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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宠爱的儿子:手握52州军政大权,最有可能打倒杨广,为何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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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杨秀,隋文帝杨坚最受宠的儿子。

在他出事之前,他是整个大隋朝最牛的皇子。他手握西南五十余州的军政大权,过着比皇帝还滋润的日子。

在他那座比皇宫还阔气的益州王府里,一个老臣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王爷!不可啊!您……您这是僭越!是死罪啊!”



杨秀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金香炉,眼睛都红了:“闭嘴!在我这地盘上,我就是天!我爹都管不着我!”

老臣哭着磕头:“可……可新立的太子杨广殿下他……”

“杨广?”杨秀不屑地冷笑一声,“一个只会躲在爹妈背后哭的戏子!他也配跟我斗?”

他看不起这个二哥,他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01

开皇二十年,秋。长安城的天气就像一张臭脸,阴沉沉的,下着没完没了的冷雨。皇宫里的人,连走路都踮着脚尖,大气不敢喘。

一道诏书,像一道旱天雷,猛地劈了下来——太子杨勇,被废了!贬成老百姓!

这还不算完。

几天后,第二道诏书又来了:晋王杨广,被立为新太子!

杨勇是老大,杨广是老二。老大被干掉,老二顶了上去。

这两道消息被打包在一起,放进了最快的“八百里加急”里,驿站的马一匹接一匹地跑死了好几匹,拼了命地冲向西南。

那里是益州,今天的四川成都。

当信使连滚带爬地冲进蜀王府时,蜀王杨秀,也就是杨坚的第四个儿子,正背着手,痴迷地盯着一座刚完工的浑天仪。

这玩意儿是铜做的,上面刻满了星星,复杂得要命。在那个年代,这东西只有皇帝老儿才能碰,因为它代表着“天意”。

杨秀是杨坚最喜欢的儿子。他长得高大威猛,一把漂亮的大胡子,威风得不得了。他爹杨坚一看见他就高兴,觉得这儿子最像自己。

信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把诏书念完了。

“……立晋王杨广,为皇太子。钦此。”

杨秀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就没了。他那只正摸着浑天仪上“紫微星”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不是个傻子。他比谁都明白,这事到底有多严重。

老大杨勇,是个吃喝玩乐的主,虽然是太子,但根本不足为惧。

可老二杨广……

杨秀一想到他那个二哥,就浑身不自在。

在杨秀眼里,杨广就是个戏子,一个顶级的伪君子。他俩从小一起长大,杨广有多假,他一清二楚。杨广能在爹妈面前装节俭,穿打补丁的衣服;能装专情,假装只爱萧妃一个;能装好学,天天抱着书本念叨。

杨秀最烦的就是他这股假劲儿。

可现在,这个最假的人,赢了。他成了太子!

杨秀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杨广当上太子,第一个要收拾的,绝对是自己。

为什么?

因为杨秀是当时隋朝所有皇子里,唯一一个手握重兵、真正有地盘的“藩王”。

他这个蜀王,可不是在京城领工资的闲职。他管着整个大西南,名义上是二十四州,但这些年暗中扩张,实际能调动的军政大权已经覆盖了五十余州!

他就是西南的“土皇帝”。

一个手握五十余州兵马的“土皇帝”弟弟,会眼睁睁看着一个“戏子”哥哥当皇帝吗?

杨秀自己不这么想,可杨广肯定会这么想!

“王爷!”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他是杨秀最信任的幕僚,长史万智光。

万智光脸色惨白,声音都在抖:“王爷!长安出大事了!杨广他……他这是逼宫啊!他把大哥拉下马,下一步,刀子就要捅向我们益州了!”

杨秀猛地一回头,眼神凶狠得像一头狼:“慌什么!”

他嘴上虽然硬,但紧握着浑天仪栏杆的手,指甲都掐白了。

王府里的将军和谋士们全听到了风声,呼啦啦全跑了过来,大厅里挤满了人,所有人都炸了锅。

一个络腮胡子将军憋不住了,第一个喊了出来:“王爷!杨广算个什么东西?咱们益州有几十万大军,有天府之国的粮食,他敢动咱们,咱们就反了!”

