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95年,王选看到一则关于哈尔滨731部队的新闻,没想到这条消息会把她的人生彻底扭转。这位普通的中国女性,转身成了揭露日本细菌战暴行的“铁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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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历史学家哈里斯在一次采访中评论她:“如果中国有两个这样的女人,足以将日本沉没。”这不是夸张,而是对她29次跨国诉讼、动摇日本历史神话的深度认可。历史的伤疤不会自动愈合,它需要有人揭开、有人坚持、有人不怕疼。
一个女人的觉醒,是一场民族记忆的唤醒
王选1952年出生于上海一个法官家庭,1977年考入杭州大学,又赴日本筑波大学攻读硕士。原本是一条“学成归国”的常规路线,却因为一张报纸,偏离了轨道。
那年她43岁,在日本读书,看到国内报纸报道:在浙江义乌崇山庄村,有大量村民在1942年死于日军投放的细菌。她的记忆被突然唤醒——她家族的八位亲人,正是在那年死于鼠疫。
她突然意识到,那些“遥远的历史”,其实就在自己家族的饭桌上、墓地里、梦里。她不是专家,不是记者,更不是历史学家,她只是一个想把家人死得明明白白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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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个“普通人”,后来成了日本军国主义的“噩梦”。王选开始查资料、跑档案,越查越愤怒。731部队的暴行不只是传说,而是有据可查的国家级反人类罪行:人体冻伤实验、活体解剖、细菌投放。这些内容,不是小说桥段,是她亲眼看到的资料、亲耳听到的证词。
她说:“我不是为了仇恨,是为了让他们承认发生过。”她的觉醒,不是为了报私仇,而是要让历史说实话。而就在她开始行动的那年,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刚刚公开否认南京大屠杀,说那是“编造出来的”。面对这种“睁眼说瞎话”,王选选择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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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次诉讼,换来一句“不承认”,她还是没放弃
1998年,王选带着180多个受害者证词、厚厚的材料,组建原告团走进东京法院。她的目标很简单——让日本政府承认细菌战的存在,承认曾经的罪行。
但现实比她想象的残酷得多。日本法院一开始干脆不受理,后来拖了几年才开庭,审判期间不断有人污蔑她“拿中国政府的钱炒作”,还有人恐吓她“别再搅和过去的事”。
她不是没有犹豫过。家里人也劝她算了,说你一个女人,何苦和一个国家扛着走。但她说:“如果我们都不说,真相就永远被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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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了29次日本,几乎散尽家财,连房子都卖了。她拿出了一份关键证词——前731部队军医筱冢良雄的证言。他承认:我们确实进行过细菌战,确实解剖过中国人。
可法院依然以“国家行为免责”驳回了诉求。这时候,王选的诉求已经不只是为了官司的输赢,她要让“细菌战”这三个字,出现在日本人的课本里、博物馆里、良心里。
她最终做到了。虽然日本政府至今没有正式谢罪,但在她的努力下,细菌战被写入了部分日本教科书,一些日本历史学者开始反思731部队,国际社会也开始关注这段被长期忽略的战争罪行。
哈里斯在接受《日本时代》采访时说:“她改变了我们对战争责任的认知。如果中国再有一个王选,日本的历史叙述就会彻底垮塌。”这话并不夸张。她不是靠拳头打的仗,而是靠证词、档案、坚持,一寸一寸地撕开了历史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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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尤其当它是由女人提起的时候
2002年,王选被评为“感动中国年度人物”。她的名字出现在央视、人民日报,也出现在联合国的一份人权纪录文件中。她接受白岩松采访时曾说:“我是个女人,但我更是一个中国人。”
她的“女人”身份不是软弱的代名词,而是正义的另一个面孔。在跨国历史诉讼这个男性主导的领域里,她像一把刀,割开了沉默。
联合国人权委员会指出,王选的案件是“民间推动正义的典范”,她用实际行动证明,历史不是由国家独占的,它也可以由普通人捧起来,擦干净,示给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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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所面对的,不只是一个国家的抵抗,还有整个国际体系的冷漠。她不是赢得了所有官司,但她赢得了道义。她不是改变了历史,但她改变了“历史讲述的方式”。
她让世界知道,中国人记得。日本人必须面对。有人问:她一个人,能改变什么?哈里斯的回答是:“一个人,可能改变不了一个国家的态度,但她至少能让真相站在阳光下。”她做到了。
王选的故事之所以震撼,是因为它真实、顽强、沉默却有力。她没有喊口号,也没敲锣打鼓,她只是用29次飞行、几十公斤档案、上百名受害者的证词,把一段被遗忘的历史重新摆到桌面上。
她不是英雄,她只是一个不愿意闭眼的人。哈里斯说得没错,如果中国再多一个王选,日本的历史神话就崩塌一半。但我们不需要“两个王选”,我们只需要每一个人都别把痛苦当成过去,把真相当成负担。
因为历史这东西,不记得,它就会重演。王选做了她该做的,现在,轮到我们了。
参考文献:
中工网-《王选:能让日本沉没的中国女人》-2015年7月5日
浙江文明网-《“感动中国”人物王选:细菌战烂脚病人可在衢州免费动手术》-2017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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