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卑鄙到什么程度?周至柔用一生给出了答案。这个口称吴石为学长的男人,最终成为将学长送上刑场的刽子手,他的故事揭示了民国政坛最残酷的生存法则。
1986年11月的台北,87岁的周至柔在病床上静静离世,临终之际,这位被称作“台湾高尔夫之父”的老者可曾忆起1950年马场町的那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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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个曾经在保定军校和他称兄道弟的同窗好友?历史没有给出答案,只留下一个冰冷的事实:在权力的天平上,友谊和良知从来都是最轻的砝码。
1902年,浙江临海一个普通家庭迎来一名男婴,他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独自把他养大,这孩子叫周至柔,从小就善于观察别人的神情,会权衡利弊,心思细致
穷人家的孩子早早便能担起生活的担子,他身上将生存的本能展现得极为充分,他考进保定军校后,结识了来自福建的吴石,二人年纪相仿,爱好相同,建立了十分深厚的友谊。
彼时的周至柔绝不会想到,数十年后他会亲手断送这个学长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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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初年军阀割据,英雄辈出亦奸雄横行。周至柔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乱世中生存,选对主子比什么都重要。
1922年,他就去投靠陈诚,跟着这个土木系的老大四处去打仗,从中原大战到围剿红军,一回都没落下,陈诚是蒋介石的心腹大将,靠着这层关系,周至柔慢慢就进到蒋氏集团的核心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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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用人有个特点:老乡优先,忠诚至上,周至柔恰好两样都占了。同为浙江人的身份让蒋介石对他天然亲近,而周至柔表现出的绝对忠诚更是让蒋介石放心。
1933年,蒋介石派他出国考察航空技术,这个原本的陆军军官为了完成任务,硬是啃下了英语,走遍欧美各国,回国后交出了一份详实的空军建设方案。
因这份方案恰合蒋介石建设现代化军队的想法,周至柔便被任命为中央航校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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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陆军转入空军,周至柔再次展现了他的适应能力。为了赢得飞行员们的尊重,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亲自学习驾驶,每天和年轻人一起训练。
在1937年“八一四”空战的时候,他带领中国空军把日军的轰炸机给打下来,创下了抗战空战里特别辉煌的战绩,这一回胜利不光让他在军队里的威望更高,还让蒋介石对他不一样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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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胜利之后,国共内战紧接着爆发,那时的周至柔已成为国民党空军的实际负责人,掌控不少兵力,地位很突出
1949年,国民党败逃至台湾,周至柔没过多迟疑便随蒋介石来到这个小岛,在此处他得面对人生中最为关键的一次抉择,此乃最能考验人性的一次考验。
台湾的政治状况与大陆不同,更为复杂,蒋介石逃至一隅,猜忌心极重,对任何可能的威胁都要予以彻底清除。
此时担任参谋次长的吴石掌握着台湾防务的核心机密,他的存在使周至柔的权力在一定程度上被分走了,更不好的是,吴石和周至柔在军事理念上有分歧,吴石主张两岸防务要均衡推进,周至柔则倾向大力加强空军力量
权力是最好的试金石,也是最毒的砒霜。面对昔日学长,周至柔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1950年初,台湾情报部门破获了一起间谍案,代号为“海东青计划”的军事机密泄露,蒋介石震怒,要求严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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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至柔敏锐察觉到这是个难得时机;他明白蒋介石必定需要有人为这事担责,与其被动等被问责,不如主动把矛头指向吴石
历史有着挺特别的地方,真相常常比小说还要残酷,吴石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共产党地下工作者,他靠着自己的职位,给解放军提供了不少顶珍贵的情报。
但周至柔并不知晓这个秘密,他陷害吴石全是出于权力斗争,当叛徒蔡孝乾供出吴石真实身份之时,周至柔内心极为震惊。
命运的巧合让他的算计变成了现实,学长真的成了他上位的垫脚石,1950年6月,吴石被捕前曾给周至柔打过三次电话求救。电话铃声在办公室里响起,周至柔看着闪烁的电话灯,一次都没有接听。
那个曾经在保定军校和他彻夜长谈的青年,那个在战场上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此刻正在生死线上挣扎,而他选择了冷眼旁观,这三通没有接听的电话,成为周至柔一生中最冷血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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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石的亡故令周至柔得以平步青云,他顺遂地去掉“代理”二字,正式当上参谋总长,针对吴石遗孀和子女的窘境,这位往昔学弟没伸出援助之手,乃至假装不认识吴石,保定军校的同窗情义在权力面前不堪一击,人性的冷淡此时尽显无余。
时光流逝,蒋介石年纪越来越大,身体还不好,蒋经国慢慢就把权力握在手里,周至柔又一次显出他那政治上的机灵劲,主动去跟这位太子爷套近乎。
他明白自身年岁已高,无法在新的权力格局中再去争强斗胜,于是便决意退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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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周至柔脱离军政舞台,投身体育领域之事,在台湾积极推广高尔夫球运动,获称“台湾高尔夫之父”,这次转型好像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推动,不但成功躲开了新老权力交替时常见的激烈冲突,还让蒋经国获得了“顾全大局、不恋权位”的好名声
周至柔以自身行动彰显,真正的政坛老手知晓何时该进取、何时该退缩,他于台湾政界活跃超二十年,担任过诸多重要职位,直至生命终结,最后安然离世,成为那个时代里不多见的善终者
回顾周至柔的一生,这是一部活生生的乱世生存教科书。他没有岳飞的精忠报国,没有文天祥的慷慨就义,有的只是一个小人物在大时代中的精明算计。
从浙江临海的穷孩子到台湾的权贵,他用一生诠释了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在那充满残酷的岁月里,道德与良知往往是稀罕之物,周至柔选择了最为现实的生存之策:跟随对的人,维持忠诚,伺机转变。
他可以为了上位背叛学长,可以为了保命出卖朋友,可以为了权力不择手段。这样的人在道德层面确实令人不齿,但从生存角度来看,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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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不会为周至柔的选择进行道德审判,只会记录下一个事实:在那个人人自危的时代,他活下来了,而且活得很好。
一位来自浙江、从保定军校走出的人,凭借自身方式在乱世中开辟出一条血路,他的经历使我们明白,有的时候,生存较尊严更为要紧,现实比理想更具影响力。
周至柔已经离去,带着他所有的秘密和算计。历史的尘埃落定后,人们记住的是吴石的英勇就义,记住的是那些为了信仰而献身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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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周至柔,他乃是民国政坛中一个精明的小人物,是乱世生存法则的完美践行者,其一生存争议,不过不可否认,在那个特殊时代,他还真算个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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