“对!反了!”“王爷!您才是真英雄,杨广不配当太子!”

大厅里乱哄哄的,全是主战派的喊声。

杨秀被这股声浪震得脑子嗡嗡响。他愤怒,他不甘心。

可就在这愤怒和不甘心的最深处,有一股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冰冷情绪,正悄悄往上冒。

那叫“恐惧”。

他忽然发现,自己虽然手握千军万马,但好像一下子被孤立了。

远在长安的父皇,那个最宠爱他的父皇,在废掉大哥、立了二哥的那一刻,好像忽然变得无比陌生。

他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知道杨广的真面目吗?他立杨广,是不是就是为了将来好对付自己?

杨秀越想越怕。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是高高在上的蜀王,而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长安的猎人,已经举起了屠刀。

02

杨秀为什么会这么恐惧?

不是因为他弱,恰恰相反,是因为他太强了。强到了一旦出事,就没有任何退路,只能硬碰硬。

咱们得坐下来,好好算算杨秀的家底,你就知道他到底有多“强”。

杨坚刚当上皇帝那年,杨秀才八岁。杨坚直接大手一挥,封他当“蜀王”,去镇守益州。

这个“蜀”,可不是白给的。

益州,就是今天的四川盆地。这地方叫什么?“天府之国”。

土地肥得流油,老百姓随便种种地,粮食就吃不完。这里产盐、产铁、产丝绸,是整个隋朝的钱袋子和大粮仓。



杨坚把这么一块宝地,交给了自己最喜欢的儿子。

但这只是个开始。

杨坚怕他镇不住场子,又给了他一个官职,叫“西南道行台尚书令”。

“行台”是啥意思?

就是在京城的中央朝廷之外,再开一个小朝廷。“尚书令”是啥意思?

就是这个小朝廷的一把手。

杨坚等于是公开跟所有人说:“在西南那片地儿,我儿子杨秀,就是我的替身。他说了算。”

杨秀在这个小朝廷里,有权自己任命手下的官员,有权自己决定收多少税,有权调动他地盘上的所有军队。

他的地盘有多大?

一开始,杨坚划给他二十四个州。

但杨秀是个有本事的人。这些年,他利用手里的权力,不断“开疆拓土”。

周边的少数民族部落,不听话的,打服;听话的,收编。有些地盘模糊的州郡,他直接派兵过去,“兄弟,以后你归我管了”。

等到了杨广当太子这一年,他利用权力,暗中控制的州郡已经远远超过原有的二十四州,甚至达到了五十余州之广!

五十多个州,这是什么概念?

这包括了今天的四川、重庆、云南、贵州的大部分地区……整个隋朝也不过一百多个州。他一个人,暗中就掐住了大隋的几乎半壁江山。

有地盘就得有兵。

按照隋朝的规矩,每个州都有固定的驻军。这五十多个州能调动的兵力,名义上能拉起来的兵马,至少在二十万往上。

而且,他手里的兵,不是京城里那些站岗的“保安”。

这帮兵,是常年跟西南山地部落打仗的“山地师”,一个个都是狠角色,上山能打狼,下水能摸鱼。战斗力极其凶悍。

最要命的是,这帮兵,吃的是杨秀的粮食,穿的是杨秀发的军饷,住的是杨秀盖的军营。

他们只认蜀王杨秀,不认长安的皇帝。杨秀让他们去死,他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有钱、有粮、有兵、有地盘。而且,离长安十万八千里,山高路远,中间隔着秦岭天险,“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杨秀在益州,就是个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杨坚为什么这么偏心,给儿子这么大的权力?

