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去银行发现我退休金被陌生男人冒领，孙女贷款大笔金额

"奶奶，您的退休金又被人冒领了！"孙女小雨冲进家门，手里紧攥着银行的查询单，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我正在厨房择菜，听到这话手里的青菜掉了一地。这已经是第三个月了，每个月五千二百元的退休金，都被一个叫"王建华"的男人取走。

"这次我一定要报警！"小雨气得直跺脚，"奶奶，您不能再忍了！"

我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菜篮子。如果报警真的有用，我早就报了。可这件事，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得多。

01

三个月前，我像往常一样去银行取退休金，却被告知账户里没钱了。柜台小姑娘调出记录，说是一个叫王建华的男人，在两天前就把钱取走了。

"不可能，我从来不认识什么王建华！"我当时就急了。

银行经理赶紧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鸭舌帽，口罩遮住半张脸，熟练地在ATM机上操作着。他插入一张银行卡，输入密码，五千二百元就这样被取走了。

"这肯定是诈骗，您赶紧报警吧！"银行经理也看不下去了。

我却沉默了。监控里那个男人的身形，还有他取钱时习惯性揉鼻子的动作，我太熟悉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是已经死了三年了吗？

第二个月，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这次我早早就守在银行门口，想要亲眼看看这个"王建华"到底是谁。

下午两点四十分，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同样的鸭舌帽，同样的黑色外套，同样的走路姿势。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当他转身离开ATM机时，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那么一瞬间。尽管隔着口罩，但那双眼睛，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回到家后，我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哭了整整一夜。小雨问我怎么了，我只是说身体不舒服。

有些秘密，埋得太深了，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说。

02

小雨是我最疼爱的孙女，从小就聪明伶俐，现在在一家外企做财务。她从小跟着我长大，因为她的父母在她五岁那年出了车祸，都走了。

这些年来，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我的退休金虽然不多，但足够我们简朴地生活。小雨工作后经常要给我钱，我都拒绝了，总说奶奶有退休金，够花的。

可现在，连这点退休金都被人冒领了。

"奶奶，我已经帮您申请了银行卡挂失，重新办了一张新卡。"小雨从银行回来，把新卡递给我，"这次的密码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绝对不会再出问题了。"

我接过新卡，心情却更加沉重。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个人，换卡片有用吗？

"小雨，你说人死了，还能复活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奶奶，您最近是不是老年痴呆了？人死了怎么可能复活？"小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不过我听说有些诈骗分子会盗用死人的身份信息，也许那个王建华根本就不是真名。"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但心里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换个身份就能解决的。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压在箱底的老照片。三年前的葬礼，我亲手为他盖上了白布，亲眼看着棺材被送进火化炉。可是现在，他却出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03

新卡办好后的第一个月，我每天都提心吊胆。到了发放退休金的日子，我和小雨一起守在银行门口，足足等了三个小时。

"看来新卡有用，那个骗子不来了。"小雨松了一口气。

可是第二天，我去ATM机查余额，账户里又只剩下几十块钱。五千二百元，又不见了。

这一次，银行的监控录像更加清晰。那个男人依然戴着帽子口罩，但他使用的，竟然是我的新银行卡！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诈骗案，您必须报警！"银行经理也慌了。

小雨当场就要报警，被我拦住了。

"奶奶，您为什么不让我报警？这个人明显是有组织的犯罪，说不定是内部人员作案！"小雨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我该怎么解释？该告诉她，我怀疑这个冒领我退休金的人，就是她死去三年的爷爷吗？该告诉她，有些秘密我埋藏了几十年，到现在都不敢说出口吗？

"小雨，奶奶累了，我们先回家吧。"

那天晚上，我整夜未眠。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不是他，为什么那些动作、那些习惯，都如此相像？

最让我不安的是，他为什么偏偏选择冒领我的退休金？这世界上有那么多老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04

连续三个月的冒领，让我的生活陷入了困境。小雨开始每个月给我生活费，但我看得出来，这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

"奶奶，要不您先搬来和我一起住？我一个人住的房子也空着。"小雨提议。

"不用，奶奶住习惯了。"我拒绝了。

其实我是不敢搬。如果真的是他回来了，我必须在这里等着。三年了，如果他想见我，肯定会来这里找我的。

又到了发退休金的日子。这次我没有去银行，而是坐在客厅里静静等待。

傍晚时分，小雨打来电话："奶奶，钱又被取走了。这次我跟踪了那个人，但是他走进了地下停车场就不见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小雨，你不要再跟踪他了，太危险。"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吧？"小雨在电话里哭了，"奶奶，如果再这样下去，您的生活费都没有了。"

我沉默了很久："小雨，你能帮奶奶一个忙吗？"

"什么忙？"

"你去银行，贷款一百万。"

电话那头安静了足足十秒钟："奶奶，您是不是被刺激糊涂了？我一个月才挣八千块，怎么可能贷到一百万？而且贷这么多钱干什么？"

"就说用来投资，或者买房。银行会批的。"我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记住，一定要用我的名字做担保人。"

"奶奶，您真的没事吧？"小雨的声音都颤抖了。

"奶奶没事。你相信我，照我说的做。"

挂了电话，我走到阳台上，看着夜空中稀疏的星星。有些账，是时候算清楚了。

05

三天后，小雨拿着银行的贷款合同找到我："奶奶，贷款批下来了。一百万，年利率6.8%，分十年还清。连本带利要还一百三十八万。"

我仔细看了看合同，担保人确实写的是我的名字。

"但是奶奶，银行说了，如果还不上钱，会冻结担保人的所有资产，包括这套房子。"小雨忧心忡忡，"您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钱你拿着，但是不要动。"

