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闭嘴!”
季瑶骤然失控,扬手就朝司夜寒脸上挥去,泪水瞬间决堤,“我恨你!司夜寒!我恨死你了!”
他竟拿那十五天的噩梦来刺她。
那是她心底最肮脏、最痛苦的伤疤,他却亲手揭开,用最锋利的刀,一下下捅在她最痛的地方。
“恨我?”
司夜寒眼底猩红暴涨,一把扣住她挥过来的手。
“季瑶,你摸着良心说,当初如果不是我接手你,你以为还有谁会要一个被轮过的破鞋?”
这话如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季瑶的心脏。
她捂着脸呜咽出声,眼泪顺着指缝不停往下掉。
听着她破碎的哭声,司夜寒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疼。
可这疼转瞬即逝,被他压进眼底的冷意里。
他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动作里带着惩罚的粗暴,将她的呜咽全都堵在喉咙里。
“阿瑶,连狗都懂得感恩,你为什么就不能容下苏知意?”
他的唇齿间弥漫着血腥与泪水,“我没说要离开你,也没说要跟你离婚,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逼我?”
“阿瑶,孩子的事情,你必须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他猛地捂住她的嘴,用最屈辱的方式,强行完成了这场性事。
结束后,他像丢弃一件沾了灰的垃圾,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司夜寒每晚都会来她的房间。
每一次,他都不做任何措施,用近乎凌虐的方式占有她,动作里没有半分温柔,只有发泄的暴戾。
完事之后,他从不停留,转身就走。
一个月后,季瑶在医院拿到了验孕报告。
她站在医院门口,心底竟可悲地泛起一丝微弱的欢喜。
或许,有了这个孩子,她和司夜寒会变得不一样?
可这欢喜还没焐热,就被迎面而来的寒意彻底碾碎。
司夜寒带着一群保镖出现,堵在医院门口,目光冷得刺骨:
“把夫人绑起来,带回家里的地下室,打到流产为止。”
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擒住季瑶的胳膊。
季瑶瞬间双目猩红,挣扎着嘶吼:“司夜寒!你不是想要孩子吗?苏知意的孩子没了,可我肚子里现在也有了你的孩子!这也是你的骨肉啊!”
司夜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意,一步步走近:“你以为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不让你怀上?”
季瑶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他接下来的话,字字如冰锥,将她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因为你太脏了,脏得连给司家生继承人的资格都没有。”
季瑶全身冰冷。
可司夜寒没打算放过她,继续用最残忍的话凌迟着她的尊严:
“阿瑶,我知道你是受害者,可你知道吗?每次碰完你,我都要忍着满心的恶心,在浴室里反复冲洗身体,那种煎熬,你永远不会懂。”
“但我碰知意的时候不一样。她很干净,把第一次都给了我,羞涩又生涩,那才是我想要的感受。”
说完,他不再看季瑶那双猩红滴血的眼睛,漠然转身,只丢下最后一句命令:
“记住,打不掉,就不许停。”
季瑶没有再挣扎。
她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任由保镖将她绑在凳子上。
当沉重的棍棒一次次落在她的小腹上,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时,她脑海里闪回的,全是司夜寒曾经温柔的低语:
“阿瑶,这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自己?”
“阿瑶,跟着我走,不会太难受的……”
“阿瑶,别怕,你要学会去享受它。”
“阿瑶,我会陪你一辈子,好好照顾你……”
往日所有的甜蜜与承诺,此刻都化作最锋利的回旋镖,狠狠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疼痛越来越剧烈,意识也渐渐模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下体涌出温热的液体,那是她的孩子,正在一点点离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保镖见她气息微弱,才停下动作,将她送去了医院急诊室。
到医院大厅时,季瑶模糊的视线中,恰巧看见司夜寒小心翼翼揽着苏知意走出来。
苏知意靠在他怀里,脸上带着柔弱的笑,司夜寒低头跟她说话时,眼底满是温柔。
两人路过她身边时,脚步未曾有片刻停留。
再次醒来时,季瑶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血红。
她一把抓过床头的手机,颤抖着拨通了远在国外弟弟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却异常冷静:
“阿年,给我几颗你们实验室研发的假死药,越快越好。”
司夜寒。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骗我,谁都可以伤害我。
唯独你不行。
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死。
我要你,永世活在悔恨里,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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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季瑶没再主动找过司夜寒,司夜寒也没再回过别墅。
等假死药到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盒子里躺着三颗白色的药片,医嘱写得很清楚:
一天一颗,服下最后一颗后,会呈现出吐血而亡的假象,足以以假乱真。
她拿起第一颗药片,毫不犹豫地吞下。
药片划过喉咙的干涩感还没散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得让她心尖发颤的声音:“你在吃什么?”