第一,杨秀也是独孤皇后生的,血统高贵,亲儿子,信得过。第二,杨秀长得帅,武艺高强,脾气也像杨坚,杨坚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儿子。第三,西南地区少数民族多,情况复杂,必须派一个有本事、又绝对忠诚的“自己人”去镇场子。

杨秀,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杨坚给了他天大的权力,本意是让他当大隋朝的“西南定海神神针”。

可杨坚忘了,权力这玩意儿,是会养“野心”的。

当一个人的权力大到没有边际,大到他治下的百姓只知道有蜀王、不知道有皇帝时,他就不是“定海神针”了。

他成了一把悬在皇位旁边的刀。

这把刀,锋利无比。

现在,新太子杨广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这把刀折断、掰碎、扔进火炉里。

而杨秀,也清楚地知道,杨广要来了。

03

杨秀能被他爹杨坚这么宠,不光是会投胎,他自己也确实有两把刷子,是个“天纵之才”。

他可不是那种关在宫里弱不禁风的皇子。

有一年秋天打猎,杨坚带着几个儿子比试。杨勇射了半天,毛都没射到一根;杨广倒是射中了一只兔子,还假惺惺地说“哎呀,好可怜”。

轮到杨秀,他二话不说,骑着马就像一阵风冲了出去。只听“嗖嗖嗖”几声,他一个人,连续射倒了五头野鹿。等他提着鹿耳朵回来时,其他兄弟连弓都还没拉满。

他不光箭法好,剑术也强。他王府里的亲兵队长,是全国闻名的武术高手,但在杨秀手底下过不了三十招。

光有武力,那叫莽夫。杨秀还有脑子。

在他十九岁那年,杨坚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把他从益州调回了长安,干了两份要命的差事。

第一份差事:“内史令”。这是干嘛的?帮皇帝起草诏书,处理国家大事。这基本就是“宰相”干的活儿。

第二份差事:“右领军大将军”。这是干嘛的?统领皇宫禁卫军,负责皇帝和首都的安全。这叫“禁军总司令”。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一手管“政务中枢”,一手管“军事心脏”,这在整个历史上都找不出第二个。

这得是多大的信任?

长安皇宫,那可是个“蛇鼠一窝”的政治黑洞。朝廷里那些老油条,一个个都精得跟猴儿似的,都等着看这个“皇子”出丑。

结果杨秀一上任,就把他们全镇住了。

他处理政务,又快又狠,绝不拖泥带水。今天的事,绝不留到明天。谁敢跟他耍花样、搞官僚主义,他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骂,骂得那些老臣下不来台。

他管禁卫军,更是有一套。他脱了官服,换上盔甲,跟士兵们一起在泥地里打滚、练兵。他能记住手下几百个小队长的名字。

不到半年,整个长安的官场和军队,都知道了这个四皇子的厉害。

史书上用了七个字形容那些老臣对他的态度:“甚为朝臣所惮”——朝廷里的大官,全都怕他。

这种“怕”,不是怕他爹是皇帝,而是怕他这个人。他太有能力,太有威望,也太有魄力了。

这样一个文武全才、脾气火爆的皇子,看他的二哥杨广,是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杨秀最烦杨广什么?假。

杨秀在长安任职的时候,没少参加皇子们的家宴。

他亲眼见过杨广的“表演”。

他记得有一次,独孤皇后(他的母亲)来看杨广。杨广立刻让人把宫殿里的漂亮装饰全收起来,换上旧的,还故意让乐器上落满灰尘,表示自己不爱享乐。

他老婆萧妃本来穿得花枝招展,杨广一瞪眼,萧妃赶紧回去换了身粗布衣服。

最绝的是,杨广知道母亲不喜欢男人纳妾。他明明在外面养了一大堆小老婆,但在妈面前,他只拉着萧妃的手,装出一副“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的深情模样。

杨秀在旁边看着,恶心得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他自己呢?他喜欢美女,就光明正大地要;他喜欢奢华,就光明正大地建。他残暴,也残暴得明明白白。

