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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做梦了。
看着旁边空着的半张床,她好一会没反应过来,意识似乎还在混沌中,那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含糊中还带了点祈求。
棠棠抹了一把,转身拿出枕下压着的手机,点开。
手机是开机状态,不过早没了争先恐后进来的短信和始终不停地未接电话。
沉沉之前发的信息还在里边,她一条没看,如今手指顿了顿,将信息删掉。
已经走出了这一步,有些东西看与不看留与不留也就没了意义。
……
陆振亭站在院子里抽烟,小羊在他身边拱来拱去,狗子也围着他腿边转。
强子进了院子走到他旁边,朝着屋子里示意,“还要死不死的?”
陆振亭把狗子卷到一旁,又抽了小羊一个巴,把两个畜生都赶走,“也就这点能耐。”
接着他说,“也好,这么多年感情上他没栽过跟头,也得让他明白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惯着他。”
强子叹了口气,“以前安清对他太好了,他估计以为所有人都会这样。”
陆振亭轻嗤,没说话。
一支烟抽完,他折身进屋,刚想去火炉那边添柴,一间房门打开,沉沉出来了。
他整个人颓丧的厉害,仅两天时间,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眼底一片死寂。
他住的是棠棠那间房,两天不曾迈出一步,今天倒是出奇了。
看到强子来了,沉沉也只是瞥了一眼,面无表情,“我订了票,明天回方城。”
陆振亭一愣,“我还以为你会颓废到过年,在这边过完年再走。”
沉沉听出了他的嘲讽,没争辩,只是说,“方城那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过年了。”
强子说,“不出国追去?”
这次没人替棠棠隐藏行踪,稍微一查就知道人去了哪。
沉沉等了会儿说,“她叫我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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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怂。”陆振亭冷笑,“她也不想让你找到这儿,你不还是追过来了?”
中间停了几秒,他又说,“行吧,你怎么办怎么办,反正是你一辈子的事儿,是好是坏你自己担着,以后别后悔,或者后悔别跟我嘟囔就行。”
沉沉站在原地不知想着什么,没说话,抿得紧。
一旁的强子有些遗憾,“难得今年人这么多,还以为能过个热热闹闹的好年。”
棠棠走了,江之行也走了,现在沉沉也要走,二丫又出嫁了,还不如之前,更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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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屋子里沉默了下来。
晚饭也是对付一口,沉沉吃过饭收拾一番,早早的回了房间。
陆振亭也没管他,收拾了下卫生,也回房睡了。
一直到清晨,天还没亮,沉沉从房间出来。
陆振亭那屋已经开了门,他就站在门口,“走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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