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日很快就到了。
他终究没能等来我的电话,甚至连一条质问的短信都没有。
出乎意料的,他居然亲自来了别墅。
整个别墅死气沉沉,静得可怕。
傅言洲一身便衣,熟门熟路地来到我的卧室门口。
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他能看到一个身影安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熟了。
“秦雅,我能进来吗?”
没有回应。
他轻轻敲了敲门:
“秦雅?”
依然无人回应。
一声叹息。
他放缓了声音:
“晚晚那边,我会处理,她只是个商业工具。”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闹成这样。”
“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私下里,他很少用这种近乎乞求的语气同我说话。
我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
犹豫了片刻,还是颓然地放下了。
转身,靠着门框,在走廊的地板上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我愣住了。
当年执行任务,我重伤发着高烧。
他就是这样守在我的门口,寸步不离,说怕我死在里面。
傅言洲,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秦雅。”
他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如果你真的这么抵触……那听你的。”
我怔了怔。
“我对她,只是利用,感情……根本谈不上。我没想到你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抗议。”
“如果因为这场联姻,让你我彻底决裂,这不是我想要的。”
“这样,订婚宴只是个形式,走个过场给苏家看。”
“下个月,你生日那天,我们去登记,我让你成为傅家唯一承认的女主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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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没有回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许久,没有回应。
傅言洲笑了,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我一直都是这样。
和他闹了别扭,就会用沉默对抗一切。
他便会想尽办法来哄我,提出各种解决方案。
我不接受的,会直接打断他。
而默许的,又拉不下面子立刻原谅,就会一言不发。
他便会知道,我原諒他了。
可是唯独这次。
不是。
“那,就这么说定了,下个月,你做我的傅太太。”
第二日,傅言洲就后悔了。
他带着保镖冲进别墅,
怀里,是手臂吊着绷带,满脸泪痕的苏晚晚。
“秦雅!我已经答应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派人开车撞晚晚!”
苏晚晚虚弱地靠在他胸前,声音发颤:
“言洲……不怪雅姐,是我自己没站稳……可能雅姐的人只是想吓唬我,不是故意的……”
傅言洲抱得她更紧,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的卧室门:
“秦雅,出来,给晚晚一个交代。”
毫无回应。
从门缝里,能看到我穿着睡衣侧躺在床上。
“秦雅!别逼我踹门!”
依然是死寂。
“秦雅!”
傅言洲彻底失控,抬脚就要踹上去。
“傅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父亲的声音骤然响起,沙哑却沉稳。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走廊尽头,身形清瘦,但眼神锐利如鹰。
“傅先生家大业大,就可以带着人强闯私宅,威胁一个女人吗?”
傅言洲咬了咬牙,放下了脚。
“让她自己出来,这件事还有的谈。”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
“毕竟,我昨晚,已经答应娶她了。”
父亲看着他,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然后一字一句地说:
“她已经死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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