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春,华北战事胶着,敌我交锋正酣,敌工部行动科科长被出卖,落入敌手。
就在敌人准备用美人计彻底拉拢他时,他却主动“答应成亲”,娶汉奸之女。
直到洞房花烛夜,姑娘说出隐情,那么,这背后的隐情到底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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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被俘
1943年的冀南,石嘉植刚喝完一碗冷面汤,腰间的手枪还未放稳,警卫员小曹便急匆匆跑来:“科长,谭干事不见了!”
他愣了愣,放下筷子,眉头紧锁,谭贵忠是敌工部日语干事,能说会写,是他们情报工作的关键人物,如今这人不辞而别,绝非小事。
石嘉植站起身,披上呢大衣,沉声问:“走多久了?”
“天刚亮的时候出去了,说是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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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嘉植没再说话,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谭贵忠年轻气盛,心性未稳,又和一个地主家的姑娘私下往来,若是一时冲动离队,后果不堪设想。
没多久,他只带了一个勤务兵,沿着土路直奔德州方向。
天色将晚,他果然在城南一个地主家的院落里找到了谭贵忠,那小子衣衫整洁,正坐在炕上与那姑娘说笑,桌上还摆着热腾腾的酒菜。
“谭干事!”石嘉植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谭贵忠身子一僵,回头的瞬间,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他还想解释:“石科长,我只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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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逃命的?”石嘉植打断他,神情肃然,“你知道自己一走,会害多少人?”
谭贵忠沉默,握着酒杯的手在微微发抖,片刻,他叹了一口气:“石科长,我累了,只想过点安生日子。”
石嘉植凝视着他许久,目光里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失望。
他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回去,咱俩都还有任务。”
谭贵忠抿了抿唇,犹豫片刻,终于点头,但就在他们回去的路上,突然遇到了一队日本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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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谭贵忠拿出枪指着他的脑袋,高声用日语喊道:“八路的干部在这!快抓住他!”
被抓后的石嘉植被日军宪兵队长西泽严刑拷打,他的身上血痕纵横,脚踝被镣铐磨得露出骨头。
可每一次审问,他都只是淡淡一句:“你们的末日快到了。”
西泽气得咬牙切齿,眼看着硬的不行,他决定来软的,他吩咐人去找一个“干净的女人”,并命令下属准备一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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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谋
那天夜里,牢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子低着头走进来,女子大约二十来岁,穿着暗红旗袍,眉目清秀,眼神却躲闪不定。
她手里端着药碗,轻声说道:“这药……请您喝下吧。”
石嘉植冷冷地看着她,片刻后才淡淡道:“毒药还是安眠药?”
女子一怔,低下头,嘴角动了动,却没说话,门外的西泽已经在笑:“石先生,你真是个聪明人,她可是德州最漂亮的姑娘兰芳小姐,父亲是政府高官,为了救你,特地求了我一番。她啊,可是倾慕你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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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慕?”石嘉植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讥讽,“你们鬼子,还真会编故事。”
西泽也不恼,只眯起眼笑:“石先生,刀枪不入,英雄无畏,可惜英雄也要吃饭、也要娶妻,今晚喝两杯,明日我替你们办婚礼。”
话音落地,门“砰”地一声合上,留下两人隔着一盏烛火沉默相对。
女子轻轻放下药碗,轻声道:“他们叫我劝你答应,我劝不了,你自己看着办。”
第二天,西泽果然大摆宴席,结束以后他就送石嘉植和兰芳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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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二人的时候,兰芳突然摘下自己的钗子摔在地上,她颤声说:“堂堂八路军的干部,竟也肯为活命娶汉奸的女儿!原来传说中的英雄,也不过是软骨头!”
石嘉植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没有怒气,反而带着一丝怜悯,他缓缓起身,走近两步:“姑娘,你真认为我,是为自己活命?”
