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来块钱的私房钱,不到两年时间挥霍一空,最后剩下七八块钱给祥子请神婆来看难产。虎妞可谓是一手促成了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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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虎妞在婚后第二天就把家中财政情况告诉了祥子:“我手里一共有五百来块钱。连轿子,租房——三份儿,糊棚,作衣裳,买东西,带给你,归了包堆花了小一百,还剩四百来块。”
祥子省吃俭用三年时间才能攒下一百块钱,而虎妞的四百块来钱私房钱,需要祥子辛苦工作12年。这真是应了网络上流行“娶个富婆少奋斗十年”的那句话。
虎妞原本是打算把钱花完了就去求刘四爷,重新回去管理人和车厂。所以,从她一开始就没有做所谓的长远计划,得乐且乐。
祥子不肯找刘四爷,一定要拉车,虎妞嘴上做出了妥协:买两辆人力车,一辆赁出去,进整天的车份;另外一辆赁半天,收半天的车份,祥子拉半天。
如果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实施,虎妞一天大概有6毛左右的收入。一辆人力车赁整天的车份是1毛5分钱,另一辆赁半天,车份是7分钱左右。而祥子拉车一天的收入是6毛钱。
但是虎妞得知刘四爷卖厂卷钱跑路之后,直接绝望了。她意识到这辈子都是大杂院的人了。
原本是要买两辆人力车的,因为亲爹的做法让虎妞意识到祥子也不一定靠得住:万一把钱都买了车之后,祥子变了心呢?所以改为买一辆车给祥子拉。
买了一辆八成新的车,花了八十块钱左右。虎妞手里大约还剩下三百多块钱。
虎妞是怎么花钱呢?她把这些钱都拿来胡吃海喝了。
“她一向是吃惯了零嘴的。拿祥子挣来的——他是头等的车夫——过日子,再有自己的那点钱垫补着自己零花,且先顾眼前欢吧。钱有花完的那一天,人可是也不会永远活着!”
自从虎妞搬进大杂院之后,吸引了附近小贩上门推销产品。有卖刮骨肉,冻白菜,生豆汁,驴马肉等廉价食物的;也有卖羊头肉,熏鱼,硬面饽饽,卤煮炸豆腐等较为“高档”的食物。大杂院穷人吃不起的小吃,虎妞天天吃。
三百来块私房钱用了大约两年时间,除去给祥子看病养病的钱,虎妞每天大概要花三四毛钱去享受生活。当时一个车夫在外面吃饭,三顿饭花一毛五就能吃饱。
家里主要开销,比如房钱、煤米柴炭、灯而油茶水等,都是由祥子拉车的收入支付的。
虎妞也不是没有想过挣钱的办法。她把另一间屋子租给福子做卖肉生意,每次收两毛钱租金。这笔租金不是小钱,假如福子一天做两笔生意,虎妞就有四毛钱的收入,比祥子拉车还赚。
可饶是这样,虎妞生孩子时只剩下七八块钱,连请医生出诊的钱都不够,半夜带着一个死孩子断了气。
虎妞不存钱生孩子,估计根本没有意识会难产或者要去医院。当时大众普遍意识就是找接生婆接生,送点鸡蛋礼物给接生婆就可以了。
不过虎妞没有理财意识也是真的。连曹府的女佣高妈都知道把钱放出去,至少三分利。虎妞还是刘四爷的女儿,放高利贷可是她爹的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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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和祥子结婚后,既不会理财,也存不住钱。其实按道理来说,虎妞婚前能带出五百来块钱的嫁妆,说明她是会攒钱的。
虎妞婚后不存钱,可能是刘四爷跑路带给她的伤害。“刘老头子这样一走,使她感到什么也不可靠,明天的事谁也不能准知道,顶好是得乐且乐,手里得有俩钱,爱吃口什么就吃口,她一向是吃惯了零嘴的。”
她就算是把钱存进靠谱的外资银行,靠着那点利息吃饭,也不至于难产的时候,没钱送去医院。
祥子一早就看出了问题,“一辆车而供给两个人儿吃,是不会剩下钱的;这辆车有拉旧了的时候,而没有再制买新车的预备,危险!”——“可是,钱进得太少,并不能剩下。左手进来,右手出去,一天一个干净。他连攒钱都想也不敢想了。他知道怎样省着,虎妞可会花呢。”
但是祥子也不敢管她。因为车是虎妞出钱买的,房子也是虎妞出钱租的,以及他生病卧床的时候,给他买药治病的钱都是虎妞出的,祥子也觉得虎妞花自己钱没啥问题。
祥子对此的反击就是不吃这些他觉得糟蹋钱的东西。
虎妞乱花钱,祥子无法制止。在两人的“努力”下,一个上等车夫的收入,四百来块现大洋的存款加上一份不菲的租金,剩下七八块钱。
虎妞怀孕期间吃太多,胎儿太大再加上没有矫正胎位,导致难产。请医生过来一趟看看,不管接生,需要10块钱;接生需要20块钱;要是难产送去医院,需要几十块钱。
祥子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虎妞死去。他没有想过把那辆车拿去抵押,拿着钱带着虎妞上医院。或许是时间来不及,或许是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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