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71岁的商业老兵,被告知别坐头等舱,不住豪华酒店,不随便出境。另一头,他的儿子在澳门最贵的区域举杯,灯光很亮,酒很贵,身边是八张青春的脸。一年里有八百亿不见了,这才是真正刺眼的地方。
家业不是钱堆出来的,是规则守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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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票口有人认出他,黑卫衣、黑口罩、那双熟悉的鞋。他想低调,队伍却把他抬高。VVIP区里,桌上摆的不是酒,那是数字感。低的几千,高的几万,一瓶一瓶,掉在父亲的账本上,发出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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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他只是去看特拉维斯·斯科特的演出,没什么大不了。可镜头不说话,八个女伴跟在身后,像标点一样,把场景敲到人心里。他脱掉口罩,心情显然不错,自斟自饮。那一刻,网络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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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头看父亲。限制高消费,不是新闻,是现实。排名榜单上,原来前十,如今后排。压力不是标签,压力是每天的会、每一通电话、每一个要兑现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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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最初。王家是军人味很重的家。父亲王义全,走过长征。儿子王健林,参军,换了名字,读书,拿到经济管理的学位,然后去了大连西岸区,做办公室主任。不是少年成名,是耐着性子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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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烂摊子摆在桌上,大连西岸区住宅开发公司,欠了近百万。没人想碰,他接了。股份制试点来了,意味着拿掉体制的壳,很多人怕,他不怕。几年后,国有股退了,他把公司改名,大连万达房地产集团,从此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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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一个个做,广场一个个起,手上的资产数字越滚越大。走出去,在洛杉矶收了AWC娱乐控股公司,觉得世界就该这么大。这段故事,很多人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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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风变了。你不注意,它也变。高杠杆时代过去,账面像被抽了水,沉下来。限制高消费一天,听着像小事,可那是信号。打过仗的人懂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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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这边,另一条线。早年混在社交平台,开口就怼,什么都敢说,被叫作“纪检委”。真正立住名字,是电竞。收了CCM,改名IG,投入资源,2018年捧回冠军。那天,很多人叫他一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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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不等于成熟。
他会看赛道,也会看话题。他知道怎么抓住人群的眼睛。可家里那本最厚的账,不靠眼睛,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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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儿子该不该帮父亲还债。法律没要求。亲情会问。网络的火不是问钱,是问态度。你可以不掏钱,你能不能先站出来。
不是该不该帮,而是该不该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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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传日本的大平层,传说中的那台上百万元的电视,新女友懒懒,旧消息还没翻篇,新名字又来了。更早一点,黄一鸣说自己生了女儿,这边既没有明确反对,那里也没见到承担。信息全在网上飘,真真假假,关键是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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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姿态很直白。和团队坐在一起,清单一条条砍,资产一块块切,什么能卖,什么能拖,什么要马上给。债主不关心故事,只要结果。老兵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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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姿态也很直白。演出现场,音乐起,杯子轻碰,朋友环绕。他说自己也是普通人,要有自己的生活。对,他有权利。可权利之外,还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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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父子,从来都不是一个频道。一个把资源往大里推,一个把生活往轻里放。最扎心的是对比。越明显,越让人不舒服。人们不是嫉妒,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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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创业史,就能看明白一点。没人要的锅,他端。一张红章要不要盖,他盖。国有股退不退,他扛着退。后来,名字响了,广场多了,电影公司也有了,热闹上来,风险就藏在热闹后面。风停了,热闹先冷。
时代收回了曾经借你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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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评论说,别把家事道德绑架。也有人说,享受了家的红利,就该往回扛一点。两句话都不空。把它们合在一起,才完整。你享受,是你的权利;你承担,是你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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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澳门的镜头,还有一个细节。他穿得很简,像是在说我已经尽量低调。可低调不是衣服,低调是选择。当父亲被限制高消费的新闻满天飞,你在最亮的地方喝最贵的酒,这不是巧合,这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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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父亲,71岁,肩膀没得选。有人说,他也曾让公司猛冲,现在回撤,算不算报应。别急着下结论。每个大时代都有赢家,也有回马枪。真正区分人的,是回马枪来的时候,你怎么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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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儿子,我不觉得他一无是处。IG是实打实的成绩,他看准过,也做成过。问题不在能力,在方向。你可以是一个好玩家,也可以是一个好接班人,两者不冲突。难的是把“爽”和“扛”放在同一张桌子上。
站在光里容易,站在账本前难。
很多普通人为什么会炸。因为他们在自己家里见过类似的题。父亲生病,还在打工;孩子毕业,说要“先享受人生”。他们反对的不是享受,他们害怕的是“只有享受”。这份害怕,投到了王家身上。
有人期待一个画面。新闻里出现一句话,儿子回国,和父亲同坐一张桌子,哪怕只说一声“我在”。钱可以慢慢算,态度一秒就到。商业世界不讲情怀,人心却记情怀。记得久,很久。
父亲要面对的案子还在时间轴上推着走,名单变来变去。儿子举杯,音乐停了会再响。谁先拨给谁一个电话,谁先说“别怕,我在这”。接下来,故事就会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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