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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的清晨,菜市场里叫卖声此起彼伏,蒋红英像往常一样准备挑选一些新鲜蔬菜,却不曾想,竟找到了丈夫的下落。
对方曾负伤失联,此后54里,他们再没联系。
更让人唏嘘的是,命运在她七十七岁这年,终于还她一个迟来的答案,重逢后,他们举办了一场婚礼。
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54年里又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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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童养媳
1927年,10岁的蒋红英与家人由于生活艰难,寄居在亲戚家中。
寄人篱下久了,蒋红英的母亲便狠了狠心将女儿送进村子里的陈家做童养媳。
陈家十分富裕,但是对蒋红英十分差劲,辱骂和殴打几乎贯穿了她整个的成长岁月。
有一次伤痕累累的蒋红英再也无法忍受,她逃离陈家去寻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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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母亲看到女儿满身伤痕的时候,她决定再也不会将女儿送回陈家,而是收拾行李带着女儿逃离了村庄。
她们母女相依为命,一步一脚印地走到了大别山深处的新县箭厂合乡。
在那里,十一岁的蒋红英第一次听到“红军”这个词,然后她悄悄参加了农民赤卫队,在哥哥姐姐们的带领下帮忙传话、发传单。
到了1928年,她决定参军入伍,由于年纪小,蒋红英被安排做宣传员、联络员,她每天穿梭在部队和村落之间,常常一走就是十几里路,风雨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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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为了避开敌人巡逻,她躲进一片芦苇荡里,身上爬满蚂蟥,回来时衣服都被血水浸透了,但她把信带回来了,还笑着说:“任务完成了。”
她像麻雀一样灵动可爱,不由吸引了在首长身边工作的赵基生,赵基生十六岁,已算部队里的“老人”了,能识文断字,干事沉稳。
可每次看她小脸冻得发紫还咬牙前行的样子,心里莫名一紧。
此后,革命把这两个原本陌生的少年少女系在了一起,他们在战地帐篷里分吃一个窝头,在大雨中互相搀扶走完泥泞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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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行军时,她靠在他的背上打个盹儿,他则侧头望着她熟睡的脸庞发呆。
赵基生记得,那年冬天她感冒发烧,还坚持跑了一整天的路去送密信,他骂她傻,她却笑:“我不去,耽误的是大事。”
在乱世里长大的孩子,总是比别人成熟得早,也更懂得情感的珍贵。
他们没说过“喜欢”,没提过“将来”,可每一次并肩同行的步伐里,都藏着彼此最深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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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夫妻
有一次,首长宣布让他们“成亲”执行任务。
他们的“夫妻任务”从小镇开始,穿越山林,路过敌占区,联络各处地下党和游击队,传递关键情报。
一路上,蒋红英戴着围巾,穿着破旧却整洁的长袍,赵基生则穿着灰布军装,一手提包,一手提篮,远看真像一对新婚不久的小两口。
他们在路上说得最多的不是情话,而是暗号;不是你侬我侬,而是“前面有人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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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一路的谨慎与配合,让他们的心,在不知不觉中靠得越来越近。
有一次,他们夜宿村外山神庙,风大雨急,只能靠干柴取暖。
赵基生把身上的棉衣脱下一半,披在蒋红英肩头:“你冷。”
蒋红英眼中划过一丝惊讶,但没有拒绝,只说了句:“你别冻着,明早还有路要赶。”
清晨醒来,他还靠着石壁坐着,眼睛一夜未阖,守着她也守着那小堆快熄灭的火星。
那一刻,蒋红英低头摸了摸胸口,那里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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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赵基生去了前线,他敢拼敢打,很快被提拔为红25军的少年团长,蒋红英则继续传递着情报,在后方一次次完成任务。
1932年,赵基生回来了,这一年,她们在战友们的见证下,举行了极其简单的婚礼。
一张干草编的席子,两碗热汤面,一条红头绳,她挽着他的胳膊站在泥地上,羞涩又倔强地笑着。
他们没有穿喜服,没有拜堂,没有新房,但他们有彼此,有信念,有一个用鲜血守护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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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两茫茫
婚后不久,一纸军令下达,赵基生随红军主力部队前往前线。
赵基生收拾行装时神色冷峻,转身对蒋红英说:“等我回来。”
她点头,没有哭,只是在他转身那一刻,红着眼在原地站了很久。
同时,谁也没想到,这一去,便是半个世纪的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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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那场战斗残酷非常,赵基生所在连队遭遇敌军重兵包围,为掩护主力撤退,他身中数弹,昏迷于山中。
战友们匆匆将他藏于村民家中避敌追捕,自此下落不明。
与此同时,蒋红英受命继续在敌后活动,传递重要情报。
