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岛幼儿园里有个有意思的事儿,只要老师画出格里拉的样子,准有几个孩子吓得跑开。
这可不是什么新造的童话反派,这女巫从13世纪就开始在冰岛“吓人”,到现在还没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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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聊聊这个比德国克拉姆普斯狠多了的圣诞女巫,看看她为啥能在冰岛民俗里活这么久。
格里拉的故事最早是靠嘴说传下来的。
13世纪的冰岛史诗里,她的名字被记了下来,有的诗句写着“格里拉来了,带着十五条尾巴”,还有一首更吓人,说她“背着袋子,手握利刃,来剖开孩子的肚子”。
本来想只说她的恐怖传说,但后来发现背后全是冰岛人的生存逻辑,那会儿冰岛冬天冷得要命,还老有暴风雪,家长哪敢让孩子瞎跑?编个“抓顽皮孩子煮汤”的故事,比啥说教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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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德国的克拉姆普斯比,格里拉的“资历”其实更老。
克拉姆普斯后来在美国火了,又是游行又是拍电影,看着挺热闹。
但格里拉不一样,她一开始就不是冲圣诞来的,是冰岛荒原山洞里的“山大王”。
冰岛大学民俗学系主任特里・冈内尔说“别惹格里拉,她统治着山里的世界”,这话真没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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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到处是冰川和火山,当地人早就把自己当自然的“租客”,格里拉就是他们眼里“自然力量”的样子,哪敢不敬畏?
格里拉后来还组建了自己的“恐怖家族”,有第二任巨魔丈夫,还有一只巨型“圣诞猫”。
这猫有个规矩,没穿新衣的人会被它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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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规矩看着吓人,其实是帮大家过冬,冰岛冬天没厚衣服根本扛不住,这传说一出来,家家户户节前都得给孩子备新袜子,慢慢就成了圣诞习俗。
她还有13个儿子,叫“圣诞恶童”,每个都有自己的“坏毛病”。
比如Hurðaskellir爱猛关门,Pottaskefill偷吃锅里的残羹,Bjúgnakrækir专抢香肠。
这13个孩子也不是随便设定的,刚好对应圣诞前13天,每天出来一个“搞点事”,冰岛人就跟着这节奏慢慢进入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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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其他北欧国家的圣诞小妖比,格里拉这一家子分工明确,像个完整的“民俗IP”,难怪能传得这么稳。
冈内尔还跟人打趣说,格里拉曾吃掉一个丈夫,就因为“无聊”。
这话听着像玩笑,但细想还挺有意思,以前冰岛家庭生活单调,女性没多少话语权,格里拉这举动,倒有点像早期女性对枯燥生活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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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她是“冰岛最早的女性主义者”,虽然是戏称,但也能看出这形象里藏着当地人对女性力量的复杂看法。
到了19世纪早期,格里拉才正式跟圣诞节绑在一起,圣诞恶童和圣诞猫也成了她的“圣诞家人”。
之前她只是冬天和黑暗的化身,象征着雪和寒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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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美式圣诞文化传过来,一切都变了,圣诞老人穿着红白衣服送礼物,看着就温暖,冰岛的圣诞恶童也被改成了圆肚子、软胡须的样子,还学会了送礼物。
有人甚至写歌盼着格里拉“死亡”,想把这恐怖传说淡化掉。
本来以为格里拉要慢慢消失了,没想到冰岛国家博物馆站了出来。
他们开始帮这些角色“找回原样”,让圣诞恶童重新穿上17到18世纪的粗布衣服,插画家布莱恩・皮尔金顿说这模样“像没有摩托的地狱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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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尔金顿还跟博物馆合作出了本儿童书《圣诞恶童:冰岛圣诞民俗庆典》,用现在孩子能接受的方式,把老传统留住。
现在走在雷克雅未克街头,到处能看到格里拉的雕像,节庆时还有人装扮成她出现。
皮尔金顿说“孩子们真的怕她”,但这份“怕”不是坏事,说明这传说没变成冷冰冰的文字,还是“活”的民间信仰。
冈内尔总结得好:“她从未被遗忘。在雷克雅未克的每个冬天,你仍能看到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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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格里拉能传这么久,根本不是因为她“吓人”,是因为她藏着冰岛人的根,对自然的敬畏,对生存的智慧,还有对自己文化的坚持。
现在大家都喜欢温暖的圣诞故事,但冰岛人没丢了这个“暗黑女巫”,反而把她当成宝贝。
这种不跟着潮流丢传统的劲儿,或许才是格里拉最珍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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