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永归汉,是在一场混乱的大棋局之后,谁都没料。这一年,绿林军推举的玄汉政权分崩离析。长安落入赤眉军之手,邓禹领兵,转战西征,却连连吃败仗。三辅的士大夫们,怕这几路大神争斗,统统躲到了隗嚣那边。他们比别人走得更早,更快。局势扑朔迷离,像闹市的棋局,好招和烂招混在一起,能赢的反而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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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这边,气氛也压不住。手里其实没捞着多少硬货,洛阳倒是到手了。朱鲔带着城池归顺,成为了东汉的都城。叔叔刘良、堂兄刘赐、刘嘉这堆亲族,辗转聚在一起,才让人心定一点。战略级人才来歙出现得及时,殿堂级重臣赵憙跟在身边,更算是补了短板。鲍永,这个在并州名号响的不仕王莽之子,忽然归来。刘秀心里直乐,似乎天意也开始眷顾自己。
几年前并州的“鲍尚书兵马”,在当地人眼里跟刘秀手下完全不是一种路数。鲍永治并州时,民心可用,是谁都不敢乱惹的主。玄汉垮台后,刘秀试着用冯异、刘延去打,结果只拿到上党郡两个小城,这种得失看着像个小孩子玩过家家。邓禹带兵西征,也没敢碰鲍永,一路走南线。所有人都避开他,鲍永也懒得掺和,谁来让也不让。而后直接起身归汉,说是迟到,也不过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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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永来了,刘秀格外欣喜,好饭不怕晚。他终于不用和名士、兵马、地盘分着抢了,这回是一次性大礼包。可是鲍永忽然把部下全部遣散,还给刘秀出了个天大的难题。这人想明白了,宁愿不要资产,只把自己交出来。刘秀盯着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到底是真刚还是另有打算?
其实鲍永不带兵来加盟,气氛顿时复杂很多。刘秀的信任,显然受点影响。虽然名气有,但怎么能肯定这个人不是做做样子?这时候鲍宣的余风还在,名士圈子只要有他,就等于支撑起汉室大旗。“六君子”卓茂、刘宣等人,不过分代表,也都是靠民间口碑出圈。刘秀看着鲍永,只能硬着头皮收下,随口赏了个谏议大夫的位置。可地盘兵马没了,倒像是画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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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摸索,刘秀试着用怀疑的眼光安排了鲍永。赤眉军和汉军,关中打得头破血流。怀县久攻不下,三天了,还是无进展。鲍永被派去当说客,他骑马走到城下,守城的是旧绿林军的降将,见了他就开城归降。刘秀当场愣住了。要是早知道,一开始就让鲍永出马,哪用打仗?但鲍永态度很微妙,赏给洛阳房子,转脸就拒了。是嫌弃?还是嫌条件太低?这一刻,多少有点悬念。
接下来,形势又变。刘永在睢阳称帝。关东局势本来就乱,又多一个刘家宗亲正牌对手。刘秀只能再次利用鲍永这张牌,派到山东做太守。董宪、张步割据一方,和鲍永也不对付。鲍永到任,没多说,直接打残董宪部队,收降了几千人。孔子故里曲阜,董宪余部还在作乱。席卷曲阜,是在圣人家里,群雄称将,谁也不让谁。鲍永用了一个仪式,以吃席为名,下请彭丰、虞休、皮常等将。双方都知道是鸿门宴,但谁先动手还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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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鲍永亲手杀了彭丰等三人。过程有点出人意料,对手明明准备充分,却没能占到便宜。紧接着,鲍永被封为扬州牧,赐关内侯。待遇上扬,但险境依然。三十多年的乱局,像棋局一样,变数多得让人忧虑。侍卫阴兴也不过得了关内侯,连小舅子都要多考虑。名士也好,硬骨头也罢,当时没有人敢轻易把一切托付给汉室。