他觉得,我杨秀,至少活得“真”。

所以,当他知道是这个最“假”的二哥抢了太子之位时,他内心的鄙视和愤怒是双倍的。

他打心眼儿里瞧不起杨广。

但他忘了,在权力场上,“真”往往是第一个死的。“假”才能活到最后。

杨秀的能力、他的威望、他的真实,再加上他那不断扩张的地盘,让他成了杨广通往皇位路上,最大、最硬、也是最扎眼的那块绊脚石。

杨广必须除掉他。

04

在杨秀的权力膨胀到顶峰,在益州当“土皇帝”当得最爽的时候,一个关键人物死了。

这个人,就是他的长史,元岩。

元岩是杨坚当年派给杨秀的“辅导员”,是个经验丰富、懂政治的老臣。

有元岩在,杨秀就像一匹烈马,虽然也踢人咬人,但好歹脖子上还套着个缰绳。元岩是唯一一个敢在杨秀发火时,拉着他袖子说:“王爷,这个不能做”、“王爷,那个过线了”的人。

元岩临死前,拉着杨秀的手,只说了一句话:“王爷……戒骄……戒躁……千万,别碰不该碰的东西……”

杨秀哭得稀里哗啦,连连点头。

但元岩的尸骨还没凉透,杨秀这匹野马的缰绳一断,他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他性格里最黑暗、最残暴、最狂妄的那一面,全冒了出来。

他开始疯狂地搞“僭越”。

“僭越”是古代最重的罪名之一,意思就是“你用了你不该用的东西”,这是造反的第一个信号。

他干了啥?

第一、造浑天仪。

这东西是干嘛的?观测天象。

在古代,天象=天意=国运。只有皇帝才有资格“看天”,因为皇帝是“天子”。

杨秀一个王爷,也敢私自看天?

这在杨坚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政治挑衅。杨秀不光造了,还专门修了个高台,天天晚上爬上去看星星,假装自己能跟老天爷对话。



第二,造王府。

元岩活着的时候,他住的王府还算规矩。元岩一死,他立刻下令,拆了重建!

他在益州修的新王府,规模宏大,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里面用的柱子、瓦片、装饰,全都是皇帝才能用的“规格”。

他那座王府的奢华程度,比他爹在长安住的皇宫还气派。他用着只有皇帝才能用的金饭碗,坐着只有皇帝才能坐的六马马车。

第三,也是最没人性、最愚蠢的一条:掳掠“山獠”当宦官。

“山獠”,是当时隋朝对西南地区少数民族的侮辱性称呼。

杨秀在王府里,嫌弃汉人奴才不够用,他觉得这些山地部落的少年长得机灵。

于是,他下了一道命令:派军队进山,去部落里抓人!

他派兵冲进那些平静的山寨里,把人家十几岁的男孩子,强行从他们父母怀里拖走,押回王府。

然后,干了件丧尽天良的事——把这些几百甚至上千名少年,全部强行阉割,变成了宦官,留在王府里伺候他。

这事儿干得天怒人怨!

这已经不只是残暴了,这是愚蠢。

杨坚给他的核心任务是“安抚”西南,稳定后方。他倒好,为了自己享受,直接把西南少数民族当成了牲口,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这等于是在公开告诉朝廷:我杨秀在西南,我就是法律,我就是老天爷。朝廷的民族政策算个屁!

他这些疯狂的举动,其实是在向全世界释放一个信号:我杨秀,已经不满足于只当一个王爷了。

杨秀以为自己山高皇帝远,他爹管不着。

他错了。

他干的这些破事,一件件,一桩桩,全都被杨坚安插在他身边的密探(可能是个小太监,可能是个新来的厨子),一字不漏地写在小本本上,送回了长安。

杨坚在皇宫里,看着密探的报告,气得浑身发抖。

他宠儿子,但他首先是个皇帝。

他可以容忍儿子有钱、有权,但他绝不能容忍儿子挑战他的权威,更不能容忍他是个虐待百姓的怪物。

“逆子!逆子啊!”

