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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党员被捕,妻子对丈夫说:我有一个办法,让敌人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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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秋天,一对年轻的地下党夫妇被单独关押在冰冷潮湿的牢房里。

夜深人静,妻子突然对丈夫说:“我有一个办法,能让敌人放了你。”

这对夫妻是谁?妻子说的办法又是什么?



热血少年

1918年秋,福建建阳的徐市镇,一户人家门前早早飘出了甘草和陈皮的味道。

街角那个挂着“泰和号”招牌的京果铺是镇上最气派的几间门面之一,庄家的生意虽称不上富甲一方,但日子过得颇为滋润。

庄征,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里出生的,祖辈务农的他,因父亲在建阳商行打拼数年后自立门户,终于积攒了几分家业。

父母早早请了私塾先生为他识字背书,六岁那年,小庄征迈入村中小学。



彼时的庄征,机灵、沉静,1933年,他小学毕业,考入建瓯培汉初级中学。

校长林肇基时常请来一些“热血青年”到校演讲,讲国家的前途,讲人民的苦难,讲侵略者。

那一年,庄征才十五岁,他和几位志同道合的同学偷偷组成了读书会

他白天在课堂上做个循规蹈矩的学生,晚上便挤在宿舍后面的柴房里,讨论“资产阶级”和“阶级剥削”。

后来,在同学叶康生的介绍下,他结识了建瓯地下党负责人张沐,他对庄征说:“你这样的年轻人,若是早几年生,怕是要被科举耽误一生,现在可不一样了,国家需要新的读书人。”



这句话激起庄征体内已经积压多时的热血,他没有当场表态,只是默默点头。

1936年,他考入南平剑津高中,在那里,他继续半工半读。

父亲此时已病逝,家中生意渐渐式微,但他从未动过辍学的念头

他白天替书局抄账,晚上在灯下读马列原著,他发起组建哲学研究小组,组织编写壁报,鼓动学校搞“抗日剧团”。

他写文章,批评国民党政府软弱无能;他带着学生在街头演出《保家卫国》,一场场演出下来,不少人热泪盈眶。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全国抗战的号角彻底吹响,那一年,庄征在张沐的推荐下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

从此以后,他奔走于南平、建阳、闽江、古田,每一站都不是安稳的去处。

他曾在街头散发传单时被便衣盯上,绕过三条巷子才甩掉尾巴;他也曾在废弃祠堂里带着一群年轻人秘密学习,风声一紧便立刻转移。

他的名字越来越不被人知,因为他开始使用“金风”“赵枫”“钱康”这些化名。



他的身影也越来越不固定,因为他要随时应对调动、撤离、再归来。

组织对他评价极高,说他“能写能说,能策能动,是最有潜力的青年骨干之一”。

他也确实不负重托,很快被任命为南平城市工作委员会青年部长,又出任闽江工委宣传部部长。

那时,他不过二十出头,已在南平学生界名声如雷贯耳,许多青年学生慕名而来,要“拜庄部长为师”。



烽火情缘

1941年的古田暗流涌动,化名“金风”的特派员庄征悄然到达这个小镇。

他到古田工委机关报到那天,推开机关小院的木门,只见一位年轻女子正蹲在地上,整理着刚复印好的传单。

她神情专注,似乎没察觉到身后有人。

同志,打扰了。”庄征轻声说道。



女子一抬头,显然没料到这么早有人到来,略显惊讶地站起身,朝他行了个礼,说:“我是办事员杨瑞玉,你是庄特派员吧?领导在里屋等你。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没有电光火石,没有悸动心跳,只有一份战时特有的沉静与谨慎。

古田的岁月并不安宁,工委机关虽然藏得深,但一日三惊仍是常态。

为了避免目标暴露,组织决定将部分要员转移至江西铅山河口镇

庄征和杨瑞玉,作为工作中配合最默契的一对,被委以重任。



他们来到铅山,借开办“猪鬃合作社”之名,实则建立了特委新的秘密机关

这处名义上的民营商号,门口挂着“川泰猪鬃贸易行”的牌子,院子里堆着一捆捆未梳理的猪鬃原料,还有几位本地帮工日日忙碌。

但门后,那间关着厚重布帘的后屋,情报从这里传出,物资从这里中转,党员从这里汇集又分流。

庄征负责对外联络与交通线安全,杨瑞玉则管理内部运转与密码信件。

白天,他们像普通夫妻那样为“合作社”的货源奔波,甚至会故意在集市上因价格争执而小声争吵。



但夜里,两人围坐在油灯下,研判地图、对接暗语、清点武器。

渐渐地,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从假扮夫妻变成了真的夫妻。

1943年秋天,合作社的秘密终究被叛徒出卖,机关被破,庄征与杨瑞玉同时落入敌手

他们被分别关押在河口镇的磨盘山联络站内,日夜审讯,他们始终未曾屈服

那时还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反击,正悄然酝酿在囚笼之中。



舍身设局

拷问持续了七天七夜,到第八天傍晚,审讯室的灯火暗了几分,木门被推开,杨瑞玉被拖了进来。

她的脚步踉跄,身上青紫斑斑,血迹混着灰尘,她被迫跪在地上,敌人冷笑着问庄征:“要是她继续受罪,你是不是就会想明白了?

