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林雅婷,今年43岁,是一家外资企业的高管。
18年前,我和丈夫结婚不久,就怀孕了。
孩子出生那天,我们都很激动。
"是个儿子!"医生把孩子抱出来的时候说。
丈夫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我们给孩子取名叫浩宇,希望他将来有广阔的天地。
02
因为工作忙,孩子满月后,我就请了个保姆照顾他。
保姆叫张秀兰,43岁,来自农村,看起来很老实本分。
"林女士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孩子的。"她第一天来的时候这样说。
我看她挺朴实的,就放心地把孩子交给了她。
每天早上,我和丈夫去上班,张秀兰就在家照顾浩宇。
她确实很尽责,把孩子照顾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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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可就在浩宇三个月大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天我下班回家,发现浩宇一直在哭。
"怎么回事?"我问张秀兰。
"不知道,孩子从下午就开始闹,怎么哄都不行。"张秀兰也很着急。
我抱起孩子,仔细看了看。
孩子的哭声和平时不太一样,而且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会不会是生病了?"我担心地说。
我们赶紧把孩子送到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没什么大问题,可能只是肠胃不舒服。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04
接下来的几天,我注意到孩子好像变了。
以前他很乖,吃奶也很规律。
可现在,他总是哭闹,而且吃奶的习惯也变了。
"老公,你有没有觉得,浩宇好像变了?"那天晚上,我对丈夫说。
"变了?怎么变了?"丈夫不以为意。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太一样。"我说。
"可能是生病后的反应吧。"丈夫说,"小孩子都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我点点头,也没多想。
可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存在。
05
几个月后,浩宇慢慢长大了。
他的长相越来越清秀,性格也很乖巧。
我和丈夫都很喜欢他。
可有时候,我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疏离感。
就好像,这个孩子和我不够亲近。
"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对自己说。
毕竟,我白天都在上班,和孩子相处的时间确实不多。
06
浩宇一岁多的时候,张秀兰突然提出辞职。
"林女士,我家里有点事,要回老家了。"她说。
"什么事?"我问。
"我妈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张秀兰说,"对不起,我可能不能继续照顾浩宇了。"
我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理解。
"那好吧,你回去照顾家里。"我说。
张秀兰离开的时候,抱着浩宇哭了很久。
"浩宇啊,阿姨以后不能照顾你了。"她哽咽着说,"你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我还挺感动的。
觉得她是真的喜欢浩宇。
07
张秀兰走后,我又请了新的保姆。
浩宇在新保姆的照顾下,慢慢长大。
他很聪明,很懂事,学习也很好。
我和丈夫都很骄傲。
"咱们儿子真优秀。"丈夫经常这样说。
我也这么觉得。
虽然心里偶尔还会有那种疏离感,但我告诉自己,那只是因为工作太忙,陪伴孩子的时间太少。
08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
浩宇上了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
他一直都很优秀,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是同学们羡慕的对象。
今年,他刚刚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重点高中。
我和丈夫都很欣慰。
可就在这时候,张秀兰出现了。
09
那天早上,我正准备出门上班。
门铃突然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一个憔悴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
"你是……"我觉得她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林女士,我是张秀兰,18年前在你家做过保姆的。"女人说。
张秀兰?
我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她。
确实,虽然她老了很多,但我还是认出了她。
"张秀兰?是你啊!"我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张秀兰看起来很紧张,"我是来还你儿子的。"
"什么?"我没听懂。
"这孩子,是你的亲生儿子。"张秀兰指着身后的少年说,"当年,我抱走了你的儿子。"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
10
"你在说什么?"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对不起,林女士。"张秀兰突然跪了下来,"当年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还是不敢相信。
"18年前,我抱走了你的儿子,用我自己的儿子换了。"张秀兰哭着说,"现在我把他还给你。"
我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妈,怎么了?"浩宇从楼上跑下来,扶住了我。
我看着浩宇,又看看门口那个少年。
两个孩子,都是十八岁左右。
可他们完全不一样。
浩宇阳光帅气,穿着整洁。
那个少年却满脸叛逆,穿着破旧的衣服,头发染成了黄色,耳朵上还打着耳钉。
11
"你胡说什么!"浩宇冲过去,对着张秀兰喊,"我妈的儿子就是我!"