杨坚的怒吼,杨秀在益州听不见。

他亲手在父皇心里种下了一根拔不掉的刺。

而这根刺,很快就被他的二哥杨广,当成了刺死他的终极武器。

05

杨广当上太子后,屁股还没坐热,第一件事就是磨刀。

磨刀霍霍向谁?

杨秀。

杨广太了解他这个四弟了。

有勇有谋,手握重兵,地盘大得吓人,而且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自己。

这种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必须第一个拆掉。

但杨广是个人,他不喜欢直接动手,他喜欢“借刀杀人”,喜欢让你“自己作死”。

于是,杨广的“试探”开始了。

他先是以“太子”的名义,给杨秀送去了一大堆贵重的礼物:金银珠宝、美女骏马。

信里写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四弟啊,你在西南辛苦了。哥哥我刚当上太子,以后咱们兄弟要同心协力,辅佐父皇……”

杨秀收到礼物和信,恶心得差点吐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他把信撕得粉碎。

接着,杨广又派了很多“使者”,打着“慰问”、“视察”的旗号,一批一批地往益州跑。

名义上是“太子殿下关心西南民情”,实际上,这些人就是公开的间谍。

他们一到益州,看到杨秀那座比皇宫还牛的王府,看到那个皇帝专用的浑天仪,再看到那些成群结队、眼神空洞的山獠小太监……

这帮间谍简直乐开了花。

“证据确凿!”“都不用编,记下来就行!”

所有的情报,都不需要加密,直接公开送回了长安,摆在了杨坚的桌子上。

杨坚每看一份,对杨秀的怒气就多一分。

杨广这招太狠了。他不动手,他只是把你干的混账事,一件件摆到你爹面前,让你爹亲手来收拾你。

与此同时,益州的蜀王府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杨秀手下的幕僚和将军们,彻底分裂了,每天吵得不可开交。

主战派(鹰派),以长史万智光为首,态度非常坚决。

万智光急得满嘴起泡,红着眼对杨秀说:“王爷!不能再等了!杨广已经派人来摸咱们的底了,他这是在收集罪证,下一步就是要动手了!”

“王爷!”万智光分析道,“他就是在逼咱们反!咱们现在兵强马壮,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咱们拒绝朝廷的命令,竖起大旗,天下必定响应!杨广那个伪君子,斗不过咱们!”

投降派(鸽派),以一些在长安有家有业的老臣为代表,吓得腿都软了。

“不行啊王爷!那可是造反啊!是灭九族的大罪!”

一个老头哭着说:“皇上(杨坚)毕竟是您亲爹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您只要回长安,磕个头,认个错,说都是下面人干的,皇上肯定会原谅您的。”

“是啊王爷,可您要是一反,就再也没回头路了!”

整个王府,每天都在这种“战”与“降”的争吵中度过。

而杨秀本人呢?

他彻底“精神分裂”了。

杨秀白天听万智光说,觉得对,杨广就是要弄死我,不如拼了!老子五十多个州的地盘,怕你?

他晚上听老臣们哭,又觉得有理。万一打输了怎么办?我爹还在呢,我这不成“乱臣贼子”了?

杨秀拥有发动一场战争所需要的一切:钱、粮、兵、地盘、人心。

他什么都不缺。

他就缺一个“敢”字。

他怕输。

杨广的试探,就是那个点燃火药桶的引信。杨秀在最后的机会面前,陷入了致命的犹豫。

他一会儿拔出宝剑,怒吼着要点兵;一会儿又颓然地坐下,抱着头唉声叹气。

他不知道,他这种“犹豫”,在政治斗争中,比“造反”还要致命。

因为这给了他敌人最充足的准备时间。

06

仁寿二年,春天。

该来的,终于来了。

一支来自长安的队伍,高举着黄色的龙旗,穿过剑门关天险,抵达了益州。

为首的信使,面无表情地走进蜀王府大殿,当着所有人的面,展开了诏书。

诏书的内容简单粗暴,没有一句废话:

“召蜀王杨秀,即刻回京,有事面奏。”

这封诏书,就像一颗扔进大殿的炸弹,把所有人都震懵了。

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这不是召见,这是逮捕令。

这是杨广的最后通牒。

大殿里死一般寂静,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王爷!”

