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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全家8人让我订机票不给钱,到了机场才发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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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全家8人让我订机票不给钱,到了机场才发现尴尬

01

电话是小姑子晓琳打来的,时间是周三晚上九点半。我刚给儿子讲完睡前故事,手机屏幕就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动起来。

“嫂子,是我,晓琳。”她的声音带着一股不由分说的急切,背景里混杂着孩子的哭闹和大人含混的安抚声,像一锅没盖严的沸水。

我应了一声,心里却莫名一紧。晓琳平日里联系我们,多半是节假日发个祝福,或是偶尔在家庭群里分享几张她孩子的照片。这样火急火燎的深夜来电,是头一遭。

“嫂子,你现在方便吗?能不能帮我个忙?”她没给我太多寒暄的余地。

“你说。”我坐直了身子,丈夫陈默刚洗完澡,正拿着毛巾擦头发,见我神色凝重,也停下了动作,朝我看来。

“你帮我……帮我们订几张机票,周五过来你们这儿的。我们全家,一共八个人。”

八个人。我脑子里像有台计算器,瞬间就弹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我和陈默在的城市是国内一线,机票常年不便宜。八张单程票,淡季也得一万多。

“怎么这么突然?出什么事了?”我压着心里的惊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

“就……就孩子他奶奶想孙子了,我们全家合计着过来看顺便旅旅游。”晓琳的解释听起来有些磕绊,背景里的哭声更响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陈默,他正用口型无声地问我:“谁?怎么了?”

我捂住话筒,低声说:“晓琳,要订八张机票,说要过来旅游。”

陈默的眉头也拧了起来。他接过毛巾,在我身边坐下,示意我开免提。

“晓琳”我清了清嗓子,“机票钱……”

“嫂子,你先帮我们订上,钱……钱回头我肯定转你。我这边信号不好,手机上网也慢,订票不方便。你知道我,最弄不来这些。”她急急地打断我,仿佛生怕我把“不”字说出口。

我的手指在被单上无意识地划着圈。这话术我并不陌生,先用“不方便”堵住你让她自己操作的建议,再用“回头转你”许下一个不确定的承诺。

“八个人,不是小数目晓琳。”我尽量委婉,“我们这个月……”

“嫂子!”她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丝恳求和不易察arle的颤抖,“真的,你先帮我垫上,就两天!我周五到了就把现金给你,行不行?主要是怕票没了,老人孩子都等着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尤其是在电话那头,公婆也在其中。

陈默在一旁轻轻推了推我的胳膊,对我点了点头。那眼神复杂,有无奈,有安抚,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为难。

我叹了口气,对着电话说:“行吧。身份证号发我微信上。”

挂了电话,房间里一片寂静。陈默的头发还在滴水,一滴一滴,落在木地板上,像是某种缓慢的倒计时。

“她到底怎么回事?一家八口来旅游,连机票钱都得我们垫?”我心里的火气终于没忍住。

陈默拿起手机,看着晓琳发来的一长串身份证号码,低声说:“可能……手头紧吧。她那个老公,你又不是不知道,好面子,估计是没好意思跟我说。”

“手头紧就别搞这么大阵仗啊!八个人,吃住行,哪样不要钱?来了住哪?我们这小三房,顶多再睡两个人。”我越想越觉得这事不靠谱。

“到时候再说吧,先住酒店。他们总不能一分钱不带就来吧。”陈默的语气透着疲惫,“算了,先订吧,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三个字,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我所有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我打开订票软件,输入航线和日期,看着屏幕上跳出的“¥16800”的合计金额,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

这个月,我们刚还了六千多的房贷,给儿子报了八千块的兴趣班,信用卡里还躺着上个月装修尾款的分期。一万六千八,对我们这个努力维持体面的小家庭来说,不是一笔可以忽略不计的开销。

我点下“确认支付”的那一刻,手机“叮”的一声,收到银行的扣款短信。那一串冰冷的数字,仿佛在嘲笑我的软弱和“顾全大局”。

那一晚,我失眠了。窗外的月光清冷如水,洒在陈默熟睡的侧脸上。我忽然想起我们刚结婚那会儿,俩人挤在出租屋里,对着一张城市地图,规划着未来。那时候,我们说好,要坦诚,要沟通,要一起面对所有风雨。

可现在,风雨真的来了,他却选择用“算了”和“都是一家人”来搪塞。我不知道他是不懂我的压力,还是在假装不懂。

02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陈默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我们照常上班、下班、接孩子、做饭,像两颗精准咬合的齿轮,维持着家庭这部机器的运转。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齿轮间的润滑油,正在一点点干涸。