"对不起,孩子。"张秀兰看着浩宇,眼泪流了下来,"你才是我的儿子。"
"你疯了!"浩宇说。
"浩宇,别这样。"我拉住了他,然后对张秀兰说,"你能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吗?"
张秀兰擦了擦眼泪,开始讲述当年的事。
12
"18年前,我来你家做保姆的时候,我自己也刚生了个儿子。"张秀兰说,"我把他放在老家,让我妈带。"
"有一天,我妈打电话给我,说孩子病了,很严重,需要很多钱治病。"
"可我没钱,我丈夫也没钱。"
"那天,我看着你家的浩宇,突然有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我想,如果我把自己的儿子和你的儿子换了,我的儿子就能过上好日子,就能看得起病。"
"于是,我趁你们不注意,把两个孩子换了。"
听到这里,我的腿都软了。
13
"你……你怎么能这样?"我颤抖着说。
"对不起,对不起。"张秀兰不停地磕头,"我当时也是被逼急了,我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子死掉。"
"所以你就换了我的孩子?"我的声音都变了。
"对不起。"张秀兰只会说这句话。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来了?"我问。
张秀兰看了看身后的少年,苦笑了一下。
"因为我发现,我错了。"
14
"什么意思?"我不解。
"这些年,我把你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养。"张秀兰说,"我和我丈夫拼命打工,想给他最好的生活。"
"我们省吃俭用,供他上学,希望他能出人头地。"
"可他……"张秀兰看了看身后的少年,眼里全是失望,"他根本不学好。"
"初中还没毕业就辍学了,整天在外面鬼混。"
"染头发,打耳钉,抽烟喝酒,还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我管不了他,我丈夫也管不了他。"
"有一次,他为了要钱上网,还动手打了我。"
那个少年听到这话,不屑地"切"了一声。
15
"我和我丈夫商量,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张秀兰继续说,"我们想起了当年的事。"
"想起你的儿子还在我们家。"
"我们觉得,也许是我们养不好这个孩子,也许他应该回到你身边,才能变好。"
"所以,我们决定把他还给你。"
"而且……"张秀兰顿了顿,"我丈夫最近查出了癌症,我们也没有能力再养这个孩子了。"
听完这些话,我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16
"你的意思是……"我看着浩宇,"他不是我的儿子?"
"对不起。"张秀兰说,"他是我的亲生儿子。"
"那这个……"我又看向门口的少年,"他才是我的儿子?"
"是的。"张秀兰点头。
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晕过去。
浩宇扶住了我:"妈,你别听她胡说!我就是你儿子!"
"孩子……"我看着浩宇,眼泪流了下来。
这个我养了十八年的孩子,这个优秀懂事的儿子。
居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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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摇着头说,"你一定是来骗钱的!"
"我没有骗你。"张秀兰从包里掏出一些东西,"这是当年的照片,还有孩子出生的证明。"
我接过那些东西,仔细看了看。
照片上,确实有两个婴儿。
一个是我记忆中刚出生的浩宇。
另一个,应该就是张秀兰的儿子。
而出生证明上的日期,和浩宇的生日只差几天。
"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你还不相信,可以去做DNA鉴定。"张秀兰说。
DNA鉴定?
我看着浩宇,又看看那个少年。
心里乱成一团。
18
"妈,别相信她!"浩宇急了,"她一定是看我们家有钱,想来讹诈的!"
"我没有。"张秀兰说,"我只是想把孩子还给你。"
"还给我?"我苦笑,"你知不知道,这十八年,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养?"
"我对他倾注了所有的心血,所有的爱。"
"现在你告诉我,他不是我的儿子?"
"对不起……"张秀兰又说了这句话。
"对不起有用吗?"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你不仅偷走了我的儿子,还偷走了我十八年的时光!"
"现在你嫌孩子不好养了,就想把他还给我?"
"你把我当什么了?"
19
张秀兰被我骂得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那个少年却突然开口了:"我也不想来这种有钱人家,是她非要拉我来的。"
他的声音很冲,满是不屑。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这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吗?
这个满脸叛逆、不学无术的少年?
20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张宇。"少年说。
"张宇……"我念着这个名字,觉得很陌生。
"你今年多大了?"我又问。
"十八。"少年不耐烦地说,"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我的儿子,可我对他一无所知。
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流。
"妈,你别理他们!"浩宇突然说,"他们就是来骗钱的!"
