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在地上,头重重磕在了台阶上,血液顺着额头流了满脸。
儿子瞬间放声大哭,他心疼地拿外套捂住伤口。
然后愤怒地转身去追盛月淮。
“妈妈,爸爸受伤了!快带他去医院!”
他瘦瘦小小的身体拉着他妈妈,可盛月淮却满脸不耐,只顾着哄着身边的应卓阳。
突然,贝贝突然哭了起来。
应卓阳举起他红痕的手,朝着轩轩怒吼道:
“为什么要掐他!她只是个小孩!你们父子到底想怎么样!要打要杀朝着我来!”
说着,他抬手开始扇自己巴掌。
盛月淮心疼得要命,脑子嗡的一声,抬手一个巴掌落在了儿子的脸上。
“你跟你那个爸一个德行!把你宠坏了!”
说着,拨出电话:“钢山训练营吗?对,我这有个不听话的孩子,你们马上来接一下。”
儿子跌落在地,顶着红肿的脸颊怔怔地看着盛月淮,好像灵魂出窍。
只是喃喃道:“不是我掐的,我没有掐....”
我心如刀绞,撑地爬起后冲过去护住儿子。
“你凭什么打他!他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污蔑!”
盛月淮此时眼里只有应卓阳和他儿子,神情冷漠地一眼都不看我。
突然,一辆面包车在我们身旁停下,不由分说地拉着儿子上车。
他们是臭名昭著的学生训练营,动辄打骂体罚,去年更是爆出有人跳楼自杀。
我好好的孩子,凭什么要去受罪。
我双面猩红地挡在轩轩前面,像个疯子一样阻挡那些人。
“滚开!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带走他!”
对上我额头上的伤口,盛月淮眼底似有软化。
可应卓阳却一脸气愤,苦口婆心道:“辰哥,你这是害了轩轩知道吗!”
“他有错你不教育,还拦着别人帮他!”
听了这一番话,盛月淮彻底没了顾虑。
帮着别人将我扯开,任由那些五大三粗的人粗鲁地扯着儿子进了车。
“爸爸!爸爸救我!”
儿子撕心裂肺地朝我伸手,我大步朝她追去,却狼狈地摔倒在地。
路人不明所以,看着应卓阳护着怀里的母子,还以为我是情夫。
纷纷拿出手机录下我崩溃痛哭的样子。
“这人好不要脸,当了小三还有脸哭呢。”
“跟个疯子一样纠缠不休,警察就应该把这种人抓进牢!”
.....
我呆滞地瘫坐在地上,任凭污言秽语排山倒海般砸到我身上。
而不远处的应卓阳,却朝我挑了挑眉。
眼里透着浓浓的讽刺。
“废物。”
他口型缓缓道。
盛月淮面上划过不忍,伸手扶我时。
应卓阳往她身上一倒,然后捂住头道:“月淮我头疼。”
盛月淮立刻收回视线,宝贝的一把将他扶进了车。
车驶过我身旁时,应卓阳露出胜利者般的眼神。
可事到如今,谁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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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回家,开始收拾我和儿子的行李。
然后聘请保镖。
一切准备就绪后,只等第二天去解救儿子。
可半夜十二点,原本以为不会回家的盛月淮推开了门。
她喝得醉醺醺,看见我后无赖一样抱住我:
“郑越辰,你给我摆什么臭脸。”
“卓阳和贝贝我会一直养在外面,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让一步。”
让一步?我颤巍巍地笑了。
五年前我让了,可最后是什么结果?
她和别人孩子都生了。
应卓阳的社交平台上,发布了一家三口庆祝生日的背影。
可轩轩却被困在那个冰冷残酷的训练营。
盛月淮轻抚上我的脸,眼里仍旧透着迷恋。
“阿辰,我们再生一个女儿吧,等儿女双全你就不会再想离开我了。”
说着她自信地脱掉外衣,滚烫的手掌沿着我腹部而上时。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
盛月淮摔倒在地,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疯了!”
我推开她,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甩给她。
“离婚吧。”
反正当初她爸妈就觉得我配不上她,现在她出轨。
那就更没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盛月淮的脸色异常地难看,或许是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脑,又或许她早就忍够了我。
盛月淮头一次没有退缩。
“你确定离婚?”
“确定。”
盛月淮双目通红,拿出笔利落签字。
“郑越辰,我等你来求我。”
我没有理会,拿过合同跟行李直接推门而出。
第二天一早,我吩咐保镖直接闯进学校。
雇佣出身就是效率高,不到十分钟,他们便找到了轩轩。
短短一天,轩轩仿佛遭受了什么折磨,神情恍惚得连爸爸都不叫了。
我心如刀绞,立刻带他去医院。
可刚上了车,便被一辆疾驰的路虎截在了原地。
看着下来的盛月淮和应卓阳,我愤怒道:“快让开,我要带轩轩去医院!你们——”
可还没说完,扑通一声,应卓阳直接跪得泪流满面道:
“辰哥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我不能没有贝贝,我求求你了。”
说着,他咚咚咚的就是磕头。
我僵在原地,不可置信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贝贝丢了关我什么事!”
“郑越辰!”
盛月淮一声怒吼。
“到了现在你还敢狡辩,你连雇人私闯学校都做得出,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的。”
我心底一阵阵抽搐,她在为了一个第三者的孩子向我发难。
却一眼都没有注意到我们孩子的异常。
轩轩开始发抖,脸色越发惨白。
我知道不能拖下去了,于是抱起儿子进车。
可下一秒,盛月淮眼底闪过一道暗光,从我手里将轩轩一把夺过。
铁青着脸道:“郑越辰,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交不交出贝贝。”
看着被她粗鲁钳制住的儿子,我眼泪夺眶而出。
崩溃道:“我根本没有抓贝贝!十年感情,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
盛月淮有一瞬间的犹豫,紧接着应卓阳崩溃道:
“你为了给你儿子腾位置,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反正贝贝又不是你儿子!辰哥我求求你了,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孩子还小啊。”
他泣不成声,就像我真的杀了贝贝一样。
可眼底那抹从容,却怎么都不像一个丢了孩子的父亲。
盛月淮察觉不到,她脸颊紧绷,忍着不耐朝我道:
“郑越辰,贝贝我从来没想过给他继承权,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长大,如果你不信,我就立遗嘱。”
谁在乎他妈的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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