我没再提机票钱的事,他在我面前也绝口不提。他只是比平时更殷勤地洗碗、拖地,试图用这些无声的付出来弥补我心里的窟窿。

可那个窟窿,是钱砸出来的,也是不被理解的委屈撑大的。

周四晚上,我整理次卧,准备至少让公婆能有个落脚的地方。陈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递给我。

“这里面有两万块,是我的备用金。你先拿着,万一他们……周转不开,咱们也能应应急。”他的声音很低。

我看着那张卡,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他不是不体谅我,他只是被夹在了中间,像一块被双面挤压的饼干,动弹不得。

“我不要你的钱,”我把卡推了回去,“我只是想不通,晓琳两口子到底在想什么。他们明知道我们也不宽裕。”

“小晚,”陈默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显得有些颓然,“我下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问了问。我妈说,就是晓琳老公,张强,非要嚷嚷着出来见见世面,说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我爸妈拗不过他,想着反正有我这个哥在,出不了岔子。”

这解释非但没让我宽心,反而更添堵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见世面”,就能这样毫无顾忌地给别人添麻烦吗?

“行,我知道了。”我不想再争论下去。再说下去,只会把我们之间最后那点温情也磨掉。

我只是默默地把次卧收拾得更整洁了一些,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套,心里却像被塞了一团乱麻。

我甚至开始预演周五的场景:他们一家八口,大包小包地走出机场,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笑容。我挤出笑脸迎上去,晓琳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却对机票钱的事绝口不提。我该怎么开口?是当着公婆的面,还是私下里找她?

越想,越觉得窒息。

03

周五下午,我特意请了半天假。飞机是下午四点落地。我三点不到就从公司出发,盘算着提前到机场,找个咖啡馆坐坐,平复一下心情。

去机场的路上,我给陈默发了条微信:“我去机场了。”

他秒回:“路上慢点。接到人给我电话。”

我回了个“嗯”,便把手机丢在副驾。车窗外,城市的高楼大厦飞速后退。我忽然觉得很疲惫,像一个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陀螺,只是靠着惯性还在旋转。

到了机场,我把车停好,走进T3航站楼的国内到达大厅。巨大的电子屏上滚动着航班信息,我找到了晓琳他们乘坐的那一班,显示“已到达”。

我在A出口的栏杆旁找了个位置,伸长了脖子张望。心里那种烦躁和抗拒,此刻却被一种奇怪的“近乡情怯”般的紧张所取代。即将见面的,是我的公婆,是陈默最亲的家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同航班的旅客陆陆续续走了出来,推着行李车,与等候的亲友拥抱、交谈。人潮从密集到稀疏,出口处渐渐冷清下来。

我看了看手机,四点半了。

不可能就算取行李慢,也该出来了。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晓琳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系统女声让我瞬间慌了神。我又接连拨了公公、婆婆、妹夫张强的电话,无一例外,全部关机。

怎么回事?八个人,不可能手机都没电了吧?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手心开始冒汗。我跑到航班信息服务台,报上航班号,询问旅客信息。工作人员礼貌地告诉我,出于隐私保护,他们不能透露。

“那……那这趟航班是正常的吗?有没有什么问题?”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女士,航班正常落地,没有任何异常报告。”

我失魂落魄地走开,在大厅里来回踱步。那种感觉很奇怪,前一秒还在为一万六的机票钱耿耿于怀,这一秒,那些钱忽然变得无足轻重。我只希望他们平安。

我又给陈默打电话,电话刚一接通,我就忍不住带了哭腔:“陈默,我找不到他们!晓琳他们所有人的手机都关机了!”

陈默在那头沉默了几秒,声音异常镇定:“小晚,你先别急。你现在……去一趟城西的火车西站。”

“什么?去火车站干什么?”我完全懵了。

“你先去,我马上从单位赶过去。到了我再跟你解释。”

他的话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停车场跑。引擎发动的瞬间,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机场,火车站,关机的手机,迟迟不出现的八个人……这些线索像一团乱麻,在我心里缠绕成一个巨大的问号。

从机场到火车西站,横跨了半个城市。正值晚高峰,高架桥上堵得水泄不通。我一次次地看表,心里像有火在烧。

一个小时后,我终于把车开进了火车西站的地下车库。我刚停稳车,陈默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到了?在出站口等我,我还有五分钟。”

我跑到出站口,那里的人流比机场更加汹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旅途的疲惫和奔赴目的地的急切。空气中混杂着方便面、汗水和劣质香水的味道。

