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闯祸要赔钱，我立马跑路并拉黑叔叔婶婶，叔叔要我卖车帮他们

"凯子，你表弟出事了，需要三十万赔偿！"电话里叔叔陈强的声音急切而焦虑。

我正在家里调试新买的机械键盘，听到这话手一顿。

"什么事？"我放下手中的键盘。

"磊磊开车撞了人，对方要三十万私了，不然就报警。"陈强的声音带着哭腔，"凯子，你赶紧把那辆奥迪卖了，先救救你表弟！"

我的血瞬间冷了半截。

那辆车是我加班熬夜两年才攒钱买的，每个月还要还贷款。

"叔叔，这事我帮不了。"我直接挂断电话，迅速把他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同时拉黑的还有婶婶王芳的电话。

收拾了几件衣服，我开车离开了住处。

这种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跑。

01

我叫陈凯，今年28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

月薪两万出头，在这个城市算不上富有，但也能过得舒坦。

去年刚买了一套小公寓，今年又贷款买了辆奥迪A4，生活刚刚步入正轨。

叔叔陈强是我爸的弟弟，比我爸小五岁。

年轻时就不务正业，靠着我爷爷留下的一套老房子收租过日子。

婶婶王芳更是个厉害角色，从小就被家里宠坏了，嫁给叔叔后更是把他管得死死的。

表弟陈磊今年22岁，是他们的独子。

从小就被惯得无法无天，十八岁那年叔叔就给他买了辆车，还没拿到驾照就在小区里横冲直撞。

我跟这一家三口的关系一直很一般。

小时候过年去他们家，婶婶总是一副嫌弃的表情，好像我们家占了她多大便宜似的。

表弟比我小六岁，但从小就对我颐指气使，仿佛他才是哥哥。

叔叔倒是没什么坏心眼，但完全被老婆孩子牵着鼻子走。

我爸妈对这个弟弟也很无奈，每次提起来都摇头叹气。

前些年我刚工作那会儿，叔叔还找过我借钱，说是要给陈磊买车。

我当时刚毕业，工资才三千块，根本拿不出钱。

结果婶婶就说我小气，不念亲情。

从那以后，我就很少跟他们来往了。

没想到现在陈磊真的出事了，而且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的车。

02

陈磊闯祸这事，其实我早有预感。

这小子从小就是个惹祸精，仗着家里宠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后果。

初中的时候，他在学校打架被开除，叔叔花了好几万找关系才让他转学。

高中勉强毕业后，叔叔又托人给他找了个轻松的工作，结果干了不到三个月就被辞退了。

理由是上班时间玩游戏，还跟同事吵架。

之后他就彻底躺平了，每天开着叔叔给他买的那辆二手宝马到处转悠。

喝酒、泡吧、打游戏，把生活过得乌烟瘴气。

我曾经劝过叔叔，说这样下去陈磊迟早要出大事。

叔叔总是摆摆手说："孩子还小，长大就好了。"

婶婶更是护犊子，谁敢说陈磊一句不好，她就跟人拼命。

现在好了，22岁还算小吗？

撞了人要三十万赔偿，这就是惯孩子的代价。

我躲在同事家里，刷着朋友圈看到陈磊昨天晚上还在酒吧发自拍。

照片里他喝得醉醺醺的，搂着两个女孩做鬼脸。

配文是："今夜无眠，明天继续！"

看来他是喝醉了开车，才会撞到人。

这种情况下，三十万的私了费用还算轻的。

要是闹到法院，酒驾撞人可是要坐牢的。

叔叔婶婶肯定是吓坏了，才会想到让我卖车救急。

但凭什么呢？

我的车是我辛辛苦苦工作两年买的，每个月还要还五千块的贷款。

为了省钱买这辆车，我连午饭都是自己带，晚餐经常就是泡面。

凭什么要为陈磊的胡作非为买单？

更何况，这一家三口从来没把我当回事过。

03

想起跟叔叔这家人的恩怨，我就觉得憋屈。

五年前我刚参加工作，工资微薄，在城中村租了个十平米的小房间。

那时候陈磊刚上高中，叔叔就给他配了最新款的iPhone，还买了辆二手宝马让他学开车。

我呢？用着三百块钱的山寨手机，每天挤公交上下班。

有一次家族聚会，婶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凯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买辆车了吧？老是坐公交多丢人。"

我说我在存钱准备买车。

她就笑着说："存钱多慢啊，你叔叔这里有点闲钱，可以借给你。"

我当时还挺感动，以为婶婶终于对我好了。

结果她接着说："不过得写借条，按银行利息算，毕竟亲兄弟明算账。"