她怔了一下,嘴唇轻轻抖动,他放低声音:“你若真是汉奸的女儿,便不会在骂我时眼里含泪。”
那一刻,兰芳的表情彻底崩溃:“你不懂,我父亲怕死,鬼子一来,他为了讨好他们,把我送到这,成了他们的玩物,我不想活,可我娘病重,奶奶年老……她们还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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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石嘉植沉默良久,才轻声道:“你若真想活,就帮我做一件事。”
她抬起头,泪眼迷离:“你想做什么?”
“我假意答应他们,成亲也好,合作也罢,全都顺着他们的意。”石嘉植的语气忽然变得坚决,“但我要借这场假戏,做一件真事。”
兰芳怔怔地看着他,石嘉植压低声音,快速说道:“明天我会让他们给你放行,说是你要去置办婚礼用品,那时,你去找冀南军区的陈司令,把信交给他,信,我会藏在你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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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胆潜谋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兰芳就已换上一身朴素的蓝布棉袄,头发简单地用布巾束起。
西泽站在门口,盯着她脚下那双略显旧色的绣花鞋,目光深沉。
沉默片刻,他笑了笑:“姑娘是去准备婚宴用的礼品吧?”
“嗯,都是家中旧习俗,不备齐不吉利。”她低头回答,语气恭谨,似怕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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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点了点头:“可以,带两名宪兵随行。”
兰芳轻应一声,然后转身上车,她背对着西泽的那一瞬,指尖死死攥紧袖口,掌心满是冷汗。
那封信,就藏在她右脚鞋底的双层夹层里,马车行到镇外小道,她装作腹痛,下车方便。
趁着宪兵回避,她迅速掏出鞋底的纸条,用绢帕包裹藏进发髻,随后小心翼翼地复原鞋面。
中午时分,她成功绕到广宗与邢台交界的老油坊,那是冀南军区的一个秘密接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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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了三长一短的暗号,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戴军帽的青年士兵探出头。
“找陈司令。”她压低声音。
士兵略一迟疑,立刻点头放行,不到半小时,陈司令拿到那封信,整个人怔在原地。
信中写着:“我已深入敌腹,假婚掩目,敌人将于本月十五日集结伪军清剿东南山区,我将设法拖延,届时可围歼之,切不可提前营救,打草惊蛇。——石嘉植。”
陈司令双手发抖:“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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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信兵点头:“姑娘亲口说的,说这是石科长嘱咐的,他还说……不许我们提前去救。”
陈司令立刻下令:“封锁消息,全军隐蔽待命!调侦察连盯死敌军调动,一有异动,立刻回报!”
日军很快发现了新娘的不对劲,他们意识到她是帮石嘉植去冀南军区司令部送信去了。
西泽派人把石嘉植带了过来,但石嘉植始终不肯吐露真相,愤恨之下的西泽直接拿军刀开始刺他。
一股鲜血喷溅在墙壁上,石嘉植身形摇晃,却依旧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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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他声音沙哑,却如雷滚,“杀我一个石嘉植,能换多少怕死的日本鬼子?!”
西泽的眼睛红了,怒火彻底吞噬理智,刀接连落下,鲜血染红地砖,直到石嘉植彻底倒下。
十五日夜,陈司令一声令下,全线出击,冀南平原上,八路军如怒涛般冲向敌阵。
那场突袭歼灭了一个整编伪军团,炸毁补给线数十公里,成为当年冀南战区最辉煌的胜仗之一。
而没人知道,这场胜利的前夜,有一个年轻的情报科长,用生命换来了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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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冀南解放,烈士公墓落成那天,陈司令亲自带队前往德州。
当地百姓悄悄指路,说宪兵曾在北门外乱葬过一名“硬骨头的八路”,至死不肯低头。
他们挖开黄土,发现一具残破的遗体,双手被缚,胸前的子弹孔清晰可见。
泥沙间,还压着一块小小的布牌,上面用褪色的墨写着:“冀南军区敌工部。”
陈司令跪下,拂去泥尘,哽咽出声:“老石,咱们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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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嘉植,这位在抗日战场上以铁血柔情著称的英雄,用生命铸就了不可磨灭的传奇,英雄虽已长眠,但他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每一个为理想而战的勇者,指引着我们无畏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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