长史万智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不是跪诏书,他是跪杨秀。



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双手颤抖着捧到杨秀面前,声音嘶哑地吼道:

“王爷!不能接诏!这是杨广的陷阱!这是鸿门宴!”“您只要一踏出益州城,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万智光指着那个还高举着诏书的信使,红着眼,一字一句地说:

“王爷!杀了他!杀了这个信使,这就是咱们的态度!”

“我们立刻封锁剑门关,调集五十余州所有兵马,向天下宣布杨广假传圣旨、图谋不轨的十大罪状!”

“王爷!下令吧!您不下令,我们今天就全死在这儿!”

“唰”的一声。

大殿里所有的将军,几十号人,在同一时刻,全都单膝跪地,手按在了刀柄上。

“请王爷下令!”

“请王爷下令!”

“我等誓死追随王爷!”

声音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地往下掉。

这是杨秀人生中最关键的,也是最后的一刻。

他的命运,就在他接下来的一个点头,或者一个摇头之间。

杨秀手里握着万智光递上来的那把刀,刀柄冰凉,凉得刺骨。

他只需要点一下头,说一个“反”字。

几十万大军就会为他卖命,整个隋朝的西南将立刻独立,天下大乱。

他有极大的概率打赢。

杨广刚当太子,根基不稳,人心不服。而且杨广常年在宫里演戏,根本没带过兵。

而他杨秀,是久经沙场的战神,手下全是能征善战的猛将,还占着“蜀道难”的无敌地利。

胜负的天平,严重地向他倾斜。

杨秀看着跪在地上黑压压的将领们,又看了看那个信使,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封黄色的诏书上。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造反?我杨秀,成了反贼?”

“万一……万一打输了怎么办?我的家人,我的孩子,我的王妃……全都要死。眼前这些跪着的人,也全都要死。”

“父皇还活着啊……我怎么能带兵去打我爹?天下人会怎么骂我?”

杨秀越想越怕,越想越不敢。

他有狮子的力量,他有五十余州的地盘,他有几十万的军队,但他偏偏……只有一颗兔子的胆子。

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残暴、所有的野心,在“造反”这个需要豁出一切、赌上全家的选项面前,全都缩了回去。

杨秀害怕承担失败的后果。

他内心深处,竟然还抱着一丝可笑的幻想,幻想着父皇会保护他,幻想着这只是一场“家庭内部矛盾”。

杨秀幻想着,只要他回去磕个头,他爹骂他一顿,这事儿就过去了。

“当啷”一声。

杨秀松开了手。

那把象征着反抗和生机的刀,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够了……”他虚弱地摆摆手,“都起来吧。”

大殿里,一片死寂。万智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杨秀疲惫地坐回王位上,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我……我毕竟是皇子,父皇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杨广他……他不敢。”

他转向那个信使,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那句决定他和他所有人命运的话:

“告诉父皇,我……遵旨回京。”

万智光跪在地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所有将军都低下了头。他们知道,一切都完了。

杨秀不是输给了杨广的阴谋,也不是输给了朝廷的大军。

他是输给了自己。

他输在了这致命的“胆小”上。他主动放弃了唯一的生路,选择走进那个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

07

杨秀决定回京的那一刻,他的悲剧就已经写好了。

他离开益州的那天,全城百姓都出来送行,街道两边跪满了人。他手下的士兵们,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汉子,一个个哭得像个孩子。

他们不是在送别他们的王爷,他们是在给他们的王爷送葬。

杨秀还骑在马上,强颜欢笑,冲着人群挥手:“父老乡亲们,我回长安见个父皇,很快就回来了!大家放心!”

