建军吗?

我回到家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家里静悄悄的,孩子应该已经上学去了。

林晓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昨天的衣服,妆也花了,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她看到我回来,猛地站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无措。

“建军,你……你回来了。”她的声音沙哑。

我没有理她,径直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拿出几件换洗的衣服,塞进一个背包里。

“你要去哪?”她跟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我甩开她的手,动作有些粗暴。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对她。

“放手。”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对不起……建军,对不起……”她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你就是……”

“以为什么?”我转过身,第一次用一种审视的、冰冷的目光看着她,“以为我就是个没用的废物,配不上你林大总监了,是吗?”

她被我的话噎住了,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哭着说:“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喝多了,被高志远他们一捧,我……”

“高志远?”我冷笑一声,“别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林晓萍,如果不是你心里早就这么想了,谁也煽动不了你。那些话,是你压在心底很久了吧?昨天,不过是借着酒劲,全说出来了而已。”

我的话,像一把尖刀,刺穿了她最后一块遮羞布。

她脸色煞白,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身体缓缓滑落,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建军,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们……我们还有孩子啊……看在孩子的份上……”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反复说着这句话。

孩子。

这是我唯一的软肋。

我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不是没有触动。十年的夫妻,怎么可能没有感情?我恨她的虚荣,恨她的刻薄,但我也忘不了她为我生孩子时的痛苦,忘不了她在我生病时彻夜不眠的照顾。

可是,有些东西,一旦破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信任,尊重,还有我那颗被伤透了的心。

“我们需要冷静一下。”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这段时间,我搬去厂里的宿舍住。”

“不要!”她猛地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建军,你别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打我,你骂我,怎么样都行,就是别离开我,别离开这个家!”

我闭上眼,心里一阵绞痛。

我轻轻地,却异常坚定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晓萍,你知道吗?昨天在酒店,当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是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之间,可能真的完了。”

“不是因为你骂我,而是因为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爱意和尊重。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些年,你瞧不起的,又何止是我的工作,你瞧不起的,是我这个人。”

“你让我怎么原谅你?你让我怎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跟你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推开她,背上包,没有再回头。

身后,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声音,像是在为我们这十年名存实亡的婚姻,奏响一曲悲凉的挽歌。

第6章 新的开始

我搬进了厂里的单身宿舍。

宿舍的条件很简陋,一张单人床,一张掉漆的书桌,但对我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清静之地。我终于可以不用再看林晓萍那张充满审视和挑剔的脸,不用再听她抱怨生活、攀比他人的话语。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白天,我在车间里跟各种机器打交道,听着熟悉的轰鸣声,闻着机油的味道,我那颗烦躁不安的心,竟然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晚上,我拿出那些被我束之高阁多年的专业书籍,重新学习。

那些德语原版的机械工程图册,虽然很多年没看了,但里面的知识和原理,早已刻在我的骨子里。我发现,自己对技术的热爱,从未消减。只是这些年,为了家庭,为了所谓的安稳,我把这份热爱,深深地埋了起来。

厂长知道我的情况后,特意找我谈了一次话。他是我们厂的老技术员出身,最是爱才。

“建军啊,”他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的技术,全厂第一,没人不服。以前让你当车间主任,你总推辞,说想多点时间陪家人。现在……你也该为自己想想了。”

“厂里最近准备引进一条新的生产线,全自动化的,技术要求很高。我想成立一个技术攻关小组,由你来牵头,怎么样?”

我看着厂长充满信任的眼睛,心里百感交集。

“厂长,谢谢您。我愿意。”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重新点燃了。

工作之外,李明来找过我几次。他带着两瓶好酒,几碟小菜,我们就坐在宿舍里,像大学时那样,天南地北地聊。

“那天……我是不是太多事了?”他有些愧疚地问。

我摇摇头,给他满上一杯酒:“不,你没错。我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以为忍让和付出,就能换来家庭和睦。”

“那你和晓萍……打算怎么办?”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沉默了片刻,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说,“但至少,我现在想明白了。一个人的价值,不是由别人来定义的,更不是由你的伴侣来定义的。我自己得先看得起自己。”

李明欣慰地点了点头。

林晓萍也来找过我几次。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盛气凌人,每次来,都提着亲手做的饭菜,站在宿舍门口,怯生生地看着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跟我说,高志远那天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她。同学圈里也传遍了那天的事,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她丢了工作上的一个大客户,被领导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她说了很多,核心意思还是希望我能回家。

我没有心软,也没有恶语相向。我只是平静地告诉她,我需要时间,她也需要时间。我们需要想清楚,我们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伴侣。

一个周末,我正在宿舍研究图纸,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当年我们系的系主任,现在已经是副校长了。他从李明那里知道了我的近况。