"我不是你妈!"张秀兰突然激动地说,"他才是我儿子!"
"你放屁!"浩宇冲了过去。
"够了!"我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我要做DNA鉴定。"我平静地说,"我要知道真相。"
"好。"张秀兰点头。
"妈……"浩宇看着我,眼里全是恐惧。
我看着他,心如刀绞。
这个我养了十八年的孩子,这个优秀懂事的儿子。
如果他真的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该怎么办?
一周后,DNA鉴定结果出来了。
我拿着报告,手在颤抖。
打开的那一刻,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浩宇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而张宇和我,是母子关系。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养了十八年的儿子,居然真的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而我的亲生儿子,却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
可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如果浩宇是张秀兰的儿子,为什么他和张秀兰一点都不像?
如果张宇是我的儿子,为什么他和我也一点都不像?
我拿起报告,仔细看了看。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细节…
21
我立刻拿起电话,打给了做DNA鉴定的医院。
"你好,我想确认一下DNA鉴定的流程。"我说。
"您好,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对方问。
"我想知道,如果鉴定的样本被调换了,会不会影响结果?"我问。
"当然会。"对方说,"DNA鉴定是根据样本来比对的,如果样本错了,结果就会错。"
"那你们的样本是怎么采集的?"我继续问。
"我们是用棉签在口腔内壁刮取细胞。"对方说,"您当时来的时候,我们是当场采集的。"
"当场采集?"我愣了一下,"那有没有可能被人调换?"
"这个……"对方犹豫了一下,"理论上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有人刻意为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挂了电话,我陷入了沉思。
我开始回想那天去做DNA鉴定的情景。
我带着浩宇和张宇一起去的。
张秀兰也跟着。
在采集样本的时候,张秀兰一直在旁边看着。
当时我没多想,以为她只是关心。
可现在想想,她的表情好像有些紧张。
而且,在采集样本的过程中,张秀兰曾经走过来,说要帮忙拿东西。
当时护士没有阻止她。
会不会……
会不会她趁那个机会,调换了样本?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张秀兰真的是来还我儿子的,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都不舍得?
如果她真的觉得张宇不成器,为什么送来的时候,还一直护着他?
还有,如果浩宇真的是她的儿子,为什么她看浩宇的眼神,带着一种……羡慕?
不,不是羡慕。
是一种……贪婪。
我突然明白了。
张秀兰根本就没有换孩子。
她是想用这个谎言,把张宇塞给我养。
她看到浩宇这么优秀,这么有出息,觉得是自己当年错过了。
所以现在,她想把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推给我。
让我来承担养育他的责任。
而她,则可以借此机会,和浩宇相认。
毕竟,在她编造的故事里,浩宇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22
想到这里,我立刻决定重新做一次DNA鉴定。
而且,这次我要自己采集样本,不让张秀兰有机会动手脚。
我趁浩宇睡着的时候,采集了他的唾液样本。
然后,我自己去了另一家医院,做了鉴定。
一周后,新的报告出来了。
我拿着报告,手都在颤抖。
打开的那一刻,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报告上写着:浩宇和我,有血缘关系。
他是我的亲生儿子。
我立刻给丈夫打了电话。
"老公,浩宇是我们的亲生儿子!"我激动地说。
"什么?"丈夫也很惊讶,"那之前的鉴定……"
"是张秀兰动了手脚。"我说,"她想用假的鉴定结果,骗我们养她的儿子。"
"这个女人!"丈夫气得咬牙切齿,"我这就报警!"
"等等。"我说,"我想先问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天,我约了张秀兰见面。
"林女士,你找我有事吗?"张秀兰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张秀兰,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盯着她的眼睛,"你当年真的换了孩子吗?"
"当……当然是真的。"张秀兰有些心虚。
"那为什么DNA鉴定结果不一样?"我拿出新的报告,"这是我重新做的鉴定,显示浩宇是我的亲生儿子。"
张秀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23
"你……你怎么……"张秀兰说不出话来。
"是你调换了样本,对吗?"我说,"你想用假的鉴定结果,骗我们养你的儿子。"
"我……"张秀兰低下了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张秀兰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话。
"因为我后悔了。"她说。
"后悔什么?"我不解。
"后悔当年没有换孩子。"张秀兰苦笑,"当年我有机会换,但我没有那个勇气。"
"可这些年,我看着自己的儿子越来越不成器,我就越来越后悔。"
"我想,如果当年我真的换了孩子,现在我的儿子是不是也会像浩宇一样优秀?"
