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鲁迅和许广平避孕失败,许广平意外生了个儿子。鲁迅一直想丁克,看到儿子后撇嘴说:“臭小子,怪不得这么折腾人。”
这孩子叫周海婴。谁能想到,以笔为刃、说话犀利的文坛斗士,原本打定主意不生孩子。可这个意外来的孩子,让他彻底变了 —— 满心满眼都是儿子,成了实打实的 “宠父”。
这一切的转变,要从鲁迅的包办婚姻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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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26 岁时,正在日本留学。一天,他收到母亲鲁瑞的电报,说自己病危。鲁迅急忙回国,回到绍兴才发现,根本不是母亲生病,而是家里要他结婚。
新娘叫朱安,不识字,还裹着小脚。鲁迅心里,一直想找个能聊到一起的伴侣。朱安和他想要的人,差得太远。
婚礼当晚,鲁迅没进新房,在母亲房间坐了一整夜。三天后,他就回了日本。
后来多年,鲁迅和朱安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却一直分房睡。鲁迅守着书房,朱安守着空房,两人像是陌生人,只是偶尔碰面。
鲁迅也曾心软。他跟朱安说,让她以 “干姐” 的身份改嫁,自己会备厚礼,帮她找个好人家。可朱安不同意,她说改嫁就是被休,宁愿守着有名无实的婚姻过下去。
朱安还说过一句话:“我好比是一只蜗牛,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 这话里,全是旧时代女性的无奈。
这场没感情的婚姻,让鲁迅认定,自己不会有孩子,也不愿让孩子生在这样的环境里。
直到 1923 年北京,情况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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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鲁迅在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当讲师,许广平是他的学生。许广平曾逃离家里安排的婚姻,北上求学。她佩服鲁迅的学识与骨气,而鲁迅冰封的心,也被这个敢爱敢恨的姑娘打动。
可鲁迅有顾虑:家里有朱安,世俗眼光会戳脊梁骨。他即便动心,也不敢越界。1926 年,两人先后离开北京,最终在上海定居,才走到一起。但这份感情只能藏着 —— 鲁迅对外说许广平是助理,出门住宿还要拉朋友睡中间避嫌。
那时鲁迅 47 岁,许广平 30 岁,差 17 岁。乱世里兵荒马乱,他们要对抗封建礼教,还要提防特务追踪。鲁迅觉得养孩子太难,自己年纪大了,万一不在了,许广平独自带孩子会吃苦。两人商量后,都同意不生孩子,鲁迅也研究过避孕办法。
可意外还是来了。1928 年,许广平开始嗜睡、反胃,打破了平静。
去看医生后,确诊怀孕。平时镇定的鲁迅慌了,第一反应是让许广平打掉孩子:“乱世里,我们自己都难保,怎么能让孩子来遭罪?”
许广平眼圈红了,攥着他的手恳求:“就留下他,好不好?”
看着爱人的模样,鲁迅心软了。他给北京母亲打长途电话,鲁瑞一听特别高兴,说 “这个孩子必须留着”。
旁边的朱安听到 “你是嫡母,这孩子也算你的”,躲到角落偷偷哭。多年后她还说 “我也是鲁迅遗物,你们也得保存保存我”,满是一辈子的委屈。
其实,这一切并不是鲁迅无情,是乱世逼得他现实。最后他松口:“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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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 年 9 月 26 日,许广平腹痛入院。因年纪偏大,分娩时胎儿头部被卡住。医生急问:“保大还是保小?”
鲁迅没犹豫:“保大!”
万幸母子平安。第二天早上 8 点,医生用产钳取出孩子,许广平也安全。
鲁迅给孩子取名周海婴。他平时叫许广平 “小白象”,便私下叫周海婴 “小红象”,这是一家三口的私密甜蜜。
以前坚决不生孩子的鲁迅,彻底成了 “宠子狂魔”。
他花重金给周海婴买了一整柜 “木匠家生” 玩具,孩子天天敲敲打打,他就在旁边看,从不生气。
周海婴睡不着,他就抱着孩子来回走,哼自己编的催眠曲,有时唱 “小红,小象,小红象”,有时改调唱 “吱咕,吱咕,吱咕咕”。
有次周海婴说鱼丸不新鲜,鲁迅立刻尝了尝,诚恳道歉。偶尔孩子调皮,他用报纸打屁股,也会控制力道不疼孩子,之后还写信跟母亲解释 “声音虽响,却不痛”。
有人问他要不要再生一个,他连连摆手:“一个都要命了,两个简直就要疯了。” 话里的 “嫌弃”,藏着满是宠溺。
但鲁迅的爱,从不是无底线纵容。
他在《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里写:“我现在心以为然的,便只是爱。” 这份爱是尊重孩子天性,尽量不打击他。
周海婴不想上学,他会管教,但从不用棍棒。孩子能摸他的胡子、扯他的衣角,他从不恼。
可他在遗嘱里特意叮嘱:“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
为了周海婴健康成长,鲁迅专门搬到朝南的大陆新村九号,房子采光好,对孩子身体好。
正是这份清醒的父爱,让周海婴后来成了无线电专家,活成了鲁迅期望的 “实实在在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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