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派有很多种,但是挨打了就投降,是最没种的,你要我投降,你居然用火钳烫我胸口,用竹签扎我手指,还挖我膝盖骨,那我还投降,我岂不是有受虐狂?这种投降了,对于个人意义在哪?难道是享受被虐待的过程吗?肉体上被虐待完了,随之又遭天下人耻笑,一辈子又饱受精神上虐待,完犊子了!那怎么做,你才肯投降呢,嗯,沉思一会,“那怎么也得熬到美人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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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瞅过一本书,印象中叫《洪楼梦》,估计是地摊文学,书已不可见,说的有鼻子有脸的,开篇的词有,“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说的是洪家老祖宗投降的事情,此人在家排行老三,人称“洪三”,晚年得一病,大约是小脑萎缩吧,西方的叫法是“ 阿尔茨海默综合症”,得这个病的人,外行要是和他聊起来,一定会惊呼此人是“哲学家”。
常得这种病的人应该知道,此病有一个特点,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逻辑性特别强,无论是谈天下大事,还是聊家中鸡零狗碎,仿佛他都在现场一般。洪三后来就成了这样的人,他老妈气的不和他在一起住,一辈子待在船上去了!为啥呢,一方面洪三年轻时候投降了,做了叛军;另一方面他胡说八道,他说“我死后,定有人为我立碑塑像,还会成为学生爱国的参观的教育基地!” 他老妈气的吐了一口老血,说,“你可拉倒吧,你这种贰臣,就得遗臭万年!”
他媳妇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你这是病啊,得治!”毕竟还算是钟鸣鼎食之家,有点家底,无需报销,便自费去了御医“赵大宝”那儿,刚走到门口,就听门口喇叭叫着,“各位乡亲,各位父老,下面播送个广告。本人虽说身份渺小,但思想工作还是要搞,在家开个心理诊所,专门治疗人的大脑。欢迎大家前来就诊,有钱给点、没钱拉倒。糊涂村大明白心理诊所,主治医生赵大宝。”
一进屋子,那中堂上有一副对联赫然在目,左边上的字,“假作真时真亦假”,右边上的字,“无为有处有还无。”!从哪边读,不太清楚。记得小时候过年贴对联,大人总是嘱咐我,别贴反了,弄反了倒让人笑话!我就抬杠,说“这个顺序,到底是按古代的读法,还是按现代的读法,其实怎么贴都行,从左往右读,还是从右往左读,或者是眼睛盯着左,嘴里念着右,还是眼睛盯着右,嘴里念着左,这解释权都在我!”
赵大宝一见洪三媳妇,便说,“不用说,你一定患有更年期综合紊乱症,来,张嘴我看看轮胎……不,我要看看舌苔。”洪三媳妇说,“大夫,不是我看病!” 赵大宝问,“那是谁看病?”,洪三媳妇说,“是我老头看病!”赵大宝问,“你老头有啥病?” 洪三媳妇说,“俺老头啊,整天胡说八道,脑子坏了,俺们家吧,只有三姑娘,他偏偏说他有儿子!”
赵大宝一听,还有这事,喃喃自语道,“这病麻烦啊!”洪三媳妇说,“呀,大夫,大夫你别管麻不麻烦,你要能把他病治好了,我多给你钱。”赵大宝生气道,“哎呀吗呀,别提……怎么提什么钱,这么俗呐!啊?不给钱就不看病了,这人都咋的了,张嘴钱儿、闭嘴钱儿的,为人民服务、救死扶伤都给谁说的…,这,你看…能给多少钱呐?”
洪三媳妇说,“呵呵呵呵,你要多少给多少!”赵大宝说,“免谈,待我前去会诊!”赵大宝上上下下打量了洪三一遍,便和他媳妇说,“大妹子啊,我看呐,他这病不好治啊,我得上抽打疗法啊!”洪三媳妇问:“什么叫抽打疗法,你咋的啦,让你看病,你咋的还打起人来了?” 赵大宝说,“大妹子啊,你看过‘范进中举’没?”洪三媳妇说,“体育比赛的举重我倒常看,范进举重,俺倒没看过!”
范进的故事,说是他考试考了一辈子,到了头发都白了的时候,考中了,一看放榜的名单是上有他,想想他苦了60年,五年科考、三年模拟刷了多少遍啊,往事历历在目,不禁悲喜交加,然后突然疯了,在泥田里打滚!这个时候,有郎中对范进老丈人说,“治疗此病,只有抽打疗法”,于是附在耳边,说如此这般!范进老丈人便遵照着去做,抓住范进衣领,连扇了他几个耳光,说,“你中举,你中个屁啊,你根本就没考上!” 这一下子,范进就清醒了,吐了几口浓痰出来,病就治好了!