当场就把我噎住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想让我欠他们家的人情。

好在我没答应借钱，而是继续自己攒钱买车。

去年我终于买了这辆奥迪A4，婶婶见了第一句话就是："哎呀，凯子终于买车了，不过这车好像不如磊磊的宝马贵吧？"

言下之意，我这个当哥哥的还比不上弟弟。

陈磊更是直接，坐进我的车里就开始挑毛病："表哥，你这车内饰好土啊，还不如我那辆二手车。"

我当时就想，这一家子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现在陈磊出事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的车。

不是想着自己去想办法解决，而是理所当然地要我牺牲。

这就是他们一家的逻辑：有好处的时候从来想不到我，有麻烦的时候就想起亲情了。

我在同事家住了三天，每天都能接到十几个骚扰电话。

号码都是陌生的，但一接起来就是叔叔或者婶婶的声音。

内容都差不多，无非是求我卖车救陈磊，说什么血浓于水，亲情无价。

我全都挂断了。

04

第四天晚上，我正在同事家吃晚饭，门铃响了。

同事去开门，回来时脸色有些古怪："凯子，有人找你。"

我心里一沉，果然看到叔叔陈强站在门口。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明显哭过。

看到我，他立刻冲过来抓住我的手："凯子，你总算找到了！"

"叔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有些意外。

"我问了你们公司的人，说你请假了，然后我就一个同事一个同事地问。"陈强的声音很沙哑，"凯子，你表弟真的快完了，对方已经报警了！"

我示意同事先回房间，然后让叔叔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

陈强擦了擦眼泪："磊磊前天晚上喝多了，开车回家路上撞了一个骑电动车的大爷。大爷腿骨骨折，住院费加上误工费，对方要三十万私了。"

"不私了会怎么样？"

"酒驾撞人，至少判三年！"陈强哭得更厉害了，"凯子，磊磊才22岁啊，不能让他坐牢！"

我心里冷笑，22岁就不知道酒驾的危险？

"那你们自己想办法筹钱啊。"我说道。

"我们把房子抵押了，只能贷出来十五万。"陈强抹着眼泪，"还差十五万，只能靠你的车了。"

"我的车才买一年，还在还贷款，卖了也就能拿到十万左右。"我摇摇头。

"那就十万，剩下的我们再想办法。"陈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凯子，求你了，救救你表弟！"

我看着叔叔，心里五味杂陈。

说不可怜他是假的，毕竟是血缘至亲。

但一想到这些年他们家对我的态度，还有陈磊的德行，我就硬不起心肠来。

"叔叔，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真的帮不了。"我叹了口气，"我每个月还要还五千块车贷，卖了车我拿什么还？"

"那你可以先住我们家啊！"陈强眼睛一亮，"省了房租就能还车贷了！"

我愣了一下，这个建议倒是没想到。

"住你们家？"我试探地问道。

05

陈强听到我的话，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门外。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婶婶王芳正站在楼道里，似乎在等什么。

看来他们是一起来的，只是先让叔叔进来试探我的态度。

"芳姐也来了？"我站起身。

王芳听到声音，慢慢走了进来。

她的眼睛同样红肿，但神情比叔叔要坚硬一些。

"凯子，你叔叔跟你说了吧？"王芳开门见山，"现在就看你的了。"

我点点头："叔叔说让我住你们家，这样卖了车还能还贷款。"

王芳的脸色微微一变，瞪了陈强一眼。

陈强讪讪地笑了笑："我觉得这个办法挺好的。"

"住我们家？"王芳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我，"我们家住不下。"

这话说得很直接，没有一点婉转。

我感觉心里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刚刚叔叔提起这个建议的时候，我心里还有一丝暖意，以为他们终于把我当家人了。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叔叔是真的急昏头了，才会不顾婶婶的态度随口承诺。

婶婶才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她的话才算数。

"住不下？"我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声音有些发抖。

王芳看了看陈强，又看了看我，表情很不自然。

"凯子，不是婶婶不想让你住，是家里真的没地方。"她的语气稍微软化了一些，但依然坚持，"磊磊要结婚了，那个房间要留给他做婚房。"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了。

陈磊要结婚？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婶婶的态度很明确：我可以为他们家牺牲，但不能占他们家一点便宜。

叔叔在一旁尴尬地搓着手："要不然凯子你..."

