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高铁呼啸着穿过成片的稻田,窗外的风裹挟着熟悉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我叫江浩,作为体院大三的学生,一身腱子肉是常年训练的勋章,185cm的身高让我在人群中格外扎眼。为期两个月的假期,我满心期待着回家吃老妈做的红烧肉,却没料到,这场归乡之旅会撞破一个让全家难堪的秘密。
推开家门时,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传来轻微的声响。“妈,我回来了!”我放下沉重的行李箱,大声喊道。老妈系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脸上满是惊喜:“浩浩,可算回来了!快让妈看看,又壮实了不少。”她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笑意。
“张叔呢?”我环顾四周,没看到继父张诚的身影。张诚是去年和老妈结婚的,他比老妈小五岁,178cm的身高搭配挺拔的身形,平日里穿着得体,待人温和,公司里的同事都夸他稳重可靠。对我这个继子,他也始终客客气气,过节会给我发红包,出差还会记得给我带运动护具,我一直以为,他是老妈后半辈子的依靠。
“你张叔说公司有应酬,可能要晚点回来。”老妈一边给我盛饭,一边随口说道,“快洗手吃饭,都是你爱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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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老妈兴致勃勃地跟我聊着家里的琐事,说张诚最近升职了,工作更忙了,经常加班到深夜。我听着,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对劲。以前张诚就算应酬,也会提前给老妈发消息,可今天直到我吃完饭,他的电话都没打一个。
晚上十点多,我躺在床上刷手机,突然想起自己的运动耳机落在了高铁站的候车厅。那是我攒了两个月生活费买的,情急之下,我抓起钱包就往外跑,打算打车去高铁站碰碰运气。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张诚从副驾驶下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我正要打招呼,却看到驾驶座上也下来一个人——那是个二十多岁的男生,身材清瘦,留着利落的短发,穿着时尚的潮牌T恤,看起来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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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我震惊的是,张诚转身拍了拍那个男生的肩膀,语气亲昵:“今晚就住这儿吧,明早我送你回去。”男生笑着点点头,跟着张诚往小区斜对面的快捷酒店走去。两人并肩走着,张诚的手臂偶尔会碰到男生的胳膊,动作自然又亲密,完全不像是普通朋友。
我的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张诚明明说去公司应酬,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男生深夜去酒店?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里蔓延开来。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躲在酒店门口的柱子后面,看着他们一起走进了前台登记,然后拿着房卡进了电梯。
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作为体育生,我身边的朋友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从未想过这种只在网上看到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继父身上。178cm的他,在我眼里一直是成熟稳重的长辈,可此刻,他的身影在酒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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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魂落魄地回了家,老妈还在客厅等着张诚,看到我回来,连忙问道:“耳机找到了吗?你张叔还没回来,我给他打个电话。”
“别打了!”我脱口而出,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老妈被我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浩浩?出什么事了?”
我咬了咬牙,把刚才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老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不可能……浩浩,你是不是看错了?”她的声音带着侥幸,眼神却充满了慌乱。
“我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一起进了快捷酒店,还登记了房间!”我语气肯定,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妈,张叔他……他可能有问题。”
老妈瘫坐在沙发上,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她拿起手机,颤抖着拨通了张诚的电话,可电话响了很久,始终无人接听。她又连续打了好几遍,依旧是同样的结果。那一刻,老妈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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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们母子俩坐在客厅里,一夜无眠。老妈断断续续地跟我说起她和张诚的过往。张诚是她的同事,当初追求她时,温柔体贴,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老妈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原本对感情已经不抱希望,是张诚的出现,让她重新感受到了被爱的滋味。他们结婚后,张诚确实表现得无可挑剔,孝顺老妈的父母,对我也真心实意,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藏着这样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张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看到客厅里脸色憔悴的我们,他瞬间明白了什么,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们的目光。
“张诚,你昨晚去哪了?”老妈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失望。
张诚张了张嘴,试图辩解:“我……我昨晚应酬喝多了,就在公司附近的酒店住下了。”
“是吗?”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和你一起进酒店的男生是谁?”
张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沉默了许久,他终于低下了头,声音带着愧疚:“对不起,慧敏,浩浩,我……我瞒了你们很久。”
他坦白说,自己其实一直喜欢男生,当初和老妈结婚,一方面是迫于家人的压力,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可以试着接受异性婚姻,过上“正常”的生活。可结婚后,他始终无法压抑自己的真实想法,直到半年前遇到了那个男生,才彻底失控。昨晚的“应酬”,其实是和那个男生约好见面,一时糊涂才开了房。
“所以,你对我妈所有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吗?”我强压着怒火,质问他。我无法接受,那个平日里对我们关怀备至的继父,竟然一直在欺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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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张诚急忙解释,“我是真心想和慧敏好好过日子,也真心把你当成亲儿子。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知道这样很自私,很对不起你们,但我真的很痛苦。”
老妈坐在一旁,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看着张诚,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绝望:“张诚,我以为我们能好好走完下半辈子,可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这场坦白,最终变成了一场难堪的对峙。张诚满脸愧疚,不停地道歉,说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老妈的心彻底碎了,她沉默了很久,最终开口:“我们离婚吧。”
听到“离婚”两个字,张诚的身体猛地一震,眼里充满了不舍和悔恨,但他终究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好,我同意。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格外沉重。老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整个人瘦了一圈。我看着心疼,一边安慰老妈,一边帮着处理离婚的相关事宜。张诚搬出去了,临走前,他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浩浩,对不起,辜负了你和你妈的信任。以后要好好照顾你妈。”
我没有回复他。我能理解他内心的挣扎,却无法原谅他的欺骗。他为了自己的解脱,毁了老妈对未来的期盼,也打破了这个家的平静。
假期过半时,老妈渐渐走出了阴霾。她开始重新打扮自己,约上朋友去旅游,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她跟我说:“浩浩,妈没事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与其互相折磨,不如好聚好散。”
看着老妈重新振作起来,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这个假期,虽然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但也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爱情和婚姻,最珍贵的就是真诚。无论是何种取向,都不该用欺骗的方式伤害别人。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但这份权利,不能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如今,我已经回到了学校。训练之余,我总会给老妈打个电话,问问她的近况。她的生活越来越精彩,还报了瑜伽班和书法班,整个人容光焕发。偶尔想起张诚,我心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愤怒,只剩下淡淡的释然。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意想不到的变故。但只要我们勇敢面对,保持对生活的热爱,就一定能走出阴霾,迎接新的阳光。我相信,老妈未来一定会遇到真正懂得珍惜她的人,而我也会在成长的道路上,更加明白责任与真诚的意义,努力成为老妈最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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