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他的公司领导,领导却说:你老公早在3年前就离职了。
回到家,孩子抱着积木跑过来,举着刚搭好的“大房子”说要等爸爸回来住。我蹲下来抱住他,下巴抵着他的头顶,闻着他头发上淡淡的奶香味,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孩子用小手擦我的脸:“妈妈不哭,爸爸是不是快回来了?”我嗯了一声,说不出别的话。
孩子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指着积木房子的窗户说:“这里要给爸爸放他的电脑,他以前总在电脑前忙。”我点点头,想起他以前每天下班回家,确实总抱着电脑到深夜,说公司项目紧。
那时候我信了,他说要出差,我就提前收拾好行李;他说应酬晚归,我就留着灯热好饭菜;他说工资要周转,我就把自己的积蓄都拿出来。现在才知道,那些“忙”和“出差”,可能都是假的。
3年前正是孩子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我辞了工作专心带娃,家里所有开支都靠他。他那时候说公司要扩张,他要负责新区域,经常一走好几天,回来也总是疲惫不堪,我还心疼他太辛苦。
有一次孩子半夜发烧,我给他打电话打不通,抱着孩子跑医院,排队挂号、抽血化验,折腾到天亮。后来他回电话说手机没电了,我也没多想,只怪自己没本事,帮不上他的忙。
上个月孩子问爸爸为什么不视频,我还说爸爸在外地信号不好。其实我自己也很久没见过他了,最近一次通话还是半年前,他说项目快结束了,很快就能回家。
我翻出手机里他的联系方式,拨过去是空号。又找他以前的同事,要么说不清楚,要么直接不回复。领导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我浑身发冷,原来我守着的,早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家。
孩子玩累了,趴在我怀里睡着,嘴里还念叨着爸爸。我看着他熟睡的脸,想起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那些他晚归的夜晚,那些他缺席的家长会,那些他承诺的“很快回来”,原来都是谎言。
我打开衣柜,他的衣服还在,叠得整整齐齐,就像他刚离开时一样。我曾经每天都盼着他回来,现在却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
邻居阿姨敲门送水果,问我怎么好久没见他,我只能含糊说他还在外地忙。阿姨叹口气说:“现在男人压力大,不容易,你也别太操心。”我笑着点头,关上门眼泪又掉了下来。
晚上给孩子洗澡,他指着胳膊上的小疤痕说:“爸爸以前说,等我长大了,他要带我去海边,用沙子堆比积木还大的房子。”我握着他的小手,说不出话,只能使劲憋着眼泪。
这三年,我一个人带孩子,买菜做饭,修水管换灯泡,什么都自己扛。我以为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的事业,现在才知道,我只是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孩子睡熟后,我坐在客厅里,看着那堆积木房子,心里空落落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突然消失,为什么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我想起身边还有不少像我这样的人,明明有丈夫,却过着单亲妈妈的日子,男人要么常年不回家,要么干脆断了联系,留下女人和孩子独自面对一切。
那些所谓的“为了家庭打拼”,到底是真的身不由己,还是只是逃避责任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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