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教授提出三个铁证，只为证明韩国人祖源或涉华

金在吉在首尔大学的讲台上把话放明了：往上翻一两代家谱，你家的老家可能在中国。

他说完这句话，台下安静了一会儿，马上有人掏手机录音，也有人皱眉头。讲座不是随便扯淡，桌子上摊的是几样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一枚刻着“乐浪太守印”的铜印，一块碑文写着“刘茂”名字的墓碑，还有一些带绿锈的刀币。别把这些当摆设，它们各自有出处和来龙去脉。铜印据说经过文物部门鉴定；碑文上写得明明白白：刘茂曾任会稽、南阳、乐浪三处太守，碑文还说他“卒于平壤”；刀币在全罗南道一处古墓群里出土，币面带有燕国的符号。把这些放在一起，问题就从抽象变成具体：为什么会有汉朝的官印、官员的碑刻，还有带外族符号的货币，在朝鲜半岛出现？

要把这事儿讲清楚，得把时间拉长。公元前108年，汉武帝灭了卫氏朝鲜，在北部设了四个郡，乐浪就是其中一个，这四郡直接归汉中央管，官员多是从中原派去的。这样的行政安排，基本维持到西晋末，也就是差不多四百年的时间。到了公元313年，高句丽攻入乐浪，从此半岛北部的版图和权力格局开始变形，百济、新罗也在此期间赶上来，三国时代逐步成形。把历史线拉出来看，中原的治制和半岛本土的政治、文化不是谁压谁的问题，而是长期纠缠、互相影响的过程。

从碑刻、官印到刀币，这些东西各自说明不同的事。刘茂碑上的那些字，说明有汉人官员在半岛上做官并葬在那里；乐浪太守印说明在某些时期，汉式的行政机构真实存在并在运作；刀币上燕国符号出现在南道古墓，表明东西往来、货币流通并不只是书本上的推断，而是现实生活中的证据。把这些证据连成一串，像是在拼一副历史拼图：每块碎片都能提供一点信息，拼在一起就能看出原本的轮廓。

再加上一些现代学术证据，画面更复杂。檀国大学的金旭做过一项基因研究，样本是185名互不近亲的韩国人，结果显示大约四成人的基因与中国中原农耕人群相近。这个不是一锤定音，但说明人口交流并非偶然。还有2021年那篇刊在《自然》上的论文，语言学家、考古学家、遗传学家合作，从不同角度提出日韩语系和北亚某些语言可能有一部分来源于中国北方。语言、基因、考古三条线索交汇时，单纯用“外来”或“本土”来划界就变得困难。

文化层面的痕迹也不少。李氏朝鲜建国以后，在朝贡礼制和官制上大量模仿明制，朝鲜王朝长期使用汉字作为官方文字，科举、律令、礼仪都带有明显汉文化色彩。世宗时代为了普及文字，组织人造了训民正音（1443年公布），参与者里有郑麟趾、成三问、申叔舟等人。他们并不是要彻底抛弃汉字，而是在汉字主导的基础上为本地语言找到更便捷的书写办法。用白话说就是：汉字是大框架，新东西是补丁，目的是让更多人能读会写。

金在吉自己去过几十座新罗古墓，看到的陪葬物里有九成多带汉字铭文或刻字。这不意味着每个墓主人都会读书，更多说明上层社会在礼俗、身份认同上是跟汉字文化打交道的。把这些实物放到现代的街巷里看，首尔不少老牌匾、古建筑还有汉字；人们日常说的很多词，本来就是汉字词根改造过来的。这些细节堆在一起，会让人重新思考“文化谁给谁”的问题，不是要把谁的功劳抹去，而是把历史拉回到复杂的现场里去看。

说这些话，自然有人受不了。讲座一出，社交媒体上有人骂他是“学术叛徒”，有人说他“别有用心”。有的评论带着感情，翻旧账、贴标签，少了冷静。金在吉的回答很学者式：他举例说，历史上很多国家都有被统治被占的阶段，但没有哪个现存国家因此失去现在的尊严。美国曾是英国殖民地，欧洲很多国家也有被占历史，这些事实并不等于否定当今国家的存在。他的意思是，对历史的探讨不等同于自我矮化，任何证据都应该被摆在阳光下讨论，而不是被情绪先行封杀。

另外有一条旧说也被翻出来：有人长期主张韩国人的一部分祖先源于游牧民族，这一路径曾一度被一些机构和学者引用。支持这看法的人会拿生活习俗、考古物证、语言特征说事，比如某些饮食、服饰、社会结构上显现的北方游动色彩。金在吉并没有把一种解释当成万能钥匙，他把各种证据放在一条时间轴上看：游牧成分、北方游动习惯、中原来的治理和文化输入，这些在不同历史阶段交错出现，互相影响。

再回过头看那些“硬证据”：乐浪郡的记载不是子虚乌有，史书里有条有案；刘茂的碑、官印、全罗南道出土的刀币，这些东西是可以追溯的物证。货币在哪里流通，商业网络就在哪儿；官印和碑刻落下的地方，通常就是行政触角伸去的痕迹。金在吉把这些环节串起来，不是为了挑事，而是把考古、文献和现代科学的证据摆在一起，让讨论从抽象回到可检验的事实上来。

讲座结束时，有人站起来问问题，有人离场时还在咬着牙。那天，有个年轻学生在门口停了很久，掏出一张老照片，问金在吉：“我爷爷口述说家里老来是从北边来的，这会不会是我们家？”金在吉翻了翻照片，慢悠悠地说：“有端倪就去找证据，一点一滴拼。”学生点点头，把照片藏好，跟着人群走出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