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直播间里音乐震耳,几位妈妈挥汗起舞。
有人说她们在“博眼球”,有人骂她们“卖惨”。
可谁能想到,屏幕那头,她们的孩子正躺在病床上,与死神抢时间。
为了筹到一针六万的药费,她们拼命重复同一个动作几百次,只求多一点打赏、多一份希望。
有人嘲笑她们丢人,可这些妈妈早已丢掉了体面,坚信只有自己跳下去,孩子才会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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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里的 “尬舞妈妈”:每一步都是为了孩子
每晚直播时,豆丁爸爸站在最前面领舞,妈妈们在身后组成松散的方阵。
她们的舞蹈没有观赏性,抬手快慢不一,弯腰深浅不同,脸上少见笑容,更多的是紧抿的嘴唇和微蹙的眉头。
两小时的直播里,她们要重复 360 次包含 10 多个小动作的舞蹈组合。
汗水浸透头发,呼吸变得粗重,仍靠着 “不能停” 的信念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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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在线人数常维持在 100 人左右,不时有 “跳的啥?博眼球” 的评论飘过,妈妈们从不回应,只是更用力地重复动作。
因为她们知道,力量越足,越能留住观众,获得打赏。偶尔有几十元的礼物出现,豆丁爸爸和妈妈们会一连串真诚感谢。
当豆丁爸爸介绍每位妈妈的孩子病情时,在线人数会骤降,大家明白,网友的善意依赖积极的情绪表演,一旦触及沉重现实,注意力便会消散,所以话音刚落,激昂的音乐立刻响起,舞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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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走上直播路:巨额医疗费下的无奈选择
豆丁爸爸杨志鹏的儿子豆丁患神经母细胞瘤,为治病辗转多地后来到济南。
两年前,他尝试直播带货无果,转而和其他病童家长一起直播跳舞,至今累计获得约十万元打赏,成为孩子治疗的关键支撑。
在山东省肿瘤医院附近,有近千个这样的家庭,孩子多患被称为 “儿童癌王” 的神经母细胞瘤,整个治疗过程需三百多万元,生存率却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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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豆丁爸爸的团队,还有 “外卖大队”“五个小超人” 等直播群体。“五个小超人” 的五位爸爸。
为给患神经母细胞瘤的孩子筹款,剃光头、穿白色纱裙跳舞,直播间最高峰有 8 万多观众,成功为一个孩子筹到近百万元。
刘晓霞曾经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女儿芊芊生病后,她辞去工作陪孩子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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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治疗花光积蓄,为筹钱,她放下 “尊严与体面”,加入直播跳舞的队伍。
刚开始她觉得这是在 “乞讨”,但看到其他妈妈拼尽全力的样子,最终过了心里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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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背后的艰辛:身体与心理的双重考验
直播跳舞对妈妈们来说,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小义爸爸之前靠跑外卖筹钱,每天跑 11 单,花五个半小时才赚 40 多元。
加入直播后,他发现跳舞比跑外卖累得多,跑外卖累了能休息,跳舞则是持续不断的消耗,两小时下来,胳膊都抬不起来。
51 岁的子棋妈妈,孩子抗癌 4 年,做了八次手术,她年龄大,学习舞蹈动作慢,还因跳舞扭伤过腰,休息一个多月后,腰伤未愈又回到直播间,“为了孩子,再难也得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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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湾湾的儿子患肾母细胞瘤,治疗已花去 50 多万元。她没读过多少书,刚开始在直播间连礼物图标都认不全,也不会和观众互动。
她照着豆丁爸爸的建议,刷抖音、看百度学习表达,慢慢学会在收到礼物时真诚感谢。
但今年 9 月,她的账号突然被封,理由不明,她哭了一整天,之后又重新回到小院,“只要能给孩子筹到钱,封了再开,没啥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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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丁爸爸的直播小院,不仅是筹款的地方,也是妈妈们彼此支撑的港湾,在这里,每位家长都有机会领舞,为独立开播做准备。
豆丁爸爸会给妈妈们培训发视频的规律,告诉她们如何吸引流量。有网红主播关注到这个小院后,在线上引流,线下捐款,让直播间的观看量和打赏收入都有所增加,豆丁爸爸也会给参与直播的妈妈一些报酬。
孩子们偶尔会来小院,豆丁爸爸和豆丁妈妈会陪他们玩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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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丁今年五月离开后,夫妻俩仍留在济南,他们说:“看到这些孩子和家长,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能帮一点是一点。”
瀚邦妈妈的儿子在北京做心脏入口血管癌栓切除手术时,其他妈妈纷纷给她加油,还帮忙照看留在济南的行李,让她能安心陪孩子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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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医院旁的妈妈们,用笨拙的舞蹈编织着孩子的求生希望。她们放下尊严,承受身体与心理的双重压力,只为筹集巨额医疗费。
这份坚韧与母爱令人动容,也希望更多人能关注到这个群体,给她们多一份支持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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