那一刻,庄征几乎是要扑上去,却被一根铁棍打回地面。

杨瑞玉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竟出奇的平静,像是在无声地说:“别怕。



夜深了,敌人撤走,只留下他们夫妻二人,杨瑞玉缓缓爬到庄征身边,靠在墙上喘息。

两人谁也没说话,直到她轻声开口:“我有个办法,能让敌人放了你。

庄征抬头,眼里闪过不解,杨瑞玉看着他,声音极轻:“让他们以为你投降。”

庄征猛地摇头:“你疯了?!

我没疯,”她打断他,语气忽然变得镇定,“他们想要的是省委的情报。你出去,假装自首,骗他们说你能联系上省委,到时候我们才能救人。



那你呢?

杨瑞玉的嘴角微微一动,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想忍住泪:“我留下,做他们的人质。”

瑞玉,我不能。

不能什么?”她的声音突地高了几分,又忽然低下来,“你是党的干部,你知道谁最重要,你出去,能救多少人?我留在这儿,能拖多久就是多久。

牢房静得可怕,庄征心里翻滚着千百个念头,可终究只剩下两个字,信任



第二天,敌人再度审讯时,庄征神情木然,却在椅上淡淡开口:“我想通了,我要自首。”

审讯官一怔,继而露出阴笑:“想明白了?你可别耍花样。”

庄征的语气极稳:“你们放我出去,我去找省委,汇报情报,你们要的,我会带回来。

你要是跑了呢?

庄征看了一眼旁边的杨瑞玉,缓缓说道:“我妻子留下做人质。”



那一瞬间,敌人沉默了几秒,随后点头笑道:“好,很好,真是模范夫妻啊。”

手续办得极快,三日后,庄征被“批准”出狱,敌人派了两名特务暗中跟踪他。

庄征走在山路上,脚步不急不缓,他在情报线上待得久,熟悉每一处地形。

等到天黑,便突然拐入一片竹林,借着夜色绕行小道,果断甩掉尾巴。

夜里,他抵达旧交通站,那是他曾亲手布置的隐蔽点,通过密码联络,庄征成功联系上省委,让组织紧急撤离



不到三日,省委干部全部安全转移,闽北党组织因此免于覆灭。

但回望磨盘山的方向,庄征知道,那座山里还有个人,他的妻子,他的战友。

敌人发现上当,是七天之后,追兵回来时,报告说:“人跑了。

特务头子暴怒,命人将杨瑞玉拖出,鞭子一根根落下,她的身体几乎被鲜血染透。



有人说,她那天被打昏三次,每次被冷水浇醒,她始终咬着牙,一言不发。

直到三年后,她才因《双十协定》的释放条款重获自由

可那时,她早已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听力,身体也被折磨得羸弱不堪。



风雨同舟

1946年深秋,杨瑞玉终于走出那座幽暗的磨盘山地牢,此后的日子里,他们几乎没有太多闲暇去叙旧或疗伤。

闽江工委已成为福建城市工作的核心中枢,而庄征,早已担任工委书记,统筹福州城内外的地下交通网、兵运工作和情报收集。

组织安排杨瑞玉协助庄征工作,重新恢复身份

她一边协助机要文件编印,一边训练新的交通员,穿梭于福州与闽侯的交通线之间,继续活跃在敌后最前线。



为安全起见,他们一家从台江搬到了霞湖乡长安村,偏僻但隐蔽。

但谁也未曾料到,仅仅一年后,庄征因提议通过“假装投敌”的建议遭到怀疑,被认为已被策反。

随后,他被紧急审查,未经审讯便遭到错杀,杨瑞玉也受到牵连,同样被错杀。

直到1956年,他们才得到平凡,被追认为烈士



他们不是史书上赫赫有名的将军,也不是讲台上被反复歌颂的英雄,但庄征与杨瑞玉,却在最黑暗的岁月里,用信念与鲜血,守住了属于共产党员的那份忠诚与尊严。

他们用一生诠释了什么是“风雨同舟、生死与共”,也让我们明白,真正的信仰,从不是一句口号,而是在枪口下、在冤屈中,依旧不改的坚持。



如今,他们的名字早已被镌刻在革命烈士的纪念碑上,但那不该只是缅怀,而更应是提醒:历史,不应忘记那些在黎明前牺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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