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地方,埋着六担银元和三担枪,却没有人知道,连派了一个月人来挖掘的桂系部队,也只找出了一条烂枪就灰溜溜地走了。小小的洪水菁村究竟埋藏着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趋之若鹜地前来挖掘?这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1934年10月,红军中央机关和八万六千余人踏上长征之路。蒋介石重金重兵围剿,紧追不舍。一连突破三道防线后,红军大部突破了湘赣边,但伤亡惨重。10月22日,蒋介石亲自下令,要“将红军消灭于湘江以东地区”,白崇禧手下桂系部队迅速封锁湘桂边界,敌我兵力对比骤然倾斜。因红军伤员过多,辎重累赘,加之行军缓慢,多数部队未能及时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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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红军分作四纵队,从人烟稀少的渡口抢渡湘江,意图打破敌人第四道封锁线。然而,狭窄的渡口和沉重的辎重导致先头部队过江后,后续未能齐集。翌日清晨,桂系主力军压至,两岸红军立刻被战机、炮火压制。红军将士浴血奋战,先是掩护党中央机关安全渡江,随后西延山大本营得以保全。可第5军团第34师和13师却被截在湘江东岸,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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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师师长陈树湘见士兵不断倒下,渡河无望,命令部队就地分散,广泛开展游击战。可是,敌人又增援而至,兵力是红军的数十倍,34师将士拼死到最后一人,陈树湘身负重伤后,咬破手指,写下遗书,含泪自尽。湘江之水,被血染得通红,三个月里,附近百姓不敢饮用一滴湘江水。出发时的八万六千人,锐减到三万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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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第5军团第13师突破封锁,逃向西延山,第34师却血洒江边。师部书记乔明增接到命令,率小分队携带六担银元和三担枪,连夜秘密渡过湘江,去收容第34师残军。这六担银元,是给负伤战士的安置费;三担枪,是给侥幸突围的战士再组队伍之用。乔明增和队员找遍江对岸,却只见尸横遍野,毫无生还者。带来的银元,只好带走,连一声叹息也没来得及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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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剿马不停蹄。为了不被敌人端掉,乔明增率领仅存的六七名战士,向后撤离,辗转来到广西灌阳县附近的洪水菁村。天色昏暗,几株枫树叶落,乔明增当机立断,将那些银元和枪支埋在枫树根下,接着分散脱身。谁料敌人很快闻讯,连夜搜山。乔明增带着几个人应战,付出伤亡代价后,忍着腿部剧痛逃往塘尾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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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尾巴村里有个种田能人文永遂,正好在田里忙活。乔明增拖着伤腿,捧着一身血迹,佯装挑夫,向文永遂要水喝。文永遂看到他没茧的手,听口音也不像南方人,心里打量半天,笑着说:“你不是挑夫,是红军的师长吧?”乔明增愣了一下,不再支吾,索性将姓名、职务、埋银元的事都告诉了他。文永遂拍拍胸口:“早该相信我乡下人的眼睛,走,回家给你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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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乔明增就在文家落脚。春种秋收,他挑着锄头下地,与文永遂并肩种红薯、荞麦、玉米;村民忙着插秧时,他的旱地却收成惊人。邻居看了直夸:“这位表哥,究竟是哪门子种田专家?”乔明增乐呵呵地说:“我在山东老家,就这么干过。”日子过得有些和缓,他还在家里教文永遂的儿女识字写字。夜晚,文家小院里,一盏煤油灯下,两个男人不说话,就听风吹过枫叶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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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塘尾巴村遭遇干旱。插了秧的秧苗奄奄一息,眼看吃不上饭。村民们背地里议论:“六担银元三担枪,大枫树下一坐师长。”挖银声此起彼伏,却一无所获。乔明增知道,这笔钱本是给红军的,如今拿给村民,岂不违背初衷?可村里已到饿肚子的时候,他这师长也左右为难。最后,他带着文永遂兄弟四人奔回洪水菁村,想挖出些银子救急。可枫树下一片狼藉,哪里还分出原位?他只能耸耸肩,说自己记错了位置,又带着几个村民东奔西走,一时迷失,才算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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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言风语越来越多,有人揣着武装来到文家,说要“举报红军师长”。乔明增一听,这天下无不透风之墙,知道留不得。他背上干粮,和文永遂依依惜别。文永遂拉着他的手,声音颤抖:“路上小心,回去找组织,千万别给我添麻烦。”乔明增点头,一头扎进漫漫山林,向北走了三千多里,回到山东肥城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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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开了面食小铺,乔明增用干粮喂饱了父母,又把身世和埋银之事悉数道来。几年后,日军狼烟逼近山东,乔明增回忆起六担银元,寝食难安,告信文永遂,请他设法看管。可洪水菁村的枫树早已被刨得见根,桂系部队、小规模民众先后来搜,连条完好的银元都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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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乔明增加入大峰山抗敌自卫团,转而成为八路军指导员。抗战爆发后,他向上级汇报过“六担银元、三担枪”的秘密,上级也派人回去搜寻,依旧竹篮打水。1940年7月,战场上,乔明增拼死掩护战友,却被汉奸石友三部下伏击,不幸阵亡。那天,他怀里揣着的名单,唯独没有埋银的准确位置。
人们常说,正义之师不该留一滴血债,但那六担银元的债,却成了历史迷雾。洪水菁村的枫树依旧年年发芽,可那深埋的铁箱,无声无息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信息来源:[《长征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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