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年间的一天黄昏,一个穿新四军军装的年轻人正拼命往前跑,身后日军的脚步声和吆喝声越来越近——要是被追上,十条命都不够用。眼看敌人就要扑过来,路边田里干活的一位老农突然冲上来,一脚把他踹进满是泥水的稻田里,还扯着嗓子劈头盖脸一顿骂。
这一幕任谁看了都发懵:老农为啥要帮着敌人欺负自己人?被踹的战士到底是谁?他最后能活下来吗?咱们今天就说说这位战士的故事,他叫张体学,后来成了大名鼎鼎的抗日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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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张体学出生在河南一户穷人家,家里兄弟姊妹好几个,他是老大。老话讲"长兄如父",这话在他身上一点不假。他爹在村口炸油条、打零工,挣的钱刚够糊口,后来他姐姐和弟弟接连没了,家里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张体学十来岁就跟着爹忙活,炸油条、烙烧饼这些手艺,他练得比谁都熟练。他爹知道干这行没出息,咬着牙省吃俭用,硬是供他读了两年书——可别小看这两年,正是这两年的学堂经历,让他比同龄孩子多了份见识。
1931年,革命的火苗烧到了河南,张体学一听那些救国救民的道理,立马就入了迷,主动加入了儿童团,还带着一群小伙伴在村里外围放哨送信。儿童团的身份不显眼,配合红军执行任务时特别方便,几次下来,张体学不仅攒了经验,还认识了不少共产党的同志。
这些同志看他机灵又可靠,就介绍他加入了青年团,1932年,张体学正式成为共产党员。刚进红军队伍时,他就是个普通小兵,在红二十五军里摸爬滚打,打起仗来不要命,没多久就立下了战功。
扶山寨阻击战打了整整五天五夜,红军战士顶住了敌人一轮又一轮的进攻,最后把两千多敌军全消灭了,这其中就有张体学的功劳。他的本事被军长徐海东看在眼里,调他到军部当贴身交通员,后来又当警卫员,部队转移时,徐海东甚至把全军的军饷都交给他保管——这份信任可不是随便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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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部队长征时,张体学更是屡立奇功。庾家河战斗中,他带着交通队防守,敌军两次冲锋都被他打了回去,徐海东当场就夸他是"好样的"。
抗战爆发后,张体学在红二十八军当参谋,部队改编成新四军第四支队开赴前线后,他被留下当留守处的警卫排政治指导员。别看没去前线,他在后方把群众工作做得风生水起,组织游击队骚扰敌人,乡亲们都信他服他。后来成立鄂东抗日游击挺进队,他当队长,没多长时间就把队伍发展到四百多人,打了不少漂亮的游击战。
1949年,鄂豫军区组建独立师,张体学当师长。当时国民党残余势力还在鄂东盘踞,他带着部队端掉了敌人好几个重要据点,为大部队南下扫清了障碍。
再回到开头那惊险一幕,那是1940年的一次侦察任务。当时部队得到消息,一批日军在前线集结,但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兵力、多少装备。首长本来想派一个小队去侦察,张体学却觉得人多容易暴露,主动要求单枪匹马去摸清情况。
首长死活不答应,毕竟太危险了。架不住张体学软磨硬泡,最后折中了一下,派了个老兵跟他一起去。到了前线一看,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日军兵力充足,重武器摆了一片。张体学赶紧用笔记下情况,可刚记完,敌人的子弹就打了过来——他们暴露了!
危急关头,张体学让老兵往树林里跑,自己朝另一个方向跑,故意吸引敌人火力。日军紧追不舍,就在这要命的时刻,他看到了田里的老农,赶紧冲过去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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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一看他穿的军装,再看身后的追兵,心里立马有了数。来不及多说,一脚把他踹进稻田,接着就破口大骂:"你这败家子!整天就知道赌钱,让你干点农活还偷懒,看我不打死你!"一边骂还一边拿起田埂上的锄头,假装要打他。
日军追上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老农在教训"偷懒的儿子",再看张体学满身泥水,脸都被糊得看不清,黄昏的光线又暗,根本没认出他是新四军。嘲讽了几句就走了,张体学就这么捡回一条命。
其实这事儿不奇怪,张体学从来没把自己当"官",跟老百姓亲得很。新中国成立后他在湖北任职,更是把百姓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在洪山镇蹲点时,他直接住在村民李相发家,走遍了当地的山山水水。村民王祥云的母亲双目失明,他亲自安排医生做手术,让老人重见光明;村民郭万军得了重病没钱治,他发动大家捐款,还三次派车送他去武汉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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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遇到受灾的老奶奶哭诉,他当场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塞给老人,说"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张体学的名字可能不像有些名将那么家喻户晓,但他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在和平年代为民操劳,还有那场田埂上的生死营救,都藏着军民鱼水情的真谛。这样的英雄,值得我们永远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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