某夜,她躲避敌哨,藏于一户人家的后墙之下,刚欲翻出时,却与敌方小分队正面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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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情报还未送出,她紧急将其塞入嘴中吞下,强作镇定,却仍被搜身识破。
挣扎中,敌人一刀刺入她的腿侧,她强忍痛楚向山中逃窜,昏倒在树林边缘。
醒来时,是一位放柴火的老乡救了她,把她藏在屋后的草垛里。
那时的她,衣衫破碎,面容憔悴,连自己是谁都快记不清,只是反复念着赵基生这个名字。
而此刻的赵基生,也在另一头的山村里缓缓苏醒,他腹部的枪伤未愈,腿部也几近废用,却强撑着四处打听妻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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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的每一个逃兵、每一支撤退队伍都没见过“蒋红英”这个名字,每个否认,都像一锤锤砸在他胸口。
那年,蒋红英十九岁,他二十四岁,彼时的他们都以为,对方可能已经牺牲。
1936年,蒋红英顺了母亲心意,嫁给了南京的工人张聚缘。
她没有披嫁衣、没有喜宴,只是默默把一只自己缝的红布手帕放在了枕边,那是她与赵基生假扮夫妻时系过的手帕,早已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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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上了柴米油盐的日子,丈夫善良、勤恳,对她疼爱有加,他们在河南安家,生活不富裕却稳定平静。
赵基生也在回老家后,在家人催促下,娶了本地一位女子为妻。
他性子沉静、寡言,常年躬耕农田,偶尔在村口教孩子识字。
他从未提过曾经那段婚姻,只在屋中藏着一本旧日记,封面缝着“英”字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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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等待
1987年,郑州,蒋红英像往常一样去菜市场买菜。
自从丈夫张聚缘去世,她便搬进了单位分的家属楼,一个人过活,虽不算孤苦,却也寡言少语。
那日,她照例从菜场入口拐进去,不经意间看到一家新开的咸菜铺,店铺虽小却干净整洁,门口贴着“正宗大别山风味”的字样。
她微微一怔,不知为何心里一动,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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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是个年轻姑娘,笑容甜美,热情爽快。
蒋红英随手指了几样腌菜,姑娘一边打包一边唠嗑:
“老太太,今天买点萝卜干?这是我爷爷做的,手艺地道,他可是我们那儿有名的老红军呢!”
“老红军?”蒋红英心头一震,差点掉了零钱。
“嗯,我们家是大别山新县箭厂河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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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蒋红英站在摊前,仿佛世界忽然静止。
她睁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个活泼的姑娘,喉头像卡住了棉絮般哽咽,她颤着声音问:“姑娘,你……你爷爷叫什么?”
“赵基生啊。”
那三个字,让她脸色瞬间发白,姑娘看她神情异样,赶忙扶她坐下:“老太太,您没事吧?”
“我……我没事,你回家,问问你爷爷,他还记得一个叫蒋红英的人吗?”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背影在晨光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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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回家,她没买菜,也没吃饭,只是坐在藤椅上,她知道,她等了半辈子的答案,或许终于有了回应。
几天之后,姑娘再次在市场里找到她,眼眶红红地递上话:“爷爷说,他一直记得你。”
赵基生的孙女带她回到大别山老家,那是他们曾一起走过无数山路的地方。
他站在老屋门口,穿着整齐的旧中山装,腿脚因旧伤微微颤抖,却倔强地挺直了背。
她踏进院门,看到他那一瞬间,喉咙一紧,话语哽在唇边。
他的眼也红了,张了张嘴,最终只说出两个字:“英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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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年少时对她的称呼,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听到,结果上天垂怜,54年后,她们再次遇到了。
那一晚,他讲述了自己如何被救、如何误以为她已牺牲,又如何在战后回乡、被迫成家,他说:“我找不到你,等不到你,但我从没忘你。”
她点点头,泪水早已打湿了襟前:“我也是,你娶了人,我嫁了人,可我心里,一直留着你的位置。”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院中对坐,看着夕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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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儿孙得知两位老人的往事后,无一不动容,他们提议,不如让他们重新组建家庭,晚年互相照顾。
起初蒋红英犹豫,不想成为赵家人的负担,赵基生却握住她的手,说:“这一次,我要把那场没圆满的婚礼补回来。”
1994年3月25日,赵基生82岁,蒋红英77岁,他们在生命的尽头重新举行了婚礼,蹉跎一生也算是终得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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