我打断了他的话，看着婶婶王芳，字字清晰地问道："我住你们家？"

王芳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家住不下。"

我感觉血液在往头顶涌，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期待而又理所当然的表情，我突然想笑。

我冷笑着开口。

06

"那我凭什么帮你们？"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

叔叔陈强愣在那里，嘴巴半张着，似乎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婶婶王芳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凯子，你这话什么意思？"王芳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磊磊是你表弟，血浓于水，你不帮他帮谁？"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血浓于水？那为什么你家住不下我？"

"这是两回事！"王芳也站了起来，"帮助亲人和住房是两码事！"

"对，确实是两码事。"我冷笑道，"帮助亲人的时候就讲血浓于水，涉及到你们的利益就讲两码事。"

陈强赶紧打圆场："凯子，你婶婶不是那个意思..."

"她就是那个意思！"我打断了叔叔的话，"从小到大，你们家从来没把我当过亲人，现在有难了就想起我了？"

王芳气得浑身发抖："陈凯！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对你不好吗？"

"不好吗？"我反问道，"我刚工作的时候，陈磊用最新款iPhone，我用山寨机；陈磊开宝马，我挤公交；陈磊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我连顿像样的饭都舍不得吃。你们关心过我吗？"

"那是因为磊磊是我们的儿子！"王芳理直气壮地说道。

"对，他是你们的儿子，我不是。"我点点头，"所以现在他出事了，凭什么要我这个外人卖车救他？"

陈强急了："凯子，你怎么能说自己是外人呢？你是我侄子啊！"

"侄子？"我看着叔叔，"侄子就应该为叔叔家牺牲一切吗？侄子就没有自己的生活吗？"

07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王芳气得脸色发白，手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陈强则是一脸的绝望，仿佛最后的救命稻草也要断了。

我继续说道："叔叔，婶婶，我问你们几个问题。"

"这些年来，你们给过我什么？除了每年过年的一句'新年好'，还有什么？"

"我大学毕业找工作的时候，你们帮过我吗？"

"我买房交首付缺钱的时候，你们借过我一分钱吗？"

"我生病住院的时候，你们来看过我吗？"

每问一个问题，叔叔的脸就红一分，王芳的表情就难看一分。

"但是现在，陈磊出事了，你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的车，想到了让我卖车救他。"我的声音越来越冷，"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亲情？"

王芳终于忍不住了："陈凯！你这个白眼狼！当初你爷爷死的时候，你叔叔还帮着办丧事呢！"

"办丧事？"我冷笑，"那是叔叔应该做的，因为那是他的父亲。再说了，办丧事的钱是我爸出的，叔叔就是跑跑腿而已。"

陈强的脸更红了，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还有，"我继续说道，"爷爷留下的那套老房子，不是给了叔叔吗？这些年收租的钱，分过我一分钱吗？"

王芳梗着脖子说："那房子是留给我们养老的！"

"对，养老。"我点点头，"所以现在你们的儿子出事了，你们可以卖房子解决，为什么要找我？"

"房子卖了我们住哪里？"王芳叫道。

"那我卖了车还房贷的钱从哪里来？"我反问，"住你们家？你们不是说住不下吗？"

王芳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看着这两个人，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释然。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讨好他们，希望得到他们的认可，把他们当作真正的家人。

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在他们眼中永远只是一个工具人。

需要的时候就是侄子，不需要的时候连外人都不如。

08

看着叔叔婶婶震惊和愤怒的表情，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但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自我欺骗。

"叔叔，婶婶，"我平静地说道，"我最后说一遍，我不会卖车救陈磊。"

"你！"王芳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我绝情，而是你们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家人。"我拿起外套，"陈磊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

陈强突然跪了下来："凯子，我求你了！磊磊真的不能坐牢啊！"

看到叔叔下跪，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但我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心软。

"叔叔，你起来。"我扶起陈强，"不是我不救陈磊，而是我救不了。"

"你有车，你能救！"王芳在一旁叫道。

"我有车，但我也有我的生活。"我看着她，"你们凭什么要求我为了一个从来不把我当哥哥的表弟，放弃我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切？"

王芳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因为她知道我说得对。

陈强看着我，眼中满含泪水："凯子，那磊磊怎么办？"

"该坐牢就坐牢，该赔钱就赔钱。"我冷静地说道，"22岁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你真的这么绝情？"王芳咬着牙说道。

"绝情？"我笑了，"我绝情，还是你们绝情？从小到大，你们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现在有难了想起我了，我不帮忙就是绝情？"

说完，我走向门口。

"陈凯！"王芳在身后大声喊道，"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我永远不会后悔。"

三个月后，我听说陈磊最终还是坐牢了。

叔叔他们没能筹到足够的钱，被害人不同意私了，案件进入了司法程序。

我没有感到高兴，也没有感到后悔。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样。

你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我选择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了那些从未真正关心过我的人牺牲自己。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