“建军啊,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老主任的声音很温和,“市里的职业技术学院,新开了一个精密制造专业,正缺一个既有理论知识又有丰富实践经验的实训导师。我觉得,你非常合适。”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去学校当老师?这是我从未想过的道路。

“我……我行吗?我只有高中文凭……”我有些不自信。

“文凭算什么?”老主任在电话那头笑了,“你的技术,就是你最好的文凭!这件事,我跟学院的领导沟通过了,他们非常欢迎。你考虑一下,这不仅是一份工作,也是一个让你把一身本事传下去的机会。”

挂了电话,我坐在书桌前,久久不能平静。窗外,阳光正好,照在桌上那本泛黄的德语词典上,闪着金色的光。

我仿佛看到了人生的另一条路,一条曾经被我放弃,但现在又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路。

几天后,我向厂里递交了辞职信,也向林晓萍提出了离婚。

做出这个决定,我内心很平静。这不是报复,也不是赌气。我只是觉得,我和她,就像两辆驶向不同方向的列车,曾经有过交汇,但终究要去往各自的目的地。强行捆绑在一起,只会让彼此都痛苦。

林晓萍没有再哭闹,她只是红着眼,沉默了很久,最后签了字。

“建军,”临走前,她轻声说,“这些年,委屈你了。以后……照顾好自己。”

我点了点头,说:“你也是。”

没有怨恨,没有争吵,我们以一种最平静的方式,结束了这段长达十年的婚姻。

第7章 手中的价值

在职业技术学院的面试出乎意料的顺利。我没有准备华丽的履历和说辞,只是带上了我这些年积累下的几本工作笔记,以及一个我亲手制作的复杂零件模型。

当着几位学院领导和专业老师的面,我详细讲解了那个零件的加工工艺、难点以及我个人的解决方案。我讲了整整一个小时,从材料力学讲到热处理,从刀具选择讲到数控编程。

讲到最后,我拿起那个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零件,对他们说:“文凭和理论,我可能比不上科班出身的老师。但我这双手,摸过上千种不同的零件,解决过上百个技术难题。我知道机器在什么情况下会‘生病’,也知道怎么用最少的成本,做出最精密的东西。这就是我的价值。”

我说完,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几秒钟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被当场录用了。

开学那天,我穿上了一身崭新的工作服,站在窗明几净的实训车间里,看着台下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求知欲的脸庞,心中感慨万千。

我的人生,似乎在这里,完成了一个奇妙的闭环。我曾经放弃了成为顶尖工程师的机会,却在多年以后,站上了讲台,成为了培养未来工程师的老师。

我的课很受学生欢迎。我不喜欢照本宣科,总是把枯燥的理论和生动的工厂实例结合起来。我教他们如何听声音判断轴承的好坏,如何用手触摸感受工件的温度,如何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去理解和爱护每一台机器。

我把宿舍也搬到了学校,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工作和生活中。我开始重新学习英语,报名了成人高考,准备弥补自己学历上的遗憾。我的生活变得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忙碌,忙到没有时间去回想过去的种种。

偶尔,儿子周末会来学校看我。他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眉眼间有我和林晓萍的影子。他会好奇地看我操作那些他从未见过的机器,听我讲那些有趣的机械原理。

“爸,你现在这样,好像比以前开心多了。”有一次,他突然对我说。

我愣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笑了:“是吗?”

“嗯。”他用力地点点头,“以前你在家,总是不怎么说话,老是皱着眉头。现在你眼睛里有光。”

眼睛里有光。

这五个字,让我差点掉下泪来。是啊,我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发自内心的、对生活的热情了?

我和林晓萍保持着一种客气而疏远的关系。为了孩子,我们偶尔会通电话,说的也都是关于孩子学习和生活的事情。听说,她换了一份工作,不再做总监了,去了一家小公司做行政,虽然薪水少了,但人看起来平和了许多。

有一次我去接儿子,远远地看到她。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她青涩的模样。她看到我,也只是远远地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话。

我们都知道,回不去了。但或许,这才是对彼此最好的结局。

一年后,我带领的学生团队,在全国职业技能大赛上,获得了一等奖。消息传来,整个学院都沸腾了。我被评为市里的优秀教师,照片和事迹登上了本地的报纸。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回到宿舍,把那张报纸摊在桌上,看了很久。我拿出手机,翻出了一张很久以前的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我和林晓萍依偎在一起,笑得灿烂。那时的我,手里也捏着一张纸,是那封来自德国的录取通知书。

我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又看看报纸上的自己,忽然释然地笑了。

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无论是当初为爱放弃,还是如今为自己重生,都是我陈建军的人生。

我拿起桌上的一个半成品零件,在手里细细地摩挲着。它冰冷、坚硬,却有着最真实的质感。我看着自己这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到了骄傲。

这双手,曾经为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

如今,它将为更多的年轻人,撑起一片技术的蓝天。

而这,就是我陈建军,后半生最大的价值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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