"所以你就编造了一个谎言?"我说,"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养你的儿子?"
"我知道这样不对。"张秀兰说,"可我真的没办法了。"
"我丈夫得了癌症,家里没钱治病,也没钱养孩子。"
"我想,如果你们能养张宇,他也许能过上好日子。"
"而且……"张秀兰看着我,"我看到浩宇这么优秀,我就在想,如果他是我儿子该多好。"
"所以你就想用这个谎言,让我以为他是你儿子,然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他相认?"我说。
张秀兰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的声音在颤抖,"你差点就毁了我们一家人!"
"如果我相信了你的谎言,如果我真的以为浩宇不是我儿子,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我会崩溃,浩宇会崩溃,我们全家都会崩溃!"
"对不起……"张秀兰又说了这句话。
"你的对不起有用吗?"我说,"你为了自己的私心,差点毁了我们一家人的幸福!"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张秀兰哭了起来。
"你不是故意的?"我冷笑,"你精心策划这一切,还说不是故意的?"
24
"林女士,我求你了。"张秀兰突然跪了下来,"求你收留张宇吧。"
"他虽然不学好,但他还年轻,还有机会改变。"
"如果你愿意收养他,给他一个好的环境,他一定能变好的。"
"为什么我要收养你的儿子?"我说,"你自己养不好,就想推给别人?"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张秀兰说,"可我真的没办法了。"
"我丈夫快死了,我也养不了他了。"
"如果你不收留他,他就只能流落街头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有些动摇。
虽然张秀兰做了很过分的事,但张宇毕竟是无辜的。
他只是生在了一个不幸的家庭,有了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如果我不帮他,他确实可能会走上歧途。
可如果我帮他,我该怎么面对浩宇?
我该怎么向他解释,为什么要收养一个陌生的孩子?
"给我一些时间考虑。"我最后说。
回到家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浩宇。
"妈,你不会真的要收养那个人吧?"浩宇很惊讶。
"我也不知道。"我说,"我只是觉得,他挺可怜的。"
"可怜?"浩宇说,"妈,你忘了他们想骗我们的事了吗?"
"我没忘。"我说,"但张宇是无辜的,他只是被他妈利用了。"
"那也不能收养他啊。"浩宇说,"万一他学坏了,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怎么办?"
浩宇说得没错。
收养张宇,确实是一个冒险的决定。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如果不帮张宇,我会不会后悔?
如果帮了张宇,会不会影响到浩宇?
这个选择,真的很难。
第二天早上,丈夫突然对我说:"老婆,我觉得我们应该帮帮那个孩子。"
"什么?"我很惊讶,"你也这么想?"
"是啊。"丈夫说,"虽然张秀兰做了很过分的事,但孩子是无辜的。"
"而且,我们也有能力帮助他。"
"如果我们不帮,他就真的完了。"
听到丈夫这么说,我心里更加纠结了。
25
后来,我找浩宇又谈了一次。
"浩宇,妈妈想听听你的意见。"我说,"关于张宇的事。"
"妈,你真的想收养他?"浩宇问。
"我不知道。"我说,"但我觉得,也许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为什么?"浩宇不解,"他跟我们又没关系。"
"因为我们有能力帮助他。"我说,"如果我们不帮,他就真的没希望了。"
浩宇沉默了很久。
"妈,我问你一个问题。"浩宇突然说,"如果当年张秀兰真的换了孩子,你会怎么办?"
"什么意思?"我不解。
"我是说,如果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还会爱我吗?"浩宇看着我。
我愣住了。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
"当然会。"我说,"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你都是我的孩子。"
"这十八年,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这份感情不是血缘能改变的。"
浩宇的眼眶红了。
"妈,我明白了。"浩宇说,"你是想告诉我,血缘不是最重要的,对吗?"