到此处,鲍永刚硬的品性越发露出。他当太守,镇抚残余,民心归服。刘秀要不断测试他的忠心,但鲍永并不多说什么。母亲去世,他辞官回家丁忧,把财产分给弟子,干脆利落。有的人把这种做法讽为清高,也有人说舍得,有点装。可是历史本身就不完美,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自己的命运和朝廷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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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鲍永直到三五年才肯再度出山,期间不闻世事。东汉的中枢,人才流动,名士聚合,仍是乱局中难得的亮色。这些人,鲍永、卓茂、龚胜,几乎都靠自我声望在乱局中站稳脚跟。刘秀手头的资源,拜托了不少。可名士圈这种隐忍、刚硬,各家说法不同。也许刚硬只是自我保护,或者根本不是所有人都如此铁血。
当时的数据,在《后汉书》、二手历史资料里都能查实,比如鲍永治并州的具体政绩,民间口碑,比旁人的记载稍微要多点。就连曲阜的荆棘自消,也被记作“圣人显灵”,未必是真有其事。用王莽末路的混乱做前景,鲍永的反应,放在今天来看也不算“教科书”操作。蛮横、老练,反正让所有人猜不透他下一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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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说鲍永完全不关心刘秀,那也不实。他接受谏议大夫时,明显是带着摸底的心思。既有避嫌,也有探究。之后去做太守,把董宪的部队杀得七零八落,是不是心软?群众说他镇抚,实际手段却极硬,甚至民间传言有点恐惧。接下去分财产给弟子,假如全是情义,恰恰是另类的刚硬。
反过来,卓茂等人“不仕王莽”被传为佳话。鲍永的名声夹在中间,前有父亲名号,后有自己的手段,同辈的刘宣,孔休,蔡勋等人,也各自有特色。有人说他们是六君子,其实彼此也都互相较劲,未必真为同道。刘秀轻重权衡,未必每次都得意。这时代,错手和巧手反差挺大,谁都不想多做选择。
要说鲍永对自己要求高,只是人设。实际上他处理怀县投降等事,都是顺水推舟。以名士自居,偶尔也受局势裹挟,反而成了群雄割据下的最大赢家?可同样,丁忧而辞官看似清高,实则也有无奈。能把资产都分出去,谁又知道他回家后怎么想?
表面看来,鲍永是坚决不带兵的“光杆司令”,只寄身于名声之下。可再细想,他手下人马,或许早都安排好落点。只有在乱世里,刚硬才是生存法则。但刚硬本身也分很多种,鲍永式的刚硬,带着一点自负,带着些随性。刘秀的期待,未必全都能实现。
还有,事情放到现在,鲍永的做法怎么看都像打游击,不按常理出牌。投降晚,临阵从容,兵马不带,像极了乱世里的旁观者。他既不想给刘秀太多筹码,也不愿意让外人看穿自己的套路。最后到底图了什么?是不是只为了彰显自己的独立与清高?
那些历史里的数据,和后人评价,多少都能证实鲍永确实不是寻常官宦。有人赞他才干,有人批他孤傲。到最后,只留下一种声音——“鲍永刚硬,已初露端倪。”更多的曲折,留给时间。
近现代网络资料,每年有关鲍永的讨论不多。2024年人们翻查数据库,多提“六君子”的符号意义,却少有细致到个人的分析。现实里的并州,其实也并不完全像史料那样清明。鲍永的归降,刘秀的反复测试,间里的疏远和信任,看似交错,其实都混在一锅里。
鲍永刚硬未必就是彻底的倔强。有些选择也许根本不是自己能定的。有的人被推着走,有的人自己选了。这种乱世,连自己的决定都很难全盘承托。每个人做事的理由,放回去再看,都是各自的解释吧。
东汉初年,是一个不断自我调整的舞台。名士、权臣、流寇、草民,每个人都在摸索自己的出路。鲍永走的是一条刚硬、不完全合拍的路。这样的人物,留在史书里都有自己的位置。
他归汉,收兵,分产,丁忧,复出,什么都在变化。历史里的刚硬和柔软,混在一起,谁都说不清完全。
所以,鲍永到底是真的硬骨头,还是只想自保?这些疑问一直没断过。历史就这样继续了,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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