万智光被留在了益州“处理后续”,他站在城墙上,看着杨秀的队伍越走越远,面无表情。他知道,这个人,再也回不来了。

杨秀的队伍,刚走出四川盆地,一进入关中地界,画风就全变了。

在第一个大关隘“剑门关”,一队中央军拦住了他。

为首的将领,是杨广的心腹。他拿着太子的令箭,笑眯眯地说:“王爷一路辛苦。太子殿下担心王爷安全,特地派我们来‘保护’您。”

“保护”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

杨秀心里一沉。

“保护”的结果是,他带来的几千名蜀王府亲兵,全部被“请”去休息,武器被收缴。换上来的,是杨广的中央军。

杨秀的马车周围,围满了“保护”他的士兵,刀出鞘,箭上弦。

这哪是保护,这就是押送。

每过一个驿站,他身边的人就被换掉一批。等他快到长安城时,他带来的心腹、仆人,已经全被换光了。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到了长安,没有红地毯,没有欢迎仪式,连个来接他的大臣都没有。

天黑后,一顶黑色的、不透光的小轿子,把他从偏门抬进了皇宫,直接拉到了一座偏僻、荒凉的宫殿里,软禁了起来。

杨秀这时候才明白,万智光说的是对的。

但一切都晚了。

第二天,杨广的“收割”开始了。

一场由太子杨广亲自主持,隋文帝杨坚旁听的“审判大会”召开了。

杨秀像个犯人一样,被两个士兵押上了大殿。

他看到了他的父皇杨坚,高高地坐在龙椅上,脸黑得像锅底。

他也看到了他的二哥杨广,坐在一旁的太子座位上,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带罪人杨秀!”

杨广的党羽,一个接一个地站了出来,像狼一样扑向他,控诉他的罪行。

“罪证一:蜀王杨秀,私造浑天仪!意图窥探天意,包藏祸心,此为大逆不道!”一个官员补充道:“他不光造了,他还夜夜登台,观测星象,诅咒君父!”

“罪证二:兴建宫殿超越规制!他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皇帝才能用的东西!此为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罪证三:残害百姓,天理难容!他强行掳掠西南山獠部族少年数千人,将他们全部阉割为宦官,只为自己享乐!导致西南边疆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这第三条罪状一出来,杨坚气得猛地一拍龙椅,站了起来。

“杨秀!”

杨秀懵了。

他以为这只是父子吵架,最多被骂一顿。他没想到杨广把这事儿办成了一场“国事审判”。

他所有的罪证,全都是真的。他一件都赖不掉。

杨秀“噗通”一声跪下,开始磕头,哭喊道:“父皇!父皇饶命啊!儿臣……儿臣只是好奇,造浑天仪只是好玩啊……那王府,是下面的人盖的……至于那些山獠……儿臣知错了!父皇!”

他这不求饶还好,一求饶,更显得他懦弱无能。

杨坚看着这个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现在这副熊样,失望到了极点。

他最看重杨秀的“英武”,现在杨秀却在磕头求饶。他最看重“仁政”,杨秀却干出了“阉割数千少年”的事。

“够了!”杨坚怒吼道。

就在这时,杨广走到大殿中央,先是对着杨坚跪下,然后“痛心”地看着杨秀:

“四弟啊四弟,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父皇对你那么好,你太让他失望了!”

说完这句,他转头对杨坚“求情”:“父皇息怒!四弟虽然犯下大错,但他毕竟是您的儿子,是我的亲弟弟。也许……也许他是被小人蒙蔽了。请父皇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饶他一命,让他好好反省自己的罪过吧!”

杨广这招“以退为进”,简直是绝杀。

他既向杨坚展示了自己的“仁慈”和“顾全大局”,又亲手把“谋反”、“残暴”的钉子,牢牢钉死在了杨秀的棺材板上。

杨坚疲惫地坐了回去。

他看了看“仁慈”的太子,又看了看地上那个自己宠爱的儿子。

判决,下来了。

“蜀王杨秀,德行败坏,图谋不轨。着,废为庶人,剥夺一切爵位。念在父子之情,免其一死。”

“终身幽禁,永不得出!”