"那贷这么多钱干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

又过了五天，果然，小雨的银行卡也被人动了。一百万贷款，一分不少，全部被转走了。

"奶奶！出大事了！"小雨冲进家门，脸色惨白，"贷款全被人转走了！现在银行说我们要还六百万！"

"六百万？怎么变成六百万了？"我装作很震惊的样子。

"那个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这一百万又做了几次高杠杆操作，现在亏成了负五百万！连本带利，我们要还六百万！"小雨已经快哭晕了，"奶奶，我们这下完了！房子要被银行收走，我这辈子都还不完这个债！"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向门口。透过猫眼，我看到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我的手指在门把手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缓缓打开了门。

那个男人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了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

小雨看到这个人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瞪大眼睛，嘴唇颤抖着，好像见到了这世界上最不可能出现的景象...

06

"爷爷？"小雨的声音细如蚊蝇，整个人向后退了好几步，"您...您不是已经..."

站在门口的男人正是王建华——小雨的爷爷，我的丈夫。三年前我们为他办了葬礼，我亲手为他盖上白布的那个男人。

"小雨，别怕。爷爷回来了。"王建华声音很轻，但脸上没有任何愧疚的表情。

我冷冷地看着他："演够了？"

"梅芳，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问我。"王建华走进屋子，仿佛这里还是他的家，"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欠银行六百万，这个数字可不是开玩笑的。"

小雨已经彻底懵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爷爷，您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是得癌症死了吗？我们还给您办了葬礼..."

"癌症是假的，死亡也是假的。"王建华点了根烟，"那时候我欠了赌债，有人要杀我。假死是唯一的出路。"

我冷笑一声："所以你就让我们以为你死了，让我守了三年寡？"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王建华看向我，眼中竟然有些嘲讽，"毕竟，你早就想摆脱我了不是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直接插进了我的心脏。

是的，我确实想过摆脱他。三十年的婚姻，他赌博、酗酒、打人，把这个家搞得鸡飞狗跳。当我听到医生说他得了癌症时，心里竟然有一丝解脱的感觉。

可是，当我真的以为他死了的时候，我却哭得比任何人都伤心。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坐在他对面，"你回来就是为了害我们？"

"害你们？"王建华弹了弹烟灰，"梅芳，你弄错了。我回来是为了救你们。"

07

"救我们？"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把我们的钱全部弄走，还让我们欠下六百万债务，这叫救我们？"

王建华掏出一个银行卡，放在茶几上："这张卡里有一千二百万。"

小雨和我都愣住了。

"一千二百万？"小雨结结巴巴地问，"爷爷，您哪来这么多钱？"

"这三年，我一直在澳门。"王建华说道，"我用最后的十万块钱做赌本，三年时间，赚了一千二百万。"

"澳门？赌博？"我站起来，"王建华，你疯了吗？你知道你这三年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痛苦吗？"

"我知道。但是梅芳，如果我不这样做，我们真的就完了。"王建华的眼睛红了，"你以为我的赌债是普通的赌债吗？我欠的是高利贷，而且是黑社会的钱。如果不还，不仅我要死，你和小雨也会被连累。"

原来，三年前王建华欠下的不是几十万，而是三百万高利贷。而且对方威胁说，如果还不上钱，就要拿我和小雨抵债。

"所以你就选择假死？"

"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假死后，那些人以为我真的死了，就不再追债了。然后我偷偷去了澳门，用最后的本钱想要翻身。"

"可是你为什么要冒领我的退休金？"我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

王建华苦笑："因为我需要确认你们的情况，也需要一些周转资金。冒领你的退休金，是想让你们知道我还活着，同时也是在测试，看你们会不会报警。"

"测试什么？"

"测试你心里还有没有我。"王建华看着我，"如果你真的恨我，早就报警了。但是你没有，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三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感情，可是当我看到监控录像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的心还是疼得无法呼吸。

"可是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六百万的债务..."

"用这一千二百万还清债务，剩下的六百万，我们重新开始。"王建华握住我的手，"梅芳，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小雨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我们不用还债了？"

"不用。"王建华笑了，"小雨，爷爷对不起你，让你担心了。"

08

一个月后，所有的债务都还清了。

王建华拿着剩下的六百万，在我们小区附近买了一套新房子。他说，过去的那个家有太多不好的回忆，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小雨起初对爷爷的"复活"还有些不习惯，但看到我们和好如初，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奶奶，您原谅爷爷了吗？"有一天，小雨问我。

我想了想："小雨，有些事情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人这一辈子很短，能够在一起就是缘分。"

搬进新房子的那天，王建华把我拉到阳台上。

"梅芳，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这辈子剩下的时间，我就想好好陪着你和小雨。"

"如果你再赌，我就真的报警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不会了。"王建华搂住我，"失去过一次，我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夕阳西下，我们站在新家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青山。

三年的分离，让我们都学会了珍惜。也许这就是生活的意义吧——在失去中学会珍惜，在痛苦中学会坚强，在绝望中学会希望。

王建华现在每天早上都会给我泡茶，陪我散步，帮我买菜做饭。他变了，变得更加温柔，更加体贴。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这三年的分离，我们会不会还是像以前一样吵吵闹闹？

也许，有些人需要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有些爱，需要经历生死才更加深刻。

现在的我们，比以前更加相爱。因为我们都知道，能够在一起，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小雨有时候会开玩笑说："爷爷奶奶，你们这是失而复得的爱情，比电视剧还精彩。"

是啊，人生如戏，但这出戏，我们演得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