五分钟后,陈默高大的身影穿过人潮,向我走来。他的脸色很差,嘴唇紧紧抿着。

“到底怎么回事?”我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拉着我,挤到出站口的栏杆前,目光死死地盯着滚动的车次信息。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列从他们老家开来的G字头高铁,显示“晚点十分钟”。

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他们……坐的火车?”我声音发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陈默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满是血丝和愧疚。

“是。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坐飞机。”

04

晚点十分钟的高铁,最终晚了半个小时。

那半个小时,我和陈默并排站着,谁也没有说话。周围的嘈杂仿佛被隔绝在一个透明的罩子外,我只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又似乎想了很多。我想到了那一万六千八的机票,想到了我辗转难眠的那个夜晚,想到了陈默递给我的那张银行卡,想到了我一下午的焦灼等待……所有的一切,此刻都像一出荒诞的独角戏。

而我,是那个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尽职尽责的小丑。

“他们为什么要骗我?”我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喉咙。

“是张强的主意。”陈默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他前段时间投资失败,把家底都赔进去了,还欠了点外债。晓琳的儿子心脏一直不太好,他们那的医生建议来我们这的大医院看看。他们……他们没钱,又拉不下脸直接跟我们借。张强就想了这么个主意,说是来旅游,让我们先订票,想着我们总不能不管他们吃住。至于机票钱,他压根就没打算给。”

“那机票……”

“他们自己买了最便宜的硬座火车票,连夜过来的。所以手机都没电关机了。”陈默看着我,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歉意,“小晚,对不起。我也是下午才从我妈那问出来的。她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跟我说了实话。”

我忽然就不气了。

那种被人愚弄的愤怒,在听到“孩子心脏不好”和“最便宜的硬座”时,瞬间就土崩瓦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酸楚的悲哀。

为他们的窘迫,为他们的自尊,也为我们之间那层薄如蝉翼的信任。

闸机打开,人流涌出。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公公婆婆的背上是鼓鼓囊囊的编织袋,脸上是掩不住的疲惫。晓琳抱着孩子,孩子脸色蜡黄,恹恹地伏在她肩头。妹夫张强跟在手里提着几个大塑料桶,里面似乎是些土特产。

他们一行八人,风尘仆仆,与周围光鲜亮丽的都市人群格格不入。那样子,哪里像是来旅游的,分明是来逃难的。

晓琳也看到了我们。她的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目光,把脸埋在了孩子的头发里。

婆婆走上前来,看到我,嘴唇嗫嚅了半天,眼圈先红了。

“小晚……对不住你们了。”

,让我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

我走上前,从晓琳怀里接过孩子。孩子很轻,身上带着一股火车卧铺特有的味道。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

“先别说了,上车吧。孩子不舒服,得赶紧回家。”我说。

我的车坐不下这么多人,陈默打了两辆网约车。回去的路上,我开着车,孩子在我旁边的儿童座椅里睡着了。后视镜里,能看到婆婆和晓琳挤在后座,局促不安。

一路无话。

到了家,一开门,看着那间为公婆准备的,铺着干净床单的次卧,我心里又是一阵酸涩。他们本不必用如此狼狈和不堪的方式,来叩响这扇门。

0.5

那天晚上,我们小小的三居室被塞得满满当当。

我给孩子量了体温,低烧。喂他吃了点退烧药,他就昏昏沉沉地睡了。

晚饭是陈默叫的外卖,四个菜一个汤,摆了满满一桌。可谁都没什么胃口。公公和张强闷头抽着烟,婆婆和晓琳则在一旁小声地抹眼泪。

吃完饭,陈默把张强和公公叫到阳台。我给孩子们洗漱安顿好,婆婆拉住了我的手。

“小晚,是妈对不住你。我们……我们不该这么骗你。”婆婆的手很粗糙,掌心却很温暖。

“妈,都过去了。”我摇摇头,“孩子看病要紧。”

晓琳在一旁哭得更凶了。“嫂子,那机票钱……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张强他……”

“机票我已经退了。”我打断她,声音很平静,“扣了些手续费,损失不大。你们别想这个了,先安顿下来,明天我陪你们去医院挂号。”

我说的是谎话。特价机票,根本不退不改。那一万六千八,就像投入水中的石子,连个响声都没有就消失了。但我知道,这个谎,我必须撒。

我不想让他们背着这份愧疚和债务,去看病,去生活。

阳台上,我听到陈默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有什么事不能明说?非要用这种方式?你让小晚怎么想?你让我在她面前怎么做人!”

