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战役，陈毅得知守敌副师长名字很意外：再说一遍，他叫什么？

有一种力量，看不见摸不着，却可以让守军在枪口对准自己时，选择放下武器。这就是陈毅的“软实力”。上海战役，多数学者称其为“奇迹”，可这场战役里，到底发生了哪些鲜为人知的故事？为什么蒋介石都得承认：“陈毅这个人太可怕了”？

1949年春天，上海尚未解放。毛主席亲自接见了陈毅，郑重其事地说：“上海是中国第一大城市，解放要快，更要完整无损地解放。一旦上海被炮火摧毁，不只是经济受损，西方国家更会拿这个说事儿。”在这样的指示下，陈毅明确下令：攻城时，断不可动用榴弹炮，连榴弹炮都不许带进市区；部队进城，可夜宿街头，绝对不能随意闯进百姓家。

在江苏丹阳的集训场上，陈毅斩钉截铁地告诉各部队干部：“要保证上海市区完整，军队在攻城时不得使用榴弹炮等重火力。全军入城时，宁愿夜宿街头也不得进市民家里。”话音不落，很多干部都忍不住点头。

上海解放的第一天清晨，当市民打开家门，看到解放军战士在路边席地而睡，他们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如此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的军队。”一位老人说着，眼圈红了。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我党在上海真正收获了民心。

不仅是军纪。刚接管上海时，有关部门上来一份人事留用清单：三十来个国民党时代的旧官员。陈毅看完，怒气冲冲：“难道我党的胸怀还不如国民党政府？”最后，他拍板留下旧官员九成，就连警察队伍也留下八成。顾准后来回忆：“陈毅此举，彻底赢得了旧官员的心。大家都觉得，这个政府是真的要把上海当自己家。”

同时，上海七八成工厂停产。陈毅不顾身体刚从战地带回来的疲惫，亲自召集工商业人士开会。会议室里，他一板一眼地承诺：“共产党会保护市民私人财产，工厂一切生产活动都受解放军保护。”他说完，掀桌若鼓，全场起立鼓掌。没过几天，机器轰鸣声又在浦东黄浦江畔响起来。

可仅靠这些软实力，如何拿下坚守的国民党军？战场上，陈毅同样动脑子。3野27军在进攻苏州河时，被国民党青年军第230师的机炮火力狠狠打住。冲锋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好几位干部忍不住流泪，劝调来榴弹炮。聂凤智军长扯着嗓子喊：“司令员有令，不准用重武器！”便指挥部队顶着火力继续前进。

27军伤亡越来越多，进攻一度陷入停滞。26日清晨，苏州河北岸国民党守军宣布起义，27军长舒了一口气。可上海市区大部分解放，230师仍在杨树浦电厂和自来水厂构筑堡垒，拒绝投降。伤亡报告不断上来，聂凤智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陈毅亲自飞车赶到前线指挥部。他低头看战报，突然抬头问道：“聂凤智同志，国民党230师师长是谁？对面现在是谁在指挥？”聂凤智稽首答：“司令员，师长已跑到香港，现在是副师长许照在指挥。他是正规军校毕业，打仗有一套，在230师很有威望。”

陈毅幽幽吐出两个字：“再说一遍，他是谁？”当聂凤智又说出“副师长许照”时，陈毅唇角轻扬。他当即吩咐：“找个叫蒋子英的民主人士来。许照当年是他学生，蒋子英如果出面劝降，230师肯定起义。”

为什么非得是蒋子英？原来，蒋子英早在1947年就参加上海某民主组织，反对蒋介石独裁。1927年白色恐怖后，他对蒋介石极度失望，暗中帮助我党党员脱困。后来，他在国民党一所军校教书，许照正是他的学生。蒋介石曾想把他和家人一并疏散出境，可蒋子英没走——因为他心里一直盼着上海有天能完整保留下来。

接到命令后，聂凤智立刻派兵前往请蒋子英。他们在27军总部的会议室里谈了整整两小时。蒋子英一边抽烟，一边凝视战地图，最后拍板：“我去劝许照。”当晚，他带着79师师长萧镜海和一队战士直捣230师阵地。

月光下，蒋子英平静地走进碉堡。他先提起许照妻子的死——原定于5月2日与部队进驻上海时，许照的妻子误被乱军击中身亡。这件事对许照打击很大，他曾痛斥毛森，却没办法。蒋子英说：“老许，你为国家流血流汗，家里却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要不，跟我走一条新路？”一席话，拂去许照心中最后的迷雾。

凌晨两点，潮湿的江风吹过，许照下令拆除电厂和自来水厂下的炸药，带领部队排成两列，向27军投降。那一刻，月色如水，机枪塔楼上刹那间安静。解放军士兵走上前去，扶起每一个递交武器的国民党战士。双方没有交火，没有大楼被毁，城市像是做了个长长的美梦。

1949年5月底，上海在16天血战后完全解放。据统计，解放军7612名将士牺牲。苏联记者感慨：“这是一场奇迹战役，几乎没有无辜百姓被杀，没有什么大楼被毁。”可作为后人，我们更要记住那7612条鲜活的生命。那是代价，也是警示：当一种力量足够温柔，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就能让枪口放下。

有人问，上海战役最大的功臣是谁？有人说是陈毅，有人说是蒋子英，也有人说是许照本人。其实，他们都是人民的一份子，是那场时代浪潮中，敢于抉择的人。正因为陈毅在硬打之外，更会用心软打，才让国民党守军心动，让上海以最低的代价完成了转身。这个“奇迹”，不仅仅是战术的胜利，更是人心的胜利。

信息来源：[聂凤智 《解放上海记实》]；参考资料：[顾准回忆录]；参考资料：[蒋子英口述上海解放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