杨秀瘫倒在地,像一条死狗,被两个士兵拖出了大殿。

他走进陷阱,陷阱便无情地合上了。他那庞大的权势,转眼间,灰飞烟灭。

08

杨秀被关在了一间小黑屋里,一关,就是两年。

这间屋子,又小又潮,终年见不到太阳。老鼠在房梁上开会,蟑螂在被子里爬。

他从一个威风凛凛、锦衣玉食的蜀王,变成了一个头发打结、满身恶臭的囚犯。

这两年里,他每天吃的都是馊掉的饭菜。

杨秀彻底疯了。

他每天都在这间小黑屋里,偏执地重复着一件事——复盘。

他一遍又一遍地想,如果那天在益州,他接过了万智光的那把刀,会怎么样?

“我该反的……我为什么不反?”“我有几十万大军啊……我为什么不敢?”“我是个懦夫!我是个胆小鬼!”

他会猛地站起来,对着墙壁拳打脚踢,嘶吼着:“杨广!你这个伪君子!”

然后,他又会跪在地上,朝着长安皇宫的方向磕头:“父皇……儿臣错了……您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就在这种“悔恨”和“恐惧”中,一天天烂掉。

杨秀唯一的希望,就是他爹杨坚。

他总觉得,父皇总有一天会消消气,会想起父子之情,会把他放出去。他还在做着那个“父皇会保护我”的白日梦。

直到,仁寿四年,夏天。

那天特别热,杨秀正光着膀子在墙角抓虱子。



一个狱卒来送饭,“咣当”一声把饭碗扔在地上。

“喂,别嚎了。”狱卒不耐烦地说,“告诉你个事儿,老皇上,昨晚驾崩了。”

杨秀愣住了。

抓虱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几秒钟后,一股比冬天还冷的寒气,从他的尾巴骨,瞬间冲上了天灵盖。

杨秀全身的血都凉了。

他唯一的护身符,他那个又爱又恨的父亲,死了。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的二哥,那个他最看不起的戏子——杨广,正式登基,成了隋炀帝。

杨秀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父皇在世时,杨广不敢杀他,毕竟是亲兄弟,杨坚盯着。

现在,父皇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约束杨广了。

“不……不……二哥,二哥饶命啊!”

杨秀发出了这辈子最凄厉的尖叫,他开始疯狂地撞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没人理他。

果然,没过几天。

一个阴雨天,小黑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进来的不是送饭的狱卒,而是一群面无表情的太监,为首的,是杨广最亲信的心腹。

他们甚至没跟杨秀说一句话,也没读什么圣旨。

杀一个废人,不需要理由。

杨秀想挣扎,想怒骂,想求饶。但他两年没见过太阳,身体早就垮了,手脚软得跟面条一样。

几个太监像拖死狗一样按住了他。

一条冰冷的白绫,勒住了他的脖子。

“呃……呃……”

杨秀的眼前越来越黑。

在他窒息的最后几秒钟,他眼前闪过的,不是他爹,也不是他二哥。

杨秀看到的,是几年前在益州王府的那个下午。他看到了万智光跪在地上,捧着那把刀。

他看到了大殿里跪满的、高喊着“誓死追随”的将军。他看到了那五十余州的广袤土地。

他本可以赢的。他本可以……

扑通。

杨秀的尸体倒在地上。

就在杨秀被勒死的同时,几千里外的益州城。

已经被关了两年的长史万智光,也被拖到了菜市口。

监斩官高声宣布:“废人杨秀,图谋不轨,已伏诛!其心腹走狗万智光,同罪!斩!”

万智光抬起头,看了看长安的方向,惨然一笑。

“王爷……你……太胆小了啊……”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杨秀手下的所有旧部、心腹,无论投降与否,全部被杨广派来的人清洗得干干净净。

那曾经不可一世的五十余州王霸基业,被杨广拆得七零八落,分给了他自己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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