张强的声音很低,带着浓重的鼻音:“哥,我错了……我就是……就是没脸啊……”

那天晚上,他们所有人都挤在客厅和次卧打地铺。我和陈默回到主卧,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陈默从背后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微微颤抖。

“老婆,对不起。”他的声音闷闷的,“我让你受委屈了。”

我转过身,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陈默,我们是夫妻。”我说,“下次,别再一个人扛着了。不管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我只是……害怕被隐瞒。”

他用力地点头,把我抱得更紧了。

那一刻,我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墙,终于倒塌了。

06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家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时状态”。

我一大早去儿童医院排队挂专家号,陈默则负责在家照顾小的,安抚老的。公公婆婆想出去找点零活干,被我们拦住了。

孩子的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需要做一系列详细的检查,甚至可能要手术。每天的检查费、药费,像流水一样往外淌。陈默拿出的那张备用金卡,很快就见了底。

一天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下,陈默把我拉到书房,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打开手机银行的APP,给我看我们的账户余额。房贷、车贷、孩子的学费、家里的日常开销……每一笔都清清楚楚。最后剩下的那个数字,在庞大的医疗费用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爸妈把他们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了,一共三万多。晓琳他们……一分钱都拿不出了。”陈默的声音很哑,“我算了算,如果要做手术,缺口至少还有十万。”

我看着那个赤字的预算表,心里很平静。经过了最初的冲击和混乱,我已经能够坦然地面对这一切。

“我那还有点。”我说,“我爸妈给我的压箱底的钱,还有这几年我自己存的嫁妆,加起来应该有五六万。”

陈默猛地抬头看我,眼里有震惊,有感动,还有一丝说不清的什么。

“小晚,那是你的钱……”

“什么你的我的。”我笑了笑,学着他之前的口气,“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我记得,就在不久前,我还是那么讨厌“一家人”这三个字。我觉得它是一种道德绑架,是一种情感勒索。可现在,当危机真的降临,我才明白,这三个字真正的分量。

它意味着,在风浪打来时,我们不是独自飘摇的孤舟,而是绑在一起,可以互相取暖、共渡难关的船队。

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像两个并肩作战的战友一样,规划着如何筹措这笔钱。卖掉我们那辆刚买不久的车?跟朋友借?还是申请银行贷款?

我们聊到深夜,窗外的月光再次洒满房间。和那晚我失眠时看到的月光一样,却又好像完全不同了。那晚的月光是清冷的,照着我的孤独和委屈。而今晚的月光,却因为身边人的体温,而变得温暖起来。

07

我们没有卖车,也没有跟朋友开口。

是我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家里的事,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缺多少?”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干脆利落。

我报了个数字。

“知道了。明天我让你爸给你们打过去。”她顿了顿,又说,“小晚,你记住,钱没了可以再挣,家人倒了,就什么都没了。陈默是个好孩子,他家里人有难,我们搭把手,是应该的。”

挂了电话,我哭了。不是委屈,不是难过,而是感动。

我从没想过,我那有点“势力眼”,一直觉得陈默家境配不上我的母亲,会在这个关头,说出这样一番话。

那一刻我才明白,所谓家人,不仅仅是朝夕相处,更是那份根植于血脉深处的,最朴素的疼惜与懂得。

手术很成功。孩子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那天,我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晓琳瘦了一大圈,但精神好了很多。她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说“谢谢嫂子”。张强也像变了个人,不再是那个好高骛远的愣头青。他在医院找了份护工的活,白天干活,晚上守夜,整个人晒得黝黑,但眼神却比以前踏实多了。

公公婆Pó也想为我们分担些,每天在家里变着花样给我们做饭,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

那个曾经让我觉得拥挤不堪的家,此刻却充满了烟火气和人情味。我们会在饭桌上讨论孩子的病情,也会为了一点生活琐事拌嘴,但更多的时候,是彼此会心一笑的默契。

我开始理解陈默当初的为难。他不是不爱我,不体谅我,他只是比我更早地,背负起了那个名叫“家庭”的沉重而甜蜜的壳。

08

一个月后,晓琳他们要回家了。

孩子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后续只要按时复查就行。

临走的前一晚,晓琳把我叫进房间,塞给我一个信封,很厚。

“嫂子,这是我们凑的钱,你先拿着。我知道不够,剩下的,我们回去后拼了命也会挣来还你。”她的眼睛红红的。

我捏了捏那个信封,没有打开。

“钱的事,以后再说。你们回去后,好好过日子,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强。”我把信封推了回去,“你哥有句话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

晓琳哭了,抱着我,像个孩子。

第二天,我们去火车站送他们。还是那个熟悉的出站口,只不过这次,我们是送别。

看着他们大包小包地走进检票口,频频回头朝我们挥手,我的眼眶也湿了。

那趟被我退掉的,价值一万六千八的飞机票,像一个隐喻。我们曾经以为,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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