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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变初现,母爱缺席
倪萍1959年出生在山东济南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爸妈都是厂里的职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上面还有个哥哥叫倪志涛,比她大三岁。那个年代,济南的街头到处是自行车铃声和工厂的汽笛,家里那点工资勉强够嚼用。
谁知道,1965年她刚六岁,父母就因为性格不合离婚了。父亲走后很快就再婚,从此对两个孩子不管不问,母亲一个人扛起养家重担。可偏偏,母亲觉得养两个孩子吃力,就把小倪萍扔给了外婆,自己带着哥哥去了青岛谋生。这事搁谁身上都得心里堵得慌,尤其是对个小女孩来说,爹妈一散,家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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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在济南郊区,那地方条件差,土坯房漏风,冬天冷得钻骨头。外婆六十出头,身体骨头硬朗点,可年纪在那摆着,哪有余力照顾个孩子。倪萍从此跟外婆相依为命,母亲偶尔寄点钱和信,信上字迹歪歪扭扭,就那么几句叮嘱省着花。
外婆心疼孙女,省吃俭用,把自家传代的银手镯当掉换鸡蛋补身子。那些鸡蛋,外婆煮熟了喂她,一点不剩给自己留。倪萍后来在书里写过,外婆不光给吃的,还教她怎么做人,怎么面对苦日子。这些年,外婆的恩情成了她心理的支柱,要不然,那缺失的母爱真够她咽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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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外婆终究老了,乡下教育也跟不上。1969年左右,母亲觉得该把倪萍接回去上学,就寄来车票。倪萍十岁出头,收拾小包上火车,一路颠簸到青岛。母亲在那边找了份食堂工作,租了间平房住下。哥哥已经在当地上学,姐弟俩总算团圆了。
可这团圆,远没想象中温暖。母亲工作忙,起早贪黑,回家就一身疲惫,对倪萍的眼神总带点不耐烦。哥哥是男孩,母亲上心点,衣服吃食优先他;倪萍呢,就跟多余的似的。这样的开头,就注定了后头的那些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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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母亲的偏心越来越明显。她对儿子宠着,对女儿冷落,这在当时不少家庭都见过,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倪萍小时候没少吃苦,外婆拉扯她到十岁,身体瘦弱,营养跟不上。
接回青岛后,她本以为能多沾点母爱,谁知母亲的日子更拮据,分配资源时总先顾哥哥。倪萍上小学五年级,学校离家不远,她自己上下学,母亲从不问成绩,只在哥哥考好时夸两句。这样的日子,慢慢就把母女间的距离拉得老长。倪萍不是没想过抱怨,可那年代孩子哪敢多嘴,忍着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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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影子一直跟着她,那些温暖的片段成了对比。母亲呢,从没像外婆那样为她牺牲啥。离婚那年,母亲甩手就把她送走,像丢包袱似的。青岛的家虽说有母亲,可那屋子对倪萍来说,更像个临时落脚点。
哥哥上学买新书,她用旧的;哥哥冬天有棉鞋,她裹破布。母亲不是没能力,是没心气儿去匀给女儿。这样的缺失,从小就埋下种子,长大后发芽,疼得人直不起腰。倪萍后来说过,她有两个妈,一个生她一个养她,可亲妈那份爱,始终没补上。
偏心日常,少女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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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回母亲身边,本该是新开始,谁知成了伤害的源头。倪萍上初中时,母亲的区别对待越来越刺眼。家里买苹果,哥哥挑大的红的,她只能拿边上烂的,削皮都费劲。
肥皂也一样,新的一块搁着,她伸手母亲就斜眼:“旧的就不是肥皂了?”小事堆积,日子长了,心里的疙瘩解不开。哥哥长身体,母亲多煎鸡蛋给他,她拌剩油的饭吃。这样的不公,不是一两次,是天天如此。倪萍不是没留意,她知道母亲对男孩上心,对女孩马虎,这思想在那个时代常见,可落到自己头上,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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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路上,那些小流氓开始跟着她。1970年代初的青岛,街头闲汉多,学校附近总有十五六岁的混小子晃荡。他们看倪萍长得水灵,就尾随起哄。起初是远远跟着,脚步拖沓;后来胆子大,围上来拽书包。
倪萍加快步子回家,可一进门,母亲的冷脸比外头的追逐还让她喘不过气。那些日子,她真想过,就这么跟他们走吧,省得天天回来挨冷遇。不是她傻,是家里的压抑太重,少女心里的绝望像石头压胸口。母亲从没问过她学校的事,更别说保护了。哥哥呢,有事母亲哄着,她只能自己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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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不光在吃食上,衣服鞋子也一样。哥哥穿新衣,她补丁摞补丁。冬天取暖,哥哥盖厚被,她裹薄毯冻一宿。母亲下班回来,先问哥哥学校怎么样,对她扫一眼就去忙活。倪萍写作业时,母亲检查哥哥的细致,对她的马虎。
这样的积累,让她对家越来越抵触。放学不急着回,故意在街头转悠,拖到天黑才进门。那些小流氓的跟踪,本该吓人,可对她来说,反倒成了一种逃避。跟他们走,至少不用面对母亲的偏待,那一刻的念头,透着股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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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萍不是没努力适应,她试着讨好母亲,多干家务,饭洗得干净,可母亲的回应总是淡淡的。哥哥一哭,母亲哄半天;她一委屈,母亲说忍着点。这样的不对等,从小就让她觉得自己是外人。
学校里,她成绩不错,老师表扬,她回家说,母亲只嗯一声,转身给哥哥夹菜。少女期本该是花开的时候,可在她这儿,成了荆棘缠身。那些跟踪的日子,雨天雪天都有,她脚步乱了,心更乱。想跟小流氓走,不是一时冲动,是长期压抑的爆发。母亲的伤害,就藏在这些日常里,细碎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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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筑梦,余痛犹存
1976年,倪萍十七岁,抓住机会考上山东艺术学校,从青岛去了济南。那是她第一次真正离开母亲,行李简单,火车票攥手里,一路北上。学校生活让她喘口气,学表演、主持,老师手把手教,她练得起劲。
毕业后进广播系统,慢慢从地方台调到央视,主持节目、拍电视剧,一步步站稳脚跟。事业上,她主持过春晚,声音稳稳的,台下掌声热烈。婚姻两段,第一段生了儿子,第二段稳下来,家庭平顺。儿子长大,她看着他上学,补上自己小时候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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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老了,九十多岁,眼睛花了,住北京倪萍家。倪萍尽孝道,照顾饮食起居,母亲摸她手说瘦了,她笑着应。两人相处客气,母亲对她拍拍肩,对哥哥拉手拍照,笑得开心。哥哥发照片到群里,母亲乐呵;倪萍呢,从不这么亲近,心底有道杠。
这样的关系,缓和了点,可那份偏心还在。母亲对儿子的宠,没变;对女儿的疏,难补。倪萍说,现在见面就客套,出差说慢走,她拉门走人。六十多年过去,伤害没全消,她身体碰母亲时,还会本能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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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萍靠自己闯出来,写书忆外婆,讲那些温暖事。外婆的教诲,帮她挺过低谷。母亲的影子呢,淡了些,可根还在。采访里,她提过,下辈子不想有爹妈孩子,不想家庭,那话听着酸。
事业上,她是大家眼里的阳光主持,可私下,那童年痛是她一生的伴。照顾母亲,她尽责,不多求。哥哥那边,亲热依旧,她看着不语。这样的晚年,平淡中带刺,释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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