"对。"我点头,"真正重要的,是陪伴和爱。"
"那……"浩宇犹豫了一下,"如果你真的想收养张宇,我不反对。"
"真的?"我有些惊喜。
"但我有个条件。"浩宇说,"他必须改掉那些坏习惯,好好学习。"
"如果他做不到,就让他离开。"
"好。"我答应了。
第二天,我找到了张秀兰。
"我可以收养张宇。"我说,"但有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秀兰激动地问。
"第一,他必须改掉所有的坏习惯,好好学习。"我说。
"第二,你不能再来找我们,不能打扰我们的生活。"
"第三,这件事我会报警,你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我……我答应。"张秀兰毫不犹豫地说。
看着她急切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复杂。
26
就这样,张宇来到了我们家。
一开始,他很抗拒,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他冷冷地说。
"这不是同情。"我说,"这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改变的机会。"
"改变?"张宇冷笑,"我为什么要改变?"
"因为你现在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我说,"你想一辈子这样下去吗?"
张宇沉默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开始慢慢接纳张宇。
浩宇虽然一开始有些排斥,但慢慢地,他发现张宇其实也不是那么坏。
他只是缺少关爱,缺少正确的引导。
在我们的帮助下,张宇开始改变。
他剪掉了黄头发,摘掉了耳钉,不再抽烟喝酒。
他重新回到学校,虽然学习很吃力,但他很努力。
看着他一点点变好,我心里很欣慰。
半年后,张秀兰被法院判了缓刑。
她犯的是诈骗未遂罪。
虽然她没有真的换孩子,但她企图用虚假的DNA鉴定报告诈骗我们,这是违法的。
判决下来后,张秀兰给我写了一封信。
"林女士,谢谢你愿意收留张宇。"
"我知道我做错了,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
"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张宇,给他一个好的未来。"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好好养他。"
"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
看完这封信,我的眼眶湿润了。
一年后,张宇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
虽然不是重点大学,但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他来感谢我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泪水。
"林阿姨,谢谢你。"他说,"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不用谢我。"我说,"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不。"张宇摇头,"是你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家。"
"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但我会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妈妈。"
听到这话,我再也忍不住,抱住了他。
现在,我有两个儿子。
一个是我的亲生儿子浩宇,优秀懂事。
一个是我收养的儿子张宇,努力上进。
他们相处得很好,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样。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张秀兰真的换了孩子,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但很快,我就不再想这些了。
因为我明白,血缘不是最重要的。
真正重要的,是陪伴和爱。
27
前几天,张秀兰去世了。
她丈夫的癌症去世后,她也得了重病。
临终前,她给张宇留了一封信。
"儿子,对不起,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好的生活。"
"但妈妈很高兴,你遇到了林女士,遇到了一个真正爱你的妈妈。"
"好好珍惜这个家,好好做人。"
"妈妈爱你。"
张宇看完信,哭了很久。
我陪在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
那天晚上,张宇问我:"妈,你后悔收养我吗?"
"不后悔。"我说,"你是我的儿子,这辈子都是。"
"可我不是你亲生的。"张宇说。
"那又怎样?"我笑了,"浩宇是我亲生的,你也是我的儿子。"
"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血缘不能决定一切,爱才能。"
张宇抱住了我,哭得像个孩子。
"妈,谢谢你。"他说。
"傻孩子。"我摸着他的头,"这才是一家人该说的话。"
这是一个关于血缘、谎言与救赎的故事。
43岁的保姆张秀兰,并没有真的换孩子。
她只是编造了一个谎言,想把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推给雇主林雅婷养。
她羡慕浩宇的优秀,后悔当年没有换孩子。
所以她想用假的DNA鉴定,骗林雅婷收养她的儿子。
但林雅婷识破了她的谎言。
她重新做了DNA鉴定,证明浩宇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可即便如此,林雅婷还是选择了收养张宇。
因为她明白,孩子是无辜的。
张宇虽然不学好,但那是因为他缺少关爱和引导。
如果给他一个好的环境,他也能变好。
在林雅婷的帮助下,张宇真的改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叛逆的少年,而是一个努力上进的孩子。
这个故事想要传达的核心观点是:
血缘不能决定一切,爱才能。
真正的母亲,不是生你的人,而是养你的人。
给孩子一个好的环境和爱,比什么都重要。
林雅婷虽然不是张宇的亲生母亲,但她用自己的爱,改变了这个孩子的一生。
张宇虽然不是林雅婷的亲生儿子,但他用自己的努力,回报了这份爱。
这才是真正的母子情,真正的家庭。
血缘或许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陪伴和爱。
希望每个孩子,都能遇到真正爱他的人。
希望每个父母,都能用爱去改变孩子的人生。
这就是这个故事最想说的。
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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