洪三媳妇说,“那你去打他吧!”赵大宝上前便抓住洪三衣领,连扇了他几个耳光,说,“你儿子,你有个屁儿子,你的奋斗和努力,都归海宁陈家了!”这一下子,把洪三打清醒了,自己掐了一下自己大腿,说,“我没儿子吗?真没儿子吗?哦,那我没儿子!”赵大宝说,“你瞅瞅,这病不就治好了么?”洪三恍惚了一会儿,说,“我病好了,但媳妇啊,我得和你实话实话啊,在这感情上,我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啊!”
赵大宝说:“我的妈呀!还有意外收获!”洪三媳妇回道:“别说,走,咱回家说去”。洪三说:“不,我必须要说!”赵大宝点了点头:“说,说破无毒,这是排毒阶段”。洪三媳妇道:“那你说吧。”
洪三缓缓地回忆起了往事,“那年他们劝降,我都是严词拒绝,把他们大骂一通,什么手段对我都不好使,后来他们就使用美人计,让大玉儿到我房间里来了,她进来一把就把我的手攥住了!当时,我是控制、控制、再控制……媳妇,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洪三媳妇问:“你咋的了?” 洪三说,“嘎!抽过去了!”洪三媳妇追问,“你真抽过去了吗?” 洪三说,“我对灯发誓,我真抽了,我、我抽了,我、我都吐沫子了我,我不扒瞎,我绝对的抽了......”
“嘛呀,你有这好事,你能抽过去,你糊弄谁呢?”洪三媳妇生气了,说,“那大玉儿,我可知道那女的玩的花,她还会俄罗斯大坐,你说你还能抽过去,我咋的不信呢,哎呀!我这心算完了,拔凉拔凉地啊!哎呀妈呀!你哪能……,完了啊,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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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三到底有没有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没有人来证实了。不过大玉儿的老公,在史书上被人称之为“洪太主、洪台吉”倒是真的,但此洪并非彼洪,历史有点乱,还把一位“多将军”扯上了大玉儿,多将军只有一米五,我这种农民工都比他高,大玉儿能看上他?多将军的媳妇应该是“小玉儿”。电视剧里,小玉儿因嫉妒多将军对大玉儿的感情而陷入疯狂,但历史上的大玉儿与多将军并无情感纠葛。
大玉儿到底对洪三有没有感情,这也不太好说,自从劝降之夜过后,宫里的人说,常常会听到大玉儿在后花园唱歌,是这样式唱的,“ 小妹妹送情郎,哎!送到了大门外,拉住了我那情郎哥,你多久能回来?回与不回,你早早的来个信,也免得小妹妹我常常挂心怀!小妹妹送情郎,送到了大门东,西北角上阴了天,要刮大风!刮大风不如下大雨好,下大雨能留情郎多待那几分钟...... ”
古代帝王的称号,第一代都叫“祖”,第二代叫“宗”,但很奇怪的是,“祖”或“宗”过完了两代之后,大玉儿的儿子、孙子,都是第三代,第四代了,却都开始叫起了祖,一个“世祖”,一个“圣祖”。这里面讲起来就更乱了,她的儿子是她儿子,她的孙子还是她儿子,东北玉姐果然是人间大女主也,据说强上了不少汉家儿郎,霸气的让我五体朝天!
明朝的第二代,朱棣叫“太宗”,但嘉靖帝时期,在1538年,将朱棣庙号改为“成祖”,与太祖朱元璋并列,成为明朝唯一两位被称为“祖”的皇帝。这个我们倒是好理解,史书上记载的很清楚,因为朱棣是皇家的另一支,嘉靖认其为“祖”,倒是名正言顺!
但大玉儿的事情就复杂了,她虐待她和亲老公的儿子,这儿子后来跑到明朝的崇祯帝坟前大哭,说“我宁愿出家,也不要当皇帝,我是有君无臣啊!” 然后大玉儿扶持“孙子”上位称帝,大玉儿死后,这“孙子”不顾群臣劝阻,要为“皇奶奶”守孝三年,气的群臣大骂,说“礼数不对,给母亲守孝才用三年,给奶奶的礼数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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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纸黑字上的洪三后代又怎样了呢,据说后代争夺遗产,家里就败的差不多了,又因为投降之故,后人也不再抛头露面,那洪三的立碑塑像,变成景点,是不是后人做的,也不清楚,不过洪三母亲地下有知,肯定是愤怒的,他的母亲不认这个儿子,曾骂他是“不忠不义不孝之人”!京剧有出戏叫《洪母骂儿》,讲的就是这个事!
地摊文学《洪楼梦》中有个小人物角色,叫“老顽童”,他曾说过,满嘴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叹曰:“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 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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