季瑶一怔,迅速将剩下的两颗药片死死攥进掌心。
司夜寒的目光落在她过分惨白的脸色,愣了下,随即敛起情绪:“晚上有场晚宴,一起去。”
季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好。”
司夜寒反倒愣了。
他来之前,早就做好了应对她哭闹、嘶吼,甚至拿着刀跟他对峙的准备 。
可现在,她平静得可怕,平静得让他心里莫名发慌。
他薄唇微动,还想再说点什么,季瑶却先开了口,声音冷得像冰:
“还有事?”
司夜寒喉结滚了滚,最终还是只说了句:“…… 没有了。”
季瑶没再看他,绕开他径直往楼下走去。
自始至终,她的脸上没露出半分怒意。
司夜寒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可还没等他细想,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心底的阴霾瞬间散去,只剩下温柔。
接完电话,司夜寒大步下楼,经过客厅时,看到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的季瑶,还是停下脚步,丢下一句:
“我要先去,晚上让助理来接你去会场。”
不等季瑶回应,男人已消失在门口。
晚上七点,季瑶坐着司夜寒的助理的车抵达晚宴会场。
车门打开,她刚踏出一步,宴会厅里所有的目光就像聚光灯似的,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那些目光里,有害怕的、鄙夷的、不屑的,甚至还有毫不掩饰的恶心 。
毕竟她 “疯批” 的名声,在京圈里早就传开了。
可她像没看见那些目光似的,拿了杯酒,然后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慢悠悠地喝着。
看到她这副样子,周围的人松了口气,随即开始交头接耳,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季瑶听见:
“怎么没看到司总啊?以前这种场合,他俩不都是手挽手一起进来的吗?”
“你消息也太滞后了吧!圈子里早就传开了,司总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叫苏知意的花女,早就不待见季瑶了!”
“真的假的?那可太好了!只要司总不爱她,季瑶这个恶魔就没了靠山,以后再也不能随便欺负人了!”
议论声里满是兴奋,季瑶握着酒杯的手指却没动一下,只是眼底的光更冷了些。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季瑶抬眼望去,看见司夜寒牵着苏知意步入会场,两人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浅笑。
她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痛楚,转瞬便被冰封。
人群自动退开,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穿梭,期待着修罗场的上演。
司夜寒看到坐在角落的季瑶,下意识地握紧了苏知意的手,牵着她朝季瑶走过去,语气带着几分警告:
“是我主动要带知意来的,你别找她麻烦。”
苏知意连忙抬起手,想要比划手语解释,可刚抬起手,又想起季瑶看不懂手语,于是低头想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字。
司夜寒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抬头看向季瑶,语气软了几分:
“知意说,她只是想来见见世面,希望你不要介意。”
季瑶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可很快便冷笑着看向苏知意:
“苏小姐的意思是,你以我丈夫‘女伴’的身份来参加这场宴会,还要让我这个正牌司夫人不介意?”
苏知意眼眶蓦地一红,无措地望向司夜寒,发出急促的“啊啊”声。
司夜寒立刻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抚:“知意,别怕,有我在。”
季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冷笑更甚:“苏小姐,我倒是想问问,你一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哑巴,难不成还妄想坐我司夫人的位置?”
苏知意眼眶更红,拼命地摇头。
季瑶却像是没看见她的眼泪似的,继续说道:“你摇头,就是承认没有这个意思了?那你为什么还一直跟着司夜寒?”
“上次你不也说,你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吗?可我怎么听说,你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
她看了眼司夜寒,语气里满是嘲讽:“难道你们所谓的‘朋友’,就是盖着被子聊天?还是说,是司夜寒强迫你的?”
“要是这样的话,要不要我替你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
“季瑶!你给我闭嘴!”
司夜寒终于出声打断她,扬手就给了季瑶一巴掌。
“啪” 的一声脆响,季瑶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司夜寒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不介意现在就把司夫人的位置换个人坐!”
季瑶脸被打得偏过头,过了半晌,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司夜寒,突然低低地笑出声,眼底却一片猩红:
“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离婚。”
司夜寒的瞳孔攸地一缩。
他向来笃定,这偌大的京圈只有他司夜寒会要她,笃定她爱他入骨,离不开他,绝不可能放手。
可现在,她却轻描淡写地说出了 “离婚”。
司夜寒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死死地盯着季瑶,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疯子。”
说完,他再也不看季瑶一眼,转身拉着苏知意就走。
周围的嘲笑声瞬间炸开了锅,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季瑶身上,可她却像是没听见、没看见似的,依旧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喝着杯里的酒。
接下来的时间,季瑶一直坐在那个角落,没动过,也没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直到宴会结束时,她才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谁知道出来时,刚走到门口,就被苏知意堵住了。
季瑶皱了皱眉,直接无视她,想绕开她走过去。
可就在她擦肩而过的瞬间,苏知意突然开口:“季小姐,被自己丈夫亲手打掉孩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季瑶脚步一顿,霍然回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你……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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